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浴血疆場 第12章 小野計劃 文 / 莫少卿
第12章小野計劃
楚天明笑著說道：「韓主任說的大家都明白了嘛？」軍官們站起來說道：「明白了。」楚天明說道：「都下去準備吧，記住戰壕的深度，與第二線防禦陣地的交通溝都要按照訓練上面的去建築，等下我會去查看。那個營要是偷懶，別怪我不客氣。」軍官們喊道：「明白，師座。」說完，軍官們一個個走出簡陋的臨時會議室。何淑芳拿著一份電文走進來說道：「師座，五戰區長官部的嘉獎電文。另外還派人給我們送來一些物資補給。」楚天明接過電文看了看對一旁的韓永昌說道：「呵呵，李長官的文章做的好啊，一下子和我們中央軍毫無關係了。全是桂軍的榮譽。」韓永昌接過電文看了看說道：「師座，李長官這是在誇獎二團的桂軍部隊啊。」韓永昌低頭一想，繼續說道：「師座，我明白為什麼你調二團跟隨您來到第五戰區了。」楚天明笑了笑說道：「你說說，為什麼啊？」韓永昌說道：「因為李長官是第五戰區的司令長官，二團的桂軍弟兄們作戰當然英勇，希望給老長官帶來一些榮譽啊。」
楚天明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這樣，韓主任，你派人把電文下發到二團。讓這些桂軍弟兄們知道，他們的表現已經傳到李長官的耳朵裡了。」韓永昌說道：「好，我這就去安排。」何淑芳見到韓永昌走後，氣嘟嘟的說道：「你現在是什麼職務了。你沒有看到你肩章上的將星嘛？」楚天明疑惑的說道：「又怎麼了？哪裡又惹何大小姐不高興了。」何淑芳說道：「告訴你，楚天明。這次你可是把我和葉姐姐都得罪了呢。我們決定以後都不和你一起吃飯了。」楚天明笑了，對何淑芳說道：「怎麼啦？這麼嚴重啊，都不要和我一起吃飯了？」說完，楚天明故作嚴肅的看著何淑芳。何淑芳四下看到沒有人後，用力的打了楚天明胸膛兩下說道：「你在敢和日軍拼刺單，我和葉姐姐永遠都不要理你了。」說完，何淑芳眼睛有些紅潤的走了出去。
楚天明卻是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何淑芳剛剛的話狠狠的打在自己的心上。自己那樣的行為卻是讓兩人為自己擔心。恐怕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生死邊緣上掙扎是最難受的一件事情了。楚天明思考著，也許應該把兩人調離自己的部隊，這樣她們也不用為自己擔心，自己的精力也能集中起來。楚天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緩慢的點燃一根香煙。韓永昌進來說道：「師座，我都安排好了。」楚天明卻沒有回話，依然坐在椅子上。韓永昌繼續說道：「師座？怎麼了？」楚天明被韓永昌的話驚醒，扔掉手裡的煙說道：「沒事。永昌，你說我帶隊和鬼子拼刺到底對不對？」韓永昌猶豫的說道：「師座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楚天明說道：「當然是真話了，你直接說，不用顧忌什麼。」韓永昌說道：「師座，您親自帶隊衝鋒，是可以鼓舞戰士們的士氣，但是你有沒有想到，如果您出什麼意外，那對戰士們打擊是巨大的。」
楚天明點了點頭，示意韓永昌繼續說下去。韓永昌說道：「雖然我軍自開戰以來少將以上的將軍殉國者不在少數，但是師座。能避免這樣的犧牲還是盡量避免。尤其是您，您已經是軍心的所在。您的部隊到哪裡都可以打勝仗。這是國民需要的支柱，說句不好聽的，一旦您殉國了，那對軍心民心都是巨大的打擊。」楚天明思考著韓永昌的話，沉默著。韓永昌繼續說道：「參謀長在來五戰區之前就和我說過，一定要注意保證您的安全。您這樣很讓弟兄們為難。甚至您的出現會讓周圍的弟兄們出現一種無形的壓力。會不覺的觀察您，保護您，影響他們本來應有的戰鬥力。」楚天明沉默一陣說道：「以後我會盡量減少親自帶隊的機會。」韓永昌笑著說道：「師座英明。「外面的何淑芳進來說道：「還是韓主任說的好，師座要聽取教訓哦。」楚天明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一旁的韓永昌說道：「師座，是不是把騎兵偵查連四處派出去。以防鬼子的迂迴偷襲。」楚天明說道：「你去通知王營長，把騎兵偵查連派出去吧。」韓永昌敬禮走了出去。楚天明站起身說道：「我要去衛生隊看看傷員，你呢，去不去？」何淑芳點了點頭，跟著楚天明走了出去。
小野看著外面的景象，突然有種很是思念家鄉的感覺。想起惠子的微笑，小野更是呆呆的笑了。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帝國特務機關的諜報人員，更是打進國民政府的一顆定時炸彈。自己已經有幾年的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妻子了，但是為了帝國的未來，小野卻是沒有絲毫的怨言。今井亮看著面前的小野，自己心裡有些害怕。師團長已經將自己轉交到這個人的手裡，不知道他會怎麼樣的處罰自己。小野回過身對今井亮說道：「今井少佐，你確定攻擊你的敵人是新編54師的部隊？」今井亮恭敬的回答道：「是的，大佐。我確定是新編54師的部隊，我看到他們的肩章是新54d」小野笑了笑說道：「今井少佐，我的聯隊第二大隊正好缺少一名副大隊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到那裡任職。不過你的部隊還要歸還原來的聯隊。」
