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浮生若夢，浮塵未歇 056：許寧陌回來 文 / 妖妖逃之
056：許寧陌回來
藍雲笙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好，緩慢的開始發動車子的引擎，斟酌的開口：「他應該告訴過你，離我們的母親遠一點。舒骺豞曶」
scorpio眸子怔了幾秒，滿是不解的看向他堅硬的輪廓。為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這樣說！
「雖然我們和母親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始終是母子。」藍雲笙話語停了一下，皺著的眉頭似乎是在糾結著用詞，如何繼續說下去。「她沒你們想的那麼恐怖，但也並非善類。」
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可以讓自己的兒子用「並非善類」四個字來形容。
藍雲笙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此刻也只能保持緘默，以後會發生什麼，沒有人會知道。
藍斯辰坐在車子裡，半天都沒有動彈一下，保持相同的姿勢像是一座蠟像，沒有表情，沒有悲傷，有的只是暗啞無光的雙眸與緊抿著的唇瓣，略帶一絲血痕。
目送著藍雲笙的車子載著她離開，忽然有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面對斯藍，他第一次感覺到無能為力。她是在拿恨傷害他，也是在拿恨傷害自己……何苦如此，若只傷害他也就罷了，為什麼要一而再的傷害自己！
龐大的藍家，盤根錯節的風雲，錯綜複雜的勢力，每一個人都帶著一張虛偽的面具，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別有深意，這樣的深水，根本就不應該讓她趟進來。
有時，真的很討厭「藍」這個姓氏，讓他們成為天之驕子，賦予他們光輝耀眼的光環，卻給了他們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
溫婉柔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的車子旁，身子斜靠車門，盈盈的眸光滿載著溫柔，唇瓣噙著淡淡的笑容，手指不時攏著自己的披肩。
良久，不算真實的聲音揚起；「斯辰，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子嗎？」
藍斯辰眺望的眸光終於從遠方收回來，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手指伸手落在口袋裡撫摸到柔軟的絲巾，就好像心底最柔軟的那一部分被觸及，有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
「她是一個偏執的人。只不過——」她話語頓了一頓，低眸看向車內的藍斯辰，聲音堅如磐石：「偏執往往可以毀掉一個人。」
「你若真喜歡她，就遠離她，不要讓她毀了自己，也毀了你。」
藍斯辰直接推開車門，下車，隔著車身看向自己的母親，睫毛被風吹起，輕輕的顫著，躊躇了許久開口：「你是怕她毀了我。」
溫婉柔盈盈一笑：「我的確很怕，她毀了你。但我更知道，她的心已經死了，根本就感覺不到外界給她的愛情。而你，又愛她什麼？四年前，她把一顆滾燙熱情的心捧到你面前，你不稀罕；四年後，她要毀了你，你卻愛上了她。斯辰，你知道這種症狀叫什麼嗎？」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藍斯辰雖然對心裡沒有多少研究，但也曾經看過一些關於心理學的書。
溫婉柔點頭，眼眸垂下，似乎沉思什麼，忽然抬頭對他一笑：「算了，不管是什麼症狀，愛情來的時候比病毒還要瘋狂致命。如果我現在阻攔你去愛她，只怕你未來的人生只會更加的怨恨我。」
藍斯辰手指落在車門上，俊冷的容顏美的像一幅畫，卻沒有任何的表情。「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一直不喜歡心兒？」
「兒子，永遠不要低估女人的狠心與手段。」溫婉柔只是輕輕的囑咐一句，轉身走向了果園。
永遠不要低估女人的狠心與手段。
她話裡的意思指的到底是斯藍，還是心兒，亦或者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
藍斯辰沒有多想拉開車門坐進去，發動引擎，車子很快的消失在碧綠的風景之中。
溫婉柔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那已消失不見的車影，唇瓣泛起淡淡的，欣慰又無奈的笑意。
斯辰，你若真心愛她，我會隨了你心願。
