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卷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第六十一節 文 / 深齊

    查扎爾彷彿如同呻吟般地昂起脖子，深吸了一口氣，剎住心頭湧起的往事回憶。對於這個古老文明國度裡的人民，他是打心眼裡敬佩並且深感其無比的偉大，因為他們有一種頑強的精神，這個古老的文明再次依靠自己的力量，從新崛起已經是不容置疑的。

    目光再次投向那艘巨型的商船，中國的醫務人員全部都登上了商船，忙碌的水手們正在解開纜索，收起船錨。

    同時還感到這個國家竟然動用國家能夠動用的一切資源，僅僅只是為了一百多個公民，這讓人不得不起敬。可是他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的這個陳舊的祖國。假如這情況落在自己的國家——這樣去動用資源與力量是絕對不會的，因為也沒有這種力量，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就熱血滾燙了起來。盜匪佔據了自己祖國的許多島嶼，他們天天殺人，綁架、恐嚇……。

    他強制自己的內心去迴避該方面的思考，目光無奈地落到堤堰的地方，海水拍打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顯得泛黃。

    當商船離港之後，可以說查扎爾受政府的委派與中方合作的事項以完成大半，最後就是與武警人員在中方的協助下，登上被海盜盤踞的那個島嶼去徹底清除海盜的武裝人員，摧毀他們在該島上建立的軍事設施，將所有為海盜助紂無道的人員繩之以法是他的全部工作內容。但是，他很討厭在計劃施行的階段之中，再去執行另一個新的行動計劃。

    然而，忠誠於國家的意志讓他沒有任何選擇。在幾天之前，與上司的秘密會面中，給他布下達了一個刺探中方戰機的任務。於是在這天快接近黃昏的時候，他獨自乘上了一艘小快艇，悄然地登上提供給中國人便用的那個小島。

    順著一處偏僻的小路翻過了一座小山丘，站在一顆大樹下，看到下面的機場上，儘是一些忙碌的人員。整個情景讓他感到驚奇，以前讓人感到是一些情報人員的中方人士，不單是情報人員還身兼著技師的一種職能。那兩個巨型的集裝箱早已經打開，看到的情景，的確如情報部門推測的那樣；是最新型的戰機。中國人正在將戰機重新組裝起來。

    為了更接近一點，弓著身子往草叢中行走，隨後快速地躲閃到離飛機更近的草叢中，拿出攜帶的微型攝影機，對兩架組裝好的新式鷂式戰機進行拍攝，這是一個紅外線型的拍攝儀，雖使在自然光線相當暗的情況下，仍然能夠將拍攝的物件清晰地拍下來，他移動一個角度去進行拍攝，相信最高機密局與國防部，會從提供的照片裡分析出該戰機的整個性能來。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來，從吹刮而來的風裡，敏銳地感覺到有一點異樣，因為風裡夾帶著一種蟋蟋的響動聲，並且十分地臨近，經過快速地思忖與分析和判斷出，是一個人撥開草叢朝他走近。

    很想假裝一番可是己經來不及，手中拿握的那個微型的拍攝器不知如何去處理，來人迎面走近，背後也出現一個。看清出現之人，緊張的心緒放鬆下來，是本國的情報人員。

    可是接下來出現的情況始料不及。對方顯露出來的神態已不是同處一個立場。想把儀器放進口袋裡，這是國防部交給他的任務。但是被對方伸出來的強勁有力的手給制住，他本能地表現出一點抵抗，另一隻手被後面的來人粗魯地鉗住。

    很快他被這兩人提攆似的拉出了草叢，來到了一較為空曠的地方。頓時全明白過來。面前之人將他的手移出來把它撥開，把那拍攝儀拿起來，並在他的面前晃了幾晃，然後扔在地上重重地踩踏，直到將它踏得粉碎為止。

    「好啦！查扎爾先生，您的使命是不可能完成的。」踏碎儀器的人說道，「您的行蹤一直都處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是合作就別在合作的形式裡引入不必要的因素。」

    「你們是為哪國服務？」他故意問，

    想到在上司面前的承諾，想到為祖國該具備的責任與行為，任何的屈辱都是可以忍受的。於是傲然地挺起胸脯，面前的兩個印尼情報局的特工。現在他們是為中國人工作。

    「簽於兩國的合作原則。」另一個特工對他說道，「查扎爾先生！我們並不想對您的行為進什麼樣的論述，我們只能從職業的角度上來說，你的行為是可讚的，但是合作更重要！您說呢？」

    「我不反對這一點！」查扎爾說道，但是在內心裡暗暗地咒罵著，面前兩名該死的變節者。「要知道，這是一次明確意義上的，可以說是一種死亡性質的合作。並且從另一種角度上來說，合作讓你們自行暴露了出來，我不得不歡心地說，這是印尼情報部門的一次意外的收穫。」

    「我承認這一點，啊，是的！」特工點點頭，隨後轉換到另一個話題上去說道：「人生總得要去冒一次或者多次的險！」

    「難道你不是印尼人？」他簡直不明白他倆會與祖國對抗。

    「不能否定的一點是，我同你有著同樣的性質，只是我的父親是中國人。」

    「可你仍然是印尼人，而這裡是你的祖國。」

    「我不會否認這一點，查扎爾先生！」

    「那麼你還要說什麼？」

    「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

    「那你為什麼這麼地執著？」

    「一個信念，查扎爾先生！如果一個人沒有堅定的信念，那麼該人只是一個行屍走肉的廢物！」

    「可以看出，他的信念十分堅定？」

    「這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一個課題了，先生！」

    「當這次行動結束之後，我會以叛國者的罪名逮捕你。」

    「別異想天開！」

    另一特工很禮貌地推了一下查扎爾，「您的做法反而省去了我們對你的通知，事實上我們正想通知你到這裡來，共同一起研究下一步的行動事項呢！」

    「沒想到我親自來了。」查扎爾說。

    「是的！」面前的間諜對他說，「從某種角度上，不能否認存在這種性質上的說法。」

    他狠狠地別了兩人一眼，明白他倆的身份與事業觀的立場。心中自然形成一種蕩漾的憎恨和淡淡無可奈何的愁緒。同他倆一起走出這片雜草茂盛的地帶。朝機場的跑道走去。隨船而來的中國工程兵已經將他們最新研製出來的，讓西方國家很想獲取其性能資料的鷂式戰機，整裝完畢，一群工程師在一旁對它測定各項參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