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4章 只有她可以成為自己發洩的對象 文 / 醒了睡了
不錯，太陽總會升起來的，即使烏雲遮住了天空也擋不住太陽的光茫。舒榒駑襻
但是，趙四還是冷笑著：「不錯，如雪，你是可以想到這些。你是可以以這樣積極的心態面對你的人生。因為你的人生充滿了樂趣，你的過去即使因為我趙昇也變得黯然無光，不過，你的未來卻和我的不一樣。」你沒有陷入萬劫不復之中，你沒有受到百般的折磨和詛咒，你不會像我一樣永無休止地重複著過去的悲哀，除非我大徹大悟，或者是煙飛灰滅的一天。如雪，你是這樣麼？你的未來也和我一樣這樣永遠輪迴著悲哀麼？你是嗎？……夏如雪，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大話我也會說，像你這樣寬容的話我也會講，但是，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心中的痛苦！」趙四覺得滿腹的悲哀，自己的未來已經給確定了，已經是一個永遠無法破解的輪迴。
現在趙四就在輪迴中了。現在他就在享受著無邊的痛苦，這個痛苦和上一輩子的痛苦一模一樣，甚至會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才是第二個輪迴，還不知道後面有多少個這樣的輪迴彗。
怎麼辦？怎麼辦？就這樣了麼？永遠這樣了麼？
不，不，趙四決心要打破這個輪迴。即使叫他煙飛灰滅他也願意。語氣這樣永無止盡地痛苦，還不如來個痛快，永遠消失在茫茫宇宙中也好！
但是，趙四卻悲哀地發現，自己連這個籠子也無法打破，更不要說什麼命運之輪療。
啊，命運之輪！這個如太陽像月亮一般龐大無比的命運之輪，趙四之輩又怎能破解的了？
不可能破解的趙四把滿腔的怒火發洩在如雪頭上，只有她可以成為自己發洩的對象。
所以，趙四見如雪不說話，顯得更加的瘋狂：「怎麼，你不說話了？你無話可說了吧？你說的輕巧，可是你和我一樣麼，你跟我不一樣，你不知道我的痛苦，你不能理解我的荒唐，你不懂我的心。我想死，我卻怕死。因為我知道死了以後我還是逃脫不了這命運之輪的折磨。我想活，可是我活不下去！我痛苦，我只想永遠的消失，永遠的消失！可是我又做不到！……做不到！……」
趙四陷入瘋狂中，他不知道如何表達才能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好像自己的言語在如雪的的耳朵裡是一個個難以理解的單詞，不可表情達意。
如雪揚起淚臉，卻說：「你可以做到，我一個狐狸可以做到你為什麼做不到！我一個女孩子可以做到，你一個堂堂男子漢為什麼做不到？」
趙四瘋狂地撲到籠子前，指著她吼道：「你住口，你住口！你不是我，你不像我樣的悲慘，你當然可以做到。你要是和我一樣的昨天、今天、明天，你也做不到！」
「我做得到！」如雪倔強地昂著頭，望著趙四顯示出無比的果敢。
趙四一楞：「你，你在說大話！」
如雪揚起苦笑的臉：「趙四，你以為我和你不一樣是嗎？你以為只有你深陷苦海中不可逃脫嗎？你想錯了，我和你一樣，都是一樣！」
「一樣？怎麼會是一樣？」趙四簡直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如雪卻笑了：「你忘記了？你所有遭受的苦難都有我的份。我在哪裡，你就在哪裡！你受到了怎樣的痛苦，我就跟著你受苦。一千年前的清河是，現在是！假如如果我們改變不了今天的一切，可以肯定，將來還是！因為我們同命運共呼吸，你都忘記了麼！」
趙四耳畔如雷滾過，倒退著還是籠子支撐了他的身軀。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自己和如雪是同命運共呼吸嗎？自己所受的痛苦如雪也有嗎？可是現在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卻又無法迴避的問題。
如雪和他是同樣的命運，無法更改的關係！
他在籠子裡關著，如雪也是！他身陷清河被押上刑場，如雪也在虎口中。這是一千年後，一千年前又何嘗不是？他們一起掙扎在死亡線上，他們一起逃離追殺……就在不久前的人間也是這樣，他們似乎被看不見得一雙大手牢牢地捆縛在一起，不可分離。
