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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妃承恩露 第238章 被擒 文 / 李燕LIYAN

    陸秋瞑有些欺瞞不下,就在這時慕容玉衡從外面走了進來,身邊還帶著鄒子謙。舒歟珧留

    「皇上,你剛醒過來不宜激動,讓鄒御醫再給皇上瞧瞧,看看毒是否全解了,若是還沒有,就讓鄒御醫再想良策。」

    陸秋瞑看向慕容玉衡鬆了一口氣,若是他不來,恐怕自己很快會被識穿。

    慕容千尋看著慕容玉衡眼神中帶著一絲期翼:「皇叔,究竟是誰給朕解的毒?」

    慕容玉衡淡然一笑:「當然是鄒御醫,想不到鄒御醫近日醫術更為精湛了。嬙」

    鄒子謙抬眸看向慕容玉衡,慕容玉衡對他不著痕跡地使了個眼色,鄒子謙會意,對著慕容千尋一笑:「皇上,是攝政王謬讚,微臣只想著盡心盡力。」

    慕容玉衡勾了勾唇,倒是沒想到這個鄒子謙的反應還比較快,而陸秋瞑看向慕容玉衡,不知他稍後是否會責怪他自作主張將夜婉凝鬆了回去。

    慕容千尋整個人無力地靠在床上,他多麼希望剛才不是一個夢,是真的她來了,而且他分明是真真實實感受了她的存在,那種感覺怎會是假鏑?

    抬起手放在眼前,朦朧中他能憶起剛才他抓住她的感覺。

    夢嗎?

    他茫然了。

    腦子昏昏沉沉,體力有些透支,當他知道一切都是夢境時,他整個人無力地躺了下去。

    鄒子謙給慕容千尋把脈確診無礙之後只留下了胡林在一旁伺候,三人便離開了營帳。

    「攝政王……」陸秋瞑欲言又止。

    「你把她送回去了?」慕容玉衡問。

    若不是他臨睡前想要去看一下夜婉凝是否安好,他定然不知她已經離開,也不知她現在還這麼不願意見到慕容千尋,所以他也不想操之過急,否則只會將他們的距離越扯越遠。

    陸秋瞑點了點頭:「下官與……葉大夫約法三章,所以要信守承諾,請攝政王贖罪。」

    礙於鄒子謙在場,陸秋瞑沒有說明夜婉凝的身份。

    慕容玉衡沒有陸秋瞑想像中的責備,只是輕歎一聲:「順其自然吧,等戰事平定了再去解決此事。」

    陸秋瞑低低應聲。

    鄒子謙來回看著陸秋瞑和慕容玉衡,他們二人就像是在打啞謎,不由心生好奇:「兩位大人在打什麼啞謎?」

    慕容玉衡和陸秋瞑相視一笑,而後陸秋瞑對他說道:「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只不過在這之前,鄒御醫必須要守口如瓶。」

    鄒子謙點了點頭。

    慕容千尋躺在床上雖是昏昏沉沉,可是心中的疑團卻越來越大,轉身看向胡林問道:「真的是鄒御醫救朕的?」

    胡林一怔,若是他說了實話,就等於得罪了攝政王,若是他說了謊話,豈不是在欺君?

    思來想去,他最終說道:「回皇上的話,其實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皇上中毒期間,攝政王和陸大人想盡了一切辦法,還請了民間大夫,奴才當時不在皇上身邊,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救了皇上。」

    「民間大夫?」慕容千尋一驚。

    胡林躬身點頭:「是啊皇上,聽說是一名醫術超群的大夫,只是……」

    「只是什麼?」慕容千尋的心頭再次燃起了希望。

    胡林為難道:「只是那大夫是男子……」

    一瞬間慕容千尋猶如被冷水當頭澆熄了一切希望,整個再也提不起精神來。

    月色下,馬車在不停地前行,車輪的滾動聲在靜逸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夜婉凝知道她已經離開了陣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想,她和慕容千尋該是此生不復見了吧?

    心頭空空的,好似丟了什麼似的,但是她不願意去細想,有些東西失去了也就罷了,或許未嘗不是好事,她行醫救人也樂得自在。

    突然,馬車停止了前行,夜婉凝的心頭揚起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怎麼回事?」

    外面一片寂寥,她在馬車內不敢出去,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別的動靜,她試探地撩開了馬車的簾子。

    那兩個駕馬車的官兵呢?

    她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往外探去,誰知她剛一出馬車,眼前一黑立刻暈了過去……

    「凝兒!」

    慕容千尋從睡夢中驚醒,滿頭滿身都是汗水。

    「皇上,是不是又做噩夢了?」胡林取來錦巾給慕容千尋拭汗。

    慕容千尋喘著粗氣看向帳外。

    天亮了。

    原來他真的又做夢了,他又夢見了夜婉凝,這一次他夢見她有難,他想去救,可是渾身使不出一絲氣力。

    有時候夢多了,他已經分不清什麼是夢什麼是真,那麼昨夜的也是夢嗎?

