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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無情的屠殺 文 / 飽吹餓唱

    中華民族在悠久的歷史中,曾屢遭外族入侵。與入侵如影隨形的,自然就是那些殘酷的殺戮與滔天的惡行。

    而犯下這些罪行的不僅僅是那些異族,還包括一種更為可恥的人:漢奸。

    這些人一旦丟掉了良心與廉恥,就已經在潛意識裡不再把自己當作一個人,而是降格為低等的獸類。為了讓自己卑賤的生命延續下去,他們轉而向自己的同胞亮出屠刀。而且作起惡來,往往比那些外族入侵者更為賣力。

    而此時的佟圖遠,和他手下的八百名叛軍,就是這樣一群豬狗不如的畜牲。他們縱馬疾行,不多時便將小山村團團包圍。

    那小村子只有十餘戶人家,平時皆以打獵為生,男女老少加在一起,也不過六七十人。因大雪封山,便躲在家中「貓冬」,哪料想會突遭這塌天大禍!

    佟圖遠一馬當先闖入村中,指使手下挨家挨戶搜人,先將所有的村民從被窩中強拖出來,驅趕到了村子中央的空地中。

    那村中的獵戶雖也有些打獵用的鋼叉、鳥銃,但又如何敢與穿著官軍服裝的數百叛軍對抗?因此無不束手就擒,在凌晨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佟圖遠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棵枯死的大樹下,下巴微微一揚道:「男人、老的、小孩統統殺了,女人嘛…弟兄們看著辦!」

    直到這時,村民們才知道這些「官軍」的目的。那些老幼和孩子們頓時絕望地哭喊起來,而男人們則發出最後的怒吼,想做困獸之鬥。

    但是他們手無寸鐵,又眾寡懸殊,如何能是叛軍的對手?不過頃刻之間,幾十名叛軍一擁而上,手起刀落,將這些村民殺得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只有不到二十名婦女沒有被殺,但等待她們的,是更為殘酷的摧殘!野獸一般的叛軍將她們架起來,不由分說地抬到房中,輪流施虐。由於「僧多粥少」,門外還排起了長隊,甚至有些性急的叛軍,竟一起闖了進去,幾人同施獸行!

    聽著村子上空那些婦女淒厲的慘叫聲,朱由檢死死地瞪著佟圖遠,恨不得將他一口咬碎!可是他手腳被縛,連嘴都被堵上,連動一動都不可能,只能任仇恨的淚水肆意流淌!

    佟圖遠卻哈哈大笑道:「信王千歲,省省力氣吧!你知道女真人抓到了像你這樣身份尊貴的敵人,一般要怎麼處置麼?他們會把你的腦袋剁下來,再削掉天靈蓋,用剩下的部分做個夜壺!哈哈哈哈,到時候,你連這些女人都不如!」

    朱由檢聽得汗毛根都豎起來了,心想這還真有可能。如果落到那種田地,還不如想辦法早點死了!

    正在此時,一名小校來報:「佟將軍,我們已經與金國的接應人馬取得了聯繫,他們就在北面三十里外的一個小村子等著,讓咱們趕緊過去匯合,說是大部隊隨後就到!」

    佟圖遠喜形於色道:「好!讓弟兄們抓緊時間開伙吃飯,吃完飯,立即開拔!你們幾個看好他,本將軍先去快活一會兒!」

    說著,他就大步流星闖入一間屋子。而剩下的那幾名叛軍,見別人要麼去風流快活,要麼闖入村民家中大肆搶掠,要麼去殺雞撲狗,生火做飯,誰肯在這傻乎乎地看著?當即一使眼色,也加入了施虐的隊伍,倒把朱由檢晾在了這裡。

    朱由檢見無人看管自己,第一反應當然是想要逃走。可是拚命嘗試了幾次以後,他發現繩子捆得太緊,根本無法掙脫,只得無奈地放棄了這個打算。

    此時他看見身旁那顆枯死的大樹,心中一橫,暗想反正到了女真人手裡也是個死,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裡,也免受*之辱!

    想到這裡,他費力地挪動著被綁住的雙腳,勉強轉過身來,將腦袋對準大樹,一頭就撞了過去。

    但是人家撞柱而死,那是需要助跑的。又或者撞牆角、撞桌子角,那是撞些尖銳之物。可朱由檢沒有經驗,還以為跟頭球攻門差不多,故而用腦門去撞圓形的樹幹。

    人的腦門乃是全身骨骼中最硬之處,哪那麼容易撞壞?朱由檢一頭撞上大樹,只是覺得腦中一蕩,向後仰倒,頭上起了個大包,擦破點皮,卻並無大礙。可是這下連撞帶摔,疼得他七葷八素,再加上手腳被綁,想站也站不起來了。

    躺在混著村民鮮血的雪地中,朱由檢無助地仰望著即將發白的夜空,心中暗罵:「賊老天!你真他娘的瞎了眼!」

    在這一剎那,蕊兒、張皇后、四姐妹、包玉憐、董小宛、陳圓圓、戚美鳳、葉卡捷琳娜等人的面龐,如同過電影一般,從朱由檢的腦海中一一閃過。他絕望地想:看來這次穿越之旅,自己完全就是個匆匆過客,啥也沒幹,故事就要結束了!

