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浴血疆場 第7章 再遇對手 文 / 莫少卿
第7章再遇對手
楚天明走出第五戰區的司令部，在門口等候的張明等人急忙迎上去問道：「師座，怎麼樣。有沒有任務？」楚天明笑了笑說道：「都準備休息，明天增援張總司令的三十三集團軍。」張明問道：「哪個張總司令？」楚天明說道：「張自忠將軍的部隊。」一旁的李永說道：「師座，這個張將軍可是很受爭議的。」一旁的王二寶說道：「李營長，你說說。怎麼受爭議啊，我怎麼不知道。」李永笑了笑說道：「有人說他是漢奸，但是張將軍自投身戰場來。旅建奇功，國民政府也是數次嘉獎啊。」王二寶撓撓頭說道：「那這樣的將軍怎麼會是漢奸呢？」李永搖搖頭說道：「這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哪天我在和你解釋吧。」楚天明說道：「見到張將軍後，管好你們的嘴巴，不要亂說。這樣的將軍要是漢奸，那中國還有抗戰的將領嘛？」
眾人看到楚天明不高興，趕緊閉嘴，不再議論什麼了。夜晚，臨時被楚天明當做師部的一處房屋內，楚天明對一旁的何淑芳說道：「給周副旅長發報，告訴他我們這裡的情況。一旦部隊調離讓他立即發電文通知我。」何淑芳點了點頭，把耳機帶上。認真的執行楚天明的命令。葉浮萍端著一個盤子說道：「炊事班臨時做的，你們湊合吃點吧。」楚天明看了看盤子裡的窩頭說道：「著老王怎麼回事啊？怎麼吃上玉米面了。」葉浮萍笑著說道：「老王說白面要留到最後吃，等上戰場時候。每人一張大餅，吃著方便。戰士們也愛吃。」何淑芳摘下耳機說道：「發完了。你怎麼還挑剔了，有窩頭吃就不錯了。平常百姓家要是都能吃上窩頭就不錯了呢。」
楚天明看著何淑芳葉浮萍拿著窩頭吃了起來，自己也不好在說什麼。同樣的拿起窩頭吃了起來，葉浮萍笑了笑說道：「老王怕你吃不顧，平常都給你白面吃。這次吃窩頭。特意給你弄了點白糖，他說沾著白糖吃，窩頭會好吃一些。」楚天明笑了笑說道：「我只要擔心你們吃不慣，我吃什麼都是無所謂的。白糖你們吃吧。」何淑芳接過葉浮萍手中的一個小包，小心翼翼的分成三份。笑著說道：「這次誰也不用謙讓了。都有份。」楚天明接過自己的那一份，發現明顯比其他的兩份都要多一些。何淑芳葉浮萍笑著看著自己，楚天明內心卻有一些小小的感動。
第二日一早，部隊開始行軍。前往襄東地區。為此第五戰區特意派出一名參謀，為楚天明的部隊帶路。楚天明以王二寶的特務營為前衛，張明的第二團為後衛，自己的師部和炮兵連、混成營、衛生隊，密電處一部走在中間。王二寶的騎兵偵察連可是發揮巨大的作用。前鋒連的任務就落在騎兵偵查連的身上。一路上，行進的速度倒是很快，除了要躲避一些成群的日軍之外。一些鬼子的據點看到這樣的大部隊之後也不敢主動招惹。臨近下午的時候，第五戰區司令部的參謀對楚天明說道：「這裡距離地三十三集團軍的總部不遠了，這裡的鬼子也多了。楚師長的部隊還是多派出一些警衛，以免遭到鬼子的突然襲擊。」楚天明點了點頭說道：「韓主任，通知特務營王營長。部隊四周都要派出騎兵偵查，一旦發現日軍立即鳴槍。」韓永昌說道：「是，師座。」
行進沒有多久，王二寶騎著一匹馬跑了過來說道：「師座，前面村子裡發現鬼子一個小隊的兵力。是否殲滅，請指示？」楚天明看了看地圖對五戰區的參謀說道：「這裡距離三十三集團軍的總部還有多遠。」參謀說道：「已經不遠了，還有十里地吧。」楚天明對王二寶說道：「特務營監視日軍小隊掩護部隊過去，混成營為前衛，繼續前進。」王二寶說道：「師座，如果小鬼子要是不讓我們過去呢？」楚天明說道：「就地消滅。」王二寶興奮的說道：「師座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楚天明笑了笑說道：「記住，不准主動招惹鬼子。我們主要是增援，具體的要等張總司令部署。」王二寶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駐守在村莊的鬼子很快的就發現一支人數不少的支那軍隊將自己重重包圍，但是日軍小隊長看到支那軍人眾多的人數，幾挺重機槍，就連迫擊炮都架好之後。立即選擇了沉默。他知道，如果自己貿然出擊的話，恐怕自己的這點人數只能是給人家增加一些戰績而已。日軍小隊長無奈的選擇全體待命，眼睜睜的看著這支部隊從自己的面前通過。小隊長對一旁的傳令兵說道：「等支那部隊過去之後，馬上給小野聯隊長發報。」「嗨」傳令兵點頭說道。
