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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二章 第二章 :第七節 文 / 深齊

    同樣是在六月份的中旬,而地理位置於廣東西南方向的地區,氣候就炎熱無比,使人有一種身處在蒸籠中的感覺。

    在這一天的上午時分,熱浪已經十分逼人。在遠離繁華市區的一條寬敞的高速公路上,有一輛藍色的獵豹牌汽車在公路上快速行駛。不久之後,它由公路上的岔口,繞上了一條通往軍用機場去的公路,在這條公路上又疾駛了一會,吉普車駛臨到機場進出口的檢查處,通過警衛的檢查確認,被允許進入了機場。

    隨後它沿著飛行跑道行駛,直接到開到了機場指揮控制塔下,才稍停了一會兒。車上的人員同控制塔上的人員取得聯繫之後,汽重新開動起來,最後行駛到了一條寂靜的跑道上才停住。

    由吉普車上下來二人,有一人仍呆在車裡。下車的兩人,頭頂著烈日,一起昂頭朝蔚藍天空的一個方向,用目光去搜尋著什麼。

    「真準時。」

    「是的,一點也沒有錯!

    先前說話的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插話進來補充道,「真像鐘錶一樣準時。」

    「是的,這是他們行事的基本準則。」

    「不差一分,也不爭先一分。」

    先前說話的人,不去回答同伴的話語,他轉身朝控制塔望去。

    機場高高的指揮控制塔裡的工作人員,早已從雷達的屏幕裡,得到地面雷達網傳輸而來的監控信息。有一架奉命將要在本機場上降落的小型單引擎飛機,按預期安排的那樣,分秒不差地由西北方向飛來。

    機場指揮控制塔裡的工作人員調整通信頻率,與天空中的小型飛機駕駛員取得聯繫。很快就收到來自那架飛機發來的請求指令:

    「地面控制中心!我是雄鷹二號!」

    「我是地面控制中心!」

    「我是雄鷹二號!請求給予降落指示!」

    在蔚藍的天空中,已出現一個能用肉眼都看得見的小黑點。

    「我是機場控制中心,已收到降落請求。」機場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員發去確切指令,「降落四號跑道!降落四號跑道!請由4-7度進入機場!請由4-7度進入機場!現在朝你報告地面風速情況,現在地面風速每秒30米,我們隨時報告最新風速情況。」

    「雄鷹二號收到指示!雄鷹二號明白!」

    一會兒,那架由西北飛來的單引擎飛機遵照指令的安排,順利地通過戒備森嚴的防空系統,飛臨到機場上空。飛機在機場上空做出半弧形的盤旋大圈,最後順利地降落下來,沿著四號跑道滑行起來。

    滑行到那輛停在跑道邊的汽車旁,飛機剎住了滑行。

    單引擎飛機的艙門打開,從裡面下來了一個年輕的軍官。向等候並迎接他的人員致以軍禮,然後分別與倆人握手。

    「南方的天氣真熱得讓人受不了,」迎接貴客的接待員對客人說道:「快上車吧!外面的太陽光太灼人啦!」

    「謝謝!」這位貴客鑽進車裡,並與司機握手致禮。

    兩位接待員分別由汽車的兩邊上了車。人才在外面站了不多一會兒,接收到的熱能,一下子還不能被車內空調,造成的冷氣降下來,其中一人的額頭上大冒汗水。他一邊用手刮著滴流到脖子處的汗水,一邊問道:

    「你好!曲靖中校,上將讓我轉達整個戰事指揮系統裡的所有工作人員,向你問候。」

    「謝謝!」

    「你的到來表明營救行動正式展開啦?」

    「是的!負責解救行動的人員都召集好了嗎?」

    「上將把這個任務安排給了劉國貴少校,人員的召集工作全權由他負責處理。」

    炎夏來了,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莫過於中午時分。這時候的太陽如同是在燒烤大地一般。由現代建築材料修建起來的高速公路的路面上,彷彿鋪就了一層滾滾熱浪。一輛掛著嶺字牌照的司法部門的轎車駛入了軍分區大院。軍分區與地方的司法部門有著緊密的聯繫?一個有趣的現象。這正是朝正創造了這個有趣的現象。

