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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零二十九章 苦 肉 計(二) 文 / 冰慍

    「我馬上送小玉兮到國外或南方去。舒歟珧留」江翌瀟聞言,沉聲說道:「大哥、二哥不用擔心,也許兩人分開一段時間,感情就淡了。

    而此時,大家議論的兩個人,在桃園裡,就出國這件事,也是在想辦法。

    徐振堯搖搖頭歎了口氣,「姑父真是的,就差把我說成是色中餓鬼了。我都忍了這麼多年了,我至於……」

    話沒說完,小玉兮就羞惱地伸手摀住了小皇帝的嘴,「皇帝哥哥,別說了。反正以後,你不許碰我,不然我真的就不見你了。」

    徐振堯被小玉兮說的也有點不好意思。又見她嫩藕一般的玉手,捂在自己嘴上,忍不住就親了親,低噶著問道:「像小時候一樣,抱抱你,親親小手和臉蛋也不可以嗎?柔兒,不要這樣啊……相愛的兩個人之間,渴望肢體接觸的,難道你不想接觸我嗎?寶貝兒,我跟你保證,沒你同意,絕不做強求你的事。嬪」

    「誰和你相愛了?」小玉兮噘著小嘴,嬌羞地跺腳,「說不准碰我,就不准碰我。」

    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也就罷了。如今,事情已挑明,小玉兮再小,也知道害羞了。

    就覺得皇帝哥哥的擁抱,都讓她心跳加快,就別說親吻了盧。

    親一下小手,都感到麻酥酥的,讓人全身發軟。羞死人的說,才不要他碰自己。

    小玉兮嬌憨羞惱的樣子,比之平時還要可愛俏麗,徐振堯看在眼裡,滿心滿肺地都醉了。

    從未有過的、暈乎乎的感覺,讓他舒適的想要大聲喊出來。

    看著小丫頭在桃花映襯下,愈加嬌艷的容顏,如凝露花瓣似的菱唇,他心如鼓擂,全身血流加快,口乾舌燥的真想撲過去,吸取那上面芳香的蜜汁。

    不是他禽獸,而是十歲的小玉兮,因為練舞蹈、練武功,發育的本就比一般的姑娘要好。

    加上徐振堯又苦苦忍了多年,現在事情說開了,看著小美人就在身邊,也難怪他會忍不住。

    「柔兒,你馬上就要到國外去了。眼看我們要有四五年見不著,你忍心不讓我抱抱你?你看這裡多美!你就不想出國期間,留下難忘的美好回憶?」

    徐振堯此刻就像大灰狼,誘騙小紅帽一樣,誘騙著小玉兮上當,好讓他品嚐她的美好。

    聽他這麼一說,小玉兮忍不住四處看去,只見這處粉蕾嬌嬌,瑩潔無瑕;那裡玉蕊楚楚,含露吐英。含苞的,嬌羞滴摘;怒放的,玉立亭亭。那一簇簇晶瑩如玉的素潔,如夢如幻;那一團團楚楚欲燃的粉紅,如詩如畫。一樹樹桃花清香襲人,旖旎多姿。身臨這飄逸淡雅的境界,她的心經不住芬芳的襲擾,漸漸地飛揚起來。

    、恰好一陣輕柔的微風吹過,含苞欲放的桃花,如同害羞的少女,頓時被喚醒起來。朵朵桃花就像一隻隻優雅的花蝴蝶,伸展著婀娜多姿的身材,扑打著翅膀,像一位成熟的舞蹈家慢慢墜落。讓人目不暇接,神迷意醉,設身處境地陶醉在這美景之中。

