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22 文 / 破荒
「那後來呢?」白飛問道。
「後來來了一群人,他們好像是要借那三個人的船用,因為那時間是租不到船的,那三個人不肯,結果就打起來了。」李清道。
「對方人多勢眾,那三個人當然打不過了,那個長得比較胖的還被人踢下了水,不過,那幫人還不算太壞,又把他救上來了,再後來,那艘船就開走了。」
「往哪裡開走的?」白飛問道。
「是往上游去的。」李清道。
「那一群人共有多少人。」王廊問道。
「這……我沒仔細數過,**個吧。」李清道。
「他們有什麼特徵沒有,比如說穿著打份,幾男幾女,所用的兵器等等。」王廊道。
「……我記得他們中有一個是道姑的打扮,還有一個穿著件粉色衣服的姑娘,那姑娘應該挺漂亮的!」李清道,男人所注意的永遠都是女人,即使是出家人也不會放過。
「你為什麼說應該挺漂亮?你沒看清楚麼?」王廊道。
「我離得有點遠,又是在夜裡,沒看得十分清楚,我猜她應該是很漂亮的,嘿嘿……」
「那兵器呢?你就沒注意他們手裡拿的什麼兵器麼?」王廊接著問道。
「哦……我記得有一個大漢,拿的是一對錘子!」李清道。
「你確定?」王廊道。
「我應該不會記錯,因為那大漢說話的聲音很大,而且他那對錘子也太大了些。」李清道。
「一對錘子、道姑、粉色衣服的女子,難道他所說的是去國會的那幫人?」白飛道。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一定是他們!」竇靈惠大叫道。
「如果他所說的這些都屬實,那麼就很有可能是他們。」王廊道。
「你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了?」李清不高興道。
「不不,在下一時失言,只是我們的朋友不見了,所以有些著急,請不要見怪。」王廊賠禮道。
「你們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回去了,這麼早就被你們吵醒,我得回去再睡一覺了。」李清說完拔腿就走。
「兄台請留步,這是我們的一點謝意。」王廊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他道。
「這……」李清看到這張銀票,他就怎麼也生不起氣來了,因為這銀票上寫著一百兩。無論是自以為多麼清高的人,看到銀子,就沒有不心動的,如果他們不心動,那只能說明他們想要更多,如果真有這種所謂「清高」的人的話,那他就一定不會只是個拉縴的縴夫了。李清是個縴夫,所以他講不起清高,因為那樣他會損失一百兩銀子。
「收下吧,你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只是,我還想再問一句,你確定那船是往上游去了嗎?」王廊道。
「這你放心,我看得很清楚,他們是往上游去的!」李清道。
「那就多謝了!」王廊拱手道。
「告辭!」李清轉身走了。
「看樣子我們只需往上游追就行了。」白飛道。
「還是郭姐姐厲害,一下子就找到了!我們幾個可是找了半天一點線索都沒有呢!」竇靈惠道。
「是啊,這次多虧了郭姑娘。」王廊道。
「其實這本沒什麼,你們找不到,只是你們並沒有在長江邊生活過。」郭笙道。
「這麼說郭姑娘以前在江邊生活過?」陸翩翩很好奇,她自從見到郭笙的第一面起就開始好奇,因為郭笙是那樣的美麗,竟連她都覺得自己沒有她美麗。女人對於她覺得比自己漂亮的女人,自然會多留心一些的。
「我以前……就是這長江上的漁民……」郭笙道。
「那你是飛魚幫的了?」白飛問道。
「我爹以前是。」郭笙道。
「那現在呢?」白飛接著道,但他馬上就知道,現在一定不是,因為她說「以前」。
「我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郭笙道。
「哦……這樣啊……」白飛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郭姑娘剛才說因為你在長江邊生活過,所以才能找到他,是什麼意思?」王廊好奇道。
「在江上的生活的人,如果在深夜還沒有睡覺的,多數是縴夫,因為不論是貨船還是客船,水手們到了晚上都要休息的,雖然他們人足夠多,完全可以輪換,但是遇到有縴夫的地方,他們還是會休息一下的,花錢雇縴夫來拉。而這些縴夫,又多數是些流浪漢,沒有家,所以,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會有一個相好的。」郭笙道。
「相好的,什麼是相好的?」竇靈惠問道。
「就是……喜歡的人……」郭笙解釋道。
「這跟找到他們有什麼關係?」竇靈惠接著問道。
「因為他們這些相好的,都住在一個特定的地方。」王廊回答道,他知道郭笙所說的那些相好的,其實是江邊的那些廉價的妓、女,他雖然沒去過那種地方,但卻聽說過。
白飛似乎是明白的,因為他說:「他們幹完了活,就去他們那些相好的那裡去休息,是麼?」
「對。」郭笙道。
「怎麼他們『相好的』都住在一起的嗎?」竇靈惠接著問道。
「靈惠妹妹,你……」陸翩翩紅著臉道,看來她也是明白的,這一堆人裡頭,估計只有竇靈惠還不明白。
「我怎麼了?」竇靈惠瞪著她的那一雙大眼睛道。