小野大和正在悠閒的看著報紙，當看到國民政府大肆宣揚楚天明的戰績的時候。小野大和臉色露出一絲微笑，只有這樣的對手。自己將他打敗才能有滿足感。一個參謀拿著一份電文緊急的跑來說道：「聯隊長，特務機關的最近情報。楚天明率領新編54師的一些師直屬部隊和一個團的兵力已經來到這裡。」小野大和站了起來說道：「你說什麼？這是真的嘛？」參謀點了點頭說道：「是潛伏的特務人員親眼看到的，消息十分準確。」小野拿著電文看了看，自言自語的說道：「天明君，沒有想到你我這麼快就在這裡相遇。」想起自己在蘭封地區，受盡楚天明的打擊。還好最后土肥原師團長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反而保薦自己到16師團出任聯隊長，這讓小野大和十分的意外。不過小野大和也沒有讓土肥原在自己的同僚中丟臉，自己的幾次作戰，接連攻下幾座城池，讓第16師團長很是高興，對自己也是慰勉幾次。
「聯隊長，據我們的搜索小隊發現。一支裝備精良的支那部隊。已經進入支那部隊的防區，看樣子是支那部隊的援兵。」一個大隊長跑進來說道。小野看了看地圖說道：「看樣子是支那部隊的援兵，人數有多少人？有沒有注意他們的番號。」大隊長說道：「搜索小隊被支那部隊困在村莊裡，遠距離沒有發現這支部隊的番號。」一旁的參謀說道：「難道是楚天明的部隊？」一旁的大隊長有些吃驚的說道：「那個生擒松浦將軍的楚天明也來到這裡了？」小野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默著。小野看了看地圖說道：「友軍的一個大隊是不是已經深入到支那部隊的腹地？馬上給他們發電，讓他們立即撤回來。」參謀說道：「那個大隊已經成功的拿下幾個村莊，而且據守在村子裡面，支那部隊無法將其殲滅。師團長的意思是要把這個大隊留在那裡，將來對我們的作戰也很有利。」
小野說道：「不管這支部隊是不是楚天明的新編54師。但是這支部隊無疑是加強支那部隊的防區力量。我們的那個大隊很可能遭到支那部隊的圍攻。甚至是殲滅。」參謀猶豫的說道：「我給師團長閣下發電吧，畢竟那個大隊不屬於我們的建制內。」小野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任務是在這裡吸引支那部隊的注意力，掩護軍司令官的真實目的。所以我們不必浪費太多的兵力。支那部隊的援軍一到，恐怕我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參謀說道：「聯隊長說的是，我馬上給師團長閣下發報。」
而楚天明卻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小野正在處心積慮的想和自己的部隊過過招。在五戰區參謀的帶領下，楚天明見到了被譽為「抗戰軍人之魂」的張自忠將軍，楚天明立即敬禮，表示對將軍的敬仰。張自忠將軍則是微笑的說道：「楚師長能夠及時增援我們的部隊，十分感謝啊。」楚天明笑了笑說道：「有幸在將軍的指揮下作戰，少停可是期待許久了。」張自忠對楚天明的話十分驚訝，一個中央軍的將領怎麼對自己這個雜牌軍將領如此客氣。接下來的談話更讓張自忠震驚，楚天明表示願意接受張自忠的指揮。新54師隨時可以到前線作戰。
楚天明離開後，身材高大的張自忠，吸著煙。看了看一旁的副總司令馮治安。張自忠說道：「仰之，你怎麼看這個人。」馮治安笑了笑說道：「後生可畏啊，年紀輕輕就是中央軍的少將師長了。接人待物都不自傲，客客氣氣的。我一直在觀察他的表現。」張自忠說道：「是啊，我看這個年輕人就沒有別的中央將軍的自傲。而且對我們這些雜牌軍將領也很尊重。就沖這一點，我看這個人就是條漢子。」馮治安笑了笑說道：「不過一個團算上一些師直屬部隊，兵力還是太少了一些。對我們起不到任何作用啊。」張自忠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三十三集團軍不是還沒打光嘛。就讓他們先擔任預備隊吧。」馮治安說道：「只能如此了，我馬上去下命令。」
此時的新編54師的部隊已經被三十三集團軍的參謀安排在幾個村莊內，這些村莊已經沒有多少人看。凡事能逃難的人都已經逃難去了，只剩下一些孤寡老人。楚天明回來對王二寶說道：「馬上派騎兵偵查連將四面的情況弄清楚，注意鬼子的情況。」王二寶立即敬禮說道：「是，師座。」接著楚天明對張明說道：「你們二團修築工事，並派人巡視營地。」張明說道：「我這就去安排。」一旁的李永說道：「師座，我們混成營的任務呢。」楚天明說道：「暫時沒有命令，等待命令。沒事就去幫助二團修築防禦工事，幫炊事班做飯，不都是任務嘛」李永知道楚天明和自己開玩笑，但是李永還是說道：「行，我這就去。」剩下的炮兵連長說道：「師座，我們炮兵連要不要在這裡構築炮兵陣地呢？」楚天明笑了笑說道：「自己決定，我不管。」炮兵連長為難的說道：「我哪知道鬼子會不會來這裡進攻。」楚天明說道：「讓你的炮兵們把火炮保護好就行了。不用修建炮兵陣地，我們又不是防禦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