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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孝王撩撥 文 / 紅粟

    第一百三十八章孝王撩撥

    連翹攬著兩個小男人,有些納悶兒的注視著白色絲緞軟轎緩緩抬起,由著幾個白衣女子抬了,疾速而去。

    不想理會的她,不再注視,攬著兩個男兒轉身,繼續她們的逛街之旅。

    攤子上的水果品種不多卻很是新鮮,也都是純綠色無污染的,連翹選了些葡萄,蘋果和橘子,各要了一簍,讓她們給送到鳳棲閣。

    「鳳棲閣?」水果攤主很是驚異的問了一聲,見連翹淡然點頭,隨即又問道:「您是連聖醫?」

    「是啊,怎麼了?」糖糖在一旁忍不住接口說道。

    「哦,那麼這些水果不用給錢了。前些日子,我弟弟病了,就是連聖醫妙手回春,給治好了呢!連診費都沒要。」女攤主很是熱情的招呼道,「兩位小爺兒看看,可還喜歡別的,我一併給您送過去。」

    糖糖看看連翹,道:「這位大姐,您擺個攤子不容易,我們不用你白送給我們。只是,這以後,您再有了什麼新鮮的水果,就想著給我們送些過去,銀子到賬房裡結算就好了。」

    「那怎麼成,這些水果也不值個啥,就當小人的一片心了。」女攤主很是誠摯的說著。

    糖糖卻也笑笑說道:「大姐兒,為人醫病,是我們醫館的責任。但是,您的心意我們領了。水果您也送去,只是這銀子,您儘管收,我們家連翹最不喜歡我們盤剝病人了。您也就不要讓我們為難了。」

    那攤主再也無話可說,只是不住嘴的千恩萬謝。

    糖糖取了一塊碎銀,放到攤子上。跟了連翹離去。

    她們剛剛轉身,一個白衣男子快步迎上來,對著連翹恭謹一禮道:「我家大小姐,恭請連聖醫,到鳶飛樓一敘。」

    連翹點點頭,男子施禮轉身離去。

    鳶飛樓。三樓。卻並不是蓮心閣。

    這個房間與蓮心閣的裝飾風格迥然不同。蓮心閣明顯的是為了迎合侍藥的喜好,幾乎觸目都是粉紅的色彩,精緻的綾紗珠簾。這一間叫做無色的房間,則全部都是白色。觸目皆白。白色的窗紗,白色的牆壁,就連那炕榻上的褥墊和靠枕,都全部是用雪白的素綾做成。

    一個女子一襲白衣,墨色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腦後,正坐在臨窗的炕榻之上,握著酒杯,雍容又悠然的望著窗外。這樣一幅畫面,白的衣,黑的發,加上那樣雍容優雅的姿態,就像一個生活在虛空中的仙子,正俯視茫茫蒼生,感歎這萬丈滾滾紅塵繁華。

    連翹領著兩個男子進來,也不管主人是否讓座,自顧自,扶著兩個小男人在炕榻上坐了,還特別的為綠意拿了幾個素白色的靠墊,讓他舒服的靠了,她自己這才在白衣女子對面坐了。

    白衣女子轉回頭來,望著自顧著照顧兩個夫郎的連翹,輕輕一歎:「連翹聖醫,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悠然呢?我也很好奇,有什麼事,能夠讓你心急氣躁呢?」

