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二百一十二章 冬天到了 文 / 東方勝
沙俄陸軍偏關大破晉綏軍六十一軍的消息通過各方報紙傳了出來。很多報紙上報道的沙俄一個軍和晉綏軍六十一軍一個軍的激烈戰鬥後六十一軍大敗，並沒有詳細說明沙俄這一個軍有三個師四萬五千人，晉綏軍六十一軍新敗之師全軍當時不足兩萬人。
孫子兵法上也說了，倍則戰之，這次只能說沙俄人做的不錯。只是沙俄軍營中充滿了暴躁的氣氛，大前天沙俄部隊進入清水河縣的時候發現百姓幾乎跑光了，今天偏關的百姓也差不多跑光了。沒跑掉的那些是因為赤貧加上跑不動了。
沙俄人想起了當年拿破侖東征，沙俄也是用了焦土政策拖垮了當時拿破侖戰無不勝法蘭西陸軍。可如果一直打到南京前都是這個樣子，這讓這些得了『不搶掠就會死去的怪病』的斯拉夫牲口很難再有進攻的熱情。
這病也不是沒得治，只要後勤多弄點伏特加來就好，沒有伏特加，朗姆、白蘭地、葡萄酒、哪怕醫用酒精都可以。沙俄士兵們太需要麻醉自己了，甚至拒絕了立刻進攻下第一地的命令——在沒有足夠的伏特加運來之前他們會在這裡等。
就像一戰時一樣。沙俄陸軍中的伏特加永遠是不夠喝的，軍部能做的是等他們的怨氣發洩的差不多了，大約就能聽一點話了，然後配合上每人半瓶伏特加他們就能順利的去進攻下一個地方。沙俄軍部知道從流放地拉起來的部隊也就是這樣了，不能要求太多。
當然了。盟友這種狗屁倒灶的效率實在是小鬼子大開眼界——原來令行禁止都做不到的部隊也能打勝仗的。很多人甚至暗中懷疑當年日俄之戰能勝利是不是因為沙俄人在遠東儲存的酒水不夠了。小鬼子心想：還好我們現在用安非他命。
這時金霸天和二十九軍以及四十九軍和騎兵第二軍一起來到集寧前線。騎兵第二軍熱河隨同坦克部隊大破小鬼子之後，一支在熱河一帶駐紮。這次宋子文考慮到沙俄部隊中保不齊有哥薩克騎兵，臨時將騎兵第二軍編入增援集寧的隊伍序列。
十七軍也算老相識了，在自家防區中察哈爾右翼中旗劃出一塊地盤來交給二十九軍。四十九軍調入集寧作總預備隊，至於騎兵第二軍嘛，去察哈爾右翼後旗側翼即可——如果真有什麼哈薩克騎兵也只能通過那裡的北方草原才能過來，前面佈滿了機槍火炮哈薩克騎兵來了也是送死。
到了這集寧前線後，二十九軍師旅長齊聚軍部，問一下宋哲元什麼時候進攻啊。
結果宋哲元只答了一個字：「等。」
好吧，現在總算到前線了。已經是進步了。不用想也知道，校長又想借手滅敵了，小鬼子和沙俄人在校長看來固然是侵略者，可閻錫山也不是什麼好鳥。如果他們能狗咬狗的話，校長是最高興了。而現在事態也正朝向這個方向發展著。
宋哲元雖然是軍長卻也拿不了這麼大的主意，就是十七軍軍長徐庭瑤也要聽南京的。南京方面呢，現在是非常盼著閻老西吃癟的，但是又怕閻老西頂不住了投敵。所以說，還是那句。不得不救，不能早救。讓他們晉綏軍桂軍先和小鬼子老毛子先拚殺一陣是最好不過了。
現在集寧一線流行的是空戰和炮戰。老毛子是大炮沙文主義的重災區，這一來免不得要較量一番。二十九軍炮兵旅加入戰鬥後，發現老毛子炮兵全靠一個『堆』字，那就是口徑越大越好，數量越多越好。
再有了足夠數量和大口徑後，炮兵打不打得准都沒什麼關係了。雖然不是所有的沙俄炮兵都是這樣的，但眼前這幾支部隊的炮兵顯然都是二把刀當家——技術真那麼好也不會留在西伯利亞吃雪了。留在那裡的倒霉蛋要不就是沒本事要不就是沒關係——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連疏通關係的錢都沒有。
二十九軍重炮旅來了前線幾天狠狠虐了沙俄炮兵一把後，沙俄人也只能將目光放在天空上了——現在沙俄空軍勉強還能和中央軍的空軍抗衡一下。但是這個抗衡的前提是沙俄和小鬼子的空軍傾盡全力升空和北平空軍的戰鬥機作戰——這時候多一些小鬼子的雙翼機也是好的。
幾乎每隔三五日，天空上就要爆發一次大規模的空戰。空閒的時候大家紛紛向後面要更多地飛機和飛行員。北平倒不是不愁飛機，不過要是沒有前東北航校的人開辦了北平航空俱樂部培養了不少飛行員和愛好者，現在天空中早就吃不住了。
