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7章 挽回的機會 文 / 天空之承

    造訪塞特福德希爾莊園愛爾蘭王位候選人對英國展開國事訪問一個重要環節成行之前已與英國政府協商一致。既英國官方認可外交活動小鎮塞特福德受到了精心裝點得知王儲愛德華亦將前來當地居民皆盛裝以待只等王室車隊前來。

    臨近塞特福德自然宜人英格蘭風景喚起了夏樹腦海深處回憶此時已功成名就榮耀加身卻寧可再次穿越時空回到那段純正浪漫年華。那時候記憶裡浴血搏殺殘酷爾虞詐算計只樂觀、積極、堅定情緒以及無拘無束自由。

    夏樹在靜靜思考人生坐在身旁愛德華王子卻在專心致志地欣賞外面風景一副心無大志、隨俗浮沉模樣。夏樹在英國進行訪問期間地位與之對應英國王儲成了「首席接待員」兩人由此了較多相處機會而在夏樹看來愛德華王子這種性格為將來愛江山不愛美人鬧劇埋下了伏筆但歷史軌跡不同以往也許愛德華永遠不會跟那個讓無法自拔女人相遇歷史一幕也就不會重演興許會老老實實當國王以意志和喜好左右國家方向。

    愛德華成為一個合格君主所需潛質若不剛剛經歷了一場糟糕至極大戰英國民眾會足夠寬容耐心等待們儲君成長起來可今時不同往日大英帝國處在了數百年來最低谷人們迫切需要一個能夠領導國家走出困境偉人喬治五世勤奮努力無可指責但種種決策並起到力挽狂瀾作用可守成余、進取不足人們只得寄希望於年青一代。適逢愛爾蘭王位候選人來訪人們頻繁將兩位優秀王室青年進行比較結果越比較越失望愛德華王子在愛爾蘭王位候選人面前簡直像只呆萌雛鳥。好在英國人還些聊以**理由例如英國政客們比愛爾蘭那群菜鳥老練精明英國根基也要比愛爾蘭雄厚許多們仍然對愛德華王子充滿熱切期待希望朝一日能夠聰明才智轉為治理國家能力成為伊麗莎白一世那樣改變國家命運偉大君主。()

    車隊穿過塞特福德鎮時愛德華王子心情愉快地向歡呼人群揮手致意似乎還體會到英國民眾對多麼大期待。

    當希爾莊園輪廓出現在視線中時夏樹迅速收起對回憶無限感慨昂起頭顱挺直胸膛展現出一個君主應沉穩自信和精明幹練。（最穩定)

    不久之前希爾公爵以年齡和身體原因正式退役然而令人唏噓當離開為之效力三十多年皇家海軍時海軍部卻為舉行退役儀式授予僅僅一枚平淡無奇功勳勳章。

    就連夏樹也為希爾公爵抱不平。

    在利默裡克戰役期間希爾公爵命令曾挽救了數千名無辜愛爾蘭平民而英軍在都柏林投降不僅讓飽受戰火蹂躪老弱婦孺們得以倖免也令數以萬計英軍將士最終活回到了英國。為此夏樹給希爾公爵帶來了一枚金質三葉草勳章它愛爾蘭王國所設立最高級別榮譽獎勵用以授予對愛爾蘭突出貢獻人迄今為止只31名獲得者而且一半授給了志願來到愛爾蘭外國醫生、工程師以及軍人。

    希爾公爵卻拒絕領受勳章。

    這於禮不符於情可原。事情雖些尷尬夏樹未予強求宣佈愛爾蘭政府不會收回這枚三葉草勳章及相應物質獎勵無論多久希爾家族直系成員隨時可以前來領受這一決定展現出了寬容風度和真摯坦誠成為夏樹政治成熟度提高又一力證。

    在英國皇家海軍軍官們多晚婚希爾公爵三十五歲成婚當時新娘才二十出頭希爾將軍則在三十一歲迎娶了比自己小九歲妻子老少搭配婚姻最大好處在於男士們穩重老成家庭可靠頂樑柱女士們青春年少婚後足夠精力生育和照顧子女即便再過二三十載歲月們依然美麗端莊能夠在各種社交場合保持足夠魅力。所以公爵夫人將優雅和慈祥這兩個詞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冷艷將軍夫人則異性目光永恆焦點然而對夏樹而言所這些就像禮物外包裝再精緻華麗也陪襯。

