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7.小結局下 文 / 奇葩颯
關於顧擎川要再婚的消息，沒兩天的功夫就在北城傳的沸沸揚揚。
有的端著一副好看戲的姿態，有的嗤之以鼻，再的直接就譴責這樣的行為。
只是顧擎川幾乎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正常地上下班，把自己變成了工作狂，他不是不累，他是不敢回家，因為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那種孤獨的寂寞，是一種蝕骨的疼痛。
他幾乎每天都到凌晨回家，然後昏昏沉沉地睡一晚，第二天又早早地起來去公司。
只是，沒有一個夜晚，會讓他睡的安穩，每天夢裡，他都會見到她，看著她哭看著她笑，最後看著她被大火吞噬，他從噩夢中驚醒。
這樣的夢，只要他一閉上眼眸，就會迎接他。
很多時候，他都不敢睡，久而久之，他便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了，腦袋又開始發疼起來……
這樣不人不鬼的日子，大概過了半個月之久，他再一次倒下。
而此時，關於他要再婚的新聞，越演越烈，可不管大家討論的有多麼多麼的激烈，他還是沒有收到半點關於她的消息。
她是真的不知道嗎？
還是她已經不在乎了？
可，他還是很想很想見見她，摸摸她的頭髮，碰碰她的眼睛，現在這些對他來講都是一種極其奢侈的事兒。
顧擎川再次住院的時候，夏家二老倒有特意來探望過，沈佩霞心裡頭還是有些介意的，她的苒苒不過才這麼幾天不知所蹤，而他卻要另娶，這不僅對夏家還是對他們二老來說都是一種不尊重。雖然他有苦衷，可不管怎麼樣，心裡頭不舒服的成分還是存在的。
相對於沈佩霞來講，夏鄭宏倒是理智了些。
因為顧擎川就此事，有特意找過二老，又和夏鄭宏進行了一番深刻的交談。
夏鄭宏對他說的表示贊同，可能是因為都是男人，所以更能理解那種心理，而且他也想念女兒想念的久，如果這樣，真的能逼著女兒回來，那倒是不錯的。
不過，他也不是愚鈍之人，他能感覺出來，顧擎川這樣做，一定還有別的其他目的。因為私人的事，他也就沒有再問，他只是信任這個才剛剛滿一年的女婿。
他的直覺裡，顧擎川一定是愛著他家的閨女的，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看。
來醫院探望的時候，特地在私底下囑咐了沈佩霞，讓她放寬心，畢竟在他看來顧擎川現在已經夠亂了，他們做長輩的不能再去徒增他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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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擎川因為連續多日來的勞累，再有加上心情上的干擾，頭上頭疼總是斷斷續續的，今天出院，得到三四日後，准又住了進來。
這反覆地連續幾次後，很快就接近了婚期。
可他的臉色卻不怎麼好，原本強壯的男人，在這幾天折磨下，足足瘦了十斤有餘。
顧家二老看著他這樣憔悴，心裡也跟著難受，可他們知道這兒子的脾氣倔強，若是沒有達到目的，是怎麼也不會罷手的。
而他們卻也幫不上什麼，只能在一旁乾著急。只能祈禱著，不要再發生什麼才好。
在大婚的頭天晚上，南音趁著顧擎川在顧宅的時候，特意單獨找了他。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事，她都是看在眼裡的，為了苒苒的事，他幾近憔悴，可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要付出這樣大的代價。
這是一件很冒險的事，不管是對顧家的聲譽還是對他自己個人的幸福而言。
蔣程雨固然可惡，固然應該得到懲罰，可不至於把自己給搭進去。
南音走進書房的時候，顧擎川站在窗口，眼眸望著窗外被驕陽曬的快要脫水的海棠，而手裡卻不停地捏著那枚水晶蝴蝶胸針。
從夏苒苒出事的日子以來，這胸針，他一直沒有離過手，都快被他磨出繭來了。
「真的決定好了嗎？」
她的聲音，讓顧擎川回過了神，轉過身子的時候，便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南音。
「你這樣做很冒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後悔。」
「別毀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擎川。」南音語重心長，她只是不想身邊的人會再有一個陷入痛苦之中。
「沒有她，我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苒苒並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可她為什麼還不出現？」
「……」
「她如果出現了，你就會終止這個荒唐的事嗎？」南音顫抖著聲音說著，因為在她的直覺裡，這弟弟是要做另外一件更傻的事。