這是我唯一能補償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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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雲笙將scorpio送到了樓下，紳士的為scorpio拉開車門，待她下車後，關上車門，不經意間的抬頭看向那一扇緊閉的窗戶。
scorpio敏銳的洞悉他的想法，抿唇道：「想見他，為什麼不上去？」
藍雲笙面色遲疑，搖頭：「不了，怎麼說我們都是站在對立的立場。還是保持一段距離比較好。」
scorpio沒說話，只是抬頭看向窗戶，再看向藍雲笙，「你確定自己心裡愛的人究竟是誰嗎？」
是深愛多年的秦心，還是一夜恩澤的赫連澤。
「赫連澤只是一個很好的酒友，我沒別的意思。」藍雲笙語氣篤定絲毫不心虛，彷彿真的除了這點沒有再多一些的情感。也算是默認了他對秦心的愛，始終保留在心裡。
深愛這麼多年，怎麼都忘不掉，現在又怎麼可能說放棄就能放棄……
「好自為之。」
藍斯辰說的對，藍雲笙如果對藍家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他的存在相對藍家也只會是可有可無。如果藍家因為要保住藍雲笙，而傷害赫連澤，這筆帳又會是沒完沒了。
藍雲笙靠著車門，抽煙，明火在他的指間閃閃爍爍，煙霧繚繞的環繞著他，滿溢著淡淡的愁思…深邃的眸子裡流動著一抹複雜與掙扎，彷彿心裡有兩隻蛇在做鬥爭。
scorpio推開門，偌大的客廳很安靜，冷清的房子沒有一點人氣。唐耨耨與赫連澤似乎還沒有回來，這個時間他們能去哪裡？
scorpio走進自己的房間，還沒有來得及關門，忽然一股力量將她包圍住，雙臂如同鋼鐵般的堅硬，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她心裡一驚，臉色遽然冷冽，雙手抓住對方的胳膊，準備反抗時，一股熟悉的氣味撲鼻而至，她的動作停滯……
瞳孔不斷的放大，映入眼簾是一張俊朗沉靜的容顏，嘴角掛著淡淡寵溺笑意，閃爍著的眸子彷彿在訴說著什麼。
「許寧陌……」scorpio有點不敢相信，喘息：「你怎麼回來了？」
之前的四年，多少次赫連澤求著許寧陌回中國，他都只是把赫連澤揍一頓，修理好丟出去，這次為什麼要回來？
許寧陌溫熱的大掌輕輕的揉著她柔軟的髮絲，像是父親對女兒的寵溺與包容，抿唇不答反問：「看到我不高興嗎？」
說不高興是假的，但她的理智卻戰勝了一切，下一秒拿開他的手，退後一步拉開兩個之間的距離。否則連他的呼吸聲自己都能聽清楚，抿唇道：「ann，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許寧陌無害的容顏劃過一絲不悅，卻不動聲色的開口：「只是想來看看我的窮小子。」
伸手，修長白皙的手指骨節分明，輕輕的掠過她的鼻翼，聲音柔軟：「原來我的中文名字挺不錯的，你還是叫我中文名。」
scorpio捉摸不透許寧陌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這個人心思縝密，手段隱晦，更重要的是他渾身上下都泛著危險的氣息，若單純只是上司的關係還可以，若是成為朋友或其他的，只會讓你深陷沼澤，無法自拔。
「surprise！」赫連澤囂張的聲音響起時，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還特意放了一個禮花，彩色的紙屑紛紛的飄零在兩人的肩膀上。
scorpio目光看向站在房間門口的赫連澤與唐耨耨，「你們都知道了。」沒有人通知自己。
唐耨耨歉意的眼神看向她：「我們也是等回來才知道，他不讓我們通知你，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難道你不想見到我？」許寧陌開口問，語氣裡透著不滿。
scorpio沒回答他，只是將他往外推，「如果是為公事，我很開心，若是其他的我沒什麼可說的。我很累，想休息麻煩你們安靜點。」
說完，彭的一聲甩上門，反鎖上。
三個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許寧陌劍眉擰成一團，沉默半響抿唇道：「她今天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她得到的睿茂只剩下一個空殼子，心情自然很不好。」唐耨耨解釋，眼神看向他，似乎有點擔心會惹怒ann。他們幾個人中，只有scorpio才敢對ann如此放肆，就連一直沒心沒肺的赫連澤在ann的面前都乖的像兔崽子。
許寧陌心裡大概有個數，她不高興的點在哪裡。看樣子，一時半會她是沒辦法做完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了。
赫連澤眼神斜視他半響，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說：「ann，我們這裡只有三個房間，一人一個，而且你一定住不慣小房間，我現在立刻去給你訂個豪華的總統套房。」
