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第七章 第七章 :第二十五節 文 / 深齊
哇哇喱島是印尼這個千島之國,明打威群島之中的一個小小的珊瑚島。同時,它也是一個荒無人跡的小島。由於這個小島置處的地理位置上的特殊性,海盜們選中了此島,並且佔據了此島差不多已經有了十年的時間。
每當一艘遭受到劫持的商船,都會被海盜開到這裡來,大多數會是這樣的情況。劫持來的商船開到這個小島之後,他們會把船上所有的貨物全都卸下來,然後通過海盜們自己建立起來的獨特渠道,再將貨物銷售出去。
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裡,海盜在島上興建了功能齊備,技術水準現代化的碼頭。並把此島改造成卸集搶劫而來的物質集散地,也使它成為了,東南亞將物質交易出去的場所。並且公然地在該島上,建立了軍事設施。
差不多在一個世紀的時間裡,馬六甲海盜,給世界航運業帶來了災難。自然也給印尼政府帶來了諸多的麻煩。只是該國政府竟然能容忍他們的存在,這裡面一定有相當重要的因素存在。事實上,自從海盜選中這個小島作為他們屯集貨物的地點之後,周邊島嶼的經濟也跟著繁榮起來。很多的人都加入到,為海盜銷售髒物的事務之中。印尼的地方部門在某些做法上,也起到了一定的促使作用,只圖解決本地的經濟與就業問題。當然,實實在在地說,本地的經濟的確繁榮了起來。
可是在另一個方面上,隨著眾多當地的、以及全國各地的人員,加入到海盜的事業當中來了之後,並且在獲利豐厚的影響下,腐蝕之風也就日夜強勁地吹刮了起來。有不少的政府官員已經被海盜收買,或者完全陷入到他們的計劃之中。在那些島嶼上,以及周邊島嶼上的縣、市級的地方部門,其政府職能基本上喪失殆盡,差不多全由海盜來發號施令。
這些情況已經足夠構成了,對國家安全造成潛在的巨大威脅!國家安全局是很密切地關注此事,一旦把其他的事項解決之後,就會騰出手來,解決這個國土上的毒瘤。因為東帝汶的獨立已經讓政府焦頭爛額。
印尼政府會不會這樣去做呢?查扎爾太熟知政府裡的那些政客們,知道他們心裡是在打著什麼樣的如意算盤。真正去解決這個問題恐怕沒那麼容易,因為海盜的那些軍隊,他們先進優良的武器裝備,以及他們早已收買了各個領域裡的人都會出來反對,要知道,有些黨派的竟選資金差不多全來自於海盜的提供!
真正想解決這個問題的部門;是國家安全局及國家情報局。安排查扎爾的情報部門,樂意地協助中方,無非是想利用中方的這次行動。因為中國方面是不會容忍,攪亂海運事業的海匪存在。近幾年來,海盜猖獗的活動,差不多有大半是針對中國發展起來的海運業,每年都要發生幾十宗,商船被劫事件,由此造成的損失,大得驚人。
此時此刻,在印尼國家安全局,在那位矮竇安全局局長的裝潢考究的辦公室裡。情報局局長靠坐在窗邊的沙發中。他一語不發地直瞅著面前茶几上,已經看過的文件沉思著。另外還有兩人,他們分別是安全局與情報局的高級副官,兩人在交頭接耳,交流著某個看法。
安全局長走到情報局長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我先前同你擔心著相同的事情。」他說道,情報局長將頭稍微抬起了一點,「每個民主國家都是相同的情況,國家決策總是被政客左右著,我真擔心中國人會抱怨,不滿意我國的協助安排。」
把剛才由副官遞交給他過目的文件遞給對方。接著說:
「中國政府對人質的事件十分的重視,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們一定會把人質的事件解決好。」
「兩個部門,以及我國都將因中國人的人質事件而受益。」情報局長頓時來了精神。
「最大受益者是你的部門。」情報局長飛快地看完文件說道。中國人為了人質事件,竟然付出了整個印尼的情報網,這樣讓你管轄下的反諜機構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收穫。」
