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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口子裡蔣家 文 / 齊家菲兒

    「哦!」任傑鴻笑著應了聲,沒再說什麼。

    馮惜心情大好,秦月兒也笑臉盈盈,今天還真是來對了,雖然沒見到正主,可想要踩她一腳的目的已經達到,還是任傑翔的親二哥親口說出,比從她們口中說出還更讓人解恨。

    這下,看任傑翔還一心向著那個金珠嗎?

    任傑鵬聽得發證,他雖然更喜歡來錢快的生意,但真正的世家大族,最能維持家族興盛的東西,不是人們眼中的高官厚祿,而是祖地的萬頃良田和千座莊園。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這兩字道出人生的真諦,沒有這兩字打下基礎,再高的官,再強的勢,最終也會煙消雲散,要不然,那些新貴們,為何忙著置辦田地房產,金珠這一手做得漂亮。

    瞥見秦月兒和馮惜得意的笑臉,任傑鵬沒說話,瞇著眼睛接著醉,偷偷朝任傑鴻豎了豎大拇指。

    要說對吃更有感情的人,不是整天想著怎麼吃的任傑鵬,而是常年在軍營的任傑翔,沒有軍糧就沒有軍人,這些軍糧從何而來,不就是金珠這樣的人家嗎,口子裡那麼大的地方,種出的糧食,養出的牛馬,不就是為他們準備的口糧嗎?

    任傑翔突然瞄見任傑鵬的大拇指,低頭笑了,也沒說話。

    馮惜見任傑翔低頭不語,以為他惱了金珠,不由心花怒放,拉著秦月兒說了好些京城的風花雪月。

    任傑鴻很配合的搭了幾句,直到天色見晚。眾人收拾東西出了普安,返回京城。

    這次出行,所有人的心情都十分好,正是高高興興來。開開心心回,只是,有人是真的高興在真事上,有人卻高興在想像中。

    「翔哥哥,過幾天月兒姐姐要辦個賞花會,你來好嗎?」到了京城,馮惜依依不捨,想跟著任傑翔去王府小坐,無奈任傑鵬渾身酒氣,要任傑翔送他回宮。她只能改口相約。

    「到了那天再說吧。如果軍中無事。我會去坐一坐。」任傑翔沒有拒絕,他從任傑鴻身上學到一招,對付馮惜這樣的人。拒絕不一定有用,其他法子或許更有效。

    「真的嗎?太好了,月兒姐姐你聽到沒有,翔哥哥答應去了,你可別忘了給翔哥哥下帖子啊。」馮惜忙拉著秦月兒連使眼色,過幾天哪有什麼賞花會,可如果任傑翔要去,沒有也要變出來。

    「翔哥哥要去,月兒求都求不來,帖子早就備下了。只是怕他說不去掃了面子,月兒才一直放著,沒成想,呵呵,那月兒回頭就讓人給翔哥哥送去。」秦月兒抿嘴輕笑,馮惜這招急中生智用的真好,在她的地面上舉辦賞花會,不是正好方便她麼!

    「月兒姐姐,翔哥哥怎麼會掃你我的面子,他可好了,要不是軍中那麼多事,他又怎麼會……」馮惜不依,拉著秦月兒又是撒嬌又是幫任傑翔解釋,話沒說完,任傑鵬將車廂拍得啪啪響。

    「三弟,三弟,來來,我們再喝一杯,再喝一杯,不許賴皮,要一口乾,一口乾!」

    「兩位妹妹慢走,我送大哥回宮去了。」任傑翔歉意的拱了拱手,轉身朝車廂走去,一見睜著清澈的眼睛,正捂著嘴笑的任傑鵬,不由的也笑了。

    兩人先回了王府,取了太后宮裡的馬車,任傑翔送任傑鵬回到宮中,而後才回了王府。

    秦月兒和馮惜一直等著,等下面的人將任家兩兄弟的行蹤說了出來,才笑著分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任傑鴻出現的事,她們要向家中的長輩詳細說說。

    「口子裡蔣家!」

    鴻金書院獨剩下任傑鴻一人,他看著口子裡的方向,口中一直念叨著那句脫口而出的話。

    口子裡蔣家!

    他對眾人描述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如今的口子裡,正如任傑鵬所想,才那麼短的時間,不可能發生太大的變化,而那些話,卻又是真實存在的事。

    金珠離開普安回到口子裡,任傑鴻無事也跟著去,看見正在修建的山門,看見正在鋪設的路面,還有那些竹簍,亭子等等,絕大多數的東西都是聽金珠所說,他看見的不過是剛開挖的路面,還沒種下果樹的土坑。

    可即使是這樣,金珠的描述,讓他提前看見一副難以想像的畫面,尤其是當他問金珠為什麼要弄這些,金珠的話使他震驚。

    她的家,就是要家裡的人吃穿不愁,出行無阻。

    簡單的話,霸氣橫生,有誰敢這樣說話,又有誰敢真這樣做。

    他鬼使神差的追問了一句,在口子裡可以這樣,可出了口子裡不就又不行了嗎?

