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二百五十一章 九槍下炮樓 文 / 東方勝
又驚又怒的二當家滿面通紅下意識的就想去摸身上的鏡面匣子。只聽金霸天冷冷的說：「再打就是腦袋了。」
二當家一個激靈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管，這才把手從鏡面匣子上面放下來，打了個哈哈說道：「哈哈，誤會，誤會。我就這麼一說。」
大當家的雲中龍看了幾眼白梅梅，很滿意這位打掉了二當家的囂張氣焰，沒去管受辱的二當家而是對白梅梅讚道：「姑娘好槍法。」
面對雲中龍的讚譽白梅梅看都沒看大當家一眼，聚義廳中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只能聽見松木火把辟啪的爆燃聲。金霸天看著聚義廳中照明用的火把，心想這伙土匪真是太落伍了，你沒有越野摩托加載內置電機加特林機槍也就罷了，山寨裡一個電燈泡都不安裝，哪還有點前世電視劇中匪窩的架勢……（威虎山躺槍）。話說土匪窩裡安電燈，電線從鬼子那裡拉嘛？
心中吐槽完畢，金霸天說道：「我知道大當家二當家的覺得我們三個人說去殺鬼子，那是送死去了。可是大當家的有沒有聽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說別的，我們三個殺掉的鬼子比你們加在一起見到的還要多。」
看聚義廳中一干人等一臉的不信，金霸天笑道：「打鬼子這事靠說的總是說不大清楚，有道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樣，附近哪有鬼子的，我去殺了給大家看看。」
二當家聞言此時說道：「山外二十幾里有一個鬼子的炮樓。天天在路上設卡子，有本事。你去殺給我們看看。」
「好說。大當家的可以多帶些人看看，這次也算是戰地觀摩吧。」金霸天心想，不就一個炮樓嘛，怎麼拿不掉啊。
大當家的雲中龍拍板說道：「好，那咱就去看看中央軍怎麼打炮樓。」
二當家的心想我們多帶些人也不敢去碰鬼子的炮樓，指望我們做後盾那可是打錯主意了。炮樓炮樓，人不多可是人家有炮呢——擲彈筒一門。哼，早晚去餵了小鬼子的機槍。不過那兩個妞真是又白又嫩啊。這怎麼長的，等他掛了和大當家的說說，怎麼也要分一個。讓那個小妞也嘗嘗我這無敵小剛炮的厲害，別看現在炸的歡，等見了鬼子炮樓就知道厲害了。
「列隊，集合。」大當家雲中龍一聲令下整個二龍山忙碌起來，很快一百來人的隊伍被組織起來。倒也橫豎成排。金霸天看了看土匪們的裝備，大約二十幾條快槍，剩下的都是火藥獵槍之流，還有個別的用弓箭，話說你這獵人不用做的這麼徹底把。
看了土匪們的裝備後，金霸天對大當家的說：「大當家的是軍伍出身吧。這操列還像這麼回事。」
大當家的雲中龍抱拳說道：「前東北軍上士。見笑了。」
「既然隊伍集合好了，那就走吧。天色也不早了，早去早回。」
一干人等用兩個多小時走了這二十幾里山路，遠遠地已經望見了鬼子的二層炮樓，百多人趴在草叢中大當家的雲中龍說道：「就是那裡了。」
金霸天看了一下。問道：「這能有多少鬼子？」
大當家的雲中龍說：「炮樓有八個鬼子，四個偽軍。一共十二個人。一挺輕機槍，一門小炮。八條快槍。炮樓外面有鐵絲網壕溝，剛建成的時候我帶人打過一次，沒打下來還搭上了幾個好兄弟，都是被小炮炸的。從這個炮樓建好以後，二龍山去鎮子上就要多跑十幾里路。」