「沒……沒什麼……」陸翩翩道。
「我們快走吧,希望能快些追上他們!」王廊道。
他們將馬車送給江邊的漁夫,又租了一艘樓船,向上游駛去。
船以最快的速度,走了一天,將近傍晚的時候,來到一處碼頭,這裡停了很多的船,還有官兵上船來檢查。
「我們得上去看看,問問這碼頭的管事的,讓他幫忙查一查我們的船有沒有從這裡過。」王廊道。
「嗯,要是他們駛進了某一個岔道,那找起來可就難了,這一路走過來,大大小小的岔道可是不少,雖然我們都問過,沒有發現船的蹤跡,可也不能保證,船是一直沿著長江主道行駛的。」白飛道。
「好,等他們檢查完,我們就上岸去。」王廊道。
「到了岸上得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我可是餓了!」竇靈惠道。
「好,這一天大家都沒怎麼吃東西,是要好好吃一頓了。」王廊道。
很難道的,白飛沒有出來嘲笑竇靈惠,而是點了點頭,他此時大概還沒有這種心情。
兩個帶著刀的官兵到了王廊他們的船上,一幅了不得的嘴臉,這也正是所有當兵的嘴臉。他們在船艙四處看了看,又到下面去看了看,說是去檢查,等他們再上來的時候,臉色似乎是不大好,因為他們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沒有可疑的東西,就意味著他們白跑了一趟,撈不著一點好處。
可是,王廊能讓他們一點好處都撈不著嗎?當然不,因為他們還有用。
「兩位官爺,辛苦,這是在下的一點小意思……」王廊遞給他們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這……這位兄弟……有事?」那兩人中的一個道,他們可也是久在江湖混的人,自然明白,這銀子絕不會是白給的。
「有件小事,想請二位幫個忙。」王廊道。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另一人道。
「在下王廊,這幾位是我的朋友。」王廊道。
「王公子,不知有什麼事需要我們效勞的?」後一人道。
「我們此前還有幾位朋友,也是乘船,可他們到現在也沒給我們一點消息,我們有些放心不下,聽說所有過往的船隻在你們這裡都有記錄,可否麻煩兩位幫我們查一查,看看他們是否有從這裡過,最好是能查到他們去哪裡了。」王廊道。
「原來是這件事,辦也好辦,只是這要我們頭兒點頭才行。」前一個道。
「還望兩位引薦。」王廊道。
「王公子如此慷慨,我們兄弟自然沒什麼話說,幾位請跟我來。」那兩個當兵的在前引路,領著王廊一行人來到碼頭邊一個簡陋的亭子裡,這亭子裡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椅子後面掛著幾張竹簾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正把一條腿翹在桌子上,很悠閒地喝著茶。
「頭兒,這幾位有些小事,想請您幫個忙。」那兩個中的一個跑到那「頭兒」的耳邊道。
「什麼事啊?」那頭兒吸了一口茶,斜睨著王廊等人道。
「想請您幫忙查一查一艘船的去向……」王廊上前道,將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
「哦?這事啊……」那頭兒立馬放下茶壺,拿起銀票看了看,很滿意地塞進懷裡,道:「好吧!雖然上面有規定,這上面的記錄不得向外人透露,但是我看幾位也不像是歹人,就破個例吧!」
王廊將那艘船的形狀、大小、以及一些明顯的特徵都告訴了那頭兒,他翻了一會兒,咂咂嘴道:「哎呀,沒找到你們說的那艘船啊。」
「沒有?這怎麼會?他們跟我們說好了,是去九江的,這裡是必經之路啊……」王廊道。
「可這上面的確是沒有……」那頭兒道。
「不如您在仔細看看?」王廊道。
「再看看!我難道是專給你們看薄子的麼?」那頭兒把眉毛一揚,不樂意道,看來他是嫌一百兩銀子太少了!這個貪得無厭的傢伙!
「喂!這位大叔!我們已經給了你銀子了,不過是想讓你再看看那個薄子,你如果不想看,那拿過來,讓我們看好了!」竇靈惠道。
「放肆!敢對本大人如此說話!來呀!給我抓起來!」那頭兒發火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王廊道。
「怎麼?你想威脅本大人?還反了你了!上!」他一拍桌子,他身邊的那兩個官兵就拔出了腰上的刀。
只可惜這兩柄刀並沒有砍出去的機會,因為白飛早已經看他們不爽了,對於他看不不順眼的人,他就決不會客氣。
刀,掉在了地上,人當然也不會是站著的,在地上打滾,像殺豬一樣的叫,很刺耳。
「你呢?想怎麼個玩法?」白飛拾起地上的一柄刀,放在那頭兒的脖子上道。
「給……給你們……」那頭兒把薄子遞到白飛的眼前。
「看來還是我的方法管用,對嗎?」白飛衝著王廊笑道。
「很對,我以後要多學學,免得浪費銀子。」王廊笑道。
「王大哥你沒有小面額的銀票麼?怎麼每回你都給一百兩的,一百兩好多的。」竇靈惠道。
「沒來得急換,過會兒一定去換,不然五萬兩黃金也不怎麼經花,呵呵。」王廊笑道。
「就是就是!」竇靈惠道。
竇靈惠跑過來,拿起薄子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