    夜婉凝醒來時是躺在地上,伸手觸及的是軟綿綿的毛毯,可是臉上卻是陣陣透涼。

    「終於醒了?」一雙紅色的馬靴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頭頂處飄來一聲帶著憤怒的年輕女子聲音。

    夜婉凝吃力地睜開眼睛,從下而上抬眸望去,入眼的是一張饒有姿色的俏顏,只是那眼神中帶著的仇恨讓她顯得極為傲氣和拒人於千里。

    她伸手摸了摸臉頰,難怪覺得陣陣涼意,原來她是被水給潑醒的。

    「你是誰?」她努力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只能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根本不能站起。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壞我好事。」呼延決冷冷地睨著她。

    夜婉凝直直看著她,可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眼前的女子。環顧了四周,這裡也是營帳,再看她們的裝扮,她突然明白過來。

    「你是赤焰國的人?是你給冷月國的皇上下毒的?」她試探一問。

    呼延決微微揚了揚眉:「不錯,還有點小聰明,難怪連本公主的毒都能解。」

    本公主?

    她自稱本公主?

    夜婉凝突然明白:「你是赤焰國的長公主呼延決?」

    呼延決眸色一寒,緩緩蹲下身子道:「你很聰明,可惜……本公主最討厭過於聰明之人。」

    她緩緩站起對身側的宮女示意:「行刑!」

    行刑?

    夜婉凝眸色一驚:「我只是一介草民,你將我抓來對你毫無用處。」

    呼延決冷笑:「的確毫無用處,只是本公主高興對你行刑,若不是你多管閒事,那慕容千尋早就派人來相求了。」

    夜婉凝苦澀一笑,看來沒有她,慕容千尋當真如她所料從不缺美人相伴,就連在戰場上都能使得女子對他傾心。先將她綁起來。」她伸手一揚。

    「你想做什麼?」夜婉凝想要伸手從袖中取出護身銀針,可是發現她出門緊急,根本沒有將銀針藏起。

    兩個宮女奉命取來繩索迅速將她綁了手。

    呼延決哈哈一笑:「做什麼?將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也好洩我心頭之恨。」

    夜婉凝睜著水眸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她是要將她凌遲?

    她慌亂地想要躲避,可是身子被幾個宮女摁住,根本無法動彈。

    呼延決拿著匕首一步一步地靠近,挑了挑眉好奇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解我所下的毒的?」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能放了我?」此時她身在屋簷下也不得不低頭,可是話剛出口,她便後悔。既然呼延決看上了慕容千尋,若是讓她知道她和慕容千尋昨夜的行為,豈不是死得更慘。

    不過呼延決也顯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冷冷勾唇一笑道:「我可以考慮考慮。」

    「你……你別亂來,兩國交戰傷及敵國臣民,你就不怕新仇加舊恨?到時候冷月國的將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看見那把匕首越來越近,她徹底慌了神。

    呼延決卻譏諷一笑:「反正都在打仗了,還怕添新仇嗎?不過我看你模樣甚是俊俏,若是在你這漂亮臉蛋上割下幾塊肉,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更加好看些?哈哈哈……」

    夜婉凝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真不知道自己欠了慕容千尋什麼,為何每次她都要因他遭受這種罪。

    「喂……你別胡來……」她顫抖著聲音警告她。

    呼延決一邊冷笑一邊將匕首靠近她的臉,忽然眸色一凝,正欲動手之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住手!」

    眾人轉眸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來人逆光而立,一身戎裝。

    待營帳的帳簾迅速落下,夜婉凝終於看清了來人,她猛然一驚。

    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她一心想要再見的葉冰,她的弟弟。

    「小冰?小冰救我!」夜婉凝當下沒有任何考量,只知道快些脫離魔掌,她真的怕那把匕首會落在她的臉上。

    而她此話一出,也引得所有人為之一怔,呼延冰更是閃過一絲錯愕。

    呼延決轉頭看向呼延冰問:「你認識他?」

    呼延冰仔細回想,怎麼都想不起自己何時與她結識,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為求逃離呼延決的魔掌而急中生智所想的對策。

    「既然不認識,那就先割了他的舌頭,看他還敢不敢亂叫。」呼延決眸色一寒,伸手捏住夜婉凝的下顎就要割下去。

    「小冰……我是你姐姐啊……你不認識了嗎?」夜婉凝已經糊塗了,她根本就忘記了現在是另一個時空,即使是葉冰的前世,他又怎麼會記得她。

    呼延冰心頭一撞。

    呼延決擰了擰眉瞪她:「還敢胡說!你以為我們連男女都分不清嗎?」

    就在手起刀落之時,手上突然一重,呼延冰鉗制住呼延決的手腕將她甩開,而後轉瞬間伸出另一隻手解開了夜婉凝頭上的玉冠。

    如墨青絲如瀑布般垂下,些許髮絲掛在唇角,那無辜恐慌的眼神使得呼延冰指尖一顫,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人兒。

