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六章 衛國軍（1） 文 / 故人西辭

    第十六章衛**（1）

    沒有人會想到大散關的局勢已經敗壞到了這般地步。"哥舒雲翼帶回來的消息猶同當頭棒喝，吧原本勾心鬥角的眾人打得眼冒金星。

    哥舒雲翼見眾人那樣一副凝重的樣子，心中哀歎，他雖然在西北軍之中身份尊貴，可惜官職實在是太低了，僅僅是從六品的校尉罷了，城主大人杜道生貴為四方城這般大城城主，為封疆大吏，寧王爺更是皇親貴胄。就是那個看起來沒有太多精神的老頭子也是身份尊貴的大人物，這三人哪怕是族兄哥舒翰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對待，何況是他。

    四方城出來支援的人馬很多，看著逶迤延綿的隊伍，起碼得有十萬人，哪怕將軍府那位帶走了一些也還有將近十萬。這些人可不是普通壯丁，要麼是稷下學宮門人弟子，要麼是四方城貴人們的家丁護院，都是有武功伴身的江湖人物。這樣的人就個人戰力而言，絕對可以秒殺西北軍大多數精銳。可是，大散關戰場可不是考校江湖個人勇武，這裡是行軍大戰。行軍大戰最為重要的事令行禁止，而看看這些人稀稀拉拉的步伐，去大散關是支援還是拖後腿？這位忠心耿耿的校尉真的不得而知，心中充滿了憂慮。

    哥舒雲翼不著痕跡的歎了一口氣，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全部壓抑住，這才繼續道：「蒙哥率領五個萬人隊來到新構建起來的大散關防線之外，名義上給了我們一炷香的時間，要我麼投誠，可惜，他那如意算盤誰人不知道呢。他不過是為自己爭取一炷香的時間調兵遣將罷了。剛好，我們的士兵也在三個時辰的奮戰之下精疲力竭，哥舒將軍額樂意拖延時間。果斷的調兵遣將，讓大家快速休息，回復氣力。而在這個時候，哥舒將軍也命令我率領傷員全部轉移回四方城，同事也通知四方城做好局勢惡化的準備。」

    說到這裡，哥舒雲翼語氣之中透露出來的全是深深的疲倦呵無力，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道：「三位大人，做好最壞的打算吧，雖然我爺爺不願意相信，可是……大散關前線的戰局恐怕在不斷的朝著最壞的方面惡化！沒有人比我們西北軍更加瞭解金帳汗國騎兵的恐怖！」

    「絲絲！」

    三位大佬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西北軍的將領都是比較實在的人物，他們貴為一方大佬，隊哥舒翰治軍還是相信的，知道西北軍的將領不是那種放嘴仗的人。既然哥舒雲翼都這樣說了，恐怕大散關的局勢只會更加的糟糕。三位大佬不由自主的相顧無言，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開始思量接下來的局勢！

    哥舒雲翼見三位大佬居然沉默下來，頓時也有些著急。軍情如火，這般時候絕對不是沉默思量的時候，大軍全速開往大散關一線支援哥舒翰才是正理。哥舒雲翼也是直腸子，見三位大佬在思量，實在是忍不住了，脫口而出道：「三位大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支援大散關的隊伍雖然人數眾多，可是互相不同屬，各自為戰，雖然實力極高，卻一夜和烏合之眾相差不遠，這樣的隊伍若是剿匪打順風仗還沒有呀問題，可是面對精銳的金帳汗國騎兵，絕對是一觸即潰，甚至有很大的可能這些新招募的士兵會炸營！這些士兵必須打亂重組！」

    三位大佬如何不知道這些情況，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他們雖然不是軍隊將領，可是基礎的兵法還是略懂的，可是，也有些時候並不是知道、著急就可以改變什麼，比如說現在這般糜爛的局面。這些招募的壯丁來自各個貴人家丁護院、門派弟子，都是各個貴人在西北五郡立足的根本，誰放心把自己人交出來？

    李浮屠在玄字號試煉峽谷隊伍之中呆著，大家都是師兄弟，在一塊兒聊天打屁很是瀟灑自如，他根本就沒有戰爭逼近的緊迫感，反而有一份難得的悠閒。旁邊黃蠻兒依舊老神在在不發一語，聽著李浮屠和同門師兄們在那裡扯淡。女妖精魚玄機戴了一塊面紗，把白狐臉兒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遮住，她也許打定主意要跟著李浮屠去見識見識、。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女妖精顯然不會和這些小破孩兒談談心，白思雪則是厚臉皮的跟在黃蠻兒身後，顯然是打定主意要倒貼這個小正太了。

    「看！」

    有一個師兄一驚一乍的道：「前面居然出現了大量的潰兵，這下子情況恐怕不是太好。」

    雖然這樣說，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有見識過金帳汗國鐵騎的溫室花朵們顯然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沒有戰爭來了的緊迫感，言語之間嬉笑的成分居多。見前面出現大隊潰兵，緊接著隊伍之中有一騎絕塵，前去交涉，再後來便是三位大佬一同前去，有一個將領摸樣的人率領一波人把這些隊伍護衛回四方城。

    「我認得打頭校尉，是哥舒翰將軍的族弟，在西北軍中赫赫有名的迎翼將軍哥舒雲翼。傳說這位將軍曾經一騎絕塵，率領三百來騎，深入金帳汗國，把金帳汗國一個千人隊逗得團團轉，還斬首首級八百來個，是一等一的了的人物！」

    「哎，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你們看看這所謂的鷹翼將軍那樣一副狼狽的樣子，哪裡還有傳聞中那股子氣度！看來傳言不可信呀！」

    周圍的人聞言頓時點了點頭，大有同感。只是李浮屠卻不這麼看。他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將軍一副灰頭土臉的情形，心中大感壓抑，隊大散關的情勢感到陣陣難以訴說的壓力。看來前線的情況絕對不是大家期望的那麼好。而這一隻隊伍做好了準備了嗎？

    面對哥舒雲翼的逼迫，三個大老十分默契的陷入了沉默。哥舒雲翼見狀，心中也略微有底了，他知道這支隊伍的難處，也知道三位大佬心中那一份為難，可是軍情如火，很多時候明明知道困難重重，明知不可為卻不得不去做幾份努力。

    哥舒雲翼正要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太上長老神秘老王卻開口了，他稍作沉吟，道：「我們也想不到大散關的形式居然糜爛如斯。而這個時候我們的隊伍勾心鬥角，互不統屬也實在是沒有太大的戰力，不如這樣，我們為這支隊伍取一個名字，讓哥舒雲翼將軍你做暫時的統領，危難當頭，也只好事急從權！二位以為如何？」

    兩位大佬聞言，略作沉吟，也知道現在的情形只好這般了，便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