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卷 一卷 十字滅門咒 第二百八十二章 蟲和蟲紋 文 / 二里桃花
黑暗中驟然發出的火光十分的刺目,我不由得閉了一下眼睛,胖子站在我的身旁,手中還緊握著手槍。槍口對著前方,卻不敢開槍。
火光褪去,周圍突然暗了下來,視線在驟亮驟暗之間,一時不能適應,我甩了甩頭,抬眼朝前方望去,只見,劉二丟出的黃符此刻,已盡數化作飛灰,而陳魎卻依舊好端端地站在那裡,身上只有些許血跡,卻不嚴重。
「嘎嘎……」陳魎放肆的笑聲傳了出來。對於身上的傷,他分明是絲毫都不在意,而他的手,此刻已經緊緊地抓在了劉二的脖子上,將劉二直接提了起來。
劉二的雙腳離地,抬腿想去踢陳魎,只可惜,他這小斷腿根本就夠不著,何況,人一旦被扣緊了脖子,身體也本能的使不上力氣。
他的面色逐漸地變得憋紅,雙手抱緊陳魎的手腕,想要掙脫,卻完全是一種無力和無用的掙扎。
「好玩……嘎嘎……」陳魎又笑出了聲。那眼神,便如同是攥了一件極好玩的玩具。我不明白陳魎這個老怪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玩性,不知是他以前就是這樣一個人,還是因為將自己的魂魄以嬰兒形態出生,心性受到了影響。
不過。不管如何,這種以人性命作為樂的做法,都是極為變態的。
突然,劉二的右手放開陳魎的手腕,探手到了腰間,將他的匕首拔了出來,猛地揮起,對著陳魎的手腕便斬了下去。複製本地址到瀏覽器看%6d
陳魎看著劉二,並不著急,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未曾有一絲變化,瞅著劉二將右手抬起,手中的匕首緩慢地落下,臉上還帶著幾分戲謔。
匕首和陳魎的手腕接觸之下,發出了金屬碰撞之聲,陳魎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印痕,劉二的匕首卻崩飛了出去。
劉二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絕望之色。目光轉向了我,張了張口,似乎想要喊我的名字,卻未能說出話來。
「胖子,盯著些。」我對胖子說了一聲,捏著萬仞,忍著疼,在手上一劃,鮮血沾染在了劍刃上,隨後,直奔陳魎衝了過去。
陳魎的眼中露出幾分輕蔑之色,乾脆一轉身,提著劉二將胳膊放到了我的面前,似乎,我在他的眼中,連劉二都不如。
我緊咬著牙。雙手握住萬仞的劍柄,猛地跳了起來,劍刃對著陳魎的小臂便斬了下去。陳魎仰起頭「嘎嘎……」地笑著,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
「呲!」
劍刃劃過。
「噗通!」
劉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胖子躥上前來,拽著劉二的頭髮,拖著他就跑。劉二大口地喘息著,雙手護著脖子,眼神還有些呆滯,完全沒有因為胖子的粗魯而有所反應。
陳魎的笑聲還在繼續,我連著退了幾步,直接從包裡摸出了蟲盒,蘸了血飛快地畫好蟲陣,也不管瓷瓶中有多少聚陽蟲,盡數倒在了胸前的蟲紋上。
那種炙熱灼痛感瞬間襲來,開始由胸前朝著四肢蔓延。而陳魎的笑聲也在這個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一雙眼睛裡,滿是疑惑之色,眨著小眼睛,盯著已經斷去的小臂,眼中完全是一副茫然之色。
隔了幾秒鐘,這才,發出一聲憤怒地嘶吼之聲:「老子要吃了,吃了你!」我的獠牙從嘴裡咧了出來,猙獰地吼著,「不對,怎麼可能,是童子血?媽的,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童子?」
陳魎自語著,猛地抬頭望向了我,眼中的憤怒中夾帶著幾分羞辱之色,隨後,羞辱之色褪去,完全地剩下了憤怒。
在我對陳魎出手的時候,已經分析過,陳魎的身體,完全是通過屍體煉製出來的,雖然,看起來好像是真正的身體一樣,但是,本質上,還是一種煉屍的手段。我以前是和屍王交過手的,知道這東西懼怕童子血,雖然對心裡對陳魎還有些摸不清楚,可是當時情況緊急,也沒有給我時間多想,只能是冒險一試。
事實證明,我還是賭對了。
現在看陳魎的反應,的確如同預料中的一樣,他的身體應該是沒有疼痛感的,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手臂已經掉下來一會兒,他才注意到。
隨著蟲紋遍佈全身,之前被陳魎打了一拳的左肩,也再無疼痛之感,整個人精神的不能再精神了。