金霸天每天在旅指揮部穩坐釣魚台，這次帶來不少新裝備正好又不打仗呢，就給十七軍稅警總團等部隊先發下去了。例如車載無線電步話機和新彈夾。以前中正式用的五發彈夾，但設計上是留有餘量的，彈夾上兩側凹凸鼓起的防滑花紋所增加的厚度就是這個余量。這次換了更薄的平滑雙排子彈供彈彈夾，中正式能一次裝上九發子彈——總要領先世界先進水平一發不是。
若是沒有小鬼子先用上八發子彈的加蘭德步槍大敗清水河六十一軍，現在中央軍上下各部也不會接受的這麼快——更快的射速這對後勤來說就是更多的運量。
隨著日俄聯軍不斷擊破晉綏軍一道又一道防線向世界展現著自己的力量，太原發往南京的求救電文也如同雪片一般。
判斷晉綏軍已經遭受了一定損失。並且日俄聯軍在山西境內的人馬達到二十萬之後，校長才下令十七軍徐庭瑤相機對歸綏發動總攻。
總攻的預案已經推演了無數次，這一次十七軍一拳就打在日軍和沙俄軍隊的結合部上，面對眼前的醬油黨突然發難日俄軍隊都是準備不足——前段時間十七軍很好的麻痺了他們。小鬼子對於救援友軍還是很上心的，但是對於救援盟軍就興趣缺缺了。日軍被炮火坦克裝甲機槍子彈擊潰後，沙俄陸軍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沙俄軍隊的坦克和裝甲車剛出現在戰場上就遇到一通猛烈地炮火襲擊，150毫米榴彈近距離爆炸的力量足以破壞輕型坦克和裝甲車的。先後失去了重炮部隊和裝甲部隊這兩個依仗後，沙俄部隊迅速被分割突破，再分割再突破，三分割三突破。
集寧外圍戰場上七個沙俄陸軍師的十萬部隊硬生生被六百輛坦克和一千五百輛履帶運兵裝甲車玩死了。一千五百輛履帶運兵裝甲車看著很多，也不過是南洋軍工（坦克廠和車廠）半個月的產量。這一次在戰場上又建了大功——同時立功的還有從第三戰區調來的一批駕駛員。
看到盟軍遭遇到重大損失，小鬼子是很激動的，板垣征四郎說沙俄司令官說道：「不是我們不肯幫忙，你也看到了，對方的鋼鐵裝甲洪流實在是太強大了，事前我們竟然不知道他們準備了這麼多的坦克和裝甲車以及重炮。莫斯科方面是不是考慮派更多的裝甲兵團和重炮兵團來。」
「夠了。」沙俄司令官彼得羅夫斯基早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在他看來這是小鬼子和對面中央軍串通好了來算計沙俄的部隊，不然怎麼解釋歸綏外圍的小鬼子只有寥寥幾千人傷亡，而十萬沙俄軍隊卻傷亡大半。要知道城外各陣地上小鬼子的數量是要倍於沙俄部隊的。
沙俄司令官彼得羅夫斯基稍稍平靜後說道：「我想我們下一步的問題是怎麼保住烏蘭巴托。」
「烏蘭巴托，現在歸綏後還沒丟呢。裡裡外外幾十萬大軍……」板垣征四郎不明其意。
沙俄司令官彼得羅夫斯基笑道：「忘記告訴你們了，至少明年夏天以前沙俄是不會向華夏戰場派出第二支援軍的，因為冬天到了。」
板垣征四郎喃喃說道：「什麼冬天，現在入秋才多久，十月剛開始而已。」
彼得羅夫斯基解釋道：「是啊十月啦，莫斯科和西伯利亞的冬天都到了。每年這個時候在野外就是大雪封路，城外出門都是問題，鐵路的運行都要受到一定阻礙的，對了你們從中東線運兵和補給估計從下月下雪開始就要減半了，因為列車要一面走一面鏟雪。速度會受到很大影響，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誰讓冬天到了呢。」
板垣征四郎一聽就知道不好，叫道：「你們不能這樣。」
中央軍剛剛開始咄咄逼人的露出獠牙，這時候物資和兵員減半運輸，沙俄退守烏蘭巴托僅憑小鬼子是絕對守不住現在的地盤的。
彼得羅夫斯基笑道：「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這是上帝的旨意。我想你應該去問一下上帝，哦，對了，你們天皇不是也有神力的嘛，請他作法看看能不能今天冬天不讓西伯利亞下雪。我想太陽神一定能做到這一點的。」
「八嘎」板垣征四郎撂下這句狠話出去了，沒過兩天就收到中東線運輸的兵員在西伯利亞鐵路上遇到暴雪被大量凍傷的消息。一夜間積雪厚達兩米深幾乎埋了大半的列車，列車要一邊鏟雪一邊龜速前進。臨時大本營的鬼子們這才知道彼得羅夫斯基所言不虛。
為了是不是要退到烏蘭巴托的這個事情正在爭執不下的時候，打掉沙俄主力後休息了兩天的十七軍又開始了裝甲流作戰——只是這一次目標只能是小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