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二百八十八章 王子號船長日記 文 / 東方勝
這次買米提前了，所以廬山號得以直接南下澳洲。只是這一次因為航路的原因走的是澳洲東海岸這一側也就是以前廬山號北上的航道——對於和動力的廬山號來說，季風以及無風帶什麼的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只要來過的航道輸入計算機就是夜間船也能自己走的。
這一天早上廬山號快要航行到赤道附近的時候，洛傑船長一如既往的提著水桶魚竿叼著自製的雪茄出現在甲板上，對於航海來說，現代化艦船的船長任務要少很多，只要帶著步話機下達一些命令就夠了，更何況廬山號船上的水手輪機人員大部分都是海軍退伍的老兵，很多時候什麼都不用說，自己就能解決問題。
只是這一天釣魚行樂的洛傑船長出了一點意外。
大副報告說：「船長，東南25海里的地方雷達顯示有船隻反應，一艘小船，大約航速四到六節，如果我們雙方都不變向的話。一點五小時以後接觸。」
洛傑船長吸了一口雪茄：「那就接觸吧，我想十七世紀沒什麼船只能對我們構成威脅的。」
大幅答道：「您是對的。保持航向，一點五小時後接觸，一小時十分五分鐘後軍事人員登山甲板和炮台。」
前軍艦廬山號拆除了400毫米主炮和105毫米高平兩用防空炮後只剩下了一些20毫米的機關炮（有炮台）用來對付可能出現的海盜——畢竟這是教學船不是軍艦，有這樣的武力已經足夠對付那些抱著步槍開著快艇搶劫的海盜了。就這點武力還是為了學生和老師的安全著想，一般的貨輪和漁船裝上幾挺機槍也就足以震懾海盜了。
這時候已經被發現的王子號還不知情，不過王子號可不是什麼小船，而是足足有一千噸的西班牙大帆船，就是在歐洲也是以笨重見長的——當然對於廬山號來說噸位只有其五十分之一的船隻，怎麼看也是小船，畢竟廬山號改造成教學船的年代十萬噸級的郵輪屢見不鮮，更不要說更大的油輪和貨輪——海運上噸位越大成本越低，船隻的噸位超過二十萬噸後航運成本幾乎是零。
這時候王子號的船長皮爾洛可沒有洛傑船長的釣魚抽煙的愜意生活，從南美洲出發在航行過大半個太平洋後人們忍受著老鼠跳騷蟑螂虱子的折磨後，王子號上面兩百多名水手和士兵包括船長皮爾洛在內都已經筋疲力盡，中途甚至將一些生病的船員扔下海——為了防止傳染病，這是大航海時代被認為行之有效的最好辦法。
到了現在王子號上面只剩下了196人，大家都盼著就這樣趕緊到達馬尼拉，這樣王子號上面的船員和士兵們就可以上岸休息一下了。馬尼拉有酒和乾淨的水有女人（當然要花錢）和沒有變質的食物以及不會把牙齒崩斷的硬麵包，這就夠了。
約1.5小時後，一切按照洛傑船長的劇本上演了。
王子號上面的船員們驚叫著：「看啊，魔鬼船，不，是幽靈船，上帝啊，青天白日的就出現了魔鬼船，上帝拋棄了我們了嗎？」
金三多分別用德語和法語在電喇叭中喊道：「這裡是廬山號，希望貴方停船，接受我們的檢查。」
至於為什麼要讓人家在公海上停船接受檢查——親，你忘了拳頭大就是道理了嘛。現在的重點是廬山號在世界海洋範圍上一枝獨秀，所以廬山號的命令就應該被無條件接受。換句話說，廬山號的話就是法律——儘管和公正沒什麼關係，不過說起法律來，不列顛這時候和幾百年後一個小孩子偷塊麵包就要被絞死這法令和公正又有幾毛錢的關係了——在哪個國家看來一般性兒童偷竊也罪不至死吧。
大約是聽懂了這艘船上說著他們能懂的話，甲板上的水手忙碌起來，解開炮衣填裝火藥和彈藥。
望遠鏡中的洛傑船長看到這一幕，傷心的說道：「開火吧，他們是一幫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廬山號上面本著節約彈藥的原則在一千米遠的地方用三個二十毫米機關炮的炮台交叉掃射了一次。
「上帝啊。」看著一船狼藉的屍體和傷員，皮爾洛船長終於相信他們是遇到魔鬼船了。剛才廬山號的開火他是親眼看到的，沒有什麼白煙，一串串炮彈直接打在甲板上和下面的炮台中，將西班牙帝國的英勇士兵一個個在超射程外直接打死打傷。王子好的艦炮不是大不了這麼遠，而是打這麼遠根本沒有準頭，一般的標準是在400米以內炮兵才允許開火。如果有優秀的炮手，這個距離的命中率大約能達到百分之五的樣子。
一輪火力打擊後，金三多的聲音繼續傳出來：「投降吧，我們優待俘虜。不然的話，我們只能繼續開炮了。」
關了電喇叭，金三多打開步話機問道：「這船是哪邊的，我們直接打殺是不是有些那個了。」
歷史小組的張樂平說道：「看船型和航向只有一個解釋，西班牙運金船。」
一聽是西班牙人，大家也就無所謂啦。畢竟這個時代的西班牙殖民者和強盜無異，幾年前更是在馬尼拉屠殺了數萬華人，只是害怕這些華人和明朝勾結起來圖謀菲律賓——其實根本沒這回事。