陳魎口中大吼一聲,朝著我撲了過來,他的右臂斷處,已經沒了鮮血流出,傷口好似自動止住了血,不過,並未像之前劉二用黃符所傷的傷口那般快速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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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是因為傷重的關係,還是萬仞釋然,亦或者是童子血起了作用,也可能盡皆有之。
但我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因為,陳魎已經來到近前,左臂握成了拳頭,對著我的頭便砸落過來,拳頭上帶著陣陣風聲,直撲面門,拳還沒有到,勁風便已經讓我感覺到了一絲刺痛。
看來,陳魎含怒一拳,已經用上了全力。即便有聚陽蟲的功效,我也不敢硬接這一下,趕忙後退。
雖然我現在的速度,已經比平日裡快出了許多,但還是明顯地有些跟不上陳魎的速度,眼見已經避之不及,我一咬牙,雙手握緊萬仞,對著陳魎的拳頭,便刺了過去。
「砰!」
陳魎的拳頭直接砸到了萬仞的劍尖之上,萬仞依舊鋒利無比,直接貫穿了進去,但陳魎並沒有絲毫的後退,非但沒有收拳,反而是又加了幾分力道。
如此,萬仞雖然傷了他,卻並沒有起到完全阻攔的作用,反而在陳魎巨大的力道之下,讓我有些抓不緊。
我應咬著牙支撐著,終於,萬仞還是被撞擊了回來,劍柄重重地撞在了我的胸口上,我整個人都被震飛了出去。
在飛出去的瞬間,我依舊緊捏著萬仞的劍柄。
隨著我的身體倒飛出去,劍刃也從陳魎的拳頭中抽了出來,鮮血飛濺,陳魎又是一聲怪叫:「老子要吃了,吃了你……」說著,仰起頭,拚命地把嘴巴張大,腳下連蹦了幾下,隨後,猛地跳了起來。
我此刻,滾出了十多米遠,剛剛停住,想要爬起來,卻見陳魎已經飛到頭頂的位置,急忙朝一旁翻滾,剛剛躲開,陳魎的腳便踏在了我原先所在的位置。
這裡的道路雖然沒有硬化過,不過,也是一條比較常用的砂石路,地面還是十分堅硬的,但是,在陳魎的一腳下,卻出現了以個半尺的深坑。
我看在眼中,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一下若是踩結實了,我怕是直接就交代了。
胸前十分的疼痛,雖然在蟲紋的幫助下,痛感減輕到了最小,可依舊讓我有些難以忍受,只可惜,陳魎並不給我休息的時間,一擊不中,他仰頭咆哮了一聲,又是一腳朝著我踢了過來。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我只能是盡力地蜷縮起了身子,用四肢保護著自己的要害。
「砰!」
陳魎的腳面重重地踢在了我的大腿上,痛徹心扉的感覺,從大腿部位傳來,我的身體也又一次飛了起來。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周圍的塵土被蕩起,我大聲地咳嗽著,顧不得疼痛,便想要站起。
可是,陳魎的速度更快,幾乎是瞬間,便撲到了我的身旁,左權揮起,對著我的頭,便是一拳,我感覺自己已經躲不開了。
在這一刻,死亡是這般的近,近到讓我能感觸到它的味道,心裡卻好似突然平靜了下來,沒有太多的傷感,有的卻是許多遺憾。也不知老爸、老媽、四月,還有小文,他們怎麼樣了。
不過,我想,如果他們命大的話,即便我死了,他們也應該能平安無事吧。這樣想著,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安慰。
我本能的就要閉上已經等死,卻又強撐著掙著眼,或許是心中的不甘,亦或許是還有幾分期待奇跡出現的心思。
奇跡沒有出現,不過,陳魎卻似乎改變的主意,就在拳頭即將落在我臉上的瞬間,他的拳頭卻突然停住了。
他這一舉動,讓我也很是不解,我已經在心中預見自己在承受這一拳之後,腦漿迸裂的模樣了,他卻停了下來,一時之間,反倒是讓我愣住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魎的拳頭很大,這邊貼近,幾乎和我的腦袋一般無二了,看著他拳頭上猙獰的血管和粗壯的汗毛,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拳頭距離我是如此之近,以至於完全地遮擋了我的視線。
隔了幾秒鐘,拳頭緩慢地移開了,我的眼前出現了陳魎那張怪異的嬰兒面孔,面孔上帶著笑容,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陳魎輕哼出聲:「就這樣弄死你,太便宜你了。老子說了,老子要吃掉你。」他說著,猛地長大了嘴,那張嬰兒的口,以不可思議的弧度在變大,裡面的獠牙滿佈,看起來,如同是凶獸一般。
