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1求你不要傷害你自己 文 / 水上妖精
姚新蝶跪在納蘭容若面前,低泣道:「容若,我向你保證,我這輩子都不會見柳哥,我可以一輩子生活在這個屋子裡,容若,你責備我,罵我,恨我都行,拜託你不要傷害自己。容若,你知道嗎?你若病了,小思忌都會心疼的。」
納蘭容若憂傷的桃花眼看了看姚新蝶,推姚新蝶的手慢慢的落到地板上。
納蘭容若渴望姚新蝶的關懷,納蘭容若捨不得小思忌難過。
姚新蝶把換下的衣服送進洗手間,再回到時,納蘭容若已經睡著了。
納蘭容若睡著的樣子非常迷人,就像醉入花叢的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
姚新蝶忍不住把手放在納蘭容若俊美的臉上,低聲道:「容若,對不起,容若,我以後再不會讓你難過。」
雖然是地板,但還是很涼。
納蘭容若好像感到了冷,頭慢慢的向姚新蝶這邊靠近,最後把頭枕在姚新蝶的膝上,整個人靠近姚新蝶汲取著溫暖。
姚新蝶不想驚擾納蘭容若,斜倚在牆邊,慢慢把床上的薄被拉一下,一點一點的往納蘭容若身下塞,然後鋪一半,蓋一半,漏的地方用自己溫熱的身子堵上。
納蘭容若睡得很納蘭容若適。
姚新蝶則一夜沒合眼。
「你怎麼不叫醒我?」看著姚新蝶的樣子,納蘭容若有些不忍,但眼中還是帶著不經意的怨。
納蘭容若站起來,把衣服拿到洗手間去換。
無論姚新蝶和納蘭容若都沒有在對方面前換過衣服。
姚新蝶站在洗手間門口等納蘭容若。
納蘭容若抬頭看到姚新蝶,眼中閃著晶亮的光芒,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納蘭容若還是不能釋然。
姚新蝶一點一點的整理納蘭容若並不零亂的衣服,靠近納蘭容若,低聲道:「容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和思忌都會在這裡等你,只到你回來,這個家不能沒有你。」
納蘭容若動容,想把姚新蝶擁入懷中,手伸到半空又縮回去了。
納蘭容若還是沒有原諒姚新蝶。
受之深,責之切。
納蘭容若依舊很早回來,但是一回來就抱思忌玩,不主動跟姚新蝶說話,刻意迴避姚新蝶的目光。
姚新蝶問他什麼,他則能簡則簡。
有時二人對面走過,納蘭容若常常側身而過。
姚新蝶知道自己深深的傷害了納蘭容若。
姚新蝶默默的為納蘭容若做這做那,希望有一天納蘭容若能原諒她。
同樣想求得納蘭容若原諒的還有南宮忌。
納蘭容若的憤怒,納蘭容若憤怒的話語深深的刻在南宮忌的腦中。
他一直把納蘭容若當作一輩子的兄弟,他不想失去納蘭容若。
南宮忌站在納蘭容若的辦公樓下,陪伴納蘭容若的還有安琪兒。
戴維斯另外派人來保納蘭容若安琪兒,安琪兒拒絕了,安琪兒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對南宮忌已經產生了依賴,儘管南宮忌一再把她當作姚新蝶的替身,多次對她無禮,可是她只相信南宮忌。
納蘭容若的車子經過南宮忌,納蘭容若看到了南宮忌,視若無睹,連餘光都不留給他。
一連幾天,十幾天納蘭容若都是這樣。
「算了吧,柳哥,容若怕是不會接受你了。」安琪兒早就氣餒了。
南宮忌不甘心就這樣失去納蘭容若。
南宮忌繼續努力著。
安琪兒覺得中國古代後宮那些妃子想得皇帝寵,也比不過南宮忌的這份執著。
納蘭容若要出席一項重要活動。
出席完畢,納蘭容若前呼後擁的下樓。
南宮忌衝破重重阻攔,衝到納蘭容若的面前,大聲道:「容若,我有話要跟你說。」
