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第六章 :第二十三節 文 / 深齊
出生在印尼,父親是印尼的一個小商販,而母親則是中國人的扎查爾,正乘車前往中國駐印尼大使館來的路上。
今年已過三十七歲的扎查爾,在六歲的時候,就隨母親回到了中國。在中國接受過從小學到高中的義務制教育。後來又回到印尼,幫助父親經營生意。可是不久後生意經營不下去。於是他與父親協商賣掉了產業,再來到中國創業。但是沒想到竟然獲得成功。只是他的父親在中國南方的一個都市中,找了一個二奶的做法令他的母親忍無可忍,在十年前離了婚。
他的父親隨後離開中國回到了印尼。二年之之後,他母親因病離開人世。扎查爾回到印尼,繼續經營與中國的商貿活動。在那個時候,他就加入了印尼對外的情報部門,負責專管涉及中國的情報部門裡的情報收集工作。目前,他接到命令暫時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去完成新的工作。但是先前的那份工作內容,時常出現在腦海裡,令他萬分地沮喪。有一個深藏在政府內的間諜網,雖然在二年之前就有所發現,但是,不論他領導何樣能幹的手下人,可就是沒辦法去挖出一個代號叫『高山』的中國間諜。這讓他很困惑。
也許是因為母親是中國人的緣故,或者是因政治上的理所當然的處事方式。他很贊成中國政府即將去採取的行動。而面對目前本國的一部分勢力,正試圖破壞兩國的關係,他憂心忡忡。
中國的崛起是一種必然的勢頭,而她在對待國際的問題上,是具有深受世人稱讚的原則性,這一點不容去否認。而事實上,中國的強盛並沒有給亞太地區帶來威脅,相反越來越是一個機會,中國的強盛給亞太地區的經濟起到了繁榮與推動作用。
在他來之前,也就是接受這個任命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上級處理事務的方式是一種讓他難以理解的方式。接過上司遞給的一份文件看了起來,沒用上十分鐘,就感到其中存在巨大的問題。
「有關中國政府提出借用機場的要求國防部同意了嗎?」他不安地問道,因為在文件裡根本隻字未提,這真讓他大惑不解。
「得到了國防部的同意!」上司將另一份文件遞了過來,「這是在二個小時之前剛剛收到的決定。」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眉頭頓時也緊皺了起來,「沒有讓中國人去使用那個在去年,就被廢棄不用的民用機場,這是為什麼?」他抬頭望著上司。
早在一個星期之前,中國政府的照會文件傳到他的部門決策者的手中。印尼政府與中國政府共同簽署過反恐協議,根據該協議的內容,印尼政府有義務提供協議裡該承擔的事項,提供准軍事基地以及機場,和協助的等等事項。現在連一個廢棄不用的民用機場也不提供,難道協議是一紙空文?
「我想你一定也看過中國政府交來的文件吧!」
「是的!」查扎爾回答。
「雖然中國政府在文件中提及了反恐事項,可是沒有過多地說明軍事行動上的要求。」
查扎爾對上司的話點點頭,上司沒有說錯。他幾乎用了一天的時間來,細心琢磨文件裡的每一個字,有理由相信上司會同自己的認識一樣,有可能更全面地思考過。
在這個時候一種陳舊的概念在心頭裡升了起來,對此觸感頻深,他想得到一個解答。因為有許多的事項曾與中國政府合作過,從以往合作的經念上去分析,中國政府是負責任的,從來沒有像這次這般地模稜兩可,難道是中方有意思地玩文字遊戲?還是特意讓印尼政府來玩這類無聊的方式!他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的確是這樣!」查扎爾朝上司透露出,對此極為不解的神態,「我想不清楚這裡面存在的原因。但是這原因存在。」
「非常正確,查扎爾先生!」
「用簡單有幾個字母,拼寫出一組詞,它表達出的意思是讓人無法知曉的,是有限度的。」
「是的,可大的範圍,足夠令人心驚膽顫,中國人怎麼會使用這種籠統書文呢!」
「我可以保證地說,你並不是沒有對此做出過種種的猜測,查扎爾先生!事實上,你只是將自己的想法掩蓋了起來。」
「我很難明白話中的意思,長官!」
上司只微笑不作答。然後是搖著頭,把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
在上司幾乎能夠穿透內臟的目光下,他不想過分去否定,點了點頭。腦海裡再一次地對那份文件逐字逐句地進行思忖,現在出現了更為清晰的觀念,把立場由中立方轉移到了上司的那一邊。他不認為是中國方面的無意識的疏忽,而是有意存在某種因素原因所致。從而導致已往負責任的風格去進行了改變。但是從他們對事件高度重視的情況上看,這真正讓查扎爾難以理解。
