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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21 文 / 破荒

    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有些刺眼,門關著,屋子裡很靜。

    王廊躺在床上,身邊的是陸翩翩,陸翩翩還未醒。

    「王大哥,你醒了嗎?」門外是竇靈惠的聲音。

    「是靈惠麼?進來。」王廊道。

    房門「呀」的一聲開了,竇靈惠從屋外面進來,她穿著件紅色的衣服,留著齊眉的劉海,紮著根長長的辮子。

    「有事麼?」王廊問道。

    「白……白大哥讓我來叫你,郭姐姐和他在客廳裡等你。」竇靈惠說道,她忽然之間好像長大了好幾歲,變得很懂事似的。

    「好,我馬上出去。」王廊道。

    「那我先走了。」靈惠道。

    「好。」王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一陣酸楚,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如此的脆弱。

    白飛和郭笙坐在客廳裡,竇靈惠也在,但他們都沒有說話。

    「準備走了嗎?」王廊走進客廳裡道。

    「我們無所謂,主要看你,你師妹她怎麼樣了?」白飛問道。

    「她還沒醒。」王廊道。

    「那……我們是不是得休息幾天再說,等你師妹完全好了,我們再起程。」白飛道。

    「也只能如此了。」王廊道。

    「我去船上把寒冰和寒梅接到這裡來,她們太久沒見到我們回去,會著急的。」白飛道。

    「也好。」王廊道。

    「我去找大夫,還得買些東西。」郭笙道。

    「我和你一起去。」竇靈惠道。

    「那……有勞郭姑娘和靈惠妹妹了。」王廊道。

    「不必。」郭笙說完便和竇靈惠出去了。

    「你現在如何看她?」白飛問王廊道,他說的當然是郭笙。

    「從昨天嚴度說的話裡來看,嚴度那裡似乎有她要的東西,而她顯然是並不願意嫁給他的。」王廊道。

    「她應該也同我們一樣,被嚴度所制。」白飛道。

    「看那情形,好像是的。」王廊道。

    「原來我們這一群人,全都是可憐蟲。」白飛笑道。

    「一群可憐蟲在一起,至少不會覺得自己太可憐,不是麼?」王廊也笑道。

    「對對。」白飛笑道,也出去了。

    王廊回到房裡,他師妹居然已經醒了,拿眼睛四處亂看。

    「師妹!」王廊狂喜道。

    「師兄……」陸翩翩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她沒想到她不但沒死,而且還見到了王廊。

    「你醒了?覺得怎麼樣?頭還疼嗎?」他說的簡直是屁話,頭怎麼可能會不疼。

    「我……我沒死?」她說的也是屁話。

    「我不會讓你死的,絕不。」王廊道。

    「師兄……」陸翩翩像只小兔子一樣鑽進了王廊的懷裡,她覺得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了,沒事了。」王廊道。

    「嗯,我……我不怕。」通常說不怕的人總是很怕很怕。

    「你受苦了。」王廊用手抱著她,手碰到她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身體,他的心忽然一蕩,自從她長大了之後,他就從沒有再碰過她,她已不再是那個小女孩了,而是一個成熟的少女。

    「師兄,爹爹他……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陸翩翩道。

    「你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被抓的。」王廊道。

    「我沒有見過爹,是聽那個嚴度說的,那天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間,正準備睡覺,卻有個人突然闖了進來,之後……等到我醒來,就被關在一間屋子裡,然後,又被他帶到了這裡,原來,是你在這裡……」陸翩翩說著又往王廊的懷裡鑽了鑽,好像怕他會逃走一樣。

    「沒事了,有我在,你不用怕,你爹我一定會救他出來的。」王廊道。

    「好……」陸翩翩如水般的眼睛望著他,那黑黑的眼瞳,不帶一點雜質的眼白,是那樣的勾人魂魄。

    王廊不自覺的,想要吻她,而她也似乎正期待著他的吻,她閉上了眼睛。

    那鮮紅的唇,柔軟的,卻又帶一點冰涼,似乎有一點點任性,而又絕不失堅強,同時,還有一點點稚嫩。

    這樣的師妹,是王廊意料中的,但當他真正體會到時,卻是這麼樣的讓他著迷,當他的唇第一次挨上了她的之後,他就在心裡暗暗發誓,這一生,絕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委屈,絕不!

