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5 情為何物 文 / 不萌不俏
「一、二、三停!我只想問你何時履行做師父的責任教我道法?」不能直視玉鼎真人因假哭造成臉上能夾死蒼蠅的褶子,少女伸出手指比劃著念叨。
聽完少女的質問,玉鼎真人瞬間面部表情回歸正常,雙手放在臉上理了理還未平復的褶子間的縫隙,「你還沒說你為何要學道法?還有以後要叫我師父,為師的名諱乃元始天尊親賜」
還未等玉鼎真人一本正經舉手抱拳的感謝恩師地賜名,少女便打斷他,「不教我道法,就不叫你師父,就叫你玉鼎真人!哼!」
說完將鳥蛋又放入衣袖中。
看著少女的力道不知輕重,唯恐兩個脆弱的鳥蛋被她不小心捏碎,雙手伸向少女衣袖處,十個手指抖個不停,表情繼續誇張的感歎:「小姑奶奶,小心點喏,你不要誤會,我如此緊張它,純粹是是為了保護鳥類。」
一面說一邊小碎步的挪著身子,背對著少女將原本一本正經的表情,秒變成一臉憂傷需安撫的悲痛抖鼻孔狀態。
少女才不想打理他解釋掩飾的無厘頭言語,轉身就大步的向相反方向走著。
看著少女賭氣的抬腳用力踩在一串被踩踏的雪腳印上,心中滿是無奈,彷彿少女腳下踩的不是雪,而是他。
玉鼎叫著少女「徒兒,徒兒,你怎麼走了呢?」
無奈少女無動於衷,連轉頭聽他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於是提起道袍大步向前跨的追著少女,「徒兒,聽為師解釋呀!」
少女沒有停下腳步,大聲回復著玉鼎真人:「解釋毛線呀?還是留著你玉鼎真人自己織毛衣吧!」
「徒兒,且慢,停下,為師不知毛線為何物?」
玉鼎停在原地,緊鎖眉頭扯著嗓子問道。心裡奇怪的緊,這徒兒到底是哪裡來的?
從言語中就讓人倍感疑惑,更讓人疑惑的是她為何會出現在這須彌結界中。
一切都讓人太奇怪了,尤其那名字就讓人感到奇怪,蒙、美、俏,這三個字讓人好彆扭!
看著蒙美俏走遠的身影,玉鼎用手捋著下巴上被她紮成的辮子,苦思一番。
突然腦海浮出一個畫面,心裡響應著:原來如此。
再說蒙美俏一個人走向密林深處,眼神空洞的看向遠方,眉頭微皺、嘴巴半張,一絲幽怨浮在臉上。
跟之前的那個十三、四歲少女俏皮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後面,看到身後空無一人,接著轉過身來,此時淚水已蜿蜒的從眼中流到腮邊。
任寒氣將滾燙的淚水變涼,任微風輕掃過兩頰,不稍片刻,滿是淚痕的面頰已變得通紅,她緩慢的將頭抬起面朝天空,蔚藍色的純淨底色上添上幾抹白意。
望著白色的雲朵慢慢的移動著,而卻始終離不開蔚藍色的天空,如一對如影隨形的戀人。
蒙美俏看的有些癡醉,微微將雙眼合上,感受著曾經那些她與風澤的那些回憶。
他說過,自己不能忘了他。
他說過,他很愛自己。
那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心心唸唸、魂牽夢縈的將他記在心裡。
可他又在哪裡呢?
那日,被蘇狸推下地球軸心,便來到這片密林,無意間遇到吃不到麻雀肉不吃飯而餓的發昏的玉鼎真人。
仗著自己以前在農村生活,掏鳥窩乃家常便飯的她,捉了二隻麻雀給玉鼎真人吃。
助人為樂之後便尋津問路,玉鼎真人無奈的對她說:「此處乃須彌結界,沒有出口,沒有入口。」
蒙美俏問玉鼎,為何在此處?玉鼎沒有回答反而問她怎麼進來的。
就這樣玉鼎真人說收她為徒,教其道法方能出去。
可如今已過幾載,原本孩童的身軀都長成少女了,可始終不見玉鼎真人教她一招半式。
每每讓玉鼎教自己道法,他都能扯出一堆沒用的話題,但是,每次都會問道要害。
「你為何要學道法?」
這句話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回答之後,玉鼎會問,為何要出去?
蒙美俏當然不會告訴他,她要出去找尋她的愛人,更不會告訴他,她來自未來。
聽玉鼎言明,這個時代是商朝,而他是元始天尊的弟子。
本來蒙美俏還有點信,可是日子久了,發現玉鼎膽小,竟然連麻雀都害怕。
所以,才會差點餓死。
就他這樣形同手無傅雞之力的尋常老者,能指望讓叫什麼道法?
他如果真是那般厲害怎麼還會被囚在這須彌結界?