    現在置身於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大院裡,心潮無限澎湃,往事如潮水般地湧上心頭。在萬分亢奮之中又攜帶了幾分無可奈何的沮喪。當他環視四周,想從生疏的景致裡去尋找昔日裡的記憶時,目光碰巧落在一個朝他迎面走來之人的身上,心田頓時為之震撼!來人滿臉帶著歡樂的微笑,此人竟是曾經與他肩並肩,出生入死的戰友!他真有一點不敢相信。

    時隔三年,雙方都從對方的身上發現顯著的變化來。

    只是對於朝正來說,目前很想將一件事情弄清楚。

    在這天的拂曉時分,從收審所狹小的單間被看守員叫喚了出來。他們什麼都沒有朝他進行解釋,只是安排他乘上了司法部門的一輛吉普車,儘管一同乘車的人員裡,有專門為此事選挑出來的兩名武警,擔當押解員,還有兩名司法人員,可是誰也不與他搭腔。

    在奔來的整個路途上,朝正的腦海裡一直在思索著這樣一個問題。他想知道司法人員要將自己帶往何處去。直到進入南方都市中的一個,軍區設置在市裡的辦事大院,看到了幾年不曾謀面的戰友時,豁然間裡,彷彿已經明白了什麼,或者是已經看出了一點什麼來。事情已經明朗地擺在面前,他一個勁地猜想,戰友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迫使司法部門將自己轉送到,他的能力管轄範圍內的軍區。

    「朝正!好幾年沒看見你,還好吧。」少校來到他的身邊高興地說,「見到了你,簡直太讓我激動了。」

    「我也如此!」朝正淡淡地回答,握住少校朝他伸出來的手。

    劉國貴少校熱情地把戰友迎接到辦公室裡。朝正看起來整個人精神不振,少校斷定是路途顛簸所致,喝上一杯酒之後,情況保準會得到大大地改變。

    酒!少校一想到酒,朝戰友做了一個少陪的手勢,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在走廊過道中叫住一位部下,吩咐他趕緊用最快的速度到附近的商店裡去買一瓶好酒來。

    看到部下離開之後,頓時,內心裡暗暗地罵罵咧咧,一切都是酒在作怪!真他媽的!該死的酒!是酒把他的戰友給毀掉了。可是少校很快糾正了這個想法:喝幾口是事實,但是從來沒有因酒誤過事,一切都是剛烈衝動的脾氣所造成的。要不是因為出現一個殛待解決的問題,而為了解決該問題,需要一幫像戰友這樣訓練有素的軍事人才,少校內心在想,這一輩子恐怕難得再與他見上一面,因為他倆已經是兩個世界裡不同性質的人。

    在上個星期的時間裡,少校花了不少的時間去研究以前戰友們的檔案材料。從檔案材料中,一一瞭解到戰友們轉業到地方後的整個生活與工作情況。同時,對於他們的行為與處事方式,實在是難以去恭維。

    朝正轉業到了地方之後。他大事不犯小事連續不斷,令人無限歎惜。儘管從事情的表面上來講,有許多的行為造成的事件,以及該起事件的本質是很符合情理的,但是好多合符情理的事情並不一定是合法的。

    少校對此迷惑不解,按理說,朝正這個人是有理性的。可是他面對社會上存在的種種現象,竟然無法忍受,把自己看成是街頭上的執法判官,很認真、很執著地實現給自己設定的職責。當朝他所在地的地方部門發去傳召公函的時候,他因過分懲罰一群當地的小流氓,從而觸犯了法律,正處在刑事收審之中,等待法律對他的嚴懲。

    到底是要解一個決什麼樣的問題呢?一個星期之前,在軍區召開的特別會議上,僅僅得知一個大概,因為屬於高度機密,他無權過多去瞭解。在會議結束之後,上級給他下達的任務機密文件裡,僅僅也只是註明一點:尋找一批具備各種軍事素質的人,而且這些人必須是轉業的退伍特種兵。經過層層篩選,上報的名單得到上級部門的審核批准。少校的任務是將這些人全都召集起來,對他們進行強化訓練,然後讓他們去執行任務。

