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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20 文 / 破荒

    「那怎麼辦啊!王大哥不會死吧!」竇靈惠急道。

    「暫時還不會,中毒之人居然一點異狀都沒有,除了臉上的那層黑氣。」老幫主道。

    「可是為什麼這位姑娘的臉卻……」白飛道。

    「這位姑娘應該是不會武功的,是嗎?」老幫主問王廊道。

    「不錯,她一點武功都不會。」

    「那就是了,中毒者若不催動內力,毒就只會積於胸中,不會在全身遊走。」老幫主道。

    「那到底有沒有事啊。」竇靈惠追問道。

    「從脈像上看,沒什麼大礙,可是,既然是毒,就絕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老幫主道。

    「那就只能問嚴度了。」白飛道。

    「嗯。」老幫主點了點頭。

    廳堂外,大理石的地面上,站著十一個人。

    「姓嚴的!此番你休想再逃!」一個拿著雙鐵錘的大漢道,他正是李青山。

    「我何曾逃過?」嚴度笑道。

    「你少得意!這回定要你死於劍下!」秦楓道。

    「就憑你們這八個?我看你們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嚴度道。

    「不知加上我,夠不夠?」遠處的屋頂上,竟又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清瘦的面龐,一件青衣,連腰帶都沒有,只繫著一根繩子在腰間,手裡拿著一根笛子。

    「哦?又來一位!你們去國會的人怎麼都喜歡站在屋頂上的麼?」嚴度道。

    「可能這地方空氣好,又開闊,而且能使人有一種居高臨下之感。」那人笑道。

    「你早知道我們是去國會的?」趙四爺道。

    「有人要殺我,我又豈能不弄清楚他們的底細?」嚴度道。

    趙四爺沉默了,這個嚴度比他想像的要厲害得多。

    「看起來你倒還像個樣!是堂主?」嚴度道。

    「哼!好叫你死個明白,他便是我們的副堂主!」李青山道。

    「原來是副堂主,怎麼堂主沒有來麼?莫非我嚴某的面子還不夠大?」嚴度道。

    「嚴老闆想見堂主?我改日一定為你引薦。」那人道。

    「我沒什麼興趣見他,不過是怕麻煩,他若在,我就省事些,把你們全殺了!免得他又來找我!」

    「好大的口氣!擺陣!」那副堂主道。

    「這陣叫什麼名字?我看也不怎麼樣!你們已經試過兩次了,這第三次難道會有什麼不同麼?」嚴度道。

    「過會兒你自然就知道了。」副堂主道。

    那八人將嚴度等三人圍在中央,陣法催動之後,八人就好比是一人,攻防兼備,各取所長也各補所短,可是這次的情形跟上回在千日居時並沒有多大的分別,雙方一開始時還是鬥得難分難解,這陣法,對一個人是這種效果,沒想到對三個人居然也是這種效果。這樣鬥下去,時間越久對那八人就越不利。可是這回,他們有九個人!

    那幅堂主見他們激戰正酣之時,突然從屋頂上飛下,也加入戰鬥,他這一加進來,不但沒亂,而且竟使這陣法的威力大增,嚴度三人漸漸的有些支撐不住。蘇世昌已被劃了好幾劍,夜叉蘇小小也挨了一掌,只有嚴度還能勉強應付。

    「這八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老幫主望著外面的戰鬥道。

    「我也沒注意。這幾人的功夫若論單打獨鬥,應該不會很強,但一容入這陣中,威力就變大了數倍,這陣法不知是何人所創,看來是位高人。」白飛道。

    「這些人什麼來頭!」老幫主道。

    「去國會的人。」白飛道。

    「你怎麼知道?」老幫主道。

    「這前在客棧我們見過,王兄還跟他們之中的一個交過手,就是那個劍法最好的那個。」白飛道。

    「去國會?就是鐵英曾經跟我提起的那個去國會?」

    「怎麼,老幫主,你還認他是你徒弟?」白飛道。

    「我……我這是叫喜歡了,一時也改不過來。」老幫主道。

    「我看那個幅堂主武功不錯,這陣法若沒他,不知要弱多少倍。」白飛道。

    「嗯。」老幫主點頭道。

    「姓嚴的,看來快支撐不住了,待會兒等他敗下陣來,我們要上前去找他拿解藥,否則……」白飛看看他身後的王廊,他還在為師妹輸著內力,可他自己的臉卻變得越來越恐怖,使竇靈惠都不敢看。