    「王大哥!」竇靈惠忽然衝了進來,她連門都不敲的,當然,這是真實的靈惠。

    「……!我……我……我走錯地方了!」竇靈惠紅著臉,慌忙地退了出去,如果被吻的人是她,估計也沒這麼慌張的。

    「怎麼了?」郭笙看見竇靈惠像見了鬼一樣地從房裡跑出來,奇怪道。

    「沒……沒事!」竇靈惠搖頭道。

    「那你跑什麼?出了什麼事了?」郭笙嚴肅道,她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在她的記憶裡,好的事情似乎就從沒發生過。

    「沒……沒有啊,沒出什麼事,我……我們進去吧!」竇靈惠走過來拉住郭笙的手,一同進屋裡去了,當然,她們的後面,跟著一位大夫。

    「出姑娘醒了嗎?那太好了,我把大夫請來了,雖然醒了,不過還是看一看的好。」郭笙道。

    「好。」王廊從邊站起來,搬了把椅子放在床邊,請那大夫過去。

    「有勞了,大夫。」王廊道。

    「哦,好。」那大夫走過去,把藥箱放在桌子。

    「姑娘,請把手伸出來。」那大夫道。

    陸翩翩把手伸出來,那手很小,也很白,最重要的是,它的形狀,無論你從哪個方向看,都絕無瑕疵,那是一隻完美的手。

    「怎麼樣?」那大夫閉著眼睛摸了一會兒脈,王廊問道。

    「她除了身子有些虛,並無什麼大礙。」那大夫道。

    「那就好,那麼她頭上的傷……」王廊道。

    「只是一點皮外傷,我給她開點祛瘀活血的藥就行了。」大夫道。

    「好。」

    王廊給了那大夫一百兩銀票,那大夫高興得有點發抖,連走路都打晃,他這麼點藥,最多值十幾個銅板,一百兩銀子,比他一年賺的還多!

    「我送您出去。」王廊很客氣地對那大夫道。

    「不……不敢……」那大夫一邊拿藥箱一邊往外走,卻正好碰見白飛,他的臉色很不好。

    「怎麼了?」王廊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

    「船不見了!」白飛道。

    「啊?我們的船不見了嗎?」竇靈惠大叫起來,這個才是真正的竇靈惠。

    「那寒冰和寒梅兩位姑娘……」郭笙的話說到一半,就覺得這話是多麼的多餘,如果寒冰和寒梅他見到的話,他就不會是這種神情了。

    「你問過江邊的人沒有,他們有沒有看到船是怎麼離開的!」王廊道。

    「問過了,他們說沒看見。」白飛搖頭道。

    那大夫看見這情形,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又聽見他們說起船,便問道:「你們的船是停在長江邊的嗎?」

    「是。」王廊望著他道。

    「那就不難了,你們只要去離船失蹤地點不遠處的幾個漕運碼頭查一查就知道了,過往船隻每經過一處碼頭都是要檢查的,而且都有記錄,往哪裡去了,也寫得很清楚。」那大夫道。

    「那我們還不快去?晚了她們就走得遠了!」竇靈惠道。

    「對,馬上起程。」王廊道。

    「陸姑娘沒事嗎?她的身體……」白飛道。

    「她沒事,我們走吧!」王廊抱起陸翩翩就往屋外去。

    那大夫是本地人,人頭熟,還特地為他們找來一輛馬車。拿了人家那麼多錢,當然是要賣點力的。

    馬車行到江邊,他們原先停船的地方,那船果然已經不在了。

    「只過了一個晚上,船應該走不遠的。」郭笙道。

    「只是不知道船是往哪邊走了。」白飛道。

    「難道我們要兵分兩路?」竇靈惠道。

    「那是下策。」王廊道。

    「可誰知道他們走的是哪一邊?」竇靈惠道。

    「首先,她們自己應該是不會把船開走的。」王廊道。

    「當然了!我們還沒回來,她們怎麼會自己走?」竇靈惠覺得這樣簡單的問題就用不著回答,但她還是回答了。

    「不是她們自己要走的,那就一定是別人逼著她們走的,對麼?」王廊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又或者他是在跟他自己說話吧。