金霸天也想震懾一下這伙二龍山的土匪，當即說道：「就這點人和水平的話，我空著手也就辦了。白梅梅，黛娜，一會注意掩護我。」
說完金霸天在灌木叢裡換了一身土布衣服，戴上皮帽子穿上皮坎肩，除了防彈背心武器都沒帶。就這麼從草叢出去上了小路。
金霸天出去後，大當家的雲中龍問白梅梅：「就一個人行不行啊。」
白梅梅給盒子炮裝上槍托在草叢中瞄準了鬼子的炮樓說道：「這次你們的任務就是看著，記著別眨眼就行了。」
二當家的一拉老大雲中龍的衣袖：「老大，看著就是了。」
金霸天走到炮樓近前，也將這裡的設施看了一個通透，炮樓二層的頂上有個背著槍放哨的鬼子，一層門口的機槍位也有兩個鬼子執勤，炮樓外三十來米的路上設置的卡子上有一個鬼子和兩個偽軍檢查過路的行人。其中有一個偽軍甚至沒帶槍，陪著卡子那的鬼子有說有笑。
這也是鬼子對偽軍的控制使用辦法，八個鬼子看四個偽軍，這四個偽軍分成日夜兩班才一條快槍輪流使用，怎麼也出不了事了吧。
金霸天想著，大約檢查身體的時候就要動手了。雖然沒帶武器，可是身上防彈背心裡的陶瓷插片可是很硬的。
快輪到金霸天檢查的時候，金霸天掏出一包駱駝煙，給自己點上一支。看著前面的偽軍也盯著香煙不眨眼，金霸天面帶笑容說道：「老總，辛苦了，您也來一支。」
「為太君服務不辛苦。」偽軍下意識的說完拿過香煙又說了句：「算你有眼力。」
見偽軍划動火柴低頭點上香煙，金霸天劈手從這偽軍的身上奪過帶著刺刀的三八大蓋，偽軍背著槍一下沒站穩連帶人也幾乎被拉了過來，金霸天一腳就將這個偽軍踢出去，槍帶也由此斷掉。這時候，三八大蓋已經落在手中。
金霸天迅速的一拉槍栓，檢查了一下裡面的子彈，五顆黃橙橙的子彈安靜的躺在裡面。看到子彈金霸天就放心了，再拉槍栓打開保險。這時候，鬼子已經有了動靜或從肩膀下槍或開始喊叫。
金霸天端起步槍。先對準了最近的鬼子的頭部扣動扳機「八勾」一聲，七八米的距離怎麼都應該中了。子彈穿過鬼子的頭部。這個鬼子的屍體在空中飛出一米多遠躺倒在地。
再次觀察了眼前的局勢後，「卡卡」金霸天飛快的拉槍栓退彈殼瞄準了正在拉大栓的炮樓二層頂上的鬼子。下面機槍組的鬼子還在努力的打開子彈包和油壺——歪把子機槍用起來不是一般的麻煩。
「八勾」第二槍金霸天也是略加瞄準後，將炮樓頂層的鬼子直接爆頭。三十多米得距離已經可以無視風偏了。再次拉大栓退彈殼，這次金霸天瞄準了機槍組的主射手。
「八勾」清脆的第三槍將主射手爆頭，這時鬼子的機槍子彈已經進入到歪把子機槍的彈倉裡。金霸天再次拉槍栓拉退子彈。「八勾」第四槍將鬼子的副射手擊斃。
上好最後一發子彈後，金霸天正想著打誰呢，炮樓裡直挺挺的衝出一個鬼子，金霸天瞄了一下「八勾」一槍將這個突然衝出來的鬼子了了帳。這鬼子也是倒霉。聽見外面自己人的槍響就出來看看有什麼事，由暗轉明剛一露面腦袋就挨了一槍。
這時金霸天將彈倉中的五發子彈全部打完，兩個偽軍一個還半躺在地上直哼哼，另一個已經去撿身邊鬼子的步槍。金霸天看了一眼三八大蓋上閃亮的刺刀，握住三八大蓋的中後部將三八大蓋端起來當做標槍狠狠的向撿槍的偽軍投擲出去。
三八大蓋如同利箭一般轉眼間插入十米左右距離的偽軍胸口。剛剛將步槍拿到手的偽軍仰面倒了下去。
扔出三八大蓋的金霸天也衝了上去，扔出三八大蓋刺死偽軍一秒多之後，第二支三八大蓋就進入金霸天的手中。
金霸天再次拿到槍還是照例打開彈倉檢查子彈。然後拉下來打開保險。這時，距離金霸天第一次奪槍射擊還不足二十秒。金霸天用槍口瞄著炮樓方向，數秒後只見兩個鬼子兵幾乎同時衝出來要控制機槍，金霸天沒開槍，內心中只覺得還應該等一下。果然，下一秒炮樓二層的射擊口面對這個方向伸出兩個槍管。