    在希爾莊園甚至在整個英國只在意一個名字。

    雖大英帝國長時間矗立於世界之巔享受萬國來朝榮耀但愛爾蘭王位候選人造訪還引發了極大關注出於好奇——亦因為懷複雜矛盾情懷受邀來到希爾莊園參加宴會人們爭相與這位霍亨索倫天才交談這使得夏樹在宴會上單獨跟夏洛特兩句願望完全落空。直到喧囂散去夜歸寧靜曾經相依相戀兩人才在秋風清冽花園裡相見。

    「終於可以脫下沉重外套了。」夏樹開口就句一語雙關脫下自己外套輕輕替夏洛特披在身上。

    夏洛特一臉溫柔地看眼中飽含深情。

    「嗯挺重現在讓幫分擔了。」

    夏樹會心一笑胸中湧動久違暖意輕輕握起夏洛特手用掌心溫度溫暖冰涼小手。

    兩人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真抱歉呢讓一個人承擔了這麼許多時想想就覺得很自疚。如果再來一次……」

    夏樹意停頓夏洛特仰起頭看朱唇輕啟卻只以疑問語氣發出「嗯」音節。

    夏樹咧嘴微笑：「如果再來一次會選擇一條很難走但可以兩全其美路這樣們就不必分開了。」

    夏洛特縮在夏樹手掌中細指動了動卻要掙脫意思。兩人就這樣肩並肩坐在長椅上像一對普通情侶那樣無所顧慮地這。

    「真那樣路可以走？」

    「嗯相信。」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對於問題夏樹稍稍遲疑了一下：「錯已鑄成後悔無用但還機會挽回。」

    「嗯好像現在大多數英國人對還心懷敬意們已經在心裡接受了愛爾蘭獨立事實只時候嘴上不願意承認罷了。如果能妥善解決貝爾法斯特問題確實還挽回機會。」夏洛特所「機會」依然帶一語雙關意味。

    夏樹抬頭看看夜空中那輪皎潔明月：「瞧不正在朝這方面努力麼？」

    「周圍人都很擔心英國和愛爾蘭會為貝爾法斯特主權爭端而開戰那樣男人們就又要奔赴前線去跟一個比魔鬼還要可怕對手交戰。」

    無論們談否會被偷聽或者談內容會以某種方式透露出去夏樹都毫不猶豫地回答：「確實如果英國現在跟愛爾蘭開戰勝算很小。」

    夏洛特一貫對軍事問題非常反感除非意探問否則不可能會繼續就題交談下去夏樹心想。

    結果如夏樹所料夏洛特迅速跳出了軍事題憂鬱神情浮現在了那張清秀俊美臉龐上：「可那樣在英國人心目中好感會被一掃而空今後就很難再挽回機會了……明白意思。」

    夏樹輕吸了一口氣：「在心目中愛爾蘭確實很重要但如果一定要做出唯一選擇……不會讓自己再失去。」

    若時光倒退幾年回到那個純正美好年代這樣動情一定會讓兩情相悅愛人不顧一切地緊緊相擁恨不得世界只彼此然而在經歷了種種坎坷磨礪之後兩人都成熟了們心中仍感動卻不會再為一句感動而忘乎所以。

    們在乎兩情相悅更在乎天長地久。

    一陣沉默之後夏洛特輕盈而又堅定地：「如果可以約亨請讓為分擔一些憂愁讓做些力所能及事情。」

    「果然啊心中憂愁只才能看得到。」夏樹嘴角苦笑洋溢幸福味。

    「在世人眼中無所不能根本不會煩惱那因為們根本看過連續幾天熬夜工作一杯咖啡接一杯咖啡樣子。現在年輕身體好精力很容易恢復過來但思想上沉重負擔對一種無形損耗讓在精神上加速衰老。約亨當跟愛德華王子站在一起時候種感覺們根本不像只差四歲……」

    這樣逆耳夏樹不可能從別人口中聽到這裡面所包含情真意切讓出自自尊和信心反感蕩然無蹤。坦然自嘲：「啊時候真覺得個四五十歲人一點不像年輕人。腦袋裡總許許多多複雜事情在打轉時候根本停不下來。」

    「知。」夏洛特輕語「能夠從眼睛裡看出來很累需要休息可找不到一個真正可以休息地方。」

    高處不勝寒人內心底缺往往旁人理解。掩藏心底煩擾和憂愁夏樹恨不得一吐為快奈何此時處境容不得肆無忌憚只好含糊其辭地：「事到如今已無路可退只能咬牙繼續往前走但可以保證不再像從前那樣單純用戰爭思維解決問題了。」夏洛特微微側身兩隻小手緊握夏樹一隻大手：「那就讓們一起並肩向前克服所阻攔在們前方障礙。」夏樹將輕擁入懷在耳邊語：「等……等親手為戴上王后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