「或許苒苒根本就沒有看報紙呢？」南音繼而猜測地說著，如果沒有看見新聞，那麼他這些日子所做的這些事，不就全都白費了？
這樣的冒險事，也只有她家的傻弟弟才會做的出來。
或許真的是因為愛的太深，愛的難以自我，才失去了這思考能力。
「你要報復蔣程雨，自然可以交給法律，何苦把自己弄成一身傷。擎川，你想要讓苒苒回來的心急，我們都知道，可有時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別把自己給燙傷了。」
相對於顧擎川來說，南音算是過來人了，有些事，比他看得更徹底。
她就怕這些事到時候都沒成功，顧擎川卻給自己惹上了一身火。
這樣的結果，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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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當初沒有和他離婚，我應該可以當舅舅了吧。孩子都可以到我的褲管上了。」顧擎川沉著聲音，可語氣裡卻帶了些悲痛。
南音一陣啞然，只愣怔地看著眼前人，久久地說不上話來。
「對不起，當初沒有相信你。」
在良久之後，他才緩緩地說著，眼眸似乎紅上了幾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好幾次紅了眼，他想哭，每每想到這些事，他就覺得當初的自己是有多混蛋。
一個是自己的姐姐，雖然沒有血親，可卻待他如親弟弟，只是當發生了事後，他卻沒有第一時間站在她的那邊。一個是他愛到骨子裡的人，雖然他們一路上磕磕絆絆，可最後走過了這麼多路，他卻相信了蔣程雨的話，將她扔在了大火之中……
顧擎川，你到底是要被蔣程雨騙的有多慘，你才會長記性？！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沒有怪你。」也不會怪你。南音在一陣沉默後，才緩緩地對他說著。
「可我無法原諒我自己。」
「那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本來我和他之間就出了問題。」
她講著這些話的時候，心尖處顫抖著，她和衛時墨之間是有過孩子的，可那孩子……
也許是沒有緣分吧，他們都沒有留住他。
不過，她誰也沒怪，怪只怪自己，為什麼會對這樣的一個男人動了心，然後亂了情，最後得到的教訓卻是這樣的慘烈。
「如果我當初沒有聽蔣程雨的話，也不會害你這樣。爸說的沒錯，如果我真的和她在一起了，第一個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擎川，你別這樣。」南音聽著他這樣說，瞬間濕潤了眼眶。
心裡頭更是一陣酸澀，這種酸澀，快要讓人說不上話來。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算是為我報了仇了嗎？你以為你這樣，苒苒就會回來了嗎？」她鎮定著此刻的心情，想要和他仔細分析。
她不能讓這麼一個好好的弟弟就這樣被一個人爛女人給毀了。
「你這樣，不僅我的孩子回來不了，就連苒苒也不會回來，她知道這樣的消息會心裡有多傷心，難道這些後果，你都不去想嗎？你拉著自己報復了蔣程雨，最後的結果是讓更多的人痛苦。」
「擎川，別讓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蔣程雨再可惡，也有法律會懲罰她。」
顧擎川沉默著，薄唇幾乎快要擰成了一條線，那些血色正一點一點褪卻。
南音等待著他的回答，可最終得到的還是沉默。
她知道他的性格向來倔強，且做事也很有主張，想來她是說不通了，便也不再多說些什麼。離開之前，又看了他幾眼，祈禱著，他能夠得到上天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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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擎川在南音離開後，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靜，目光只這樣望著遠處，卻也沒有焦距。
他不知道不知道南音的好意，可怎麼辦，他還是放不下，他就是要親手將那個女人送進地獄裡。
她騙他，一騙就騙了這麼多年，叫他如何放下。
因為她，他傷害了身邊這麼多人，甚至傷害了那個他一直放在心口處的女人，他又怎麼能就這樣輕易就放過？
他堅定著自己的決心，就等著明天的好戲上場。
一個晚上，從黑夜到黎明，再從黎明到白天，他沒合上過一眼。
陪伴著他的，是手上那星星火點，待到天亮時候，身旁落下了一地的煙蒂。
他手上的雪茄還在燃燒著，可他卻沒有再吸，只是想讓這煙草氣息圍繞著他，迷亂他的心，讓他這一刻不要再這麼痛苦。
顧擎川到達婚禮現場，已有百餘記者守候著，這場面比他第一次結婚時候還要來的強大。
可新娘卻換了一個人。
原配才走了一個多月，俗話說就是屍骨未寒，可這顧大少卻要另娶。
這樣的新聞對任何一家報社來講都是重大的。