    連翹白這個無良皇女一眼,不屑道:「唉,我一不圖財,二不圖名,我不悠哉誰悠哉?和你一樣,心繫江山社稷,胸懷黎民百姓,不累才怪!」

    「呵呵,」葉繁郁知道,連翹這話定然是經過粉飾了的。她心裡一定是在說像你這般算計著皇位,巴結著富貴浮華,又哪能不累。

    「剛才在街上遇到我這俗人,怎麼都不理會呢?」葉繁郁語氣幽怨,臉上卻是一臉的風淡雲輕。

    「人家叫什麼大小姐,據我所知,即使排行,你也是老三啊!我不知道裡邊有什麼關節,怎麼還敢上前?」連翹給綠意舀了一碗湯,一邊無所謂的說著。

    「呵呵,那不是宮裡的人。那是祁山渡緣。」葉繁郁淡淡的說著,眼光掃過連翹,將她那微微一個愣怔,看到眼裡。

    「祁山渡緣?那是什麼東西?」連翹很是隨意的問道,只是,她刻意平靜的神情,反而暴露了心裡的波瀾。

    「哦,祁山渡緣不是東西。她們是隸屬於祁山少主忘塵的一個機構。兼顧殺手和探子。江湖上說道『渡心渡身,渡卻塵緣』,就是指的這個。凡是落在渡緣手裡的人,鮮少有人逃脫。至今為止,逃脫的似乎只有兩個。」

    「兩個?那麼強?」連翹的臉上一片驚異。她的心裡驀地浮上那個嬌蠻的男孩子,還有他的父母。那兩個人,被無憂救出來之前,似乎就是忘塵控制著吧。那麼是不是就是他們兩個,是唯一從渡緣手中撈出來的呢?「那兩個人,是誰?」

    「南翼國國師木庾信和她的夫郎。」葉繁郁的臉上淡然平靜,在那眼角眉梢,有一抹淡淡的笑容。

    連翹心裡一震,抬頭瞅了葉繁郁一眼,卻沒有說話。

    葉繁郁微微一笑,繼續挑戰連翹的平靜底線:「因為我是祁山主的大弟子,所以,祁山渡緣叫我大小姐。你可知道這次祁山渡緣來京城,所為何事麼?」

    連翹斜睨著她,用眼光反問著,神情已經淡然無波。

    葉繁郁臉上現了一絲歡欣,接著說道:「這次祁山渡緣來京城,卻不是奉了忘塵之命。而是奉了師傅的命令,來給我送信,順便給我的二皇姐送一封邀請函。」

    「二皇女?鎮南王?」連翹很是有些驚異。

    那紫斂眸明明是葉繁郁的師傅,又與鎮南王,有什麼糾葛了?

    「其實,這兩件事,不過是為了一件事。」葉繁郁說到這裡,眼光掠過連翹平靜的面龐,漾著笑意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她們不過為了忘塵的選親大會,給我的信,是要我回去維護。給我二姐的邀請函嘛,是希望她能去參加忘塵的妻主競爭。當然,她也有可能,成為忘塵的妻主。」

    葉繁郁邊說著,邊偷眼打量著連翹。好心情的看著她那張俏臉上,臉色稍稍一變,很快的又恢復了平靜和淡然。若非葉繁郁盯著,真的讓人難以察覺。

    片刻的沉默之後,連翹淡然的抬眼,問道:「怎麼不邀請大皇女,甚至不邀請你這知根知底的弟子,單單邀請二皇女鎮南王呢?我可不認為,忘塵對那鎮南王,比對你的喜歡更多。」

    「呵呵,那倒不是因為忘塵喜歡誰多一些。主要是師傅認為,我已經有了幾個夫侍,特別是在她的眼裡,我這徒弟可能比那鎮南王更優秀些,也就是說,將來問鼎大寶的機會,師傅更看好我。但也正因為如此,師傅才放棄我作為忘塵妻主的人選。她要的妻主是沒有夫郎,將來也不會再娶夫郎的人。二皇姐不過恰恰符合這一點罷了。」

    這是什麼破理論!連翹的心裡莫名的暗暗憤恨著。

    難道沒有娶過夫侍的人,就一定會好好疼寵自己的夫郎?那些女子為什麼沒有娶夫侍,她紫斂眸不會自戀的以為,人家是為了等她家的忘塵吧?再說了,即使沒娶過夫侍,忘塵不喜歡,那不也是白搭?弄一群和忘塵毫無感情的人去選,真不知道,這算不算女尊版的拉妻配?

