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卷 第九章 第九章 ：第三十五節 文 / 深齊
雅加達情人水手夜總會，是附近幾條街區中最大的一家夜總會。可能在雅加達這個大都市裡來說，它的規模以及經營的方式與其格調上，都是屬於第一流的。
兩名奉命前來與海盜，進行接觸的秘密特工人員，進入了夜總會裡的預定包廂中。這方面的事務全歸印尼的情報人員，來完成這項事宜。在他們前來的時候，就已經與海盜基本上取得了聯繫。現在，兩名情報人員，等待著掌管亞太地區事務的夸脫·門坎裡，或者是他的一名什麼樣性質的手下，前來與他倆進行交易洽談。
在他倆所坐的包廂，與之相距不遠的地方，是一個由主台往外延伸出來的走廊檯子。在檯子上，有幾名舞女在音樂的伴奏下跳著鋼管舞，台邊彙集著不少的醉漢。他們的叫喊與狂妄的口哨聲，起此彼伏。
酒吧中有一個人正悄悄地盯視他倆。那是一個典型嬉皮士裝扮模樣的人，他留著北美印第安人的那種髮型，僅頭部中央部分保留著一條帶狀的頭髮，其餘的部分全都剃光。當見到他倆走進預定的包廂之後，立即用手機給他的主子通了電話。
「他們來了！」
「來了多少人？」
「只有兩人！」
電話那頭出現了稍許的停頓後，傳來了很輕巧的吩咐聲。「知道先前的佈置嗎？」
「我知道如何的安排，先生！」嬉皮士回答之後，馬上掛了電話。
就像所有與海盜進行交易接觸的方式一樣，有一名小頭目受命來到他倆的面前，此人一定是一個善於言辭的傢伙。他能夠從以往的經驗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然後他就會在一個適當的時候離開，隨後又會有一個另外的人來接替他，再一次與顧客進行第二步的接觸。最後再一次獲得了確定之後，他才會將顧客帶往該談事項的地方。那就是酒吧裡的一間秘密的暗室裡。夸脫·門坎裡將親自與交易的人進行接觸。
夸脫·門坎裡身穿著一套定制的暗藍條的西服，一條棕綠色的領帶上，夾著一枚大型的，由黃金製成的別針，還在外上衣的口袋上，插著一朵小花。
一幅十分合適的晚宴打扮。黑黑的頭髮，被梳理的整整齊齊。他看上去儀表堂堂，只是嘴唇很寬厚，這樣就給他增添了幾分粗獷。他坐在安樂椅裡，聽著弟弟介紹情況。他的弟弟是一個個子不高，驕氣十足，胖臉上清楚地顯露出，因過分沉迷於享受的痕跡。在那張蒼白的面孔上，有一雙滴溜溜來回轉動的眼睛，總得來說，是一幅純粹的媚樣。
「有兩個傢伙想要見你，他們到夜總會裡來，已經有一會兒時間啦！」
「我早看見了。他們來幹什麼？」
「他們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他將一個銀行捆紮錢用的捆紮紙條遞給了哥哥，「他們說想與你進行交易，就是這麼一回事！」
門坎裡笑了起來，接過那紙條，稍微審視了一番，這種方式已經相當陳舊了。他眨了一下眼皮後，對弟弟說，「你弄清他倆的身份了嗎？」
「用接待過許多的顧客，從積累起來的經驗上去評價這兩個人，絕對會認為他倆與眾不同，我只能麼說。他倆不肯向他告知實情，說需要當面向你說。」
「讓他倆進來瞧瞧吧！」
弟弟立即打開門走了出去。
如果說門坎裡在今天將自己關在房間中，是有意這麼去做的話，那就錯了。在早晨的時候，他幾乎對整個世界都深感惱火。遠隔數千海里之遙的總部給他發來了電令。在新加坡與中方就人質事件的談判上，沒有取得多大的進展，雖然談判並沒有徹底宣告失敗。
可是總部讓他就他的能力，去做出一些能給談判增加籌碼的舉止，這可讓他想破了腦袋。在這一點上，他自感不如，已經被中國司法部逮捕在押的修斯·格力加，如果讓他來幹這方面的事情，那可是主意點子相當多。不過跟隨他多年，多少還是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啟迪。
只是現在他後悔了起來，幾天前策劃的一起，準備綁架中國僑民的事件沒有得逞。計劃被印尼警方破壞了，還失去了不少的人手。就在不久前，他秘密接觸了幾個被收買的印尼高層人物，他們對這起事件表示出了極大的不滿。還對他提出了警告，今後別做類似的事情。
目前在印尼整個國家裡，由政客們有意製造出來激烈**浪潮，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清醒了過來，同時，更多的政客也不得不意識到，策劃的一場聲勢浩大的運動，並沒有達到期望中的那樣，能給各自的黨派找到獲利的途徑，同時把國內的問題嚴峻轉移開去。中國早就一改往日裡的溫和態度，在最近幾次的外交交涉中，給印尼政府的信息，以及在外交辭令上提出了強烈的抗議，並在行動上也付出了實質性的舉措，現在各黨派都在找下台的門路，面對強硬的中國是不可能與之交惡的。這是誰都清楚的事情。
由於中印兩國簽署過有關僑民的協議，如果在印尼的國土上發生這類事情，印尼政府就必須地根據協議裡，註明的事項去履行承擔的事項範圍。可以很明顯地估計到這樣的一件事情會發生。那就是傳媒界會進行炒作，當傳媒界將事件宣張之後，對海盜一直佔據的島嶼會激起國民的憤怒，最終會迫使政府採取行動。於是，他不得不接受對做事不想後果的指責，這可讓他憋了一肚子的氣。
門開了，他的弟弟將兩個想見他的人領進了屋裡來。其中有一個人的相貌，讓他大倒胃口，滿嘴的牙齒是經過蹩腳牙醫進行修復的。他不喜歡相貌不端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