    聽從吩咐去買酒的部下,幾乎與一位傳送文件的同僚一起來到辦公室。

    從部下的手中接過酒瓶,把它放在朝正面前,用明確的神態告訴他可以自行享受。然後,才接過文件邊看邊踱向辦公桌,部下送來的是一份地方司法部門,與軍區對犯人押解交接的接換公文函,少校看完它之後,扭頭問道:

    「今晚有關司法部門的同志,他們的住宿安排好了嗎?」

    「已經做出了安排,」軍士回答,「只是司法部門的同志做出了另一個決定,他們說,拿到交換換文後就要立即返回去,他們希望今天就能得到回復公函。」

    「哦?」

    「是的,少校!他們說,還要盡快地趕回去。」

    「我立即就辦好。」

    很快就辦好了與司法部門的交接公函,交給部下,瞧著部下拿著它走出辦公室,消失在門口之後。從這一刻起,從某種意義上講,戰友現在正式歸屬於軍方管制。少校欣然無比,說實在的,很想幫助戰友們,只是有的戰友觸犯了法律,完全超出了他的權力範圍,對此無能為力。然而機會來了,這個機會對於少校來說,可以名正言順地幫助戰友們,想到這裡,不由地聯想了起來,最遲在明天晚些時候,眾多的戰友們都會相聚一堂,到那個時候,該是多麼興奮與激動的場面啊!

    少校很快收住浮想翩翩的遐想,離開辦公桌朝戰友走去。近在咫尺的距離,注視面前的戰友。朝正拿著酒瓶,讓瓶嘴對著張開的嘴,滿滿地灌了一大口,然後抿呷起嘴巴,讓口裡的酒,慢慢地流進肚裡,盡量回味酒給人帶來的刺激享受。

    「還來一瓶如何?」一瓶酒已剩不多,少校提議道,他瞭解對方的酒量。

    「不用了!」朝正皺著眉頭又灌了一大口,「幾乎快半年未沾酒了!真他媽的夠味!」

    對他的話少校報以淡淡的微笑,內心裡開始琢磨著即將與他的談話內容。說起來這件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真讓人感到十分奇怪,與一種含糊的迷惑。他覺得在朝正的面前有一種難以控制的感覺,是不是因為雙方都十分瞭解的原故呢?

    只有它啦,不然很難斷言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他瞭解戰友不是一般性質的人。非常機智,原則性很強,有的時候又固執己見,總的說來朝正還算是一個理智的人,是一個不會生活的人,因為他的個人生活簡直是一團糟。

    只是惟一有一點令少校感到很欣慰的是:六個月的監獄生活並沒有使他變得很憔悴,如今一眼望去,他仍然同退伍時期一個樣子,沒有多大的變化,身上依然洋溢出,豪爽,但又是那樣一種咄咄逼人的強悍氣質。

    「你是幾點鐘上的車?」少校問道。

    「凌晨五點。」

    走到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從回答的話裡推算,所在的地方重要部門,與司法部門在接收到由軍區發去的公函之後,就立即遵照公函的內容馬上辦理起來。

    「一路上十分辛苦吧!」

    朝正輕輕地咳嗽一下回答,「還可以,只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能告訴我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讓你睡不著?」

    「前途未卜。」

    「心房很激動嗎?」

    「有點,我一直在猜測,可是毫無頭緒。」朝正晃動著頭來回答問話。

    少校能夠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想一想,如果當身心處在管制的環境裡,一旦得知自己即將獲得解脫,儘管不知是什麼形式上的解脫,仍然會高興難寐。他很感謝地方部門的大力協助,公函發往目的地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就將公函裡面註明的事項全部辦妥。

    同時,他也不由地思考上級下達的那份絕密文件的內容,負責招募幾十名受過各種野戰訓練的人,而且又熟悉現代的電子技術,一句話,就是一些深懂軍事的精英,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是:這些人是可以犧牲的財富。

    當時可真讓少校對此事為難了一陣子。直到他從文件的內容分析得出,這是一個暗地里許諾的行動,一旦遇到事情向壞的方面發展,政府在公開場合是可以宣稱不承擔任何責任,也就是說:可以徹底地否認曾經有過這種事情。綜合這些情況,加上以往的經驗去分析,猜測一定是一次跨出國門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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