    正在此時,忽聽不遠處的小山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朱由檢擰頭看時,只見幾十名明軍騎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打馬如飛,正向這個小村子衝來!

    佟圖遠作為主將之子,久在軍中,倒也很有經驗,已經在村子的前後左右,佈置了十幾個哨探。可是這些騎兵來得太快,此時又是天色將亮不亮、精神最易懈怠之時,待這些哨探發現有人馬衝來,再想示警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為首的一員將官,頭戴金盔,身披重甲,將手中那口沉重的大刀高高舉起,藉著座下駿馬的衝力,一記「力劈華山」,衝著最前面的哨探就劈了下來。

    只聽「卡嚓」一聲,那哨探竟然連人帶馬,被這一刀劈為了左右兩半,讓此將從中間穿了過去!

    其餘叛軍哨探簡直都嚇傻了,過了片刻,才紛紛如夢如醒般地大喊道:「敵軍來劫營了!」

    而此時,那幾十名騎兵已經魚貫跟進,如利箭一般射進了村莊!

    叛軍聞變,如同驚弓之鳥,紛紛從房中躥了出來。可他們根本想不到對方來襲的速度這麼快,大多數連兵器都還沒來得及拿。

    那些明軍騎兵哪肯手下留情,當即展開了一場毫不留情的屠殺。剛才這些叛軍還對著手無寸鐵的村民大肆施虐,可此時又成了對方施虐的對象,一時間被殺得血肉橫飛,肚破腸流,慘不忍睹。

    不過他們畢竟人數太少,才只有幾十人。而叛軍好歹有將近千人,雖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斬殺了百十來人,但其他人也藉著機會,尋出了自己的兵器,有的甚至上了馬,準備將這些明軍包圍。

    而此時那佟圖遠也光著膀子從房中衝了出來,連盔甲也顧不得穿,便飛身上馬,舉刀大吼一聲道:「弟兄們,不要亂!他們沒多少人,給我殺光他們!」

    說著他便催動坐騎,殺入戰團。那些叛軍見主將如此悍勇,也都暫時忘了膽怯,玩命地嘶吼著衝了上去,想憑藉著人數的優勢,將這幾十騎明軍剁為肉醬。

    這幾十騎明軍見被包圍,卻絲毫不亂,在那員金盔武將的帶領下,忽分忽合,不與叛軍的騎兵主力交鋒,卻專撿那些還沒來得及上馬的傢伙下手。

    而叛軍的騎兵,坐騎都是從前屯的馬廄中臨時搶來的,本來騎著就有些彆扭。而對方又騎術精湛,配合默契,在戰場上異常靈活,別說廝殺,根本連人家的馬尾巴都摸不著。

    不過片刻之功,叛軍又被放倒一二百人,而那隊明軍騎兵竟然一個受傷落馬的也沒有!佟圖遠大驚失色,這才意識到,對方絕對不是普通的明軍!

    但是他素有勇名,眼見折損了這麼多人馬,也氣得胸悶欲裂,便掄起大刀,不顧一切地衝著那領頭的金盔武將撲了過去。

    那員武將見已殺了不少叛軍,戰場的兵力對比已經發生了實質的變化,便也不再躲閃,而是端著大刀迎了上來。

    二馬錯鐙之際,佟圖遠使盡平生之力,搶先掄刀向敵將砍去,暗忖憑自己這一把力氣,明軍中沒幾個人聽禁受得住。只要對方敢用刀來封,非把他的兵器震飛不可。

    孰料那員武將見大刀劈來,既不躲閃,也不封格,而是同樣一刀,也奔佟圖遠劈了過去!

    佟圖遠心中大驚,暗道這不是兩敗俱傷的玩命打法麼!可是刀已劈出,再想收刀已來不及,只得狠下一條心,繼續向下劈去,希望自己這一刀先劈中對方,令對方的勁力用偏,或可死中得活。

    可令他萬料不到的是,明明對方的一刀比自己晚出,卻偏偏是後發先至!眼見頭頂寒光一閃,佟圖遠萬般無奈,只得將頭一偏。雖然避免了腦袋被劈為兩半的命運,可肩頭卻躲不過去了,只聽「卡嚓」一聲,他的左臂連同肩膀,已經同身子分了家!

    而幾乎與此同時,佟圖遠的大刀也已劈至那員武將的面門。那人卻突然詭異地一笑,然後猛地一低頭,用那頂金盔硬接了這一刀!

    只聽「噹」的一聲,大刀狠狠地砸在了頭盔上。佟圖遠只覺右臂巨震,再也把持不住,大刀隨即脫手,遠遠地飛了出去。

    二馬飛馳而過,佟圖遠左半身血噴如注,而那員武將卻安然無恙,還故意氣人似的將大刀交在左手,伸出右手在頭盔上撣了撣,又是沖佟圖遠詭異地一笑!

    「你…你是什麼人?!」佟圖遠勉強支撐著,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那人卻仰天長笑道:「鼠輩!沒聽說過鐵頭吳三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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