他的嘴還沒靠上來,我便感覺到一股刺鼻的氣味,極度的難聞,也不知這牲口吃了什麼,多久沒有刷過牙,居然有這般大的「口氣」!差點便讓我吐出來,不過,這短暫的時間,卻也讓我清醒過來。
求生的本能讓我急忙抬起了雙腿,用兔子搏鷹的姿勢,對著陳魎的臉上踏了過去。
陳魎沒有躲,我的雙腳重重地踏在了他的臉上,使得他的頭猛地上揚了一下,不過,卻並未將他踢開。
「嘎嘎……」
陳魎又笑了起來:「你比那個要好玩。味道一定不錯,老子一定要吃掉你,吃掉……」
聽著陳魎的話,我的心裡有一種極度不好的感覺。腳上拚命地用力,但是,陳魎也在同樣發力,相較之下,我的力氣還是弱了幾分。
在他的壓力之下,腿也有些顫抖起來,尤其是被他踢中的那條腿,那種鑽心的疼痛,幾乎讓我難以忍受。
陳魎的臉,一點點地朝著我靠了過來,他的右手和只剩下一半的左手背到了後背,只用一張臉,好像在玩鬧一般,慢慢地朝著我靠近著,眼睛也瞇了起來,好像在笑,似乎在欣賞著我的表情。
我的腿開始不受控制地彎曲,陳魎的臉在靠近的同時,他口中那怪異的氣味又撲面而來,嗆得我都有些窒息。
我捏緊萬仞,猛地對著他的腦袋刺去,陳魎突然伸出左手,擋在了我的手腕上,「嘎嘎……」笑著:「別亂動……」
陳魎的話剛說完,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陳魎頓時露出了疑惑之色,詫異地瞅著我,似乎不明白我在笑什麼。
我卻看到胖子已經走了過來,槍口正對著陳魎的腦袋。在我側目朝胖子望去的時候,陳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扭頭朝著胖子看了過去。
就在這時,「砰!」一聲槍響,胖子開了槍。
在槍響的同時,我感覺腿上一鬆,陳魎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胖子對著槍口吹了一口氣,換了一個彈夾,輕聲說道:「娘的,胖爺還以為你的腦袋有多硬。」
劉二這個時候,已經緩了過來,摸著自己的腦袋之牙咧嘴:「死胖子,你他娘的在做什麼?本大師的頭髮都讓你拽沒了。」
「關我屁事!」胖子淡淡地回了一句,還在沉浸在勝利的感覺之中,臉上的神情也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娘的,不是你拽的嗎?」
「行了,現在只是掉了幾根頭髮,胖爺當時如果不出手,你掉的就是腦袋了……」胖子無所謂地說道。
「有衣服,手,什麼地方不能拽,非得拽頭髮?」
「當時哪裡能想那麼多。」
「我看你是故意的。」
「咦,大師,你變聰明了,這都讓你看出來了?胖子就是拽了,你能怎麼滴?」
「你……」
胖子和劉二在一旁鬥嘴,我卻不敢大意,陳魎如果這麼容易就解決掉,蔣一水和和尚,也不用費那麼大的力氣了。
因此,我並未參與到他們之中,而是快速地從蟲盒之中將湮滅蟲拿了出來,我現在也管不了連續用血蟲陣的聚陽蟲和湮滅蟲之後,事後我的身體是否能夠承受得住了。
蟲陣剛剛畫好,陳魎猛地坐了起來,使勁地甩著腦袋:「哇哇,疼死老子了。」說話間,子彈從傷口之中掉了出來,他猛地轉過了頭,朝著胖子望了過來,「是你,老子要吃掉你。」說著,身體陡然筆直地站了起來,膝蓋關節都沒有彎曲,便好似被人用線提著立起一般。
「我了個去!」胖子那傲然自得的神情陡然萎靡下來,下意識地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這都死不了?」
劉二也沒了和胖子吵架的心思,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站在一旁,雙腿都似乎有些打顫。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劉二如此害怕,不過,我多少能夠理解他,不管陳魎對我和胖子怎麼仇視,卻並非志在必得,他到這裡來的目地,其實,只是為了劉二。
劉二之前因為陳魎倒下,已經鬆懈下來,突然如此,自然變得緊張起來。
我瞅了劉二一眼,沒有說話,看著陳魎一步步地朝著我們行來,閉上了眼睛,隨即,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張開雙眼,手掌在瓷瓶一拍,瓷瓶中的湮滅蟲如同一道黑霧一半湧了出去,與此同時,我驚奇地發現,蟲紋似乎和湮滅蟲之間,自然地建立起了聯繫,這種聯繫,與我以前直接用蟲紋強行控制蟲是不同的,好像兩者之間,已經融為一體,又好似,蟲紋在領導著蟲一般。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著讓湮滅蟲將陳魎纏住,湮滅蟲便如同我想像之中那般,陡然化作一條綵帶般的形狀,朝著陳魎而去。