    玉兮不覺揚起唇角笑了起來,快樂地踮起腳尖在原地轉了個圈兒,碧色的裙擺搖曳生姿,舞動間落花在蓮色繡鞋下朵朵盛開,散落在地的桃花瓣隨著她揚起的裙擺飄飛起來。

    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美到了極致。

    徐振堯眸光變的深沉,暗暗發誓:決不能讓她離開我的身邊,去國外或是南方。

    小丫頭現在已經風華絕代,要是再過三四年,慢慢長大,還不知會迷了多少人。

    放她離開,簡直太冒險,一個不好,就會被人奪走。

    當年父皇就是一念之差,覺得姑姑歲數還小,放鬆了警覺,才被姑父捷足先登的。

    自己絕不要做這樣的傻瓜。一定要想盡辦法,把小丫頭禁錮在自己身邊。

    徐振堯下定決心,走到小玉兮面前,故作可憐地問道:「姑父要送你走,你還這麼高興,你真的想離開我嗎?」

    小玉兮本來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平常在學校,經常糾結一幫女同學,作弄男同學。

    只有在家人和皇帝面前,才是個乖乖女罷了。

    她非常瞭解徐振堯的個性,想辦到的事,必會想盡辦法辦到。

    此時這個樣子,無非是想博得她的同情,說點自己不想走,捨不得離開他的甜言蜜語而已,她才不會上當。

    要論演戲,徐振堯可不一定是小玉兮的對手。

    小玉兮的眼淚說來就能來,常常唬得她班上男同學一愣一愣的。

    小玉兮斂去笑容,故意歎了口氣,隨即就無可奈何地說道:「父命難為,我違抗不了。與其眼淚汪汪地令皇帝哥哥不開心,還不如在這最後一段時間,開開心心地陪皇帝哥哥度過每一天。皇帝哥哥不要難過,三四年而已,光陰似箭,很快就過去了。短暫的分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讓我們盡情的歌唱,歡快地跳舞吧。」

    說完,再次舞動起來。邊舞還邊看著徐振堯發黑的臉色,憋笑憋得肚子痛。

    徐振堯不疑有假,還以為小玉兮年紀太小,不懂得離愁別緒。於是暗自哀歎:漫長的四年歲月,自己如何熬過去,熬到小丫頭長大成人,什麼都明白?苦啊!

    週一上朝,徐振堯一宣佈廢後,果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楚太師第一個哭倒在塵埃,「皇上,皇后娘娘自入宮以來,並無大的過失,兢兢業業輔佐太后娘娘,同理六宮。雖沒有生下皇子,可是也為皇上添了長公主,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尤其是現在,娘娘已然有孕,怎麼能廢掉她?那肚子裡的皇子可怎麼辦啊?難道讓三皇子一生下來,就背負屈辱嗎?」

    「是啊。」這時有人出來附議:「皇上,廢後是大事,不可草率。」

    「因為什麼,就要廢掉皇后娘娘啊?」

    「……」

    「……」

    徐振堯在朝堂上,可不像在可馨、江翌瀟面前,姿態低的不像皇上。

    他在朝堂上,絕對氣勢壓人,令人不敢放肆。

    就像現在,一聲「住嘴!,下面的嗡嗡聲,馬上就停了下來。

    大臣們不敢再議論,而是一起低下頭,乖乖地聽他訓示。

    徐振堯也不客氣,指著唧唧歪歪的那幫大臣罵道:「你們耳朵聾啊?剛剛宣讀楚依依的罪狀之時,你們沒聽見嗎?皇后失德,妒忌成性,屢次謀害朕的子嗣,害的德妃和惠妃流產。朕的子嗣,本來就不多,她想讓朕後繼無人嗎?你們還敢為她說情,想要幹嗎?來人,剝去楚太師的官服,將他關監受審。朕就不信,皇后這麼做,楚太師會不知道。」

