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一百二十九章 故人 文 / 東方勝

    第一天大家只是玩個新鮮，但是百分之七十的返還率中獎者還是蠻多的，連一些單位都開始集體買抗日基金獎券發給單位中的眾人做福利——成本一毛錢，沒中就算了，中了除那五六等獎外那可算不少呢。

    等這獎券發的多了，還有金石收藏家專業收藏各地各期的獎券，甚至將一些中獎的獎券故意留下——搞收藏的都是有錢人，人家也不在乎中的那幾十幾百元，另還有專門收集各飯店開出的席票的。這本來就是一個五花八門的年代。

    北平軍政部此時閒的緊，直隸北平天津熱河察哈爾被劃為第一戰區，戰區總司令是校長，副總司令是宋部長，大家知道校長很忙的，很多事宋部長報備一下就拿主意了。但是小鬼子只要腦袋沒坑肯定是不會再走這條路的，這裡暫時非常安全。山西綏遠被劃為第二戰區，戰區司令閻錫山，小鬼子現在正在試探山西是不是有熱河一樣的永備工事，目前還算安全。

    真正開打的地方是處於陝西寧夏的第三戰區，總司令是七十一軍軍長張治中。但是小鬼子也好，中央軍也好，都在瘋狂的向這個地方調兵。真打的還是馬家軍和小鬼子。前些日子板垣征四郎的部隊玩了一次營嘯後，暫時還沒有大的動作。馬家軍自然以為這是小鬼子被馬家軍打怕了，卻沒看見西安陸續到來的十幾萬中央軍。

    為了抗日，同時也是將中央軍的觸手插到西北地區，蔣校長也是下了血本，將第一軍和七十一軍這種王牌部隊調了過去。北伐成名的第一軍自不待說，這七十一軍（轄36師87師88師）的前身就是警備第一師和警備第二師改編而成，是真正意義上的御林軍。經過淞滬抗日的洗禮次年整編後，從來都是優先補給的，能和七十一軍爭一下的也就是第一軍（轄第一師第三師第78師，原第二師調到了十七軍）和教導總隊了。

    兵員要調過去，機槍火炮子彈炮彈飛機坦克也要調過去。現代戰爭已經不是士兵帶著刀槍就能開打了，小鬼子的調兵時間要早於中央軍，不過中央軍屬於內線調兵而小鬼子需要用一下北極熊的遠東鐵路還要穿越沒有鐵路的蒙古地區在這方面兩邊在運輸上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幾十萬兵馬連同他們的裝備物資隴海線一線鐵路的運力是不夠的，上次金霸天見到的那批送到山西的軍火，就是給閻錫山的過路費，用一下山西境內的鐵路給西安前線運送一些補給和物資。

    這些部隊中最興奮的當屬第一軍，當年北伐和中原大戰後，第一軍就一直在南京周邊拱衛首都作為御林軍來使用。這都四五年沒上戰場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現在部隊中的中低層軍官一小半除剿匪外沒打過仗，士兵和士官大半除剿匪外沒打過仗。

    不打仗就不會死人，很多人或許想來是好事。可是不打仗來自盟友家的洋教官們訓練也不會停下的第一軍一直保持著和教導總隊同樣的訓練強度，終日高強度的訓練讓每個士兵都想著——還是讓我們去打仗吧。

    金府門外，一個鬍子花白身材佝僂的老和尚口念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可有醬肘子佈施我一兩個，沒有醬肘子烤鴨也好啊。老衲兩天水米沒打牙了。」

    門房老張打開大門上的小窗拿著雞腿邊啃邊說：「要飯的滾開，小心我打你啊。老子都吃不上醬肘子烤鴨，哪有多餘的給你。」

    「我是化緣不是要飯。」老和尚不急不躁的說道：「沒醬肘子烤鴨哪怕雞腿也是好的。」

    「你個出家人老是惦記我的雞腿幹嘛，你要吃窩頭還是貼餅子，我去廚房給你拿兩個。」

    「善哉，善哉。老衲酒肉倒也用些，只是不吃素。君豈不聞，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老衲正是要將這佛祖留在心中才發誓不吃素的。」

    老張第一見到這麼囂張的和尚，恐嚇道：「再不走我真出去打你了啊。」

    這老和尚卻是和那金霸天在熱河前線有過一面之緣的能吃大師。雖然在戰場上發了點財，能吃大師在八大胡同逍遙渡過了一年多時間，可坐吃山空當年擼回來的手錶和金戒指都進了當鋪。

    有道是姐愛的是俏，可能吃大師雖然只有三十多歲，但常年不節制的開光工作和大量服用三枝九葉草使其看上去更像是六七十歲的人，這俏也就不存在了。沒錢沒俏的能吃大師就被趕出了這溫柔裡**鄉。

    然後，大師只得重操舊業，繼續化緣。小門小戶的大師也不肖去，去的就是那些深宅大院，往往因為有家中老人信佛的，對這上門化緣的僧人百依百順予取予求。那知道這幾天走背字，連續走了幾家都沒化得一頓醬肘子。不過能吃大師兩天水米沒打牙也是真的，前些日子化來的銀元還沒用完，渴了喝酒餓了吃肉，要水米打牙做什麼。

    老張當然不會出去打他的，這老和尚看著沒八十也有七十多了，打死了算誰的，但不嚇走了這主，今日只怕難得安生了。要知道出家人是最閒的，上次來個尼姑，不給化緣就在門外唸經，念了足足三個時辰，最後後院的夫人都知道了，趕緊拿錢打發走了。

    這出家人化緣不同於乞丐，乞丐隨意給點吃的給幾個銅板或過冬的舊衣服老張都能做主。但出家人化緣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兩人鬥嘴間金霸天提前溜號開小差回來了。老張看到老爺回來，立刻打開小門。

    金霸天沒進去，先問：「老張，怎麼回事？」

    老張答道：「那個和尚，化緣非要化點醬肘子或烤鴨不可。」

    能吃大師到不記得金霸天是誰了，雖然這主狠狠的抽過大師幾個嘴巴，但能吃大師還是記得金霸天這兩個美女護衛的，這種身材相貌氣質和職業加起來四九城也敢說是蠍子拉屎——獨一份的，能吃大師自然不會忘記。

    能吃大師一看熟人，立刻口念佛號：「阿彌陀佛，原來是故人。」

    被人認出來了，金霸天也沒辦法，好在早上買了只烤鴨只吃了一個鴨腿。金霸天將被油紙包著的這大半個烤鴨拿出來塞到能吃大師的手中，心說故你個頭啊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