「是的!我承認,這的確是巨大的收穫。」他嘿嘿地笑著說:「我們再喝一杯,如何?」
「我同意,這是值得喝一杯的事情。」
自從由看守所出來,在乘車回到家中之後。蔻丹越來越不知道如今自己是怎麼了。就像是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每當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她馬上會跑去開門。這一次仍然同先前那樣,立即跑去為來客開門。然而來人並不是急著想見的人。是黎中財前來看她,他的到來,多多少少讓她有了一點安慰。不過很難解決實際問題,她將他請進屋裡來就坐。
在那天,黎中財駕車把蔻丹送回到賓館,她堅持要回到已經離開了,時隔三個月之久的那幢住房裡去。儘管公司一直長久地為她在賓館裡訂了一套房間。她為了能與資墨呆在一起。特意在那幢樓房中買了一套住房。在接她乘車的時候,黎中財給公司裡的清潔工打去電話,讓他們將那套住房妥善地佈置好。
她很感謝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工作人員將室內的所有設施都重新佈置好,全部恢復到事發前的佈置。這樣就能使她一回來,除賓館之外,還有自己以前相當溫馨的家可以住。事實上她早已把它當成了真正的家。
他很注意她的整個神態,這是所關心的方面之一。黎中財得知她去見了資墨之後,在內心裡對她有了新的看法,並且對她肅然起敬起來。特別是得知她上當受騙之後,獲得她為資墨所做出的一切。他早將自己換個角度,假設般地放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上,用心裡去感覺後,才真正地理解到了一個女人的感受來。並且對她面臨的艱難處境深表同情。現在,他將要在她的面前,表達出一個在來的路上,思考好了的決定。
這項決定事實上是她剛從不知名的地方回來時,在他心中產生出來的想法。她離去時也是那樣地悄然,出現的時候又是那般地突然。
那時候在黎中財的心中產生了另一種錯誤的看法,儘管其中並不包含一絲的譴責。他以為她為了使自己的事情平息下去,有意地離開到別處去散散心。只是當她回來之後,聽到資墨受到判刑,而且是因為自己的證詞使然之時,她那難堪心裂的表現,使他打消了以前的認定,也就在那個時候,他暗暗決定去幫她一把。
也是在驅車前來的一路上,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與決定,那就是說,該起事件如果引起台商不滿,或者情況更糟,假如台資真得要拆走資金的話,他已經有了獲得注資的門路,以及怎樣去處理善後的方案。一切全都做出了最壞的預計。
從目前的情況,可以明顯地看出來,蔻丹在公司裡已經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當然,她有資本在公司裡。但是她也只能以普通參股者的身份。如果她想撤走她的那份資金,他會全力地幫助她。
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對她的這副焦慮的模樣,只能表示出憐惜。
「你那方面的工作怎麼樣?」她急切地朝他問道。
他知道問的不是有關公司的工作情況,而是有關為她找來的律師,現在此人的工作內容情況。他一時不知怎樣去回答。剛才接到那位律師打來的電話,讓他摸不著頭腦,迷惑不解。
「有一點令人無法明白。」他回答。「我真得弄不明白。」
「律師也是這樣地認為嗎?」她猜測地問。
「這自然是他對我這麼說的!」
「是哪一點呢?」她緊張了起來。
「找不到資墨!」他無力地攤了攤手,「他失蹤了,這裡面一定有原因。」
「看守所裡找不到他的話,那就是可能已經轉往了勞教農場。」
黎中財只好隨著她的想法去祈禱,不論怎麼樣,在內心裡,還是對自己的判斷更為堅定一些。從那位律師的表現神態上,以及各種各樣的信息上,他敢斷定,雖使去打聽所有的勞教農場,恐怕也得不到確切的消息。儘管他希望今天能夠得到消息。
