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52 文 / 那風
黃昏的夕陽斜照，一座城市的美麗風景莫不過於看人，你坐在板凳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看你，所以請不要自卑，你也是別人眼裡的一道風景線。
葉文進和陳文謹水性太好，自然成了一道風景線，其他那些水盲不敢獻醜，停下了動作凝望學習，足以見得「走到哪學到哪」的好處。二人並排把諾大個上百平方米的游泳池游了圈，爬出了游泳池後，逕直走往更衣室更換衣服，然後四人走出了游泳場所。
陳文謹的大學同學雖遍及東南西北，但還有幾個理想遠大明顯野心不足，能甘心屈就捨城這座城市。幾年前像如今的葉文清這種新人，別人說捨城有多好，當然信以為真，至今不當是誤聽謠言，僅把立志為社會作貢獻改為為自己作貢獻！餘力貢獻幾年，卻也滿足現狀。見到他們幾人時，統一服裝，不免給葉文清幾人衣著簡單一種心理打擊。陳文謹沒被幾人的出現形成壓力，卻被清一色白襯耀到心裡自卑，誇說，「幾位，這些年混得風生水起嘛。」
「哪裡哪裡——」其中一位笑說，聽進旁人耳裡，卻是另個意思——應該的應該的——「學不了你啊，你都當老闆了——」
「徒有虛名而已。看你們才像是當老闆的，而且更像是做領導的。」
「他——啟明就是領導，」另一位——秦亮指著身材比他健碩卻高不了多少，一開始說話的那人，「我還當過他的手下一段時間，被罵了好幾回呢。有了認識，千萬別在同學手下當差，除非你是異性。」
幾人發出笑聲，叫啟明的人說，「沒辦法的，你有下屬你就知道了。」
陳文謹似是記起還有人，回過頭介紹說，「這是我的兩個表弟和他女朋友。」又轉頭介紹他的同學，看到少了個人，「還有一個呢——」
「哈哈，終於記起還有個人，瑜瓊她可是經常向我們說起你的事。要說誰是領導非她莫屬了，看吧，人家現在還忙著呢，不過應該很快就會來。」
「哦——」陳文謹在意那句「她可是經常向我們說起你的事」，似明非明中，似有人在等他？似是花落花又開，人走人又來？只可惜他對別人沒感覺——
「現在瑜瓊可真是女大十八變呢，好看了不少呢。」啟明說話帶著遺憾，曾經追求過，得不到而已。
「是嗎？」陳文謹記憶中的人多年沒見也僅衡量在過去，不是很在意的人，從認識，就沒想過要記得什麼，聽到啟明的話誘惑中使人有想見到的欲-望，但「眼見為實，耳聽則虛」的道理還是懂的，為此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真的。」另一個看似老實，說話的語氣也似老實，叫梁世恆的人真誠說。
陳文謹信了，對世恆的老實有好印象，話少實在，別人說要找公道，找他就行了。這種人該去當評委，說話理直氣壯，聽進耳朵，使人信服了三分。總之葉文清相信了，雖未謀面，但也想看看女大十八變的變化程度。
方雪怡把那四個人像看黑人一樣看了遍，黑人有個特點，除了體型、身高有著區別外，都是黑的，稍不注意，彷彿同看一個人，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同胞！那四個人長相並不差，卻說人家好看，留著不追是何意？方雪怡看不出來，也想不明白。留著問題，側過頭來問葉文清，「他們說那女好看，自己怎麼不去追呢？」
葉文清想起馬志雲的「如果不是認真的，忌跟同班同學談情說愛」那僅適合在學校，出了學校並非見多識廣，遊歷幾年的人卻變得成熟、穩重了些罷，葉文清說，「若非遇到真正在意的人，不然都是抱著嘗試的心態，他們或許暗示過，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卻也沒有弄得滿地尷尬的地步。那種方式，有點像相親。」
「會不會是不給機會？」
「有可能。」
說著，七男一女走進了一家酒樓，有點顯眼，外國人似乎也樂意借物抒情，稱之「一群男人」，那一個女的可以忽略不計，憐憫中國男多女少的民生問題已有目共睹，呼籲該與俄羅斯或朝鮮或越南聯姻，共同構建男女平衡的美好時代！
那四個同學似早已預訂，服務員引路帶到二樓的一個包間後，進來的是另一個服務員，那服務員問，「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可以了。」
服務員退出門後，陳文謹的通訊器響了，「是瑜瓊打來的。」放到了耳邊聽——「我在門口，出來接一下我吧。」
陳文謹走後，坐在旁邊的啟明換了個位子，有意空出一個位子。「看來這麼多年瑜瓊心中執著的人還是文謹。」四個人當中一直都沒說過話的肖海終於開口了，他不是話少的人，他只是怕說錯話。
「你現在才知道啊！在大學我就知道瑜瓊喜歡文謹了，那時文謹暗戀著別的女生，瑜瓊也是知道的，所以她默默成全，沒去告白……」啟明知道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從某種角度可以看出他對曹瑜瓊的感情並不一般。
三個人相視沒有說話。
葉文清三人則感到驚訝，過後，似乎就明白為什麼曹瑜瓊讓陳文謹去接的原因了。三人詭異一笑而過。
「哈哈，有戲看了。」秦亮突然蹦出的笑聲，硬是把僵硬的氣氛擊潰了。他想追求曹瑜瓊，卻是沒有喜歡到皮裡的感覺，他把那當作幻想過，在座他的三個同學都幻想過。
氣氛緩解了，卻緩解不了彼此內心的矛盾，平時總互相鼓勵去追求吧去追吧，末了以為當是開個玩笑，此時才知道有些玩笑開不得……
陳文謹和曹瑜瓊走了進來，葉文清三人都迫不及待地看他們口中變漂亮的人，但看後總覺得一般，街上女性多是這種樣貌。陳文謹當然就沒有為她作服務的自覺性了，坐到了椅子上才記得沒幫她搬開椅子讓她先坐。看得在座幾人眼神異樣，特別是他的四個同學有了絕交的念頭，幸虧他反應過來時尚未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