    金珠吃驚又很鄙視的看著他,道:「這就是你們的事了,要不然要你們幹什麼?」

    「我們?」

    「是啊,你是當今皇上的親侄子,忠勇王的親兒子,從小享受皇親國戚的大把好處,難道只想白白享受不付出點什麼嗎?」

    「我……」任傑鴻滿頭大汗,從來沒人這樣跟他說話,也沒人敢這樣說,他不是無知的紈褲,更不是甘願無為的混混,他掙扎他逃避,一直在思考一直在尋找,他究竟該怎麼辦?

    金珠的話像是一道光,突然照進他茫然無序的思維世界,他似乎知道了,他究竟該怎麼辦。

    「是啊,你大哥做生意賺取財富,你三弟當兵保衛家園,那你呢,你幹什麼?」金珠接著道。

    「我……」任傑鴻明白了,可他不敢說也不敢想,這樣的事情輪不到他去想,金珠的話已經很明白,他瞭解的事情也告訴他,只要他敢想肯去爭取,他就能……

    「你什麼,其實很簡單嘛,不就是吃穿不愁出行無阻,這還需要想那麼半天?哈哈哈,我說笑呢,你不用那麼嚴肅的看著我,我會害怕,呵呵!」

    金珠的笑聲越來越遠,任傑鴻的思緒又回到了鴻金書院。

    「是啊,不就是吃穿不愁出行無阻,很難嗎?」任傑鴻笑著搖頭,「不是很難,而是太難了,不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口子裡蔣家,這個倒是容易!」

    十一月十一日這天,除了金珠之外,所有人都忙著從來沒弄過的事,有人暈頭轉向,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喜笑顏開,有人心驚膽戰……

    普安縣衙這天出動了所有的衙役,今天這樣的日子,有太多未婚又身份高貴的女子出行,稍有差池,饒是面菩薩也保不住他的烏紗帽。

    好在金珠早有準備,提前幾天就通知了衙役們,這天只要他們穿戴整齊,提著殺威棒,帶著鐐銬,站在指定的幾處地方就行,雖然有些煞風景,但威懾的力量確是十足。

    這只是金珠的第一重官方保險,僅有個聊勝於無的效果,她可不敢將寶都壓在衙役們身上。

    早許多天,連東就帶著人將普安縣中,那些整天正事不幹游手好閒的人記了下來,提前一天將他們對號入座都抓了起來,下了藥關在地窖之中,等過了這天之後再將他們放出來。

    今天,連東手下最穩重的人都出動,在城門附近看著,有單身前來又沒有預定位置的女子,都讓方姚氏帶人接走,安排在預先留下的位置,至於那些有家人陪伴,沒有預定位置的人就不用管了。

    那些聞風而來的文人騷客們,負責他們的是錢豐,除了要看著他們不能動歪念頭,寫幾百首酸詩吸引姑娘們的注意,他不會理會,可若是寫些淫詩穢詞,他就不用客氣,直接請走。

    最重要的是,金珠讓錢豐留意人才,尤其是與眾不同,敢想肯實幹的人才,一文堂發展太快,口子裡還等著人往裡填,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人才,不同一般的人才。

    錢豐,忙得暈頭轉向,方姚氏卻喜笑顏開,看著送過來的一本本賬簿,她的嘴巴就一直沒合攏過,如果不是冬天,估計都能飛進百十隻蚊子了。

    痛哭流涕的人是那些在地窖中醒來的地痞們,莫名其妙來到黑乎乎的地窖,左右看看都是日常玩耍的人,知道壞事了,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件事壞了,你一言我一句,連東在暗中再挑撥一句,不到一個時辰,所有人交代了足有幾大本的案例,聽得暗中的縣太爺冷汗直流。

    「行了,畫押吧!」幾個重犯直接交給縣太爺帶走,這是之前說好的事,重犯交給縣太爺,小打小鬧的人交給連東處置。

    四週一片漆黑,只有幾個被帶走人的不甘嘶吼,皮鞭聲啪啪響了半響,嘶吼聲沒了,剩下的人被嚇尿,地窖中頓時瀰漫出一股惡臭。

    「瞧你們那點出息,說吧,想死還東還是摀住鼻子問,連連求饒,就這樣,聽在那些人耳中,想活?「將剩下的人蒙著眼睛換了個地,連是要滅口的先兆,忙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是卻連東手下又多了一批手下,喝下一碗奇怪的水後,比誰都老實。「方管事,你沒,沒算錯?「老顧心驚膽戰,看著方姚氏遞過的賬簿,站都站不穩,忙找把椅子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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