    「這事跟老朽有著莫大的關係,老朽自當竭盡全力,一定為王廊公子拿到解藥。」老幫主道。

    「這又豈能怪你?都是那嚴度搞的鬼!」白飛道。

    「說起你跟嚴度,白公子,方才聽他口中之意,你患有重病,而他竟有良方可解麼?」老幫主問道。

    「家師跟他有那麼一點來往,聽得他說他手中有一幅奇方,專治心脈受損之症,到底有用無用我也不知,便家師定要我來試一試。」白飛道。

    「看來令師是煞費苦心了。」老幫主道。

    「師父的恩情,這一生恐是難報了。」白飛道。

    「白公子何必這樣說,未到最後一刻,就仍有希望,小老兒活了七直幾年,絕處逢死之事,也不知見過有多少。」老幫主道。

    「您今年高壽?」白飛笑道,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能笑。

    「七十五啦!這身子骨是大不如從前了!」老幫主歎道。

    「怎麼,您也想長壽?」白飛開玩笑道。

    「呵呵,反正我是不願意死的,能活一天是一天,活著,只有活著才是最好的。」

    「可我卻覺得活得太久也很無趣的,不是嗎?」白飛道。

    「嘿!你這個年輕人,怎麼連我這個老頭子都不如?成人想著死?這可不大好啊!」老幫主道。

    「您老的境界,我是達不到了!哈哈!」白飛笑道。

    嚴度背心被那幅堂主用笛子點中,頓時吐出一口鮮血,八人趁勢而上,將嚴度三人制服。

    「如何?你可覺出有什麼不同麼?」那副堂主道。

    「閣下以眾欺寡,難道還覺得很光彩麼?」嚴度道。

    「呵呵,嚴東家方才可沒說過這樣的話啊,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可是變了不少。」副堂主道。

    「堂主,還跟他廢什麼話!一刀宰了了事!」李青山道。

    「不忙,此人我還有用。堂主命我來,就是要將他活著帶回去!」那副堂主道。

    「怎麼如此麻煩!這閹狗的黨羽不趁早殺了,留下必成後患!」李青山道。

    「這是堂主的指令,我只是奉命行事。」副堂主道。既然是堂主的指令,那誰還能說個不字?

    「諸位,別來無恙麼?」白飛見嚴度被擒,一個縱身,落到那些人面前道。

    「原來是你!」秦楓瞪了一眼白飛道。

    「吳公子,幸會幸會。」房先生道。

    「在下白飛,此前因為不知幾位真正的身份,所以未說真名。」白飛道。

    「哦,白公子,我們一路追蹤姓嚴的到這裡,沒想到你們也在。——王公子為何不見?」房先生道。

    「他……中毒了,此事正是要請各位幫忙。」白飛道。

    「哦?他中毒了?——這我們又怎能幫到他?」房先生道。

    「嘿嘿,我猜,定是與他有關,對麼?」趙四爺指著嚴度道。

    「正是正是,趙四爺果然神算!」白飛居然也學人拍馬屁道。

    「哈哈,這倒是不難。」趙四爺笑道。

    「這位是……」那副幫主道,他可是沒見過白飛的。

    「我來引薦,這位是白公子,這位是我們紫雲堂的鄧副堂主。」房先生道。

    「白公子,久仰久仰。」副幫主道。

    「鄧副堂主,幸會幸會。」白飛客氣道,他從來都很討厭說這些應付的話,但現在,他說了。

    「白公子剛才說要我們幫忙,這事怎麼說?」房先生道。

    「趙四爺想必猜到了,不如請四爺說說?」白飛笑道,他看出趙四爺有些喜歡賣弄,借此機會就讓他好好賣弄一下。

    「這還用猜麼?王公子中的毒肯定是他下的,所以你想問他要解藥,可是這樣?」趙四爺道。

    「不愧是趙四爺,您猜得一點也不錯!」白飛稱讚道,他發現他拍馬屁的功夫其實是很不賴的。

    「既如此,那我來問他!」房先生走到嚴度身旁,問道:「解藥呢?」

    「我只有毒藥,卻沒有解藥。」嚴度笑道。

    「你說什麼?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還不快說!解藥在哪?」李青山大聲道。

    「你難道沒聽見?我已經說過了。」嚴度依然很輕鬆地說道。

    「**的!看樣子不給你兩錘,你是不會說了!」李青山舉起鐵錘正準備砸去,卻被鄧副堂主攔住了,他道:「你想把他打死嗎?沒我的話,誰也不准動他!」

    「可……」李青山急紅了臉,他這一腔的怒火不找個地方發洩出來,可會把他給憋壞的。

    「可是,他若不說,那王公子……」房先生對鄧副堂主道。

    「這位王公子是……」鄧副堂主道。

    「他是在下的朋友,煙雲莊的王廊。」白飛上前道。

    「煙雲莊?這位王公子是陸飛鵬陸莊主的大弟子王廊麼?」鄧副堂主道。

    「是是。」房先生道。

    「哦,煙雲莊在江湖上是有名號的,怎麼王公子卻中了毒?」鄧副堂主似乎有些不信他所說的就是那個煙雲莊的王廊,因為江湖傳聞,王廊的武功可還在他師父之上,而他師父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名動江湖。

    「他只是被暗算……」白飛有些不喜歡這位副堂主的嘴臉,但他還是將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因為王廊是他的朋友。

    「原來如此,那我們不妨先進去看看他,再做商議。」鄧副堂主道。

    「好。」白飛領著那一群人回到廳堂內,嚴度等都被點了穴,也押了進來。

    「這位是飛魚幫的幫主,至於名號,我卻還未請教,這位是去國會紫雲堂鄧副堂主。」白飛道。

    「啊,老朽飛魚幫穆雲山。」老幫主道。

    「久仰大名,在下鄧玉。」鄧副堂主道。

    其餘趙四爺、李青山等八人也都自報了姓名,白飛又為鄧玉介紹了郭笙跟竇靈惠。王廊此時正打坐調息,他已耗損了太多的內力,好在,陸翩翩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了。

    「這位便是王廊。」白飛指著正坐在地上的王廊道。

    王廊聽到有人進來,而且人還很多,就已猜到定是去國會那幫人,聽見白飛向什麼人介紹自己,這才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他的臉上依然籠罩著一層黑雲。

    「王公子,你好。」鄧玉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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