「這不難理解!」上司露出十分自信的神態來,他猜出了下屬所思忖的方面是什麼。「單從文件上看,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從來就沒有猜錯過,如果中國政府對此事的處理過程中不慎引起國際上的關注時,他們的政府可以不加解釋地予以否認。」
「我知道啦!」查扎爾轉移到上司的思緒上面來,「從這種情況看來,他們的行動並不是在我們國家內進行,有可能涉及到更多的國家以及地域。」
「這種想法是正確的。」
「於是國防部也相對地做出了對策。」
「沒有任何人願意去為別人擦屁股!」上司顯然對中國的這一做法很生氣。然而在一瞬間裡,眼睛裡浮現出另一種興趣的神色來,「他們並沒有向我國提出空中走廊的要求,可是這與他們要求獲得機場的協助存在一種不解的矛盾,這樣的做法說明了什麼,又包含了什麼呢?」
「我回答不上來,我接觸到的資料是十分的缺乏。」查扎爾回答道,開始將文件的後面部分看完,當目光掃視到提供機場的地點上時,不由地睜著眼睛再一次地注視上司。「這個小島在那裡,我可從來未聽說過。」他驚訝地說。
「我也不知道,直到國防部提供給我們部門的資料裡,從那份文件裡所列出的地理坐標數據上才得知這一點。」
「一個小島!荒涼不羈,沒有任何設施的小島。」
「那是一個離首都雅加達有二佰公里的一個小島。」
「那個機場還能用嗎?」
「如果要說真話,」他朝部下聳了聳肩,然後再攤了攤雙手,「該機場是第二次大戰時,美軍在那裡修建的臨時機場,幾十年來,該機場一直荒廢,事實上該島上沒有居民,這樣又從某種程度上起到了完善保存的效果。」
「我不知道您與您的部門做出這種決定是否能使中國人滿意。」
「中**隊裡不是有世上最吃苦耐勞,最有效率的工兵嗎?」
「我真不知道如何去對他們說,中國人是講原則的,您也知道他們並不是您所想像的那麼輕易就能說服得了,也許我可能有辱使命!」
「總的來說:我們可沒有違背協議,對嗎?先生!」
「您所指的是那份兩國共同簽署的反恐協議是嗎?」
「難道您對國家安全局做出的決定有意見?」
「不!我沒有!」
「但是話又說回來,我的心裡面倒有那麼一點對於這種決定感到欠妥。然而我們不能去反對這項決定,因為我們不是決策者,沒權去決定!我們只有去遵照執行的神聖使命!」
他長久地看著上司,不知如何去回答,心頭裡如同有一塊硬結存在,好生難受。
「您馬上去中國大使館,去接受他們的安排事項,但是有一點你別忘了!國家的利益是至高無上的,我希望查扎爾先生要永記這一點。」
「是!我會得先生!」他做了一個立正的姿勢,敬了一個禮,從上司那裡出來,上了自己的車子,然後將車快速地開動起來。
在中國駐印尼大使館中,身材高大的胡大使將一位乘專機到達的參贊迎進辦公室。
前天絕密電傳裡,大使認真地看了幾遍。儘管當初接到電傳時,裡面沒有指明行動的旨意。據自己的看法與推斷。國內的決策者們對這起事件自然會有一個統一的看法。於是在接到電傳的第二天就做了安排。當由國內乘飛機到來的參贊來到大使館裡時。胡大使就知道國內決定採取強硬的對策。
兩人心照不宣地交換手頭上的文件資料,都看完手中的材料後。胡大使首先拿開話題。
「我贊成這種對事件處理的方式。」他說,隨後按動一個暗藏在桌下的傳訊器開關,「我早已安排好了,你要見的人會在十分鐘內趕到這裡。」
「印尼政府派來一個什麼樣的協助人員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協助之人已經在來的路上。」胡大使看著手上的表說。
查扎爾給汽車加了一點速度,好讓它快速地穿過因騷亂損壞嚴重的路面。對於這場騷亂的原因,不想去做任何的評價。事實上他知道,世界上就有一些別有用心的國家很喜歡去利用一些國家的右一勢力,以求達到自己的利益目的。但最終還是得不逞的。汽車在預定的時間裡,開到中國駐雅加達大使館。他剛下車,迎面就走來一位熟識的秘書員,此人來到身邊朝他伸出手來,他握住伸來的手。
「您真準時,查扎爾中校!請!」
「謝謝!」他禮節性地做出一個相讓的手勢。
跟著秘書走進大使館,秘書推開胡大使辦公室的門,在他走進後,在外面把門給帶上。他掃視室內,在一張長沙發上坐著一人,當查扎爾看清是誰,頓時感到意外驚喜。
「老師!」他欣喜地幾步就走到,坐在沙發上的老年人面前。
「查扎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