「不用了……」許寧陌眉角一挑，眼神落在赫連澤身上時多了幾分凜然：「我挺喜歡這裡的，尤其是你的房間。」
赫連澤臉色一黑，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見他慢悠悠的聲音再次揚起：「記得收拾乾淨，一個小時內。」
赫連澤直接躺在地板上，裝死，小豬哼唧：「欺負人啊！老子不幹了！」
許陌寧面無表情，低眸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無賴，伸腳踢了踢：「我會通知可沁為你選好墓地。」說完，還在他的胸口踩了一腳，跨過去。
赫連澤痛的齜牙咧嘴，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唯一的女人，撒嬌：「耨耨……」
「一個小時。」唐耨耨重複了一遍，重複許寧陌的動作，直接從他的身上踩過去！
赫連澤算是徹底明白了，斯藍若是寶，自己就是一根草。沒人疼沒人愛，要有多可憐有多可憐。一邊收拾著自己五顏六色的三角褲，色情雜誌，啤酒罐，花生殼，一邊心裡不斷的詛咒著許寧陌，這個黑心的男人就知道疼斯藍，不把他們當人！
比起許寧陌，他還是覺得死變態好點，至少死變態不會讓他沒地方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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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rpio坐在飄窗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想什麼，長髮被風掠起來，彷彿是在跳舞，漂亮玲瓏的耳貝戴著一顆紫色十字架形狀的耳釘，閃爍著無盡的光芒，充滿神秘的色彩。
許寧陌無聲無息的打開了門，靠著門邊，眸光遠遠的看著她，將她的每一個樣子都在腦海裡回憶一遍，還真沒看到她像現在這樣，如同一個孩子。
「你今天見到溫婉柔了。」他肯定的開口，除了那個女人應該沒什麼人能影響到藍。
scorpio緩慢的睜開眼睛，視線卻沒去看他，房子的備用鑰匙雖然被自己毀了，但許寧陌想要開一把鎖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說，我有潛在的人格分裂。」
許寧陌皺起眉頭，唇角抿起冷冽的弧度卻沒說話。只是安靜的氣氛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沉重、壓抑。
「你在懷疑我？」
scorpio轉過頭，視線犀利的迎上他：「你敢說當初你對我沒做任何事？」
許寧陌沉默沒說話，似乎默認了，自己真的有做過什麼。
我已經不知道還能相信誰，為什麼連你都要騙我！許寧陌，告訴我為什麼！
scorpio滿心的蒼涼，感覺到心中裂開一個洞緩慢的流淌走什麼，究竟是什麼呢？生命就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還沒有來得及開放，瀰漫著花香，卻因為流失的水分，而漸漸的在枯萎。
許寧陌沒有再看她，而是看著天花板，印著淡紫色的花紋，細膩而精美，聲音似有若無的飄起來：「人有時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神，因為看著看著，眼睛慣性會相信看見的，卻不肯相信自己心裡的真相！我的藍，你的眼睛真的沒欺騙過你嗎？」
scorpio沒有回答，自欺欺人嗎？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什麼借口來自欺欺人？
許寧陌偏愛白色的衣服，休閒的衣服在他的身上穿著多幾分青稚的氣息，像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實際他的年紀比藍斯辰還大，一雙利眸時而不諳世事，時而洞悉一切。
他的成熟穩重，他偶爾的幼稚淘氣，不知道哪一個是真實的他，或許全都是真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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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澤晚上沒房間睡覺又不願意在沙發上睡覺，只好跑去酒吧鬼混。雖然唐耨耨和斯藍嚴明禁止他喝酒，但他也可以去喝喝果汁，白開水，看漂亮的妹妹，總比在家看電視好多了。
今晚的酒吧似乎也沒有什麼氣氛，一切都是平淡的，赫連澤在喝了第八杯飲料，上了三次廁所，沒看到一個順眼的女人後，索然無味的準備打道回府。剛走出酒吧，準備去開車時，忽然聽到一陣喧嘩聲……
「別走啊，陪大爺**幾下，舒服舒服啊。」
「走開，別碰我……滾開……」