今井亮感激的說道：「多謝大佐先生，師團長那裡？」小野說道：「師團長那裡我會和他說的，你就放心吧。」今井亮說道：「大佐，自此以後我一定會奮勇殺敵，為天皇陛下盡忠。」小野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下去吧。」得到小野的逐客令後，今井亮迅速的退了出去。一個參謀拿著電文，匆匆的走了進來。撞到今井亮後，更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參謀對小野說道：「聯隊長，師團長閣下命令我們派出一個大隊的兵力對支那新編54師的陣地發起反攻。」小野皺皺眉頭說道：「師團長閣下不是讓我們全體嚴守陣地嘛，一個大隊的兵力恐怕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反而會被支那部隊所打擊。」參謀說道：「師團長配屬我們一個旅的皇協軍部隊。讓您負責指揮，一定要給新編54師一個教訓。」小野說道：「這個皇協軍的戰鬥力如何，是不是和那些支那保安團的部隊一樣，只會欺壓百姓的廢物。」參謀說道：「這個皇協軍旅每個連都有我們帝國的教練，兩個團的參謀長都是由帝國的軍人擔任。」
小野笑了笑說道：「帝國訓練出來的支那部隊，有意思。」小野看了看即將落下的太陽，對參謀說道：「師團長閣下有沒有規定時間？」參謀說道：「皇協軍正在路上，估計明天就可以到達。」小野對參謀說道：「你和副聯隊長留守在這裡。明天我帶來第二大隊會和皇協軍之後，馬上對新編54師的部隊發起進攻。這一次，我要讓天明君知道我們帝國勇士的威武。」參謀疑惑的說道：「聯隊長，這個天明君是誰？」小野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參謀的話。只是眼睛裡露出一種戰鬥的渴望。
楚天明此刻並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正在準備和自己過過招，此時的他正在衛生隊看完傷兵。戰士們見到楚天明到來後，很是高興。一個傷兵對楚天明說道：「師座，這次我們二團打的怎麼樣。您還滿意嘛？」楚天明說道：「滿意，弟兄們打的很好。」楚天明來到一個傷兵面前，傷兵很是激動。想要舉手敬禮，卻發現自己的右邊空蕩蕩的袖口。楚天明注意到傷兵黯淡的眼神，楚天明對傷兵莊重的敬禮，表示自己的敬意。傷兵有些無奈的說道：「師座，以後俺不能跟著你打鬼子了。」所有的傷兵都沉默下來，有的傷兵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知道自己以後不能參加戰鬥了，心裡都十分的難過。一個傷兵喊道：「為什麼不讓我死在戰場上，現在的樣子以後可怎麼辦。」楚天明對著傷兵們說道：「弟兄們，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自生自滅的。」思考一陣，楚天明對傷兵們說道：「不能繼續戰鬥的，我讓周副師長馬上派人在四川購買大量的土地，沒有家的弟兄們可以去耕種，養殖。有家的弟兄們想要回家，我會發放資金，供你們回家生活。你們有困難可以隨時到四川我們購買的土地找我們。」
傷兵們看到了希望，他們知道這個師長不會騙他們。傷兵們說道：「師座，我們不能戰鬥就給部隊種植糧食，飼養家畜。供給部隊糧食，肉類。」楚天明點頭說道：「對，你們照樣還是在抗戰，只是換了個戰場。」楚天明面前斷了右手的傷兵說道：「師座，能不能發給我一支駁殼槍，我要繼續戰鬥。我一定能用左手熟練的使用駁殼槍。」楚天明看著傷兵的目光說道：「可以，只要你有信心，要什麼我都給。」楚天明對一旁的何淑芳說道：「你馬上給周副師長發電報，立即讓他派人去四川買些土地。一旦買好了，迅速聯繫，讓傷癒不能繼續戰鬥的官兵都過去。」何淑芳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去。」
楚天明對一旁的警衛小李說道：「你去告訴軍需處，罐頭食品要優先照顧衛生隊的傷兵，戰區長官部發下來的罐頭一到，馬上給傷兵送來。」小李點頭，迅速的跑開了。楚天明對著傷兵們說道：「弟兄們，請你們安心養傷。我楚天明不會讓自己的部下流血之後再為自己的生存問題流淚。只要我楚天明還沒有戰死疆場，我就會解決你們的生活問題。」傷兵們能經歷的戰士們迅速向楚天明敬禮，不能敬禮的都默默注視楚天明。一個負責保護衛生隊的一個桂軍排長對手下說道：「為這樣的長官打仗，就是死了也值得了。」部下一個班長說道：「我聽說，受傷的有錢，戰死的有撫恤金。打鬼子打的多的也有賞錢。」排長說道：「楚師長就是這麼有錢？」班長小聲的說道：「我聽說繳獲的鬼子裝備都讓楚師長賣了，還有鬼子屍體上的東西也讓弟兄們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