    德妃和惠妃,確實流產過,可具體是誰害的,徐振堯當年心知肚明,卻當做查不清楚,愣是放過了罪魁禍首皇后和沈賢妃。

    現在他想要扳倒皇后,真是太簡單了,人證物證一應俱全,連皇后昨天,面對皇上向她出事的證據,都驚慌失措地低下了頭。

    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做得那麼隱秘,怎麼在這麼多年以後,還是被皇上查到了。

    很快楚家楚太師因貪墨受賄,買官賣官,而被叛無期徒刑,並廢為庶人。楚家家產,全部沒收。楚家人全部貶為官奴。

    楚家倒台,皇后不久在冷宮病逝,肚子裡的孩子,也沒能夠得見天日。

    同在冷宮,還沒死掉,卻已滿頭白髮的賢妃哈哈狂笑道:「收拾吧,一個都不要放過。」

    笑完,流下兩行清淚,低喃道:「當初為什麼要進宮啊?傻!真傻!」

    不久,大寶回部隊。在他走之前,兩家為大寶和瑩兮,徐翼鑫和小悅兮,同時舉行了訂婚儀式。

    太皇太后聞言,越發震驚:「這是不是亂套了?徐翼鑫不是喜歡小玉兮嗎?怎麼和小悅兮訂了婚?」

    醇親王不敢說實話,只好笑道:「鑫兒移情別戀,又喜歡小悅兮了。而小悅兮也喜歡他,所以就……嘿嘿……」

    太皇太后隱隱感到了不安,可是仍然不敢相信地搖搖頭。

    怎麼說,也是大了十七歲,就算是皇帝有這心,怕是馨兒和曜翬,也不會答應。

    一個星期後,江翌瀟要親自送小玉兮去南方。

    就在馬車臨啟動時,馬公公帶人飛速趕到,跪倒稟告:「公主、相爺,皇上暈倒了。請您和公主,帶上江三小姐速速進宮吧。」

    「苦肉計!」江翌瀟一聽,腦子裡馬上出現了這個詞。

    可是,就算是苦肉計,他也不能抗旨不遵,強行帶走小玉兮。

    於是,只好吩咐江南:「馬車原地待命,爺和公主進宮看過皇上以後,回來就走。」

    可馨沒說話,卻在那腹誹個不停:走怕是走不掉了,雖然苦肉計是老套的招數,可是卻不見的不好用。

    就不知徐振堯這苦肉計能不能打動玉兮了。

    可馨和江翌瀟都以為徐振堯是裝病,結果到那裡一看,連可馨都嚇一老跳。

    徐振堯嘴唇乾裂,面色蒼白,容顏憔悴,體溫高達攝氏三十九度八。

    燒的都說胡話了一個勁喊著:「柔兒、柔兒……不要走。」

    「皇帝哥哥!」小玉兮一看,馬上就撲到他床邊,哭了起來。

    可馨見他這副模樣,趕緊問馬公公:「怎麼才兩天沒見,皇上就病成這樣了?」

    馬公公一聽,帶著哭腔說道:「公主,您不知道。皇上自得知三小姐要被送走,就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前天要求見三小姐,為三小姐送行,又被相爺推脫了,皇上心裡難過,當天夜裡下了小雨,皇上睡不著,就到花園裡站了一夜,愣奴才怎麼勸阻,皇上也不聽,結果昨天就發燒病倒了。皇上沒好好休息,還照樣上朝,批閱了一天奏折,結果夜裡就病得厲害,發起了高燒。」

    笨啊!可馨暗罵:施苦肉計也用不著把自己整成這副鬼模樣啊?

    其實,可馨不知道徐振堯真是被江翌瀟刺激的不輕。

    這病來的氣勢洶洶,雖然有借生病,想留住小玉兮的因素,可主要還是因為那天和江翌瀟談話,江翌瀟強硬的態度和犀利的語言,讓他太灰心喪氣和失望了。

    要說徐振堯也挺可憐的!為了搞好和江翌瀟這個未來老岳丈的關係,讓他接納自己,不惜放下皇帝的身份和尊嚴,一次次地跪在他面前。

    為了央求他不把小玉兮送走,那天,徐振堯特意留江翌瀟在御書房,屏退奴才,跟他說道:「姑父,此刻在您面前的,不是皇帝,只是一個深愛著您女兒的普通男人。我知道您擔心什麼,可是我跟您保證,只要小玉兮不同意,我便一根手指頭,都不會碰她。求您,別送她走,看不見她,我真的會發瘋的。」