「哎喲，還是一個小辣椒呢！大爺就碰你怎麼了……來這裡還裝什麼清純？」
「啊！不要碰我！」
赫連澤站在原地聽女人的聲音怎麼感覺這麼熟悉，似乎在哪裡聽到過。遲疑片刻，還是走向了幽暗的小巷，藉著忽明忽暗的燈光，看到一個猥瑣的男人將女人推到牆邊，大手按住女人的手，另一隻手在女人的身上猥瑣的撫摸，撕扯著女人的衣服……
女人哭的泣不成聲，身子都在輕輕的顫抖。而她不是別人，正是讓人討厭的秦心！
赫連澤摸了摸下顎，猶豫的在想自己究竟要不要救她？這個女人不要臉的霸佔了斯藍的心臟，又讓死變態愛的那麼卑微，就算被人強暴也是活該！
算了，反正自己也沒有做活雷鋒的義務，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卻停下腳步，回頭看秦心哭紅的雙眼，不斷的哀求猥瑣的老男人，眼底劃過一絲遲疑。
如果秦心出事，藍雲笙心裡一定會很難受！萬一，秦心受不了這個打擊，自殺怎麼辦？斯藍的心臟還在她的身體裡呢……
赫連澤深呼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後便不再遲疑，轉身走近他們，嘴角勾起雅痞的笑容：「媽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這麼不要臉的，連開房的錢都沒，你玩屁女人啊！」
聲音一出，立刻驚醒了兩個人。
男人側頭看到赫連澤，細皮嫩肉的，娃娃臉原本就顯小，在晚上看不清楚感覺更像是一個大學生。男人碎碎的吐了一口痰：「臭小子，毛都沒長齊，滾回家找你媽喝奶去，不要打擾老子的好事。」
我毛沒長齊，本大爺出來玩女人你小雞|雞還不知道在哪裡！
赫連澤火冒三丈，眼神在四處尋找，半天後才在垃圾堆裡看到一個啤酒瓶，毫不猶豫的彎腰拿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他……
男人嘴角揚起不屑的笑容：「哎呀！還要打我，你打啊！你有本事敢往這裡打嗎？你打啊？」男人囂張的彎下頭，指著自己的腦袋，似乎篤定赫連澤這樣的大學生不敢打架！
赫連澤嬉皮笑臉的站在他的面前，掄起手上的啤酒瓶毫不猶豫的砸在他的腦袋上，彭的一聲啤酒瓶碎了一地時，他笑的可無辜，笑容無害。
「啊！」秦心早已嚇的雙腿發軟蹲在地上，靠著牆角，身子不停的發抖，眼神畏懼的看向他們。
男人額頭立刻湧出了鮮血，睜大眼睛：「你媽的，還敢真的打我？」
赫連澤無辜的扯起嘴角，又找到一個啤酒瓶不斷的在手裡玩弄，笑的很和煦：「不是你讓我砸你腦袋嗎？一個夠嗎？不夠我這裡還有……」
「你，你，你小子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算賬的……你等著……」男人見勢頭不對，眼前這個男人不像是普通的大學生，摀住自己流血不止頭，連滾帶爬的狼狽跑走。
「阿呸！你媽的充其量就是一隻**，媽的裝什麼灰太狼，玷污人家好丈夫的灰太狼。」
赫連澤罵咧咧的回頭，看到還在哭的秦心，不爽的開口：「哭哭哭，哭什麼哭！又沒真的把你怎麼樣！滾起來，我送你回去！」
大晚上還跑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媽的！不知道現在色|狼多啊！
秦心慢吞吞的站起來，一隻手擦拭臉上的淚，一隻手護住自己的衣服，被撕扯的不像樣，很難看。黯淡的燈光下，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住在哪裡？」赫連澤從口袋掏著車鑰匙，秦心剛站穩，準備向前走一步時，不知道腳下被什麼扳倒，直接撲向赫連澤。
「喂！小心點！」赫連澤眼疾手快的抱住她，眼底劃過一絲厭惡。最討厭這樣軟弱無能的女人，只懂得用自己的軟弱博取男人的同情心。
秦心臉色蒼白如紙，慌忙的開口：「對不起……」眼淚再一次的流下來……眼說眼有。
「你在做什麼？放開心兒……」冰冷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傳來……
赫連澤抬頭便看見了藍雲笙鐵青而威嚴的容顏，眼神盯著自己恨不得要殺了自己。尤其是在看到秦心衣衫不整的被赫連澤抱在懷中，眼神一冷，二話沒說，上前一步拽開秦心，一拳頭就狠狠的揮向了赫連澤。
「不要……雲笙！」
秦心慌張的尖叫已經來不及，藍雲笙狠狠的一拳頭砸在赫連澤的臉頰上，打他受不住力氣，往後連退好幾步，口腔內壁被牙齒磕破，鮮血瞬間肆意的蔓延……不屑的吐一口痰，滿是鮮血。
藍雲笙準備再打第二拳時，秦心不顧的自己的衣服，連忙抱住藍雲笙的胳膊：「雲笙，你誤會了。是他救了我……」
「你說什麼？」藍雲笙在一瞬間愣住了，眼神裡劃過一絲詫異，眸子看了看赫連澤，再看秦心。
秦心準備開始解釋時，赫連澤不屑的冷笑起來，眼神盯著他們倆，勾起唇角道：「我就是想強|奸女人，也會找好對象！別人穿過的破鞋，我赫連澤不稀罕！這種貨色，你留著慢慢吞，小心頭頂上綠的滴油。」
少爺：下午還會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