    「應該是這樣。」白飛想到這裡便更加擔心起來。

    「你想她們會不會很聽話的就跟他們走呢?」王廊繼續道。

    「當然不會啦!」竇靈惠道。

    「那麼她們會怎麼做呢?」王廊又問道。

    「當然是打嘍?遇上不講理的人除了打還能有什麼辦法?」竇靈惠道。

    「很對,那麼你說打架這麼熱鬧的事情,怎麼會沒有人看見呢?」王廊道。

    「可能……可能……」竇靈惠無法解釋這個問題。

    「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事情發生在深夜,所有的人都睡覺去了,所以沒有人看見;第二是,昨晚的事的確有人看見過,只是看見的人現在不在江邊。」白飛道。

    「不在江邊,那會去哪裡?」王廊問道。

    「……」白飛沒有答案。

    「我想應該是去睡覺了。」郭笙道。

    「睡覺?」白飛道。

    「對,如果一個人在深夜裡還沒有睡覺,那他現在一定是在睡覺了。」王廊道。

    「所以我才問不到一點線索?」白飛道。

    「可是,也有另外一種可能,他們並沒有打起來,而是被人偷襲。」郭笙道。

    「也有可能。」王廊道。

    「那我們現在到底要怎麼辦嘛!」竇靈惠跺腳道。

    「你們說現在停在江邊的那些船,上面有沒有一個或者幾個是正在睡覺的。」王廊道。

    「我們可以分成四路去看看。」郭笙道。

    「我看可以試一下。」王廊道。

    「那走吧!」白飛道,他已經等不急了。

    「師兄……那我怎麼辦?」坐在馬車裡的陸翩翩道。

    「師妹,你先在馬車裡待著,我們一會兒就回來。」王廊道。

    「可我……怕……」陸翩翩道,她是真的怕了,她怕王廊一走,就又會發生什麼事。

    「那……我背著你?」王廊笑道,他記得他有好久都沒有背過她了。

    「好……」陸翩翩道。

    五個人分成了四路,去尋找江邊上那些此時還在睡覺的人。

    江面上有很多的船,停在江邊的也有很多,王廊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在這麼多的船裡找到一個此時正在熟睡的人,他只是無目的地一條船一條船地找,但他找了很多條船,都沒結果,那些船不是空的,就是裡面的人並沒有睡覺。

    他重又回到了馬車旁,看看其他人有沒有消息。

    竇靈惠跟白飛已經在馬車旁,看來他們沒什麼發現。

    「郭姑娘還沒回麼?」王廊道。

    「希望她能有好的消息。」白飛道。

    「嗯!」竇靈惠道,除了期待,她什麼也做不了。

    郭笙回來了,她身後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身體健碩,只穿著一件單衣。

    「郭姑娘,怎樣?」王廊問道。

    「你們可以問問他。」郭笙指著她身後的人道。

    「這位大哥,怎麼稱呼?」王廊道。

    「我叫李清。」那漢道。

    「昨天晚上你沒睡麼?」白飛道。

    「昨晚我拉了一夜的纖,沿著江邊。」李清道。

    「那麼你看到了什麼?」白飛道。

    「我看到這位姑娘所說的那艘船,當然江面上別的船裡早已沒有了燈光,但是那艘船上卻點著好幾盞燈,船艙裡坐著三個人,一個男的,兩個女的。」李清道。

    「那男的長什麼樣?」白飛問道。

    「很胖,有鬍子,肚子很大。」李清道。

    「這不就是胖叔叔麼?」竇靈惠道。

    「他們當時在做什麼?」王廊問道。

    「兩位姑娘只是坐著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那胖子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說的什麼,我聽不清楚。」李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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