沒有任何一家報社願意放過。
顧擎川站在中間紅地毯的中間，記者們手裡的閃光燈不斷，快門聲快要在這神聖的禮堂裡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音樂。
他沒有講話，任何一個音調都沒有發出來，此刻沒有人能看出來他的心思，沒有人會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彷彿，他是在等待著新娘的靜靜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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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禮堂裡的音樂響起，蔣程雨一席婚紗出現在禮堂的門口。
她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這一刻，不知道期待了有多久，以為她的這輩子就這樣完了，可怎麼都不會想到，顧擎川鬆口說要娶她。
這一切對她來講，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人生能有這樣的美夢一場，怎麼樣都算是值了。
當蔣程雨走到顧擎川的身旁時，顧擎川依舊沒有任何一點的笑意，甚至都不願意牽著她的手轉身。
她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自個轉向面對了牧師，她此刻感覺這一切都很夢幻，她真的以為她可以嫁給顧擎川了，她真的以為顧擎川想清楚了，可怎麼也不會想到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會是這一生的噩夢。
「請問顧擎川先生，願意娶身旁的蔣程雨女士為妻嗎？」
待兩位新人在台前站定，牧師便敬業地開始說著自己的台詞。
只是卻久久沒有等到顧擎川的回答，底下坐著的人一陣唏噓。
牧師以為是他沒有聽清楚，準備再一遍地問，可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徹底打斷了他。
「**！！」標準的外國口音，在這一片禮堂裡響徹。
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到這麼一聲，一個四五十歲的人便從禮堂的門口處進來，指著蔣程雨就是一陣罵咧，「你這該死的賤女人！！」
當然更引人注目的是這男人的身邊還跟著個三四歲的孩子。
男人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佬，身材肥胖而又高大。
蔣程雨在看見他的第一眼，便慌張了。
她還未來的閃躲，便迎來了雷利的兩巴掌，男人的力度很大，沒一會兒就讓蔣程雨的臉變成了豬頭臉。
「顧先生，我是這賤女人的丈夫，她當初跟了我，就是為了錢，後來我生意失利，她就變著法子想要離開我，可我們根本就沒有離婚，我和她現在還算是合法夫妻！！這是我和她生的孩子，這賤女人為了榮華富貴，連自己的孩子都拋下了！」男人很是激動，說著便將一旁的孩子推到了顧擎川的面前。
顧擎川只瞄了眼，唇角微微一勾，那雙眼睛還真的像極了蔣程雨。
他將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此刻的蔣程雨完全就失去了鎮定，連忙搖著頭否認，「擎川，你別聽他亂說，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這個孩子也不是我的！！這孩子不是我的！！」
蔣程雨指著那個才半米都不到的孩子，極力地否認，此刻在她眼前，誰都比不上顧擎川，她可以拋下一切，甚至是自己的親身孩子。
「你還真有臉說！賤女人，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了嗎？」男人說著就拿出親子鑒定想要遞給顧擎川，卻被蔣程雨在半路攔下，一把撕碎，然後像瘋了一樣嘶喊著，「保安，保安，快把這個瘋子給我帶下去！！快要這個瘋子給我帶下去！！」
「誰敢動我，我就和誰拚命！！」男子也是憋住了氣，好不容易抓到了這個賤女人，一定不可能就這樣白白地讓她逃走！
「擎川，擎川，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那個孩子也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蔣程雨大哭著，可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更可怕的噩夢。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大屏幕上突然亮了起來，那畫面是限制級的，而裡頭的女主角正是蔣程雨。
那一個一個畫面，那一聲聲惹人心跳的聲音……
可裡頭的男人卻一個個地變換著，只是女主角一直沒變。
