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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假婚成愛 143章 死性不改的范氏 文 / 農家妞妞

    半夏眸光一斂,頓時,冷光迸射,她玩味的看著范氏,「你的確是沒臉活在這世上。」說完,半夏就扭頭看向老何,「何大夫,剛剛給少爺和小少爺滴血認親的東西再整一碗過來唄。我倒要看看,呆會她還在什麼話好說?」

    豬肉梁就是再蠢,他也聽出了這裡面的貓膩。

    他不去看范氏,惡狠狠的瞪著半夏,指著她,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事情不是你說的這樣,我同樣不會善罷甘休。」一個男人什麼最重要,當然是面子和自尊。當著全村人的面,他丟不起這個人,可男人的自尊又讓他想要立刻查清這事。

    聞言,范氏的腦袋嗡嗡作響,被炸成了一鍋粥,她急急的伸手去拉豬肉梁的袍角,「當家的,你不能相信她啊。」豬肉梁迅速的閃開,目光帶著審視的看著梁春花。

    這事是真是假,他很快就可以有結論。

    人群吵雜,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我,交頭接耳。

    明明就是范氏造謠生事,大伙以為這綠王八是姚宸之,可現在情況卻是逆反,范氏直接就引火**了。

    梁春花被豬肉梁瞧得打了冷戰,她垂首站著,不安的絞著手絹,低低的喚道:「爹,你可不能不相信娘。女兒…女兒……」

    豬肉梁瞧著她的模樣心裡也是難受,畢竟是真心疼了十多年的閨女,可這事說出來了,就不得不力證清白,只有驗過了,真相也就大白了。

    「春花,這事很快就可以給你娘和你一個清白了,你且等等。」

    半夏淺笑看著他,嘴角飛揚。

    清白?

    現實總是殘酷的。

    胡荽被豬肉梁推了一把,心中有氣,見老何去調藥水,當下就橫眉怒目的對豬肉梁嗆聲道:「待會你可別哭。」說完,他就進去把藥水端了出來,站在豬肉梁面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來吧!」

    真的看著碗裡的水,豬肉梁又有些猶豫了,他垂眸看向地上的范氏,范氏滿面是淚的看著他,「當家的,你這樣就是不相信我嗎?你這樣就算是還了我清白,我怕是也無法再與你過下去了。因為,相較於外人,你對我的信任根本就沒有。」

    「爹,我娘說的沒事!你怎麼讓親人痛,讓壞人笑呢?這事你一旦做了,不管結局如何,怕是也會傷及你和娘的感情。女兒相信娘親,她一定不會做對不爹的事情。爹怎能憑他人的幾句話,就不顧你和娘之間的多年夫妻感情呢?」梁春花哽咽開口。

    豬肉梁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姚宸之瞧著豬肉梁面上的猶豫,就淡淡的撫著自己剛剛采血的手指,涼涼的道:「一個男人什麼都不怕,就怕成了綠王八而不自知,一個男人什麼都可忍,就是不能忍被人在背後指點。事情有了結果,自然比就這樣讓一根刺刺在心裡要強。」

    杜遠硯沒有吭聲,對於范氏,他也是忍無可忍。

    人群中有許多孩子,木青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適合有孩子們在場,便對人群中的孩子們,道:「該是時候上學堂了,孩子們都隨我一起去私塾吧。」

    不少家長也知這個道理,當下就催促著孩子們跟著木青離開。

    李子傑的腳步遲疑,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李子傑,你還不走?」杜雅蘭看著他,問道。

    眸波微動,李子傑突然轉身走到姚宸之面前,揚眸看著他,道:「姚少爺,上次我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她告訴我的。」說罷,他伸手指著地上的范氏。

    木青停下了腳步,眉頭緊蹙,扭頭衝著李子傑,喊道:「李子傑,該上學堂了。」看來範氏實在是不該同情。

    姚宸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去吧。大人的事情,你們小孩子別滲和。」

    「好。」李子傑轉身離開。

    人群又炸開了鍋,姚宸之看向一臉褚色的豬肉梁,淡淡的道:「既然已經證明了我家娘子的清白,我家孩子是嫡親的,我想也不會再有什麼謠言了。你們就回去吧。」

    他朝眾人揮揮手,轉身就往院子裡走去。

    半夏和胡荽面面相覷,不明白他怎麼能這麼就算了?

    眾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剛剛他不是說,如果有人誣賴杜雅汐的話,他不會善罷甘休嗎?可現在怎麼就算了呢?