思越來越深,念越來越沉。
蒙美俏每日都在與玉鼎真人糾纏著,漸漸地變得墨跡,變得她很惶恐,因為她怕她會慢慢記不得風澤的輪廓。
她一定要出去,找到風澤,找到兒子。
收回思緒慢慢睜開眼睛,雙手擦試著滿面的淚痕,心裡突然飄出一個想法。
玉鼎真人收她為徒的原因該不會是,為了給他捉麻雀吧?
「奸詐的玉鼎老頭!」
/>
感覺自己的猜測接近真相,蒙美俏大力的將腳下的積雪踢飛。
不過,他的一句戲言,卻能眼中,後世的武俠小說裡的練武情景。
《神雕俠侶》裡楊過連古墓派功夫的時候,不就是練習捉麻雀嗎?
蒙美俏歎息著:終究不知這個玉鼎真人是有幾碗水。
被思念與疑惑糾纏的蒙美俏朝著密林伸出大叫一聲,接著,抱著膝蓋蹲坐在雪地之上。
這時,遠處的一棵粗壯的樹幹後面站著一個人,只見他目光專注的看向蒙美俏。
許是看了很久腿部麻了,待他轉身離開之際,「噗通」一下跌倒在雪地上,吃了一嘴的雪。
忍著劇痛不做聲響慢慢的爬起來,「呸!」將吃進嘴裡已變成雪水的那口雪吐了出來。
摸著膝蓋,自我小聲地埋怨到:「我的老骨頭喲,怕是要摔碎了!知道那樣就不去偷聽了!」
這人正是玉鼎真人。
對於徒弟的不言,他總是好奇心爆滿,其實,猜也猜得到這個徒兒來自未來世界。
因為某人也是打那來的,不然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須彌結界。
不過蒙美俏剛剛大喊一聲的內容讓他撫鬚沉思起來。
「風澤,我好想你。」
風澤?是誰呢?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正在雲端漫步行走的風澤,突然又聽到,不知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少女清脆的叫喊聲,與之前的那聲音相同,不同的是這次滿帶傷悲。
而且是在叫自己的名字,「風澤,我好想你。」
那瞬間,風澤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心裡迅速翻騰,一顆心微微皺緊,心底發出一個響聲「是她,是她在喚我。」
突然眼神波動起來,眉頭微蹙,雙手握緊拳頭,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他低頭向雲端下仔細的看著,可眼下是一片無盡的海洋,別說人影,連一隻船隻都沒有。
風澤捂著心口,感受著剛剛的聲音,嘴裡重複著:「不是假象,不是的,我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她的憂傷,可是為什麼卻找不到他?」
他伸出一隻手,將其食指中指並列,嘴裡念著咒語,只見從二指發出一束紫光照射在他另一手上帶著的戒指上。
突然從戒指裡發出一片紫色光芒,一個畫面從光芒裡出現。
畫面裡出現一個小老兒,正是老骨頭。只見他畢恭畢敬的俯首對著風澤說道:「主人!」
「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嗎?」風澤不似之前的那般情緒激動,轉眼變得霸氣高冷,唯獨眼神裡還藏有一絲憂傷。
「回稟主人,現在還沒有,不過相信很快就會有了。」
老骨頭很是自責,放眼整個天下,沒有放過寸土,都一一排查,可是就是沒有女主人和小主人的下落。
看著自家主人千年來都沉在思念與痛苦的邊緣,作為旁觀者他都有些看不過眼。
但是,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六千年了,從蠻荒到現代到如今,主人沒有開心過幾天,而那些開心的日子全部來源於女主人。
或許自己只是一個蛇骨,不懂得世間情愛。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下一句不提也罷,如果主人為她而死,女媧娘娘也不會饒了她。
怕是要永世沉入無盡地獄。
「不要鬆懈,繼續尋找,實在不行只好借住女媧石的力量了。」
風澤面無表情,但心裡已煎熬到極端,他不想等了,那種噬人心骨的相思,抻著心臟生生的疼。
老骨頭聽到風澤的話慌張了起來,「主人,不可,女媧石的力量一旦啟動,就會反噬於你!」
風澤長歎一聲:「唉,老骨頭,就算這般又如何?沒有她的日子,我安然一世又有何意義?
如果,我注定永世不滅,那我也要有她的陪伴,不然活與死有何差別?」
老骨頭是不想明白,因為他在乎的是主人的生命與蛇族的基業,如此癡念的主人他雖阻止不了,但他還是要說:「請主人三思!」
「你不必勸我,在靈淵等我回去!」說完伸出手掌一揮,紫光便消失不見。
他一隻手負在身後,附身看著雲層下的海面,沒有一絲驚瀾。
他無法做到心如止水,因為心在跳,愛還在。
情不知怎起,一往而深。念不知怎入,揪心而傷
………………………………………………………………分割線………………………………………………………………
不辜負自己。
不辜負導師大大。
不辜負勸我的好基友們。
更重要的是,真的捨不得。
繼續更新,親愛的讀者們,原來你們小可憐的作者君,最近那啥失調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