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一百零六章 暗湧 文 / 東方勝

    本來這時候鬼子應該調炮兵打掉陣地上的重機槍火力，可是今日的炮兵先被飛機轟炸了兩次，殘部又被對方的炮兵反打了兩次。剩下的火炮小鬼子恨不得找個地洞供起來，就算把剩餘的全部火炮和炮彈集中起來打掉對方的重火力，攻城的時候怎麼辦——鬼子攻城一般會炸塌部分城牆進行進攻而不是搬著笨重的梯子，這才是外圍的第一道防線而已。

    雙方重機槍的交火持續到傍晚，獨立連打出了大號的照明彈將鬼子這一方戰場照的雪亮讓王銘章等人早已準備好的數萬個孔明燈失去了用武之地。

    最終無奈的柳川平助帶著不甘懊悔讓第一師團撤下來。

    等鬼子退下去後唐英帶著幾個參謀給獨立連的炮兵挨個鞠躬：「多謝諸位的火炮支援，多謝諸位。唐某人和一三六師感恩不盡。」

    唐英也知道沒這些炮兵只靠自己一三六師那三十幾門火炮和排一級的六零迫擊炮是壓制不了鬼子的重機槍和火炮的，一三六師和四十一軍能在這次戰鬥中成長起來，這些前幾天來的炮兵和北平軍政部派來的飛機功不可沒。

    打退鬼子三次總攻的王銘章立刻給北平發電，承德前線四十一軍在空中炮兵的支援下打退鬼子三次總攻，鬼子屍橫遍野死傷無算。外圍陣地還在我四十一軍手中。

    收到承德來電，北平軍政部也是人人一臉喜色，宋子文說道：「真難為這個王銘章了，一出川就打惡仗，不過陣地總算沒丟。也不枉我派飛機去支援。」

    孫立人說：「根據飛行員報告，小鬼子的防空能力就是——前面一個人舉著歪把子的三腳架，後面機槍手射擊。專業的防空炮也沒有，不如讓空一師的學員兵們以打代練，每天去騷擾幾次投投彈練練起降也是好的。」

    以前中央是飛機和飛行員雙緊張，這兩年買了大量飛機之餘雖然也訓練了一批飛行員又挖角東北軍的空軍和東北航校的支援，但是飛行員的數量還是趕不上飛機數量的增長，想必明天空戰勝利的頭條發出去，民間又會掀起一股捐錢買飛機的熱潮。

    飛機買賣在和平時期是南京政府除了軍艦之外的第二大財源，能造軍艦的國家少，能造飛機的國家就更少了。可是現代戰爭中飛機的作用也不能忽視，它能偵查，能轟炸，能掃射地面目標，能給炮兵校射，甚至也可以作為陸地國家的威懾力量用——例如阿富汗人民就不知道戰艦是何物，要用來做什麼。

    南京政府往往是十萬大洋從南洋軍工買來飛機，轉手就二十萬三十萬大洋賣出去，然後用賣飛機的錢繼續向南洋軍工買飛機。現在中央控制的幾千架飛機大約都是這麼攢下來的，不然這兩千多架飛機也是兩億多大洋不是現在中央財政能擔負起的。但是有十幾個國家一起給南京政府輸血就不一樣了。

    三三年從某種意義上是華夏這個古老國家的一個轉折點，從這一年開始華夏從軍火進口大國轉變成了軍火出口大國，兩年間就向市場上投放了三十幾萬噸排水量的艦艇和上千架飛機。火炮坦克以及衝鋒鎗投入軍火市場的量也不小，但利潤終究比不了軍艦和飛機。

    國際軍火市場的籃子就這麼大，份額早就被歐美老牌列強瓜分掉了。南京政府得到的高額利潤某種意義上是從歐美老牌列強的嘴裡奪下來的，這可比虎口奪食要危險一千倍以上。更讓歐美列強罵娘的是南京賣掉的軍火清一色的德系標準，推廣德系標準德國的漢斯人當然很高興，但購買軍火的國家往往會認同適應德系標準，這讓歐美軍火巨頭們大傷腦筋。

    如果對方是一個軍火公司，就算僱傭全世界的殺手和炸彈狂人歐美軍火公司也會將這個公司全部炸毀。可是這虛無縹緲的南洋軍工從沒有一條軍艦帶著武器從南洋駛來，觀察了一段時間後歐美軍火公司認定這個南洋軍工就是一個幌子，雖然不知道南京政府怎麼做到的，但能以低於成本這麼便宜的價格拿貨肯定是政府的下屬企業。

    鬼子這次海陸軍的進攻說到底幕後的推手就是這些歐美列強背後的軍火公司，軍火作為一門生意是世界上利潤最大的沒有之一，英倫日不落帝國本土如果不是在軍艦市場上打開了銷路現在估計還在第三世界國家的殖民地上販賣福壽膏。

    自然作為利潤最大的生意，競爭也是極其激烈和殘酷的，沒有背景備有後台根本建不成大型軍火公司——還沒發展其來就被人炸掉了。洛克菲勒公司為了壟斷石油就經常用這招，你有一個價值一千萬美金的油井，很好，我決定一百萬美金買下來了。什麼，你不同意，好，你等著我們洛克菲勒家族的怒火吧。過幾天油井就會被人炸掉，油井的主人血本無歸最後破產油田會被洛克菲勒公司拍下來。來回幾次之後就沒有人不把洛克菲勒石油公司看上的油井賣給他們的。

    可是派金髮碧眼的洋人殺手去華夏找這個軍火公司也不現實，洋人到了這塊舊大陸的國家裡走到哪都是要被圍觀的——越偏僻的地方越是如此。可也沒有聽說那個軍火公司的生產線會建立在繁華城市的市中心的。這樣一來，讓小鬼子的部隊去趟路就再好不過了。

    也是這個原因金霸天打死也不去站在前台，暴露在歐美軍火公司的視線下和自殺無疑。就是自己組織起一個小勢力，也擋不住這些可以操控國家政策的軍火巨頭們。現在金霸天和南京看似合作無間，但是如果有一天有足夠的好處——例如幾十億美金的免費軍火，南京的蔣校長也會忍不住將南洋軍工的詳細地址送到列強軍火公司的辦公桌的。

    蔣校長之所以還沒有將金霸天和南洋軍工賣掉，一是真不知道南洋軍工的地址。二是金霸天的身份只是南洋軍工的大少爺——這年頭沒有人家生孩子只生一個的，一到晚上沒電視沒廣播了，尤其是冬天晚上也不用出去納涼大家就可著勁造孩子把，所以一家兄弟姐妹七八個人也是社會上的正常現象。

    金霸天為了自己的安全，給自己編了六個弟弟，一個姐姐三個妹妹。經常去戰場晃悠一圈也是告訴大家自己也不怕死，還有那麼多弟弟妹妹呢。這樣一來，南京非但不敢把金霸天送出去，還要加強對金霸天的保護，萬一這主掛了南洋軍工的線就此斷掉怎麼辦。現在這條線是國庫超過鹽稅收入的第一大財源了。更別說南洋軍工還有突破國外封鎖甚至在戰爭時期投送軍火的能力。

    讓金霸天放心的是隨著合作的加深，自己被賣掉的價格會越來越高直至歐美老牌軍火公司承受不起為止自己就真的非常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