很冷漠的看了看南宮忌,冷冷的說了一句「可我沒有話要跟你說」然後華麗麗的轉身,在保鏢的護送下坐進車內。
南宮忌直衝過來。
擋在納蘭容若前面的戴維斯衝上來,抓住南宮忌,對著南宮忌的面門就是一拳。
血「嘩」的從南宮忌的鼻孔流出出來。
戴維斯還嫌不解恨,衝上去想再打,被傑克緊緊的抱住。
傑克緊張擔憂的看著南宮忌,對戴維斯大聲道:「戴維斯,不要這樣,以後你會後悔的。」
「怎麼?我就是這樣對他,你還想打我嗎?」戴維斯指著傑克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傢伙對容若哥做了什麼?你還當容若哥是你兄弟嗎?」
南宮忌朝傑克直搖頭。
南宮忌怕傑克言多必失。
傑克推開戴維斯,拉起跌倒在地的南宮忌,對著坐在車子裡的納蘭容若大聲道:「我,柳哥,永遠都是容若的兄弟。」
「容若哥,不需要他這種兄弟。」戴維斯大聲道。
戴維斯還想揮拳再打南宮忌,納蘭容若搖下車窗,用眼神制止了戴維斯。
「容若,無論你當我怎樣,我都當你是一輩子的兄弟。」南宮忌對著車窗內的納蘭容若高聲喊道,話畢,南宮忌的眼中蒙上層層水霧。
納蘭容若迷人的桃花眼也是一片朦朧。
曾幾何時,他曾和老大對著大海喊:「我容若,我南宮忌,要做一輩子的兄弟,永遠不離不棄。」
柳哥剛才的神情像極了老大。
突然好想老大。
「容若哥,他若再煩你,我就把他給做了。」戴維斯打開車門,坐在納蘭容若旁邊。
納蘭容若做了一個炫酷的開車的手勢,過了很久,納蘭容若低聲對戴維斯道:「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他。」
「容若哥,為什麼?他那種人你還護著他。」戴維斯從納蘭容若的眼神和憤怒中猜出事情的大概。
納蘭容若想起姚新蝶說過的話「原諒我一時糊塗「,繼而道:「也許他只是一時糊塗。」
「容若哥,你?」戴維斯不明白,容若哥怎麼老是護著柳在元(南宮忌化名)。
「戴維斯,你想老大嗎?」
戴維斯點點頭。
「我也很想老大。不知道老大在另一個世界裡好不好?」
車子開出很遠,納蘭容若在車前鏡裡發現南宮忌依舊癡癡的看著他的車。
納蘭容若感到南宮忌的眼神中有種他熟悉的東西,那東西是什麼,他一時想不出。
「我們回去吧,柳哥……」安琪兒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男人間的事情,她又不好插手,只等著最後帶南宮忌走。
「我是不是特別討人厭。」路上南宮忌問安琪兒。
「有時候。」安琪兒開著車隨口道。
「那你還跟著我。」南宮忌不滿道,用手機的鏡面看臉上的傷口。
「我都說了是有時候,也就是說有時候不討厭。」安琪兒大聲回道。過了會兒又道,「喂,你做了什麼,讓容若這麼憤怒?我從來沒看過容若這樣惡劣的對待一個兄弟。」
南宮忌坐直身子,對著安琪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都很討厭。」
「你真是混蛋。」安琪兒拿起身邊的紙幣盒向坐在旁邊的南宮忌臉上甩去。
好久,南宮忌仰在座椅上,一點聲息也沒有。
「怎麼啦,剛才不是挺凶的嗎?這會兒又裝死啦!」
南宮忌忽而冒出一句:「也許我該徹底死去。」
「大白天的別嚇我。」安琪兒瞄了一眼南宮忌道。
「放心,我若是死,也要以容若的兄弟身份去死。」
「丫……搞得跟gay似的,容若有你這種兄弟,真是倒霉。」
南宮忌忽而側過身,不讓安琪兒看到他的臉。
安琪兒車子拐彎時居然發現南宮忌的嘴角有一顆淚後。
這顆滴到了安琪兒的心裡,滾燙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