    姚宸之的腳步緩慢,看著背影就覺得有些弱不禁風,老何連忙追了上去,攙扶著他,語氣欣慰的道:「少爺,如今已證明一切都是謠言,以後咱們小少爺和小小姐,還有少夫人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立於人前了。而你也是一樣,再不用被人在背後笑話了。」

    老何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仍舊清楚的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姚宸之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的嘴角彎彎的,黑眸中閃爍著算計的精光,暗暗的在心裡數數,還未數到十,他就驟然停了下腳步。

    豬肉梁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他嘴角的笑容就更濃了。

    范氏,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老何的話在豬肉梁在頭頂炸開,他驀然驚醒,心下立刻就有了決定。是啊,如果他這次不力證一切,那他從今往後就將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料。他倏的抓起梁春花的手。

    「爹……」梁春花驚訝喊道,指尖被蟄了一下,一滴血就滴進了胡荽端著的碗裡。

    「春花,你放心!爹馬上就可以證明一切,爹不想你以後被人在背後猜疑。」豬肉梁說完,用剛剛那把小刀尖刺了一下指尖,一滴渾圓的血珠就滴進了碗裡。

    「不要——」范氏眼睜睜的看著豬肉梁的血滴入碗中,心亂如麻,她俯首在地,頭抵著冰冷的地面,如死魚般一動也不動。

    眾人伸長脖子看去,豬肉梁更是一雙眼睛瞪如牛鈴,一眨不眨的看著碗裡那兩滴久久都沒有要融合在一起的血。他的面色漸漸蒼白,杜遠硯瞧著有些於心不忍,便撇開臉。

    他不同情范氏,甚至覺得她是惡人遭報應,可豬肉梁卻是讓人同情的。

    眾人看著碗裡久久不融合在一起的血,皆是緘默了下來。

    事實擺在眼前,而這些又是人家的家事,他們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多說一句話。

    古聞清想到自己,又想到在自己的帶領下,環山村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他心中有愧。自己這個村長啊,真正是個沒用的,當下他就生了自罷村長的念頭。

    豬肉梁艱難的張口,卻發現喉嚨乾涸欲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身體搖搖欲墜,一個連兩三百斤的豬都輕鬆扛動的漢子,此刻卻是面色蒼白,腳下無力,他額頭青筋迸起,赤眼如荼。

    梁春花擔憂的伸手去扶他,卻被他突然用力推開,「你別碰我。」

    古聞清見狀,微不可見的搖搖頭,衝著村民們揮手,道:「大伙都回吧,該上藥園做事的就去做事,該回家幹活的就幹活去。」雖是有人想留下來繼續看熱鬧,但也知不該踩人家的痛處,便散了。

    半夏鬆開了腳,冷冷的回屋去了。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需要留下來了。

    姚宸之輕輕的對一旁的老何,道:「老何,咱們回屋去。」

    事情就發生在自家門口,杜遠硯自然沒有離開,他站在豬肉梁的身邊,就怕豬肉梁會忍不住陷殺范氏,「梁兄弟,你先冷靜一下,這事聽聽嫂子怎麼說?」

    「哈哈哈!」豬肉梁仰天大笑,笑著笑著眼淚都掉下來了,他一把抹去眼淚,低頭冷眼看著范氏,眸色清冷無波,倏地用力往范氏身上踢去,「賤人!我待你不好嗎?我就只差沒把心掏出來給你,你竟然這般待我。」

    「嗚嗚嗚……」范氏撫著胸口不敢喊痛,低泣垂首。

    梁春花愣了一下,隨即就回過神來,見豬肉梁還要去踢,她連忙抓住了他的手,悲慼低泣,眼淚撲簌而落,「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別這樣。」

    「一日夫妻百日恩?」豬肉梁自嘲的笑了,伸手一下一下的掰開梁春花的手指,「若是她念及夫妻感情,她又怎麼會這麼對我?春花,明天開始,你就隨你娘回你舅舅家去住吧。」

    范氏猛的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豬肉梁,嘴角翕翕,「你…你說什麼?」

    豬肉梁不理會她,逕自看向古聞清,「村長,你給我作個見證,我要休妻。」

    休妻?

    范氏頹然的趴在地上,只覺天都塌下來了。

    他居然要休妻?

    梁春花被嚇壞了,撲通一聲就跪在豬肉梁的面前,「爹,千萬不要啊。」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央求著。

    豬肉梁別開臉,「春花,以後就照顧好你娘。」說完,他轉身就走,看也不看地上的范氏一眼。

    范氏驀地抬頭望著,卻只看到豬肉梁決然離去的背影。

    「梁兄弟——」杜遠硯不放心,便追了上去,「咱們去村長家裡喝一壺吧。」

    豬肉梁點點頭。

    古聞清就對一旁的梁春花和范氏,道:「你們別著急,我這就去勸勸他。春花,照顧好你娘。」

    「謝謝村長。」梁春花抹著眼淚,傷心的點頭。

    「唉——」古聞清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這事情,唉,旁人又怎麼說得清?