一會兒之後,蔻丹一直期待的人終於來了。她為律師拿開了門,神態猶如見到上帝那般。黎中才放下茶杯,抬起頭看了看這個激動不已的來人。他認識此人,他是那家律師事務所裡的另一名律師,現在此人正在為辦理資墨事件的律師當助手。她朝他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走到一邊去為他倒茶。一邊詢問著資墨的事情。
「我的資墨!他怎麼樣啦?」
律師的助手有一點為難,移了移鼻樑上的眼鏡。不知道如何向當事人說明事情的進展情況。在來的路上,一直在琢磨著這個接手的,十分蹊蹺的案子。委託的當事人如同人間蒸發,看守所裡沒有他,各勞教場所裡都查遍了沒有他,他到底去了哪裡?律師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名堂。而看守所的所長在他問及此人之時,是有意地藉故走開。
「沒有找著!」律師的助手回答。
「那麼勞教場呢!」蔻丹急切地問。
律師稍帶一點置疑的神態凝視了她一眼,對她好像不理解他的能力感到有點不舒服。
也儘管這樣,他還是在當事人的面前,露出了職業性的莊重神態:
「今天我與主律師分頭都去查了,他彷彿如同人間蒸發。」
「不可能!這不可能!」蔻丹沒有得到預期的結果而急切了起來,「上午時分,我還在看守所裡的接見室裡,親自見到過他!」
她把目光立即投向一旁的黎中財,希望他來著證實。
「是的!」黎中財回答道:「她今天會見到了資墨,還同他談了許久的話。」
「這就其怪了」年青的律師不能理解這個古怪的情況,「收審所裡根本就沒有,連任何有關資墨的資料都沒有。」
「您詢問了嗎?」此話一出口,蔻丹感到這樣去問簡直是在犯傻,律師不可能不去問。現在她把自己當成一個不諳世事的人,「看守員們怎麼說?」
律師搖搖頭,「他們都說不知道。」
「哪怎麼辦?」蔻丹急得咽鳴起來。「他們在撒謊!」
律師萬般無奈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所有能夠想到的地方我都試過了。」
「那麼主律師到哪裡去了?」黎中財問道。
「他正為此案在奔波,吩咐我來問幾個問題。」
「哦,上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蔻丹急得哭出了聲來。
「什麼問題?」
「不能理解!」律師搖著頭朝她問道。「資墨他以前是幹什麼的」
「這與此事有關係?」
律師也無法證明。只是想瞭解這方面的內容,同時,希望從這裡面找到一絲的線索來。事情太古怪,幾乎超越所有積累的經驗之上。將當事人無蹤跡消失的原因,與整個律師樓裡的律師們進行探討之時,對這一現象大家都是一籌莫展。
只有一個時期裡曾出現過類似的情況,那就是幾十年前的那個特殊時期,在那特定的年代裡,一些因政治上有問題的人,被司法部門收審後,有的被秘密地轉到其他的某個地方去,任何瞭解去向的單位,迫於壓力而箴口不語,可那是特別的時代。
「他曾在特種部隊裡呆過。」
「特種部隊!」律師重複她的話,「他是哪一年退伍的。」
「我不太清楚,我聽他說過,退伍後曾在工廠工作了一年,工廠倒閉後就到了合資企業裡來。」
「您還知道一些其他方面的情況嗎?」
「是哪方面的情況呢?」
「比喻他的某個好朋友,知道這方面的一些情況嗎?」
「他有一個戰友!我曾與他到過那裡。」她想了起來,「那是在一個鄉鎮,他的戰友是鄉長。」
律師好像發現一個能解開謎團的鎖匙,急切地問,「是哪個鄉鎮?」
「在河南省杞縣管轄區域的一個偏僻的鄉鎮,他的戰友名叫魏征!」
這時候,律師像變魔術一樣,手中出現了一台手機,他很快地撥通了,負責這起案件主律師的電話。「我查到了資墨有一個戰友,他名叫魏征,還是鄉長!地址是河南省杞縣管轄區域的一個偏僻的鄉鎮。」
「很好!你馬上趕過來與我會合,我倆立即去那個地方。」電話那頭的律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