陳魎先前還在發呆,待到湮滅蟲接近之後,身上陡然燃燒了起來,他這才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使勁地拍打著身體,想要將那黑色的火焰撲面,但是,不管他什麼地方碰觸到湮滅蟲,都會瞬間燃火。
陳魎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害怕的神色,猛地跳了起來,朝著遠處跑去。
只是,湮滅蟲雖然不在纏著他,他身體上的火焰卻並沒有熄滅。跑出了幾步,陳魎的雙腿便陡然這段,掉落在地上的部位,燃燒起來,更加的快,幾乎是頃刻間,便化作了飛灰。
最後,陳魎的脖子陡然發出一聲脆響,那嬰兒身體猛地從身體的脖子部位跳了出來,流落在了一旁,有些驚恐地看著正在燃燒殆盡的身體,轉過了頭來,看著我們,猛地跳了幾下,憤怒地說道:「你們幾個,老子記住了,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的。」
只是,此刻他已經恢復到我第一次見著他時的嬰兒模樣,這話再說出來,已經沒了半點氣勢。
他自己似乎也感覺到,再在這裡待下去,完全討不得好了,便一扭頭朝著遠處跑去,兩條小短腿的速度極快,黑色的身體,在夜色之中,也是極好的隱蔽色,很快便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
劉二直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猛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羅亮,你怎麼能把他放跑了?」說罷,自己追了出去。
胖子看了看劉二,又瞅了瞅我,輕聲問了一句:「亮子,要不要去幫他?」
這個時候,我已經感覺到身上的蟲紋開始消褪,心知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了,在瓷瓶上畫了一個蟲陣,拍了一把,將剩餘的湮滅蟲收了回來。
隨後,又從蟲盒之中摸出了一個裝有生機蟲的瓷瓶,遞到了胖子手中,說道:「我們上車,你一會兒給劉暢打電話,讓她們來接我們。記得,這蟲,隔四個小時,在我的眉心灑一點,不要太多。」
說罷,我突然想到,引塵蟲還在車裡,便快速地朝著車的方向跑了過去。拉開車門,鑽進去之後,看到引塵蟲還安靜地待在那裡,心下一鬆,緊緊地攥在了手中。
這時,蟲紋開始快速的消退,隨著蟲紋的消退,一種極度疲憊襲身,而且,之前受的傷,也發作了起來,疼痛開始集中爆發,我忍不住悶哼出聲。
胖子看著我,一臉的焦急:「亮子你沒事吧?」
我緊咬著牙,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滾落,疼痛已經讓我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對著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死不了。
這時,劉二也從遠方折返了回來,一臉的鬱悶,看來,追陳魎是無果了。
「羅亮,你有這麼大的本事,怎麼不直接把他滅掉,他這樣回去,肯定又要害不少人的。」劉二憤怒地叫喊著。
我這個時候,真想上去揍他一頓,我們這次之所以能將陳魎擊退,並非是我有多強,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陳魎太過情敵。
如果他把我們當做和尚和蔣一水那樣的對手,我絕對沒有機會用出湮滅蟲的。不過,這些現在也無法和劉二解釋什麼。只是對著胖子使了一個眼色。
「你他娘的不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胖子憤怒地盯著劉二,把槍對準了他,「再他媽的廢話,胖爺就讓你永遠閉嘴。」
「胖子你威脅誰呢?」
「不信你就試試!」胖子顯然是怒了。
看到他們的語氣有些認真起來,我想勸一勸他們,伸出手,抓在了胖子的手腕上,但是身體太過無力,根本就拽不緊。
稍一用力,便覺得自己的手有滑落的跡象。
好在,胖子也感覺到了我的情況十分嚴重,沒有再和劉二較真下去,急忙扶住了我問道:「亮子,怎麼了?」
我將另一隻手攤開,手中的引塵蟲露了出來,我艱難地對胖子說了句:「把這個保管好!」說罷,我便覺得天旋地轉,腦袋暈的厲害,緊接著,困意上湧,感覺自己隨時都能睡過去,而且,都不知道接下來,會在什麼時候醒,或許會永遠都醒不來了吧。
我這般想著,思維也有些發木,逐漸地停滯起來。
胖子還在一旁吼著什麼,藉著眼角的餘光,發現劉二也走了過來,而且,已經沒了先前那般焦躁。
我想對他們說句話,但是,剛張開口,便陡然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