    他已經這麼苦苦哀求江翌瀟了,可是這個未來的岳父,真是不像話,張嘴就譏笑道:「皇上以為臣還會相信您嗎?臣一直以為皇上和太上皇不一樣,是個謙謙君子;可是有謙謙君子,做出從人家小姑娘一出生,就開始密謀算計,想把人家變成自己女人,如此變態的、事情的嗎?小玉兮才十歲,初潮還沒來,您就想著……哦!真是氣死微臣了。皇上,您如果真的喜歡她,你怎麼下得去手?去去去……去做那老牛吃嫩草的事情?臣對您太失望!您和太上皇真不愧是父子,專門惦記著不屬於您們的女人。說真的,你姑姑心軟,見不得你難過,臣可不會。臣就算拚個魚死網破,也絕不讓玉兮進宮。皇上和您那些嬪妃咋回事,臣管不著,也不想管。臣就是不同意女兒嫁給您,除非您殺了微臣。」

    江翌瀟說實話,是被那天山坡上,那一幕震驚著了。

    只要一想到女兒稚嫩的小身體,被徐振堯死死抱在懷裡,徐振堯還在那胡說八道,他就要抓狂!

    所以無論可馨跟他說什麼:「你那時也大我十三歲,也是老牛吃嫩草,你怎麼就可以,小皇帝就不行?」

    江翌瀟也是有話反駁:「當時你十幾了?十三了。大周朝十三歲議親的女孩子,比比皆是。可是玉兮才多大?十歲,十歲,他就想辣手摧花,他和那個孟凡端有啥區別?知道孟凡端現在咋樣了嗎?被閹了以後,又流放到最苦的礦區了。」

    江翌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徐振堯也給變成太監。

    想想,江翌瀟把話說得這麼絕,徐振堯能不上火焦急嗎?

    他好歹也是皇帝,尚若不是愛慘了小玉兮,他能受這樣的屈辱嗎?

    這次談話自然是不歡而散。結果兩天前,徐振堯來公主府,約小玉兮出去,為她踐行,江翌瀟又給攔住了,「不許去!從現在,你們不許見面。他有心,就等你五年;等不起,那就拉倒。」

    可馨見他犯倔,就更不敢嗆嗆他了,連美人計都用上,也沒好用。

    君子怕自己經不住老婆的誘惑,愣是把自己反鎖進了書房。

    可馨沒轍,只好出去告訴徐振堯:「你別急,你姑父倔驢脾氣上來了,等過了這一陣,我好好勸勸他。」

    「可再過兩天,玉兮便要被送走了。」徐振堯沮喪地說道。

    想下聖旨以皇權威逼江翌瀟,也知道這樣一來,玉兮和姑姑,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可馨見他難受,只好安慰他:「沒事,送走了,等過一陣子,他消氣了,我再想辦法,把玉兮接回來。」

    徐振堯一聽,還是要把玉兮送走,沒辦法只好使出苦肉計。

    只是他當時的心境,確實差到了極點,一來二去,竟真的把自己折騰倒下了。

    可馨這一號脈,就狠狠地瞪了江翌瀟一眼,小聲呵斥道:「都是你,你看看把他給折騰的,真的病得很厲害,肺炎啊!要死人的。」

    其實可馨也沒太誇大其詞,徐振堯雖還沒燒成肺炎,可是要是不用抗生素,那肯定會朝肺炎發展。

    白血球高達一萬三,可馨果斷用上了青黴素靜滴。

    江翌瀟一看,徐振堯真的病得厲害,想想自己當年為了可馨,纏綿病榻一事。

    坐到一邊,低頭沉思,不說話了。

    可馨為徐振堯治病,小玉兮一看英俊沉穩的皇帝哥哥,病成這樣,也顧不得矜持了,拉著徐振堯的手,在那無聲的流淚。

    心裡第一次體會了,那種難以言喻的擔憂和心疼。

    一邊為徐振堯更換頭上的冷水毛巾,一邊暗惱自己,幹嘛要瞞著他?

    本來她已經想好了,等到江寧的時候,就想辦法,偷偷回來。

    老爹本來是要將她親自送往南海的。後來在她的央求下:「爹,我都多大了,您還不放心,要親自押送我?」……

    小冰累死了,光是修改檢查,就花了一個半小時。三萬字狂更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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