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64 你不要太過分。 文 / 冷月冰霜
朝影讓售貨員將那套寓意老人壽比南山的金飾套拿來,左右看了下,覺得這套金飾送給老人做壽,在合適不過了。舒榒駑襻
「就這套吧,幫我包起來。」
「好的,太太,您稍等。」
售貨員接過金飾,禮貌的說道。
「慢著——」
就在這時,一隻女人的手將售貨員手中的金飾搶奪過去。
顧曉林頭帶一款遮陽帽,額前有黑色的薄紗垂下,恰到好處的將臉遮住。她將擺放在首飾盒裡的金飾一顆一顆的掰出來,放在手心掂了幾下。眉頭一揚,陰陽怪氣的說道:「嗯,不錯。款式,色澤我都挺滿意的。喏,去幫我包起來。」
朝影眉頭一皺,「顧小姐,這款『壽比南山』是我先看中的。」
「那又怎樣?現在我也看中了。」顧曉林挑釁說完,一手挽上身邊男人的手臂上,矯情的說道:「阿南,你覺得這款怎麼樣呀?回頭送給我爸爸,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邵南沒有說話,只是冷漠如常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面前隱忍著怒意的周朝影。沉嚀道:「你覺得滿意,就可以。」
「小姐,幫我打包。」顧曉林揚起勝利的旗幟,揚起手中的『戰利品』,冷睨了一眼對面的女人。
周朝影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她怒視著男人深邃不可見底的眼眸,再一次感到了無助的迷茫。胸口彷彿被一團硬物填塞,堵得厲害,極不舒服。
經過一番自我矛盾的激烈鬥爭,最終,她還是將所有的不甘通通嚥下。
「哼。」顧曉林嘴角一勾,一聲冷哼。
擦肩而過的時候,朝影凝眉凝了一眼邵南。希望能從他的臉色,眼神中,捕捉到某種訊息,支持。可她看到的,只是男人冷峻秀逸的側面,甚至是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她。
低下頭,她狼狽逃離,無聲的淚水灑落。
她不知道,就在她釀蹌著跑出大門的時候,身後投來一雙注視的眼眸……
····
「哎呀——」
顧曉林被迎面走來的人撞了下,手中的金飾掉在地上,措不及防的她一腳踩在上面。
「你怎麼搞的啊,會不會走路啊。」顧曉林抬頭憤恨不平的咒罵了句。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售貨小姐點頭如搗蔥的不停道歉,將被自己不小心誤踩了的金飾撿起來,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值幾個錢?這金飾我不要了。」顧曉林氣焰囂張的說著。
「為什麼不要了?」說話人是邵南。他沉著聲音,接過售貨員手中的金飾,修長的大手將手中的金飾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最後,一雙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盯著顧曉林說:「既然不要了,那剛才又為什麼要咄-咄-逼-人-的搶來?既然搶來了,又為何不好好珍惜,說不要就不要了?」
顧曉林的瞳孔中,印出男人淡漠如常的面容,耳畔裡傳入的卻是他從未有過的暗啞深沉嗓音,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陰風刮過臉龐,在這炎熱的秋老虎中,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寒意。
「我……我……可是……這個……被踩髒了啊……」她硬著頭皮,支支吾吾的說完。
「那就把踩髒的地方擦乾淨,不就行了麼。」男人的聲音比起之前,更冷了幾分。語調雖然輕柔緩慢,卻透著股不容人半點抗拒的冷厲。
「那……好……好吧。」顧曉林點了點頭,臉龐一陣燥熱。
··········
周朝影腳步凌亂的離開了百貨大廈,大街上的驕陽照耀在她孱弱顫抖的身上。
本是熱浪襲人的季節,她卻感到並不那麼的暖和,相反手腳竟涔出不能寒意。微涼的小手,拭去眼角暈染開來的微涼。
抬頭,深深凝視了一眼似火的驕陽。
陽光落下,生生刺痛了她的雙眼。
眼看著前城繁華似錦的大都市,似塔一般雄偉的水泥建築物,川流不息的人群……
身居鼎泰要位的她,陡然的感覺從頭到腳的冰涼。
心中湧上了千絲萬縷的惆悵,這些虛無縹緲的名利,究竟給她帶來了什麼?
亦或是,什麼都沒有……
想起如今身價百倍的她,在孤獨寂寞的時候卻沒個知心的人在身邊陪伴著。空有鼎泰首席女執行官的頭號,說出去,何人信?
凝眸看著遠處的街道,一時間她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該去往何方。
沒來由的想到葉白露,緊緊吊著的悲慼情緒再次抽-動起來,熱淚滾出。
如果葉白露在,她是否不會像現在這樣,連個傾吐心事的人都沒有?
