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Part°159：所作所為 文 / 暮小懶
白虎眼簾微掀，他斜睨著檸檬：「你們人類就是這般愚蠢，明知有些東西失去了便不能再取回來，卻仍是執意要尋回，儘管你們的腦袋控制著你們不去這樣做，但你們卻永遠都無法違背自己的心。」說到這裡，白虎的語氣中隱隱地有著一絲厭惡，「我就是討厭著這樣的你們，才會令得這個鎮子上的人們為我所控，他們能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事，多麼有趣啊是吧，至少這樣就不用看到你們人類那偽劣的本性了。」
檸檬心中一顫：「鎮子上的人，都是你弄成那樣的？就連那條血色的河流，也是你的所作所為？」
「那可不是什麼河流，那是那些反抗我的人的血所凝聚成的血河。」白虎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彷彿那一切只不過在他彈指一揮間，並不能令得他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
「你怎麼可以變成這樣？這樣的你，哪裡還是什麼神獸？別說是首席四大神獸，現在的你，幾乎與那最低級的魔獸無異！」儘管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一堆數據拼砌而成的，但檸檬還是忍不住控訴白虎的惡行，這遊戲裡的一切，都太過真實，真實得令她覺得害怕。
「神獸當不成，那便當魔獸唄，不過都是獸而已。」白虎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自古以來，我就沒看到什麼正邪是分得清的，就連外面那隻鳳凰，一念之間，也能成魔，這一切，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契機而已。」
「別拿我家鳳鸞與你相提並論！」檸檬紅了眼眶，「我家鳳鸞才不會和你一樣這麼喪心病狂地殺死那麼多人！」
鳳鸞出招雖狠，但她從未真正殺死一個人，多半是令得那人重傷，就連冰沭澗的那兩條雪蟒，她到最後卻也只是將它們打得屈服便收手了。
「她還只是一個小孩子，現在倒也是一個可塑之材呢，說不定我好好引導一下……」白虎的嘴角忽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就在下一秒，他身形一閃，眨眼之間，他的身影便到了右邊的那條走廊之上。
檸檬臉色大驚：「你想做什麼！」
白虎背對著檸檬，細長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底下那仍在與自己的守衛打鬥著的紅色小身影：「實力這麼強橫的小傢伙，不為我所用的話，倒是有點可惜了呢……」
似是感受到一道強烈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鳳鸞將迎面而來的那團粘稠青色液體一掌打散，接著抬起頭來看向頂層。
以她的目光，自是可以看到，在頂層之上，有著一個男子，他墨發飄揚，那微微泛著白光的雙眼，此時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透出饒有趣味的意思。
見鳳鸞看向自己，白虎立刻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並且對著她招了招手。
鳳鸞冷冷地看著他，嘴唇微動，雖然沒有聲音自她嘴中說出，但一道軟軟糯糯的聲音卻穿破了幾十米的高空清晰地傳入白虎耳中：「我媽媽呢？」
白虎搖了搖頭：「你自己上來找，不過可要記得快點哦，不然的話，你媽媽可能就……」白虎將手橫在自己的脖頸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鳳鸞的目光猛然一凜。
她憑藉著氣息可以知道，頂層的那個人，與自己有著一樣的身份。
皆是首席四大神獸，但他卻拋下了身為神獸之首的責任，轉而成魔，對於這樣的神獸，鳳鸞只能為上一代的白虎而感到悲哀。
這個人，不會是她的同伴。
鳳鸞也知道白虎能夠讀懂身處這空間裡的人的心思，所以她內心的想法，自是說給他聽的。
知道鳳鸞的心思，白虎也並未明顯表現出什麼遺憾的意思，只是不住地搖頭，彷彿在說，鳳鸞不肯成為他的同伴，還真是可惜。
鳳鸞冷哼一聲，再次伸手將面前的那團東西打散，旋即腳尖一點虛空，身形一變，紅色的光芒自她周圍浮現，片刻後將她籠罩在其中，而她的身形，也在這團光芒中，逐漸地變大，最終化為了鳳鸞的形態。
本來對付面前的這一團東西只要她化出原形的話以她的實力來說是綽綽有餘的，只是她本想藉著與這團東西打鬥的時候好好調整一下心態去見白虎，可是如今知道檸檬可能會有什麼危險的她，卻也顧不上什麼心態了。
她曾經隱隱感覺到這棟建築的頂層被什麼內力封印住，所以要進入這棟建築，便只有底層的這一個入口，只是現在，她倒是可以試試用原形去衝破頂層的封印，然後進到裡面去救出檸檬。
鳳鸞看向地上那血量已經下降了一半卻仍是冷靜地與那團東西打鬥著的傾非念，轉了個身，大嘴一張，一團紅色的火焰便帶著滾燙的熱氣衝向那團東西，片刻後紅色的火焰便將其緊緊包圍住，從中似是還會隱隱傳來幾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鳳鸞斜睨了那團東西一眼，這才對著傾非念仰了仰頭：「爸爸，上來吧。」
傾非念倒也沒有廢話太多，直接一個輕躍便跳到了鳳鸞背上。
「爸爸，抓穩了。」鳳鸞抬頭看向頂層，縈繞著瑰麗色彩的翅膀便在虛空中重重一拍，一陣破空聲劃破天際，而她的身影也直直地往上空衝去。
看著從下方迅速衝來的紅色身影，白虎「嘖嘖」兩聲搖了搖頭：「可惜她是剛剛出生不久的小丫頭，始終還是太嫩了。」
聽到白虎這麼說，檸檬儘管很想衝到走廊那裡看看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礙於肩上的重量，她只能雙手撐著地面，有些費力地道：「你把鳳鸞怎麼了？」
「我沒把她怎麼了，不過，等會也許會有一場好戲上演呢。」白虎勾了勾嘴角，轉身看向檸檬，「現在，我們來幹正事吧。」
白虎的後半句話令得檸檬瞬間渾身一顫，她知道，白虎口中的「正事」，指的是什麼。
果不其然，白虎轉了個方向，逕直往小青走去。
小青看著白虎的走近，喉間溢出了一抹嘶啞的鳴叫聲。
「小青！」絕望的聲音，響徹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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