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7動了黑老大的女人 文 / 水上妖精
王金秋可是帥哥,儘管老,但是很有味,他們也曾纏綿過(王老帥哥只是心裡上接受不了其他女人,身體上還是可以的!比不得忌純情的,所以他是男配,忌才是男主呵!)。
王金秋很男人,是她喜歡的類型。
「是她把新蝶送走的嗎?」
「對。」
「為什麼?」
「你該去問她。」
喬靜,喬靜,是她送走了他們的孩子。
也是她告訴王金秋姚新蝶是楚依依的孩子。
她挑起他的怒火,給他找到一個報仇的對象,卻沒有告訴他,他要傷害的對象是他親生女兒。
「喬靜,我要見你。」王金秋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句話的。
這個女人害得他好苦。
相見的地方是瀛洲賓館!
本市最高級的賓館,沒有之一。
喬靜細細的打扮了一番,四十歲的女人,不打扮已經沒自信走出去了。
「當年你為什麼要把姚新蝶送走!」剛剛落座,王金秋便直奔主題,還把話說死,不容喬靜抵賴,「你抱走孩子的時候我也在醫院。」
王金秋沒有跟姚新蝶說,如果她不抱走,抱走孩子的可能是他。
分手五年,王金秋就想她五年,而楚依依好像活得很滋潤,他受不了。
喬靜沒有感到意外,也沒有說話。
「這該不是你的主意,你不敢!」王金秋把話直接挑明,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其實答案已經心中,他不過想證實一下。
王金秋只怪自己,當年太恨,沒想太遠。
「你很聰明!」喬靜淡笑,抽出一支煙,她喜歡聰明的男人,只可惜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喜歡她,因為心有所愛。他很恨楚依依,但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為什麼生下來不送,而是在孩子五歲的時候送出去!」
喬靜吸了一口煙,淡聲:「你也知道原因的!」
「因為孩子五歲時,喬老大才知道這孩子不是他的!」王金秋沉聲道。
「對!」喬靜吐出一個圓圓的煙圈,眼角浮出一絲惡毒,「你知道我父親知道後是怎麼對待她的嗎?」
王金秋的心抖然抽緊!
「我父親親自動手,把她打躺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王金秋痛得二隻手不停的顫抖。
喬靜沒有理會,自顧抽著煙道:「她可真有種,被打得渾身是血,都沒吭一聲,父親說如果她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就饒過她,她打死都不說!」
王金秋痛到想吐。
「她昏死過幾次,醒來後,依舊不言,為了防止自己夢裡亂說,她在嘴裡塞了棉花……」喬靜聲音異常的緩慢,有意要加劇王金秋的痛苦,「我對她一直很厭惡,多一個人分我們的財產,那一次之後,我開始厭惡我自己,因為我竟然會厭惡這樣的女人!」
王金秋的頭低了下來,低到桌子下面,他不要喬靜看到他的臉。
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張臉是世上最猥瑣的臉。
「王金秋,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我父親嗎?」
「為什麼?」王金秋抬頭,王金秋的眼睛紅紅的,眼中閃著水樣的光芒。
「為了你,為了你這個王八蛋!」喬靜的語氣裡帶著恨。
喬靜不想告訴王金秋,自從楚依依被打之後,喬靜和楚依依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父親死後十五年,喬靜才有勇氣告訴楚依依孩子的事情,楚依依才找到了自己的女兒。
「為了我,我?我?」
「對,為了你!」喬靜猛吸了一口煙,繼續道,「當年你剛剛接手王家的生意,急功近利,受人蒙騙,被騙走了四百多萬塊錢……」
王金秋記得,那時他剛剛和依依分手,心裡非常痛苦,做事不夠穩妥,被一個朋友騙了四百多萬,王氏企業的血一下子全部被抽乾,差點倒閉,虧得有個好心人匯來一筆巨款,幫他渡過難關,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尋找那個恩人,可是對方用的全是假名,根本無從尋找。
那時的四百多萬,可相當於現在的四千多萬,難道?
「楚依依請求父親幫你,父親答應了,條件是她必須嫁他。」
「嘩……當……」王金秋癱倒在地上。自己一直不知道,自己欠依依這麼多,待到知道了,卻無從償還。
依依,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任由我責怪你?
依依,你知不知道,我做錯了很多錯事,錯得自己都想下地獄!
依依,你就沒有想到,有一天我知道這一切會是多麼難受?
依依,我現在心裡很痛,依依,我可以陪你死嗎?
依依,我想向你懺悔,求你寬恕我對你的所有傷害!
依依,我不能死,我還要照顧我們的孩子。
依依,為什麼,你什麼機會都不給我,就連陪你死的機會都不給我!
依依,我的依依……
「嗚……」王金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裡嘩然流出。
王金秋跌跌撞撞的跑到楚依依骨灰放的別墅,抱著楚依依骨灰放聲痛哭,整個別墅充滿著撕心裂肺的哀泣聲。
「依依……依依……」哭得路過的野狗都嚇得飛奔,奔了很久,才敢駐足。
王金秋瘋了,王金秋肯定是瘋了。
本市人都在說這件事情。
王金秋居然和一個骨灰盒舉行隆重的婚禮。
還在本市最貴的酒店——瀛洲酒店,還包下了整個酒店,還請了二流衛視的美女主持人,還在報紙上刊登了巨幅照片。
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嗎?
婚禮還選了大年初二,一個非常喜慶的日子。
居說還派發了喜貼,這樣的婚禮會有人參加嗎?