仔細的想想,當初厲行風在愛她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她現在的心情呢?
他給予她的愛,她從來不曾理解過。
那個時候的厲行風,會不會也像現在的她一樣,黯然傷神,默然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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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漫無目的的晃悠下來。
回到皇爵的時候,天色已經黯了下來。
她低垂著額頭,邁著輕慢的步伐走進皇爵的大樓。
孩子們讓劉嬸去接了,劉嬸說要離開好幾天有些捨不得孩子們。在徵得孩子們的同意下,朝影才答應了這件事。
她低頭看了眼手錶,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還沒有回來。
「咚——」
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門口的人兒低著頭,渾然不知裡面還站著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
腳步剛跨進去,對方顯然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長臂伸出,強勁,霸道,攫住她纖弱的手腕,不容分說的將她拖了進去。女朝送包。
「啊——」
朝影尖叫一聲,電光石火間,柔軟的背脊已經抵在堅硬的電梯裡。男人偉岸的身影像一道黑影一樣覆蓋下來,熟悉的男性氣息-逼-入她的鼻息內。
剛抬起頭,雙唇就被霸道的堵上。
「你——唔!」
他灼熱而霸道的狂吻,令她毫無招架之力。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舌尖長驅而入,不容她半點的抗拒,力邀她的舌尖,與他纏綿嬉戲,一解相思之苦。
她的理智,時而清晰,時而渾沌。
清晰時,雙拳緊握,不停的捶打著男人結實的胸口,背脊。
渾沌時,五官口腔,均被厲行風狂野豪邁的氣息所覆蓋。
掙扎不得,逃脫不掉,既想放棄,卻又不捨……
電梯直被帶到了頂層,又再次的下降。
良久,就在她因為極度的呼吸不暢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男人才停止了這一強佔性的索吻。x0ug。
額頭貼著她的額頭,鼻尖碰觸在她的鼻尖上,口中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緋紅的臉龐上。
朝影大口的喘息著,突然『嚶嚀……』了一聲,哭泣出聲。
「邵先生……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戲弄一個寡婦,很有意思麼?」她用力的將貼在身上的男人推開,含淚的眼眸怒視著他。
厲行風深情回望著她,他知道他做錯了。不該這麼貿貿然的就來找她,他應該在等一等,在堅持個幾天,等到把所有的事情都查得個水落石出,等到他能確定,她確實已經安全了……可是,天知道,他有多麼的想她。看到她傷心,難過,卻還要拚命隱忍,咬牙ying侹的樣子,他心痛如刀絞。
伸手,想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別碰我。」朝影將臉撇到了一邊去,斜視著厲行風,朱唇顫抖開啟:「邵先生,這個時候您不陪著您的妻子,守著她的家人祝壽,你跑我這來坐什麼。」
厲行風緊蹙劍眉,心疼的看著她顫抖的雙唇裡,一長一合的說著堅強倔強的話語。
其實心裡明明難受得要死,可還要表現得如此的倔強。
妞兒,你果然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厲行風沒有言語,垂下眼簾從懷裡掏出那些金飾,遞到周朝影的面前。
「|你——」難道他大晚上的跑來,就是把金飾送回來的?他到底什麼意思?剛才憑什麼要強吻她?「邵先生,你到底什麼意思?」
「物歸原主。」厲行風暗啞的回答了她。
周朝影將臉上的狼狽淚水,狠狠的擦拭去。從臉上擠出笑容,「謝謝。」伸手接過金飾。
小手剛碰觸到金飾的時候,再次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擒住。
「啊——」
手腕驟然一緊,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身子已經落入男人溫暖結實的懷抱裡。
她在他的懷抱裡,足足失神有一分多鐘。
他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薄她,玩弄她?
「你……無恥!」她咬著牙齒,用力的掙扎著。「放開我,不要太過分!」
孱弱的身子被他的大手緊緊的箍住,任她怎麼掙扎,終是無法逃脫。
「邵先生,您到底想怎麼樣?錢,我已經給了。金飾你們要,就拿去。」朝影的強脾氣給鬧了出來,柳眉倒豎,杏眸一瞪,銀牙一咬。凶神惡煞的吼道:「你不要以為,我周朝影當真就這麼好欺負,不要以為你長得和過去我愛的人一模一樣,我就會對你一忍再忍。」
「噢?」厲行風挑起劍眉,看著小女人急得面紅耳赤的樣子,狹長的雙眸裡噙著一抹淡淡的寵溺,還夾雜著淡淡的戲謔味道,「你過去愛的人……是誰呢?」
————【臨時有事,加更不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