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Part°160：超越世界 文 / 暮小懶
檸檬想要站起身來去救小青，但卻一直受到肩上重力的牽制，只能看著白虎一步步走到小青面前，緩緩抬起手，白色的光芒在他指間浮現，緩緩包裹住了他的整個手掌，而在這團白光的包裹下，白虎驟然目光一凜，看似瘦弱的手掌卻帶起一股破風之聲，直直地劈向小青！
霎那間，紅色的血液，噴薄而出！
檸檬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小青那絕望的眼神以及它的掙扎就算是閉上了雙眼她都彷彿還歷歷在目，白虎的手掌劈到小青身體旋即血液噴薄而出的那一瞬間，已經在她的腦海中形成了不可磨滅的畫面，揮之不去。
她沒想到，白虎真的可以那麼心狠手辣，為了自身的利益，連同是神獸的青鸞都可以下得去手。
「嘀嗒……」
接連不斷的滴水聲在耳邊迴響，檸檬身體微顫。
那不是滴水聲，那是滴血聲，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緩緩地縈繞在檸檬鼻尖，令得她的鼻尖一酸，淚水在緊閉著的雙眼中盤旋，彷彿下一秒便會衝破眼皮的禁錮，直直地流落出來。
「你猜，我放了它多少血？唔，要淋滿整座塑像，需要的血，好像還是蠻多的呢。」白虎那語氣輕快的話語在檸檬耳邊響起，檸檬那緊握著的拳頭再次收緊了一分，指甲戳在掌心裡帶來的刺痛感卻仍比不上小青被白虎傷害後所帶來的感覺痛苦。
「白虎，夠了……」檸檬緊閉著雙眼，聲音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
「不夠不夠，怎麼夠呢，至少，在那個小傢伙進來之前，我可是不會停下的哦。」白虎聲音中滿是笑意，但在如今的檸檬聽來，卻宛若來自地獄的詭笑，無比冷冽。
「求你了，放過小青……」檸檬緩緩睜開雙眼，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著白虎。
她已經沒有勇氣去看那躺在血泊裡、此時只剩下一口氣的小青了。
小青身為她的召喚獸，若是在平時在戰鬥中死去了倒也可以復活，只是這個空間有很大的可能是遊戲裡的一個bug，小青在這裡死去了，也許就是真正的死去了。
一想到以後都有可能見不到小青了，檸檬便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痛。
「那我怎麼辦呢？我被封印在那座塑像中太久了，如今衝破封印出來，可是需要那隻鳥的鮮血作祭才能令得我的實力完全恢復呢。」白虎摸著下巴，狀似沉思，可他的眼眸中卻滿是戲謔，彷彿看著台上小丑滑稽表演的觀眾，而檸檬，便是那個台上的小丑。
「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夠強大了！」連一個鎮子都能弄得翻天覆地，還能自己創造出一個空間來，能夠迷惑人心，這樣的實力，放眼整個遊戲世界，肯定沒有一個玩家能夠與他匹敵。
「不夠，不夠。」白虎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所追求的實力，可是要足以與其他的首席三大神獸相抗衡的，不，甚至還要超過他們，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或者，」白虎笑得張狂，「超越這整個世界。」
檸檬心中一顫。
這可是一個遊戲世界，白虎若是要超越這個世界，那豈不是要到了現實世界中去？
臥槽，她都快被白虎這野心給弄糊塗了好嗎！這白虎的野心到底是遊戲設計員設計的，還是身為npc的他太過智能了，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一想到白虎也許真的有要超越人類的野心，檸檬便覺得後背竄上一股涼意。
「你不會達到目的的。」檸檬定定地看著他，「萬事萬物都是有規律的，你這樣殘害生靈，本來就為天地所不容，遲早有一天，你會受到天譴的。」就連墨弦那條缺了一隻龍角但卻從未殘害生靈的龍都會每隔三個月便收到一次天譴，更何況是白虎這只殺害人類千千萬萬的神獸。
「別拿我跟那廢物相比較。」白虎嗤笑一聲，「知道為什麼他自出生以來便缺了一隻龍角嗎？」
檸檬搖了搖頭，她記得就連墨弦也是不知道原因的。
「因為他的龍角，在我手中。」白虎手中光芒閃現，光芒過後，他的手中竟多了一根角，這令得檸檬呼吸一滯，差點驚叫出聲。
不為其他，只因為，這根角，與墨弦頭上的另一根龍角一模一樣，而且上面仍縈繞著淡淡的黑色的光芒，很明顯出自墨弦之身。
「知道我是怎麼在他出生之前便把他的龍角給拿到手的嗎？」白虎似是很滿意檸檬的反應。
檸檬再次搖了搖頭，只是這次的搖頭，卻搖得異常困難。
「我在他轉世之前，也就是在他前世的時候，便將他的龍角生生折斷了。」白虎的笑容不知為何竟帶了幾分黯淡，「要說我現在這樣，都是被他們逼的。」
……什麼情況？
「他們？其他的三大神獸？」
「你不會懂的，我被困在這座塑像中千百年的孤獨與痛苦，若不是她失手將塑像的一角破壞，或許我永遠都出不來。」白虎看向他身後的塑像，那目光中竟帶了幾分溫柔之色。
檸檬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塑像，僅是一眼，她便迅速收回了目光。
她居然忘了小青的血正淋在塑像上面！
只是僅是一眼，她便完全將塑像如今的樣子記了下來。
鮮血淋漓，就連那件金絲袈裟也被血染成一片妖冶的紅……
看見檸檬的反應，白虎只是輕聲笑了，繼續將他的故事說下去：「當初我們首席四大神獸，皆是被封印在這座塑像之中，我是最後一個被放出來的，我被放出來之時，其他的三隻神獸早已尋了一片安靜的地方重新開始修煉，而我卻被將我放出來的那名女子帶了回家。」
「我是以人型被放出來的，所以那女子那不知道我是神獸的事，雖然對我突然從塑像中出來感到很驚奇，但她卻也沒把我當成妖怪看待，只是盡心盡力地照顧著我，直到我恢復一部分實力。說實話，我一開始只覺得她很煩，那麼喜歡多管閒事，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我就喜歡上她的愛管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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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我把網游文寫成了魔幻文……
我一定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