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一百二十二章 西進 文 / 東方勝

    既然金霸天的手下控制了場面，那金霸天自然是心安理得的接過肉湯，繼續吃飯。對方哪怕是個孫元良那樣的中央軍少將，金霸天也不敢隨意得罪，可這位中將師長出身草莽，還是雜牌預備役的師長，可謂是雜牌中的雜牌了。

    最重要的是，他手裡沒兵。別說一個沒兵權的中將，就是上將元帥沒了兵權也只能老老實實去南京做個軍事委員，或者辭去軍政職務去做寓公（這兩種人都相當於養老退休了）。

    劉中將知道對方不會開槍，但如果自己找死或者手底下人找死就難說了。面色數遍的劉中將站起身來說道：「走。」

    瓦爾梅和梅麗亞將盒子炮留在桌面上繼續吃飯，這裡的湯不錯，將餅撕碎泡在牛肉湯汁中吃別有一番滋味。

    吃完飯，老闆戰戰磕磕的上來囉嗦：「這好多人都被剛才嚇跑了，還沒付錢呢。」

    金霸天說道：「我們本來是想在屋裡吃的，你的夥計非讓我下來吃。出了事，你找我有毛用。」金霸天吃完，拿出一元錢，放在桌子上：「不用找了。」

    很明顯虧了點的老闆心想，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我這惹得起誰呀我。

    在這又休息了兩天等宋部長辦完事一起飛回了北平，這兩天那個師長也沒來找場子，金霸天也沒去找不自在。事來了咱不怕，但沒事去找事那就是犯賤了。如果對方沒重武器，金霸天有信心憑借裝備優勢三個人在幾千人中殺個七進七出。

    那五千萬元，軍政部點名要了子彈炮彈，本來是儲存了不少，可真打起來因為各種原因前線總是不夠用。像中央軍這次派去陝西的四個軍中，也只帶了個人的彈藥剩下的慢慢要等火車轉運。所以現在哪怕七十一軍幾乎都到齊了，但是仍在西安處於防禦狀態。

    好消息是鬼子佔領了前清架設的大陸第一口油井「延一井」之後，派去佔領西安的一個鬼子小隊被七十一軍全殲，鬼子司令板垣征四郎不敢大意，又從後面調兵遣將，準備將延安守住。這裡是油田啊，甚至也是鬼子在大陸上佔領的第一口油井（苗一井在台灣）。雖然每天只有一兩噸的生產量，但足足將鬼子的原油日產量翻了兩倍，而且誰也不知道他下面還有多少油。

    板垣征四郎接到的命令是要嚴守陝北榆林延安地區的，這裡要是萬一走了大運，打出一眼日產幾千上萬桶的大油井那不就是什麼都有了，哪像現在一樣戰艦出海飛機起飛開動車輪都要看西洋人的臉色。列強做到這份上也有夠丟人的了，所以板垣征四郎接到的是死命令，丟了陝北的油田帝國的希望就等著被切腹把。

    板垣征四郎終於等到了一個半師團的援軍，但是西安的中央軍也鞏固了陣地，去打西安得不償失。好在這裡不是只有一個中央軍的，板垣征四郎帶著半個十八師團，揮兵西進直指西面盤踞陝甘寧的馬家軍。

    馬家軍成型於前清末年在這裡盤踞幾十年可不是吃素長大的，甚至是可以說他們是吃人長大的，馬家軍盤踞的地區附近漢人早已被趕盡殺絕，現在馬家軍只能充當馬賊去更遠的地方殺人搶劫。楊虎城能在陝西扎根，和他教民的身份是分不開的，對馬家軍來說雖然不姓馬但也算是自己人。

    不然就要像去年孫殿英那樣，憑借輕重機槍一路殺過去。陝北貧瘠，鬼子除了油井還有些羊和粗糧之外，就沒搶到什麼像樣的東西。鬼子當然也不會覺得窯洞有什麼好住的，這個做工事一顆炮彈就塌方。

    進兵寧夏的只有鬼子的一個大隊加一個戰車中隊。板垣征四郎知道馬家軍所依仗的就是騎兵，可騎兵是拼不過戰車的，哪怕跑都跑不了騎兵所長者是短途衝刺，論耐力遠比不上喝油就能跑的戰車。

    大本營的意思對這些地方雜牌是應該拉攏的，但是也贊成打一下再行拉攏分化之計，若是一點實力都沒有那就失去了拉攏的意義，若是不打一下他們就看不到皇軍的強大自然也不會甘心來當漢奸，典型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所以說漢奸偽軍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鹽池縣外，中午炙熱的太陽讓人和大地都失去了活力，連知了叫的聲音也弱了不少。但馬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遠處的鬼子沒敢放鬆，去打探的人回來了一半，好消息是鬼子裝備的機槍沒有孫大麻子（孫殿英小時候出過天花）那麼多，隊伍裡有十幾輛包著鐵皮的卡車。沒回來的那些因為騎術不精，被鬼子打死了。馬超知道自己會為他們報仇的。

    馬超分析了一下力量對比，自己這裡有三千騎兵全部裝備馬刀和少量騎槍手槍，鬼子一千多人但是有機槍火炮，如果彈藥充足，大家是勢均力敵的。馬家不想得罪任何一方意圖主政中央的強大勢力，但前提是這個勢力要保證馬家在陝甘寧的統治地位如同當年北洋軍閥所做的那樣。

    從孫殿英借道去甘肅墾殖開始，馬家就對中央若即若離——西北四馬認為孫殿英這是中央派來對馬家的挑釁，將馬家的傳統地盤削去一小半。但現在來的這些小鬼子也不得不防，他們現在可也是要來搶馬家的地盤的。

    「鬼子動了。」

    「殺。」馬超翻身上馬高舉馬刀，前面一馬平川正是騎兵衝鋒時最喜歡的開闊地。馬超用常年騎馬形成的羅圈腿夾著馬腹高舉著馬刀沖在隊伍的最前面，三千騎兵呈扇形揚起陣陣黃沙煙塵向鬼子大隊掩殺過來。

    板垣征四郎坐在高頭大馬上說了句：「讓我們看看馬匪軍的余勇把。戰車開火。」

    先開火的是戰車中的坦克炮和重機槍，此時坦克沒有行進間開炮的——不停車開炮也打不準，每次都要等戰車停下後才能開火。

    趁此機會，鬼子步兵在戰車的空隙間開始構築機槍陣地和擲彈筒陣地。十八師團作為先鋒師團還是有一部分老兵的，機槍點射和擲彈筒打得極準，雖然馬家軍早有準備或各種躲閃還有藏在馬肚子下面衝鋒的，但馬是躲不開的。

    炮彈機槍彈在馬群中炸開，受傷的戰馬或倒在地上或把主人扔在地上。馬超交了大運，沒怎麼躲但是子彈炮彈都打了別人，第一個衝到鬼子陣地揮手一刀砍向戰車正在冒火的炮管。馬刀在炙熱的炮管身上擦出一溜火星來，然後飛上天空。

    這一刀馬超幾乎用了全力，得到的下場就是虎口震裂馬刀丟失。鬼子戰車上的一挺機槍轉過來，對準了馬超，馬超剛要催馬逃命機槍口『突突突』的一個短點射正中胸腹。馬超的坐騎剛轉身到一半，它的主人就栽倒在一邊，只有一隻腳還掛在馬蹬上被戰馬拖著屍體回到了鹽池縣剛剛馬超出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