    梁春花舉目看著杜家,半晌才回神,彎腰去扶范氏,「娘,我扶你先回家吧,村長一定會勸爹的,你就放心吧。」

    范氏緩緩起身,臉上的淚痕未乾,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是仍覺怒氣在胸口翻滾。這一切都怪那個半夏,那個賤丫頭,她今天就是死,也不要放過她。

    「娘,你要去哪裡?」梁春花看著范氏怒氣沖沖的進了杜家院子,連忙追了進去,范氏的脾氣,她是知道的,撒氣時,那可是人與物無一不遭殃。

    果然,范氏進了院子就看著那紅綢帶飄飄的鴛鴦籐花架一會兒,然後,四周掃看,拿了牆角掛著的鐮刀,她就跑過去對著鴛鴦籐亂砍一通。

    屋裡,眾人聽到院子裡的異響,紛紛跑了出來。

    半夏出來時,正好看到范氏將鴛鴦籐的根斬斷,如果不是四周有竹架子撐著,相信花架已經砰然倒下了。

    「范氏,你在做什麼?」

    她縱身過去,用力攥緊范氏的手,鐮刀『當』的一聲落地,范氏的吃痛,喲喲直叫,「殺人了,快來人啊,要殺人了。」

    耍潑?

    半夏直接點了她啞穴,梁春花就要衝上來找半夏拚命,半夏喝道:「你來,我讓你成為木頭人。」

    「呃?」梁春花駭然,站著不動。

    半夏就點著范氏的額頭,罵道:「你真是無事自找虐,自己做了這麼多齷齪事,就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嗎?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如此囂張,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拍在地裡出不來?」

    范氏面目扭曲,目光幽冷,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將半夏生吃了一般。

    梁春花聽著半夏這般罵自己的娘,就是再怕半夏,也忍不住出聲維護,「半夏,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娘?我娘被你害得這麼慘難道還不夠嗎?」

    「笑話!現在是我找她的麻煩嗎?梁春花,你可別忘了,到底是誰到處惹事是非?是誰背地裡污蔑別人?又是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她能怪我嗎?你說話可真是好笑,難道十多年前是我逼著她去偷人嗎?」

    半夏冷笑幾聲,牙尖嘴利的反駁。

    梁春花被半夏這麼一說,頓時無語。

    邰氏走到花架下,看著那被斬斷的鴛鴦籐,眼淚就撲簌撲簌的往下掉。這是她和杜遠硯把這個家建成之後就種下的,已經有十多年了。

    在這個花架下,有著她和杜遠硯相濡以沫的故事,有著他們一家人溫馨相處的回憶,如今看著它被斬斷,想到它從明天開始就會慢慢的落葉,枯死,她的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掉。

    半夏看了邰氏一眼,揚起手就往范氏的臉上扇去。

    啪啪啪幾下,范氏的嘴角都被打破了,溢出血絲,臉蛋紅腫,五個手指印清晰的印在上面,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住手!」梁春花衝了過去,護在范氏面前。

    「算了。不砍都砍了,我再種一株就是了。」邰氏紅著眼眶阻止半夏。

    忍冬和桑枝也是忍無可忍,惡聲惡氣的對半夏,道:「半夏,咱們拉她去見村長,這花架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好!」三個丫頭同仇愾氣,架著范氏就往外面走去。麗嬸也不攔著,對於這種死不知改的人,看來是剛剛的教訓還不夠重。

    梁春花就緊緊的跟著,生怕她們三人路上再拿范氏撒氣。

    「麗娘,你看她們……」邰氏有些擔憂,這事情若是把范氏逼死了可如何是好?

    麗嬸就攜過她的手,安撫道:「沒事!這種人最怕的就是死。」

    「可是……」

    「杜大嫂子,咱們進屋去,你不是有話要問少夫人嗎?」麗嬸岔開話題,拉著邰氏就往杜雅汐的屋裡去。

    進了屋,杜雅汐就問:「娘,出什麼事了?」

    邰氏紅著眼眶,道:「你梁大嬸把咱家的鴛鴦籐給砍了。」

    「砍了?」杜雅汐憤憤的道:「死性不改,她居然還把氣往咱們家裡撒,看來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那三個丫頭把她押到村長那裡去了,她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麗嬸沏了茶過來,邰氏接過茶,輕呷了一口,猶豫了一下就抬眸看向杜雅汐和姚宸之。

    姚宸之當下就明白了她想知道什麼,深深的看了一眼杜雅汐,然後看向邰氏,「娘,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關於我和雅汐的事情,其實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的,總之,宸之能活到今天,全是因為雅汐,如果沒有她,宸之也許早就不在這個人世了。至於無憂和無慮,他們絕對是宸之和雅汐的骨肉,請娘不必再擔憂。」