澳洲共和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等澳洲穩妥之後拿下馬尼拉，所以廬山號一直沒有去馬尼拉交易暴露實力。自然對於這群人直接打殺，大家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甚至可以說只要西班牙的船隻遇到廬山號那大約只有一個死字了，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從其他地方流傳過去的傳言並不足以讓馬尼拉的西班牙人防備廬山號未來的進攻。
很多人和洛傑船長一樣，在安全距離上用各自的望遠鏡觀察著這艘西班牙大帆船上面的反應。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這艘船上居然爆發了內訌，幾個人被殺後，剩下的人將船上的屍體和重傷員通通拋入海中。然後他們升起白棋將武器和人員集中到甲板上，當然，武器和人員是分開的。
很明顯，這是要接受廬山號的勸降了，只是廬山號並沒有將他們送回澳洲的打算——廬山號需要的勞動力至少要有勤勞善良的美德並不需要任何不可控因素，路上扔到某個島嶼去能節約不少糧食和噸位——雖然廬山號準備流放人員的那個島嶼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仍有食人族在進行對人類的捕獵活動（包括鄰村的村民落單的路人都是他們的蛋白質來源），但是沒準十七世紀這個時代島上的土著非常熱情好客也說不定呢。
這一天，皮爾洛在船長日記中寫道：今天，我們遇到了傳說中的魔鬼船。巨大的船身和上面的兇猛的火力讓水手和士兵們失去了反抗的**，王子號的傳教士保羅仍然希望大家反抗並拉攏了王子號的水手長和幾個水手。
不過大部分人不同意這樣做和魔鬼船打下去沒有一點希望，而且我們王子號的速度遠不如這艘沒有風帆的巨大魔鬼船，不知道誰先動的手，或許是埃文斯，總之，傳教士保羅他們幾個死了。
沒有希望治癒的傷員和屍體被拋入海中，我們升起了白旗將所有的武器也集中起來，免得引起誤會。好消息是他們或許看到了我們在做什麼，並沒有在這個時間開火。要知道，那時候絕大部分人都在甲板上等待審判。是的，我們一群天主的羔羊現在只能等待魔鬼的審判，就像我曾經無數次祈禱時上帝沒有回應我一樣，這次上帝也沒有回應我。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懷疑主的存在了，好吧，我承認我是個罪人。或許因為我是個罪人才能得到魔鬼的審判，那些不是罪人的已經被我們審判了。
這艘魔鬼船的人很奇怪，他們沒想著上船打劫船上的三十五萬鎊白銀和三萬鎊黃金。要知道這幾乎是西班牙帝國在美洲一個季度的收入，他們只是將王子號用鋼鐵的纜繩和他們的魔鬼船綁在了一起。然後派了一些士兵在魔鬼船的後面甲板上看管著對面王子號的人員，就這樣，王子號在魔鬼船的拖拽下繼續開始航行了。
如果讓我說，就是遇到強風的時候，王子號滿帆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甚至我沒有見過船只能跑出這個速度的。如果非讓我說這是怎麼回事，那現在一定是在魔鬼的力量驅使下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終於，在魔鬼船的拖拽下我們只用了幾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這裡大約是熱帶的一個島嶼，島嶼看似很大，岸邊看上去很荒涼的樣子。他們將王子號上面的小舢板以及個人武器都還給了我們，當然不包括火器。手裡拿著傢伙，這讓大家心安了一點，只是為什麼下船的只有我們，他們在我們全部上島後又拖拽著王子號離開了，這算是流放嗎，算了，這比起海盜讓大家跳木板喂鯊魚已經很仁慈了。
在島上的第三天。
大家一致同意了這個大島是魔鬼島，肯定也是那艘魔鬼船的地方，因為這裡的土著都是魔鬼。昨天，班森，傑森以及和他們出去尋找淡水和食物的九個人只回來一個，就這一個可憐的小伙子已經快被嚇瘋了。他回來後反覆的喊著一個詞：「吃人。」
等到大部隊出去後找到他們遇難時的地點，大家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說。在他們遇難的地方一群土著正在開著食人盛宴，天啊，那些被打開頭顱喝了腦漿的不就是班森傑森他們幾個嗎，他們的身體被架在火上燒烤，無論男女老幼都在享受著這一場盛宴。
這一定是地獄，這是每一個人的想法。
我們抱起勇氣殺退了這群食人的魔鬼，但是這群食人魔鬼中也不乏勇士，我們又有三個人被殺死——現在王子號上面在島上只剩了126人。真奇怪，他們剛殺掉一個人就波不及待的要打開他的腦袋去喝裡面的腦漿。這種只有魔鬼的做法讓我們感到心靈深處的顫抖。