金霸天根據這兩個槍管的伸出速度。「八勾」「卡卡」「八勾」兩槍將裡面的步槍射擊手了賬。
這時衝出來的兩個鬼子已經佔據了機槍位拉開了歪把子機槍的保險主射手正待瞄準，「卡卡」金霸天再退子彈，略一瞄準「八勾」一槍將主射手爆頭。
副射手見狀也來不及進入位置瞄準，而是從側面瘋狂的扣動歪把子扳機歪把子「噠噠噠」的響聲連作一片，可惜子彈送入了遠處的天空。
金霸天心想你不瞄準也敢開槍。真是英雄了得，再上好一發子彈「八勾」一槍將這個副射手也爆了頭。
「卡卡」拉大栓退出彈殼。金霸天上好最後一發子彈。此時連同地上還沒爬起來的偽軍還有兩個敵人，不過金霸天需要防範的只有炮樓裡的那一個罷了。只是這個最後的敵人很沒骨氣的在炮樓一層哭喊道：「我投降，不要開槍，我投降。」
「出來吧。」金霸天在外面喊了一聲。
最後炮樓裡面出來一個高舉著雙手的偽軍，也沒帶武器哭喪著臉從炮樓走出來。那個被金霸天踢倒在地的偽軍現在也不想起來了，躺在地上跟著投降的偽軍說道：「我投降，我也投降。」
整個過程外面草叢中打掩護的白梅梅一槍沒開，等金霸天奪下炮樓後起身說道：「上去接手炮樓吧。有不少好東西。」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戰鬥，看的一群土匪是心潮澎湃，二龍山大當家的雲中龍心想：「白活了三十幾年，仗原來還可以這麼打的。」
此時，路上的本來就不多的行人聽到槍聲也跑了個乾乾淨淨。一干二龍山的土匪從草叢裡爬出來，亂哄哄的衝向炮樓準備撈好處。
二當家的跟在人群中滿心的不高興：這小鬼子怎麼這次就不行了呢，他怎麼就不行了呢。
沒多久百多人的二龍山匪部們就跑到炮樓下面開始圍著炮樓裡外裡折騰，搶奪槍支彈藥。拆電話電話線，扒鬼子的裝備搜索財物和炮樓中的糧食。
金霸天三人就在外面看著。白梅梅給金霸天換了衣褲。
二龍山大當家的雲中龍看部下亂成這樣，也覺得有些丟人，說起來炮樓能打下來和二龍山沒什麼關係啊，自己這點人真的是當了看客。雲中龍和金霸天一起站在外面，假裝看守俘虜——這兩個偽軍俘虜早已經嚇破了膽，蹲在地上老老實實的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口哪還敢亂動。
金霸天換上了衣服配上兩支盒子炮，將手中的三八大蓋關了保險扔給身邊的雲中龍，說道：「二龍山大當家的。我說這鬼子不經打吧。」
雲中龍接過三八大蓋看了看上面的菊花印記說道：「慚愧。我行伍六載，第一次知道仗原來可以這麼打的。只是我這一幫手下，都沒這個身手了。」
「行軍打仗，是我們老祖宗最擅長的，可惜很多人都不注意這些。以為有槍就能打仗了，話說，你的隊伍就是多了這幾條步槍。有了機槍擲彈筒，您覺得他們就會打仗了嗎？」
大當家的搖搖頭：「和您比起來，自然還是差得遠了。不過，長官要是有時間，不妨教教我們二龍山的人怎麼打鬼子。我們二龍山的弟兄也是想打鬼子才聚在一起的。」
金霸天說道：「你們真想打鬼子，我教教你們也無妨。」
雲中龍說道：「那就多謝長官給我們二龍山做教頭。」
等二龍山的人將炮樓搬得乾乾淨淨都出來準備回二龍山後。雲中龍對大伙說道：「大傢伙兒剛才可也都親眼看見金長官是怎麼打鬼子的了。剛才我和金長官說了，讓金長官做大家的教頭，學學怎麼打鬼子。」
「既然當了大家的教頭，現在，我就教大家第一課。戰鬥意識。」金霸天說著對身邊的白梅梅和黛娜說道：「佈置詭雷，威力嗎。能將炮樓送上天就行了。」
