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局勢 文 / 故人西辭
第一章局勢
ps：這一卷結束之後，還有一卷就徹底結束！
當衛**抵達大散關的時候，天已經灰濛濛的了。、.距離地龍翻身業已六個時辰了。戰場廝殺的硝煙已經逐漸消散而去，滿目一片瘡痍，一個個的傷員或躺或臥，口中發出陣陣痛苦的哀吟。向前走去，接近新構建的城牆的時候，眾人心中升起陣陣刻骨的戰慄：只見那新構建的城牆上面一片暗紅，每一寸城牆早已經不知道原來是什麼顏色了，城牆下，一個個屍體橫七豎八，歪歪斜斜的橫死沙場，雙方的士兵在不停的清理，打掃戰場！
這是一種默契，好男人當兵衛國，戰死沙場之後，雙方都會默契的讓人收屍！
哥舒翰面無表情的站在城牆上，金色的鎖子甲已經有些破敗，原本英俊的面容，一板一眼的頭髮已經被一股濕膩膩的東西糊滿了，走進一看，全是暗紅色，一股讓人噁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卻是敵人或者說他自己的鮮血!
堂堂大夏王朝大將軍居然會是這般模樣！這一仗的慘烈可想而知！
雖然面無表情的望著遠方金帳汗國不斷集結的騎兵，哥舒翰卻也知道哥舒雲翼和四方城三位大佬已經到達了大散關。他有自己的眼線，對於這支援軍的情況也算是心中有數，也不驚訝，頭也不回的淡然的道：「你們終於來了！若是遲太多的話，恐怕大散關一線真的破了。和金帳汗國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從來沒有今天這般憋屈。一個半時辰，金帳汗國不過五個萬人隊，我吃掉了他三個半，卻消耗了我一倍的兵馬。現在大散關一線可戰之兵不過三五萬，傷員也差不多這個數，可惡，可惡的欽天監，可惡的地龍翻身！我那些優秀的士兵，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讓我有何顏面面對把他們交給我的父母妻兒？若是欽天監的人提前通知我，老子絕對會讓金帳汗國那些蠻子知道落井下石的代價！」
話到這裡，哥舒翰面目猙獰，雙手上青筋直跳，語氣哽咽，顯然心中已是惱怒之極，再加上衛**發生的那些齷齪，這位大將軍已經出離了憤怒！
哥舒雲翼和三位大佬很明智的保持了沉沒，雖然知道這位將軍為了西北五郡，為了整個大夏王朝做出了偌大的貢獻，但是正如他們擔憂的那般，這位將軍威望太高，若是把這支援軍交給他的話，有些東西不得不防呀。還是交給他的族弟，行軍打仗同樣有著不俗本事的哥舒雲翼要放心的多。其實，若是讓老王選擇，他寧願把這支軍隊交給黃蠻兒藺龍象，那個小子絕對有著不下於哥舒雲翼的實力，可惜，年紀太小，資歷不足也是憾事！
城主杜道生輕輕的拍了拍哥舒帶刀的肩膀，道：「哥舒將軍，逝者已矣，欽天監那幫尸位素餐的傢伙等打完仗回到四九城述職的時候再找他們算賬，眼下最為重要的是如何面對金帳汗國下一次攻擊，你在這裡和金帳汗國騎兵交手了，想必你已經有了心得！」
哥舒雲翼也順著台階向上走，道：「是呀，大哥！城防最重要！」
哥舒翰飽含深意的看了看哥舒雲翼，在哥舒翰那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目光之下，哥舒雲翼眼神躲躲閃閃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可是，立馬，哥舒雲翼脖子一梗，把心一橫，目光之中滿是不屈。他哥舒雲翼是他哥舒翰的族弟，也是他的下屬，但是，每個人都有有向上爬的本能，每個人都有著出人頭地的想法，這麼好的機會在面前，難道他不應該抓住？
「哈哈！」
哥舒翰心中突然覺得堵得慌，他仰天大笑，良久，或許把胸中那股子惡氣宣洩得差不多了，哥舒翰這才神色一整，道：「兩個時辰之前，蒙哥率領先鋒隊，五個萬人隊開始朝著一點攻城，妄想集中兵力攻破一點，我以一萬騎兵對戰他的五萬騎兵，消磨掉他將近一倍人馬的時候，終於被他攻近了城牆，開始慘烈的攻防戰。本來，我方守城，金帳汗國又是騎兵，騎兵哪擅長攻城？金帳汗國又是草原國家，沒有攻城器械，守城戰爭之中我方應該佔據優勢，可是，金帳汗國卻想出了跳躍式攻城法。策馬狂奔，在接近城牆的時候，騎兵猛地一踩馬背，一下子就躍上了三米多高的城牆。金帳汗國民風彪悍，士兵個人戰力極強，再加上我們經歷三個時辰地龍翻身之後的救援，士卒基本上精疲力竭，對方有算是以逸待勞，城防之戰的慘烈可想而知。若是對方只有五個萬人隊的話，我還是有信心和他周旋一二，這樣交戰了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對方的援軍終於到了！又是五個萬人隊！接下來的情況，你們看這城牆就知道了，他們開始採用全面開花的戰法，在這一里長的城防線上全面投入，哈哈哈！戰爭來了又去，我的士兵永遠忠誠！我們抗住了他們又一個時辰的攻擊，金帳汗國見久攻不下，傷亡慘重，不得不暫時撤退。他們剛剛撤退，你們就到了！」
哥舒翰話語之中那份怨念，三位大佬和一位新晉的大佬十分明智的選擇了沉沒。其實，這四位又何嘗不關心戰局，何嘗不想快點兒抵達大散關呢？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想像就能夠成功的，來自各個家族部曲組成的龐大援軍歸屬不一，後勤保障困難，缺乏統一的名目和指揮，這些都嚴重限制了這支軍隊救援的速度！
哥舒翰不是個純粹的赳赳武夫，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坐到十二大將軍之一，戍守西北這般官職，他是個明白人，但是，心裡雖然清楚得很，那股升騰的怒氣、怨氣卻怎麼也無法釋懷，加上在這般千鈞一髮的關頭這些大佬還玩兒那一套齷齪把戲，心中更是不爽得很！
抱怨之後，眼下最為重要的卻是戰局問題。若是西北五郡的大佬把這十多萬純粹習武之人組成的援軍交給他指揮還好辦，為了所謂的平衡，這支軍隊卻沒有交給他，而是交給了他的族弟，這樣，大散關就極有可能擁有兩個統帥。有他在大散關，可不要指望哥舒雲翼這個小子能夠調動西北軍。
哥舒翰平抑了一下心中的怨氣，盡量使自己平靜的道：「你們到了大散關，接下來大散關應該如何組織反擊、防禦？」
四位大佬聞言，頓時一愣，接著又有些茫然，是呀，兩位統帥的情況之下，大散關該如何組織反擊、防禦，該如何做到軍令如山，政令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