    果然是女子。

    當呼延決發現夜婉凝是女兒身之時,立刻明白過來:「難怪慕容千尋的毒能解,原來是這麼回事,賤人!」

    話音落,她忽然又提起匕首朝夜婉凝的臉刺去。

    夜婉凝回過神來看見那刀光朝自己逼過來,驚叫一聲急忙朝呼延冰身後躲去。

    呼延冰也立刻回過神用手一擋,打落了呼延決手中的匕首。

    「胡鬧什麼?」呼延冰大喝一聲,「居然在朕面前都敢動刀子?你是想趁機刺殺朕嗎?」

    呼延決一怔,可很快回過神來:「皇上言重了,我只是想要處置這個賤人而已。」

    夜婉凝滿腔怒火地看著她,若不是自己忘了帶銀針傍身,她真恨不得讓她下半輩子半身不遂。

    幸得呼延冰相護,夜婉凝才得以周全,呼延冰將她攔在身後對呼延決怒喝道:「身為長公主言行舉止如此有***份,這個人朕要了,你若是敢動他分毫,就是與朕為敵。」

    說完,他轉身解開夜婉凝手上的繩索之後帶著她離開了呼延決的營帳。

    「你……真是鬼迷了心竅。」呼延決氣得面紅耳赤。

    呼延冰的營帳內,夜婉凝被呼延冰安置在躺椅上,她也逐漸恢復了體力,呼延冰取來錦巾遞給她,她接過後擦了擦臉上和頭上的水跡。

    「想不到你的反應還挺快,只不過是否過於冒險了,居然敢說是朕的姐姐。」呼延冰坐在她對面帶笑睨著她。

    夜婉凝抬眸剛想說自己並沒有說謊,可是此時自己的神智也清醒過來,不由地自嘲一笑。

    「多謝皇上救命之恩。」夜婉凝莞爾一笑。

    呼延冰被她的傾城一笑看傻了眼,可很快回過神來,然剛才想到姐姐這個詞,他忽然覺得夜婉凝和呼延決的眉眼還當真有點相像,不過他的那個姐姐如此狠辣心腸,眼前的女子卻猶如天外飛仙,兩人又豈能相提並論。

    「你為何會和朕的皇姐起了衝突?」呼延冰好奇問道。

    夜婉凝淡笑搖頭:「難道皇上不明白嗎?我救了冷月國的皇帝,而長公主希望他無人能醫治來相求,所以便將我視作眼中釘,長公主是看上了慕容千尋。」

    說這句話時夜婉凝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私心,長公主雖然身為女子,卻是驍勇善戰,若是白虎國的援兵未到,恐怕難有勝算,如果呼延冰對長公主心存芥蒂,阻止長公主出戰,那麼冷月國或許在白虎國援兵未到之前就能旗開得勝。

    可是當她抬頭看向呼延冰時,心頭突然一揪,眼前的男子分明就是她那個相依為命的弟弟啊,她怎麼忍心看著他去送死?

    呼延冰緊緊地盯著她,忽地一笑:「雖然你們相像,可惜你太心軟了。」剛才他聽到夜婉凝這麼一說,心裡也不是個滋味,本是對呼延決存在芥蒂的心更是防備起來,可是看見夜婉凝而後的神色,他忽然明白過來她的目的,只是她的眼神中還流露出了不捨的情愫。

    夜婉凝撇了撇嘴低聲嘀咕:「心軟不好嗎?」

    她也知道自己心太軟,否則也不會趟這個渾水,慕容千尋是生是死與她何干?可是她就是狠不下這個心。她可以選擇避他於千里,可是她沒辦法見死不救,更不想看到生靈塗炭。

    呼延冰的眸色漸漸柔和起來,對著他緩緩出聲:「好。」

    夜婉凝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到他說了一個「好」字,不由地一怔,抬眸撞上他柔和的視線,她忽地面色一紅,立刻垂下頭去。

    似乎好久都沒有一個男人用這樣的神色看她了,她甚至忘記了那種感覺,直到剛才那一刻,她又憶起了曾經的點滴。

    他……現在應該還好吧?

    「你是哪裡人?做什麼的?」他突然一問。

    「現在住在冷焰鎮,當大夫。」她順著他的話回答。

    「大夫?為了行事方便才女扮男裝呢還是有隱情?」雖然他不如慕容千尋驍勇善戰懂得運籌帷幄,可是他畢竟是君王,擁有著君王的特質,那就是敏銳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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