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卷 第九章 第九章 ：第三十六節 文 / 深齊

    夸脫·門坎裡朝他倆做出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我沒有多少時間，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吧。你們的事情我聽手下人介紹過了。」

    「我們是西德尼·閌閬特的手下，」偏偏是那個讓他不想搭理的，相貌不好，讓他大倒胃口的人首先說話，「我想，我們曾經有過協議！」

    「就是那個做中際船運生意的人，」他很不禮貌地盯著此人，臉面繃得緊緊地說道：「有人告訴過我，她早在半年之前，已經被德國當局給逮捕了。」

    「這只是過去的事情。」

    「別在我的面前打馬虎眼，先生！」他忍不住地表現出厭惡的表情，把先生兩個字念出來的聲音特別地拉長，「別在我的面前自以為是，這一點我得提醒你要特別去注意。」

    「是的，先生！我能明白您話中的意思。」對方屈尊地回答。

    門坎裡可是沒有放過對方臉部的任何變化，這算什麼？當然什麼也不算。每天他都要面對各種各樣的人，對他表現出來的屈尊樣，有的還表現出特別的奴態。只是這個相貌讓他生惡的人，表現出來的屈尊樣子很滑稽，很特別。他開始目光正視此人，誰又能說：面貌醜惡的人，就不具備高貴的品德與素質呢？而美與醜只是人們思維意識形態上的抽像判斷。

    「這樣看來，我得來的資料已經不那麼準確了？」他的口氣相應地變得謹慎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難道世上的事情，真得像人們所說的那樣，瞬息萬變嗎？」

    「請容我解釋，先生！」另一個人插進話來說道：「她已經被我們給弄了出來，現在她屬於在印尼獲獲得註冊的，北美林斯船運公司裡的人。」

    「北美林斯船運公司！」

    「是的，夸脫·門坎裡先生！北美林斯船運公司是一家久譽盛名的船運公司，它的總部設在加拿大，務業範圍擴展到了世界各地，當然，曾經與你們發生過不愉快的遭遇。我們公司有幾條商船，在途經馬六甲海域的時候，曾經獲得過你們的保護待遇，最終能把事情解決的辦法是：交付了一大筆的費用，才獲得物歸原主。」

    此話引起了夸脫·門坎裡大笑了起來，這是一種接近於捧腹大笑的邊緣，但是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自然又顯得很誇張了一點。如果世界上還有某家很著名的船運公司，沒有獲得與他們打過交道的話。那麼只能說明，這家船運公司是剛剛組建的。如果是，已經具有一定歷史的船運公司，在十年的時間裡，至少要經歷二次的交道，也就是說，船運公司的商船，會受到海盜的劫持待遇。

    他笑得讓客人面面相靚，而停止大笑的方式讓人感到心驚膽顫。笑聲才從嘴中發出來，但是他的臉面已經全面板了起來，好像跨進了憤怒的大門。在他收住笑聲之後的十幾秒鐘的時間裡，兩人幾乎連頭都不敢轉動，只是眼珠在眼眶裡滾動，最後直直地呆望著他。室內寂靜了起來，能夠隱約地聽到室外酒吧間的歌聲。

    「那位女士現在，她現在在哪裡？」

    「當前她正在雅加達的西爾頓飯店裡。」

    「北美林斯船運公司？」門坎裡板起的臉面又緩和了起來，最後臉面上堆滿了笑容，但是他的目光十分警惕。「有一件事我想弄明白，你們的想法是：想利用西德尼·閌閬特曾經與我達成過的協議，想在我這裡得到一艘貨輪，去開展航運業務？」

    「另外，還需要一艘商船！」那位醜貌的男人說道。

    「還需要一艘？」門坎裡表現得很驚奇。

    「是的，我認為這是一個順帶的交易。」

    「只是我在想一件事，一件事情弄清楚之後再說，你是說，你們還需要一艘商船？」

    「是的，夸脫·門坎裡先生，我們公司還需要一艘商船！」

    「這可有一點難辦。」臉上瞬間掠過的表情被對方捕捉到。

    「我們已告訴您需要什麼了，門坎裡先生，我們需要一艘商船，一艘超級巴哈馬型的大商船！如果您認為需要時間來決定的話，那麼我們就到別的地方去試一試。」

    他突然大吼了起來，「你算他媽的什麼東西？到這兒來是一回事，要想離開走出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這可沒有那麼容易的。」

    兩人的臉色顯得很煞白。在門坎裡冷冷的注視下，有一點不知所措，因為對方的眼神裡顯得深不可測。就在這時，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你們將對自己的需求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因為……恐怕要大大地破費一下，」他輕聲地說，「一筆大的款子，我看要伍佰萬美金！」他說完此話後，再一次應視兩人的目光，雙方彼此對視了許久。「現在請主動地告訴我，西德尼·閌閬特的情況，因為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看來我們交易談定了？」

    「我想讓你們先回答我剛提出來的問題！」門坎裡板著面孔道。

    「你他媽的混蛋！」來人這時候臉色也全變了，顯然好像被刺激，勃然大怒了起來。「這是我們曾經達成的協議，儘管當初是閌閬特與您談定的，但是，自從她被解救了出來，進入了公司之後，曾經與你簽署過的協議，它自然就屬於北美林斯船運公司所有，這份協議應當是有效的。」

    然而對方不理睬他的這一套。

    「我不管你們那方面出現了什麼樣的問題，先生們！我也是一個商人，如果你們認為協議是有效的話，那就尊重這份協議裡的條例約束，我會履行協議中所規定的內容，但是，有必要在這之前，而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在我確認了是她自願的行為之後，協議才會生效，至於你們的提議，讓我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有一套如何去證實，顧客誠實的系列做法。也許可能有效，然後再追加協議內容，這是沒有異議的，它可以達成。」

    「我明白了門坎裡先生！您會與閌閬特見面的。」情報人員對他說，「事實上她很想與您見面。」

    「我不認為我的方式是錯誤的。」

    「是的！先生！」他慫恿地說。

    可是在他倆的心裡，對海盜竟然具有商業上的誠信，以及道德觀念是感到驚訝的。

    不能否認的一點是，一旦與商業掛上了鉤，所有的運作都是建立在誠信的基礎上。必須地遵守商業的遊戲規則，不然將會被判出局。在他倆的腦海裡，是十分清楚，海盜在一年中的交易額是多少，十幾億美金的交易額，如果不使用商業誠信來運作，生意根本就沒辦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