蔣程雨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些畫面，兩手抱著自己的臉，看向一旁的顧擎川，卻見著他一臉鎮定，彷彿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不，他不是預料到，而是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你為什麼要這樣？」
「從你騙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應該猜到你會有這樣的下場。」
「呵呵……」蔣程雨聽著他的回答，大聲地笑了起來，聲音裡是無盡嘲諷的悲涼。
「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她撲上去就要去打他，卻被顧擎川一手甩在了地上。
「不，你不愛我，你只是愛錢。」從她一開始選擇衛時墨開始，就是為了錢，後來她騙著他說，養父為了錢逼迫她嫁給別人，其實這一切都不是這樣，是她自己為了錢，選擇嫁給了更有錢的男人。
可那有錢的男人失業了，而他顧擎川發展起來了，她為了錢，又將目光轉移到了他這邊。
這女人的心機可謂深沉，在他面前裝的可憐，說什麼被迫，真相呢，其實什麼都沒有被迫，她就是為了錢，甘願嫁給這麼一個老男人。
而她的懷孕……呵呵，那就是更可笑了。
她一直在他面前裝著可憐，可卻遊走在那些有錢男人的邊緣，不停地發生關係，不停地收攬勢力和錢財。之前，她時不時地離開他，不是被他的父親逼走，而是去做了有錢男人的情fu去了，那些男人厭倦了她，她又回到了他面前裝可憐。而她肚子的那個孩子，他真的不知道是那個野男人的。
如今曝光的這個視頻，是最有力的證據，同時也可以一舉拿下北城裡的黑暗勢力。
他之所以一直瞞著夏苒苒，就是怕這股黑暗力量會傷害到她。
可哪裡會知道，最終她還是被他傷害到了。
他沒有好好地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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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策劃好了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弄好了這些，等著我上鉤，呵呵……顧擎川，你真的好狠！」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真的想親手殺了你。」
為南音死去的孩子報仇，為他的苒苒報仇。
顧擎川說的很平靜，可眼神裡所射殺出來的目光很可怕，就像是地獄裡的鎖魂魔鬼。
「呵呵……呵呵……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居然會倒在你的手裡……呵呵……」蔣程雨瘋狂地笑著，然後一點一點地站起來。
她以為這輩子，最不會背板的人就是顧擎川，因為他向來實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哪裡會想到，讓她死的最慘的人，偏偏就是顧擎川！！
「你給我等著，我會報仇的！我一定會報仇的！！」蔣程雨面目猙獰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大屏幕上依舊不停地有淫蕩的聲音出來，她赤果地展現在眾人面前，而這禮堂上卻做了上百號的記者。
她徹底成為了眾人眼裡的風`流`女！
她慌亂，無措，她要逃離這裡！！
她踉踉蹌蹌地拉著婚紗想要跑出去，卻被她的丈夫，那個英國男子一把拉住，隨之而來的是數不清的巴掌。
她快要被打的斷了氣，她以為就要撐不過去的時候，一批警察往這邊趕來。
「蔣小姐，有人舉報你賣y，涉嫌故意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此刻的蔣程雨根本就說不上話，一口血從嘴裡吐出來，染紅了她白色的婚紗，在這諾大的禮堂上形成了一股淒涼。
她暈倒了，可警察依舊帶走了她。
顧擎川只站在原地，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沒有笑容，沒有皺眉，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沒有人氣的撒旦。
記者們看著他此刻的神色，誰都沒有再敢提問發問些什麼。
而助理卻突然跑到他的身旁，將一份匿名的郵寄遞給他。
他不動聲色地當著眾人的面打開，裡頭是一張紙，可他已經看見了其中的幾個大字——離婚協議書。
一面的條款，他沒有心情去看，下方是早就簽好的名字——夏苒苒。
顧擎川就這樣呆呆地看著，良久後，薄唇微微向上揚起。
她還活著，真好——
這是六千字。今日更新了一萬一了！
那啥，想看開放式結局的親，到這裡就算是結束了。
奇葩知道有很多親在追這個文，有的親喜歡看悲劇，有的喜歡看喜劇，眾口難調，所以，就特意設置了這麼一個小結局。
當然，想要看顧先森和顧太太幸福生活的親，跟著奇葩一起走下去噢~
明天萬更繼續，(*^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