一切都不是偶然！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一切都是由於過去的淵源！
如雪卻笑了：「看來，你終於開竅了，你好像是有了一些明白了。不錯，趙四哥哥，我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雖然我們身世不一樣，我們所處的家庭、環境有所區別，但我們同在一個天地間，我們同呼吸共命運，這是無法改變的。這種不可分割，息息相關的聯繫如雪並不以為只是從一千年前才開始的……」
「什麼，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趙四抓住籠子裡的欄杆，吃力地說。
如雪仰著笑臉：「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開始的時間恐怕是我們所無法計算的，也是不為我們所知道的。」
「是嗎？我們都不知道？」趙四有些懷疑。
「趙四哥哥，你想一想，一千年前我們就那麼巧妙相遇？為什麼遇見的不是別人就一定是你？而我遇見的就一定是你？茫茫人海，有多少人和你相遇卻是擦肩而過，你我相遇竟會衍生出這麼悲慘卻又無法避免的故事？難道你以為這都是偶然麼？你以為這都是上帝一不小心才造就的劇情麼？……不，不是，一切結果都是有原因的。我們相遇是果的話，那麼相遇之前我們一定產生過叫我們再次相遇的原因。」所以，我們第一次相遇應該是在這之前，也許是很長很長的時間了……誰也無法說清楚的時間，趙四哥哥，我們無法推斷我們相遇的第一次，我們也無法確定我們之間的恩怨。因為同樣的道理，我們之間產生了美麗的愛情，這一定有原因；我們之間血腥的廝殺，這也有必然的結果。
「這中間誰是誰非，究竟是何原因才造成了我們之間的悲劇，我們無從而知。我們無法推斷真正的起由……我們不能斷定今天的一切，我們今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表象，所以我們無法糾纏過去的罪惡……
「趙四哥哥，就像很多人一樣，我們和他們也一樣，生生死死一切都有緣由。趙四哥哥，我們深陷無邊的命運之輪也是有原因的。要想改變這一切，必須找到原因。但我們現在又找不到原因……」
趙四聽得如癡如醉，彷彿是在聽著一位高僧講－法似的。他這個時候渾身顫抖，就像地震襲來：「那我們該怎麼辦？」
「拋棄罪惡，忘掉過去的殘酷，只想著過去的美好、浪漫、溫馨，從而激起我們對未來美好的嚮往。更要激起我們對未來戰勝一切，改變命運的熱血！」如雪笑著，看著他，十分熱情地，「趙四哥哥，這就是我一直堅持的忘記你過去對我的廝殺，只記著你我的美麗。我相信，我們未來會很美好的，即使現在身陷在牢籠中，我們也不應該喪失這份自信。」
「是啊，忘記殘酷，記住美好！這是多麼豐富卻又多麼令人開心的一組詞彙。忘記醜陋的，記住美麗的，嚮往最開心的世界！是的，我們必須這樣，因為人生中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我們也許只看到了其中惡意的一面，卻忽略了本身的美麗……」
「或者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小片段，如果我們以這個片段來決定一切那實在是武斷了！」如雪最後做了總結，她十分開心地看著趙四，「其實我並沒有一開始就想明白了，我那時是愛著你。我甚至想過放棄報仇，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叫自己忘本，我必須報仇！於是，我心生殘酷之心，我心裡充滿了仇恨。我發誓要將復仇進行到底。我以為只要殺了你我心裡就會開心，我的人生就會很痛快。但事實上不是這樣，後來的一切只會叫我更加的痛苦！這樣的仇恨不能永遠佔據你我的心，直到我們真的消失在這宇宙中嗎？……」
趙四叫了起來：「不錯，如雪，我的如雪，千萬年來你一直是我的如雪，我一直是你的趙四。無論是生，還是死，你我緊密聯繫在一起，你我永遠在一起！就像人間的很多人一樣，他們也和你我相識，只是他們沒有你我聰慧，他們的雙眼或者是被仇恨迷住了，或者就是被虛情假意弄混淆了，淡忘了真元，卻記住了虛無，實在是人間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