黛娜和白梅梅聞言立刻進入炮樓安置炸藥和詭雷。金霸天對雲中龍問道：「大當家的您在東北軍也呆過幾年，知道怎麼佈置最簡單的詭雷吧？」
大當家的雲中龍臉上一紅，說道：「知道，用手榴彈和細繩子。」
金霸天大聲說道：「很多人以為打仗就是有槍有炮就行了，但是這還遠遠不夠。二龍山處在游擊區，游擊作戰最主要的是動腦子。打鬼子就要學會動腦子，你們想，外面的鬼子聽到槍聲而這個炮樓裡的電話不通了。鬼子會怎麼辦？會派人來查看吧，佈置一個大威力的詭雷，只需要一個集束手榴彈而已。不但能將來查看的鬼子送上天，還能將炮樓毀掉。一舉兩得，何樂不為呢。」
「啪啪啪」雲中龍帶頭鼓掌：「總教頭說得好，大家鼓掌。」
「啪啪啪啪」的掌聲響起來。
金霸天說道：「停一下。」
掌聲停歇，金霸天聽了會，遠處隱隱傳來炮彈的破空聲：「好了，是鬼子亂打炮。應該快到了，我們走吧。」
隊伍帶著繳獲壓著兩個俘虜回到林子裡，遠遠地聽到炮樓的方向傳來「轟隆隆」一聲爆炸。隊伍裡有人說：「總教頭，鬼子真被炸了，咱們回去殺他們一個回頭槍。」
金霸天說道：「聽剛才的炮聲應該不是擲彈筒或九二步炮，像是鬼子的短管坦克炮。那坦克未必就能被炸毀了，咱們沒帶反裝甲武器，還是算了。再說這回去已經晚了，再打一仗就要在林子裡過夜了。」
另一個人問：「總教頭，你說那鬼子的坦克咱二龍山怎麼打？」
「集束手榴彈，燃燒瓶，槍榴彈。正面碰上嗎，沒專業反坦克炮難度還是有的。」
二當家的落在後面和大當家的說道：「大當家的，要小心這小子來二龍山奪權啊。」
雲中龍白了二當家的一眼：「二龍山才多少家當，人家中央軍的就能看上眼了？」
「我這不是擔心二龍山這點基業嗎。」
「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大當家的雲中龍就將二龍山的弟兄們都集合起來，讓金霸天講課。昨天大傢伙的興奮勁還沒過，今天個個在操場上趾高氣昂，昨天守寨子沒去的那些被回來的人一講金教頭打鬼子的經過更是悔青了腸子。
開課前，金霸天問道：「大當家的，您給交個家底，我也好做個訓練計劃。」
大當家的說道：「算上昨天的繳獲，二龍山有快槍三十六條，歪把子機槍一挺，步槍子彈兩千多發。擲彈筒一門，炮彈二十發，鬼子的甜瓜手雷五十個，打手榴彈的藥包三十個。木柄手雷四十五個。火藥槍一百多支，手槍都在我們幾個身上了，子彈幾百發還是有的。」
金霸天點點頭：「二龍山很艱苦啊。」
金霸天對下面的人說道：「本來想做多點射擊訓練的，可是現在槍支彈藥不足。二龍山最多的是火藥獵槍，那我就先教給大家另一種用火藥獵槍打鬼子的辦法。」
「找一支火藥獵槍來。」金霸天說著從包裡翻出手鋸來，拿過一支火藥獵槍找了一個凳子當做鉗台「吱吱」的鋸了起來。幾分鐘，就將火藥獵槍的槍管和槍把鋸掉大半，做成一支手槍大小的樣子。
金霸天舉著這支短管火藥獵槍對人們說道：「看見這個了嗎？威力是小了很多，但是能很好的藏在籃子裡，袖子裡，甚至褲兜裡。五米內，還是有很大殺傷力的。三十米也能把人打得很疼。遇上落單的鬼子偽軍，打一槍搶了對方的槍就跑。鬼子偽軍沒落單也不怕，如果只是兩三個鬼子偽軍，多帶幾支或者兩三個人打個配合就行了。我就說槍法再怎麼不好的，五米那就快要面對面了，這總不能打歪了吧。」
ps：記得空手打炮樓這個橋段是半年前夢到的，當時的感覺無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