不知道這個瘋子會請什麼人參加。
大年初二,人們本都是議論春晚,把春晚挨個節目罵過去打發時間的日子,都興致勃勃的討論王金秋的婚禮了——
寂寞就像一段旅程、而我需要同行的人。
你在某個午夜時分、剛好路過我的青春。
以為你能愛我一生、我曾經是那麼天真。
愛你愛得奮不顧身、無怨無悔掏空靈魂。
曾經是我最愛的人、今夜你又和誰溫存?
是不是在叫著別人、輕輕吻她火熱的唇?
曾經對我最真的人、今夜你在何處藏身?
是否想過有一個人、還在默默苦苦的等?
大年初一,南宮忌的別墅裡,南宮忌正一遍又一遍的聽著陳瑞的歌:《曾經是我最愛的人》。陳瑞那蒼涼沙啞的聲音,就像一把鐵刷子一樣刷著他的心,直刷得他鮮血淋漓。
「新蝶,我的寶貝,今夜你在哪裡?有沒有人陪你?有沒有人愛護你,有沒有人關心你!渴了有沒有人給你水喝,餓了有沒人做飯給你……你是不是還在恨我,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安好?」南宮忌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痛苦道,「新蝶,我的寶貝,我知道錯了,我知道我錯了。」
外面的門「支」一聲開了。
南宮忌下意識的抬起身,往外看。
明知道新蝶不可能出現,還是懷著一絲的希望望去。
進來的是江聽雨。
江聽雨的手裡拿二張艷紅的喜帖。
這世界就是這樣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離世,有人出生;有人號哭,有人結婚。
南宮忌這樣的心情也是見不得喜事的。
「這種事我不會去的,你代我隨一份禮。」南宮忌表情漠然道。
誰的喜事,問都懶得問,祝福的話江聽雨自會從網上搜出來寫。
現在什麼情都可以下載。
除了真愛。
「你知道這是誰的喜帖嗎?」江聽雨把那片艷紅在南宮忌眼前晃了晃。
「我不關心。」南宮忌打開江聽雨的手,「有沒有新蝶的消息。」
「如果有,我一定告訴你的。」江聽雨打開喜帖,「是王金秋的。」
「這麼快就找到新娘了,王金秋守了四十多年,還是守不住了。」南宮忌看了看喜帖,「我會為新蝶守一輩子。」
以前,南宮忌從來不說一輩子的話,現在他知道,他的心容不下任何女人。
「我倒是佩服王金秋,愛一個女人,就愛一生。」江聽雨有些落寞道,「他是要和楚依依的小房子結婚。」
「什麼小房子?」南宮忌抬眸看向江聽雨。
「骨灰盒。」江聽雨歎了口氣,「我自覺得很愛依依,愛得像個情聖,可是與王金秋比起來,差十萬八千里。喂,南宮忌,你做什麼……」
南宮忌已經飛速的穿衣,打領帶,穿皮鞋,臉上帶著興奮道:「去參加婚禮啊!這樣大的事,新蝶肯定參加。」
「對啊!」江聽雨一振,旋即傷意又起,「你愛的人至少還活著,我呢!」
「快點走啊!都快十一點了,遲到就不好了。」南宮忌催道,「你不許不去。『
「婚禮是大年初二,現在才是大年初一。」江聽雨倒在沙發上,「南宮忌,我餓了,給我做吃的。」
「江聽雨,一直都是我們二個男人在一起過年,一直都是,我以為……誰知道還是……我沒心情做飯。」
「那有什麼辦法,你的家人都在忙生意,難得能聚,只有我這孤魂伴著你這野鬼了。」江聽雨傷感道,「我還以為今年能有佳人相伴,結果……吃泡麵吧!我就會這個!」
「好。」南宮忌仰著頭,眼神一片空洞。
大年初二的早晨,世界還是劈劈叭叭的響,南宮忌一點過年的心情都找不著。
早飯,還是泡麵。
二個失愛的大男人面對面坐著吃。
江聽雨抬頭,看南宮忌西裝革履,頭髮梳得珵亮,臉比之前白嫩了許多,眼睛好像還大了點,身上比平時香了很多。
「南宮忌,今天新郎不是你,你別搶了王金秋的風頭。」江聽雨摸了摸南宮忌的臉,「快點洗乾淨,男人抹粉,像什麼樣子。」
「粉點霜,看不出來的。」南宮忌手又抹了抹,「今天怎麼說也是婚禮,打扮莊重點,對王總是一種尊重。」
「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是想要姚新蝶看到你的帥氣模樣,可是你帥過頭了,都妖孽了。」
「是嗎?」南宮忌趕緊拿手機鏡面當鏡子照了照,「沒有啊,挺好看的啊!」
江聽雨長歎了一口氣:「當初我們兄弟縱橫情場的時候,哪裡會料到有一天會淪落到為了一個女人去裝扮的地步。」
「我只是抹了點粉底霜,女人都是喜歡小白臉的,現在,只要新蝶能回頭,讓我扎粉堆裡我都樂意。」南宮忌的臉上充滿了憧憬。
婚禮請帖上寫的是早上八點出席,今天當還有活動。
江聽雨不想早去,害怕聽到王金秋講述他和楚依依相戀的經過,那個故事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聽著會非常難過,看南宮忌恨不得立馬飛去的樣子,只好委曲自己成全南宮忌早日見到姚新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