我親手殺了兩個食人族的魔鬼，其中一個只有十歲左右——我不能不殺他因為他拿著綁紮著鋒利石頭的長矛向我攻擊，當他被我掀翻在地發現我要殺他的時候這個十歲的孩子表現的無比平靜，就像是我要給他修剪鬍子一樣。大約是因為他是魔鬼的孩子才能做到這一步吧。其他人在戰後得到了相同的答案，這裡的食人魔鬼沒有一個人在臨死求饒或者喊叫的，當然他們不是啞巴進攻的時候他們也用了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吼叫著。
不管怎麼說，我們奪回了班森、傑森他們的屍體——雖然都已經殘缺不全並被烹飪，他們的屍體和戰鬥中的三個勇士一起埋葬了。我們的食物和水都不多了，要更多地想一些辦法弄些食物回來。就是不知道這個島上的魔鬼還有多少？
島上的第七天。
我們找到了水和不多的食物。可是我們錯了，錯了。因為這個島嶼上除了我們倖存的81個人之外都是魔鬼。主啊，我承認我有罪，可是不用這麼懲罰我們吧。
這些食人族的魔鬼不分白天晝夜的襲擊我們，或是偷襲，或是強攻，用他們簡陋的武器，每次都會抓走幾個人——或者說是食物。我們已經盡量集中起來，並且日夜都有人放哨，可是這種襲擊從來沒有一天是間斷的。
有時候我們也會去報復，再兩天前的一次追擊中我們找到了一個食人族的魔**落，這裡的白骨頭顱堆成了小山。我們一百零八個人殺進這個百多人的魔鬼小村中將他們殺了一個乾淨——我們的武器比他們鋒利，我們的仇恨比他們更強，但是我們也付出了傷亡，事後我們清點王子號的水手和士兵只剩下了92人。
如同您看到了，上文中我用了殺光「他們」這個詞，因為一些年輕女性的食人族沒有被殺害。她們被我們抓了起來，從南美洲到這裡，船員們已經很飢渴了，他們在得到了充足的水和部分食物後波不及待的想要發洩。
但是我們又錯了。這裡的食人族遠比南美的土著更加暴虐，雖然身體結構上經過我們反覆觀察並沒區別。四個小伙子在半夜被存留下來的女魔鬼用石頭砸開了腦袋，等人發現的時候她們正在喝那幾個小伙子的腦漿。
或許她們是為了這個食人族的部落復仇，也或許她們就是餓了。但是這樣，我們只能殺了她們，天啊，沒有女人以後我們怎麼辦。因為想到這一點，我們很大度的沒有殺她們，而是將她們綁在柱子並在大部分時間封上的她們的嘴，保證上她們的小伙子的絕對安全——那天死去的四個小伙子中有一個是被咬斷了喉嚨。
村子裡有耕地，不多，也有打漁的船隻，按我說還不如我們留在岸邊的那些小舢板，反正是出不了遠海的。這個食人部落的魔**子也養著少量的豬和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還是喜歡吃人。
上岸的第十五天。
班森和傑森他們的掩埋已經毫無意義，早知道應該進行水葬的，因為他們的屍體又被這些食人族的魔鬼們挖出來吃掉了，也包括那些被我們殺死一起掩埋的食人族魔鬼——上帝，他們連自己同類的屍體都不放過。
我們留在岸邊的小舢板已經被盜走了，可惡。我們甚至不知道是誰做的，明明隱藏過了，但是現在還是沒了。
王子號的倖存者只剩下了68人。這些日子我們有了一個村落後仍在戰鬥，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一幫食人族的魔鬼從黑暗中衝向小村子。我敢說這些天我們殺掉的食人族魔鬼更多一些，但是，他們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到時我們真的怕了，可是在這裡，不是殺掉那些食人族的魔鬼就是被殺。
還有一點，那些被我們殺掉的食人族魔鬼大都被他們自己搶了回去。現在我們知道了，他們是要吃了他們的同伴的，只要是死去的，不論是親兄弟父子他們都不在乎，會第一時間用石頭砸開他們的腦袋。
上岸的第三十天。
這是我最後一次做船長筆記了，因為墨水快要用完了，反正在這裡是沒有文字這個概念的，我不知道我在寫給誰看，或許只是我自己看而已。也或許，真的有主的存在，我是寫給主看的。
值得記錄的是，十天前我們剩下的59人集體進行了最後一次禱告，然後我們將昨晚進攻我們的食人族部落那些被殺的魔鬼以及我們死去的兄弟們架在火上烹飪了，我們也學著那些食人族魔鬼那樣用石頭敲開他們的腦袋吸食裡面鮮嫩的腦漿——在那之前我們還是有一點點罪惡感的。
果然腦漿的味道是最好的，那之後我們就沒有任何罪惡感了。我們和村裡活下來的當地食人族女性一起分享了這場盛宴——通過這一次，她們用身體毫無保留的接納了我們的xx。我們和她們儘管語言不通，還是組成了一個新的村子。在這裡我們將耕種，捕魚，養殖以及去狩獵——當然是對其他村子的狩獵。
是的，從那一天開始我們變成了食人族的魔鬼。
皮爾洛，曾經的西班牙王子號船長。(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