    「這?」

    「娘,這事說來話長,但我和宸之的確是相愛的,請娘相信我們。」杜雅汐附合勸慰邰氏。

    邰氏想了一下,抬眸伸手牽過杜雅汐的手,包在手心裡,安慰的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感慨萬端,「雅汐,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幸福,這樣我和你爹就放心了。」

    「娘,你真好!」雅汐撲進了邰氏的懷裡,感動得淚水盈眶。

    邰氏寵溺的撫著杜雅汐,眼底閃著淚光,「傻孩子,天下間哪個做娘的人不希望兒女幸福?」她說罷就朝姚宸之招招手,伸手接過姚宸之,將杜雅汐的手擱在姚宸之的手裡。

    「宸之,娘一直想做一件事,一直想正式的嚴肅的將雅汐交到你的手裡。如今看著你們為了彼此,默默付出,用心維護對方。娘的心裡很欣慰,也很感動。」邰氏緊緊的看著姚宸之,「雅汐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一心一意,一輩子都對她好。」

    「請娘放心!宸之在此發誓,此生定不負雅汐,從此以後,她和孩子就是宸之的生命,宸之一定會以命相護。如果宸之有違此誓,定將天誅地滅,五雷轟頂!」姚宸之立刻舉手發誓。

    「好好好!娘相信你。」

    邰氏起手,笑著抹去眼角因感動而流的眼淚,「我這就出去給你們準備午飯。」

    「我也去幫忙!」麗嬸連忙跟了出去。

    ……

    古家,堂屋。

    古聞清拿了幾壇自家釀的酒,又親自進廚房炒了幾個小菜,一碟花生米。劉桂香走了進來,開門見山的問道:「當家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唉,我也不清楚,只是那春花並不是梁家的骨肉。」古聞清長歎了一口氣,這樣的糊塗賬,他自己也經歷過,也算不清過,自然知道這其中的痛苦。

    劉桂香蹙眉,「那范氏親口承認了?」

    「滴血認親了,血融不到一塊去。」古聞清放下手裡的東西,攜過劉桂香的手,不由的感慨:「桂香,你真好!我做了不少對不起你的事情,謝謝你始終陪在我身邊,謝謝你從未放棄過我。」

    劉桂香的臉不由的紅了,回握住古聞清的手,道:「當家的,如果以前我懂事一點,或者是我能多站在你的立場上來看待翠意,也許,我們三個人可以很好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都是我太小氣了,硬生生的讓咱們三個人都苦了大半輩子。」

    經歷了這麼多,又經歷了惡病的折磨,劉桂香對人生倒是看透了許多,也領悟了許多道理。

    「謝謝你!桂香,如今能得到你的這一番話,聞清已經很感恩了。相信翠意如果泉下有知,也會感謝你的大度。」

    劉桂香搖搖頭,看著古聞清,道:「那梁兄弟有沒有說怎麼辦?」

    「他讓我做見證,他要休妻。」

    「休妻?」

    「對!出了這樣的事情,大概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吧。」古聞清覺得這事很棘手,如果換是以前,那他是一定要開祠堂審范氏的。女子不守婦道,那可是要處於極刑的,可經歷了趙氏的事情之後,他倒是再也做不出這樣的處罰來了。

    說到底,如果真要罰這一類的人,那自己和趙氏就是頭一對。

    如今趙氏已經不在人世了,他不想再提這事,讓她在九泉之下還要被人指指點點。見證這事,他不想做,村長,他也不想再幹下去了。

    「桂香,我不想做村長了,我只想在藥園做個管事,下半輩子就守著你平平淡淡的過完。」

    劉桂香驚訝的抬頭看著他,記憶中,他對村長這個位置可是很熱衷的,怎麼現在就生了不做村長的心思?

    「當家的,你是因為翠意?」

    古聞清搖搖頭,「其身不正,怎樹立影?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守著這個家,安生的生活。」

    劉桂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的決定,我都支持。不過,這次的見證,我真的不希望你做,古人有言,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姻。這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咱們外人不便插手。」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古聞清的話還未說完,外面就響了半夏的聲音,他不由蹙眉,抬步就出了廚房,往堂屋走去。

    劉桂香端了灶台上的菜,也隨了出去。

    「半夏,這是怎麼回事?」杜遠硯看了一眼邰氏,就問三個怒氣沖沖的丫頭。

    豬肉梁低著頭喝酒,並不去看范氏。

    梁春花看著,急急的喚了一聲,「爹,你快救救我娘吧。」

    ------題外話------

    今晚部門聚餐,又一次更新晚了,見諒啊。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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