    「鎮南王沒有王妃?不會連個夫侍也沒有吧?」連翹狀似平靜的問道。

    「據我所以沒有。一個也沒有!」葉繁郁笑著,興味的望著連翹,緩緩地說道:「倒是我那大姐,艷名在外,已經娶了十數名夫郎。還有眾多的夫侍,不計在數。」

    連翹斜了葉繁郁一眼,這個無良皇女,怎麼還不忘拿那個事情來刺激她?她那個大皇女,是個百合好不好?還夫侍眾多呢。雖然她已經有了眾多的女嗣,也不過是為了爭奪皇位所需,哪裡會真正喜歡男子?

    「忘塵的招親會,在什麼時候?」連翹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旋即又心虛的補充了一句:「我是說,女皇病況尚未痊癒,你恐怕去不了吧?那二皇女怕是也去不了吧!」

    葉繁郁心裡暗暗好笑,明明那麼想要知道,卻遮遮掩掩的,不是心虛,又是什麼?

    「我是一定去不了了。因為,忘塵的招親大會,就在本月的初十。距今不過還有八天。去往祁山的路程,還需要三天。也就是說,現在動身,到達祁山,也不算是太早了。母皇身體如此,我當然不能離開京城。」葉繁郁很是淡然的說著,「如果,母皇身體無恙,我倒是很想去看看,最好和你一起去看看。畢竟這次招親會,會聚集整個大陸的優秀年輕女子啊。再說,我也很期待,忘塵要選的妻主,會是什麼樣子呢?」

    葉繁郁望著連翹難掩的蒼白臉色,好心情的打趣道:「若論人品才貌,我們兩個也算是這世上的極品了。真不知道,那忘塵會選個什麼樣的,難道比我們還好?可惜,你同我一樣,也都是有夫郎的人了,不然,到可以去爭取一番。畢竟祁山少主忘塵,不單單是家世好。那樣的男兒也是非常不錯的嘛!」

    葉繁郁看著連翹那般細心的照顧著兩個男兒,有些不怕死的添了一句:「要不,你將你家的夫郎休」

    「夠了!」連翹冷厲的低喝一聲,卻讓葉繁郁,用折扇遮著嘴兒,低笑出聲。

    半晌,她故意忽略連翹殺人的目光,和那兩個男子明顯的敵意,擺擺手說道:「誤會,誤會。我剛才的話是說,你讓你的夫郎休息休息。呵呵」

    賺了三對白眼的葉繁郁,並不為杵,反而正了正神色,對連翹說道:「剛才都是玩笑。連翹啊,我還要請你幫我一件事啊!」

    「我答應你的事,都替你辦到了,不要再提別的了。」連翹很是不客氣的一口回絕。

    「別這樣嘛,剛才我確實沒有別的意思。」葉繁郁語氣焦急,但那雍容的臉上,卻絲毫沒有焦急之色,「你先聽我說說什麼事嘛。」

    葉繁郁說到這裡,略停了停,見連翹沒有反對,也就自動認為獲得了她的允許,緊接著說道:「你知道,母皇病情如此,雖然已經大安,我卻是一時也離不開的。而我的恩師就忘塵那麼一個兒子。如今,忘塵選親,我這大師姐雖然不能去,但總的讓人去維護維護吧。

    那些大臣,雖然官場爭鬥不在話下,若是讓她們涉及武林江湖,怕就不靈光了。我思慮再三,我的朋友中,還只有你最合適。

    你看,你不但是我的摯友,還與忘塵很熟悉。並且也與師父見過面。再就是,你這身毒術,走到哪裡,我也放心。到時候,也可以替我幫師傅震震場子。

    呃,順便也看看,有沒有」

    葉繁郁說到這裡,看到糖糖一個憤恨的眼神遞過來,她自動的收聲,再轉眼,又看到綠意冰冷的目光,她的背上一涼,趕忙解釋道:「呵呵,綠意和糖糖不要誤會啊。我的意思是讓連翹順便看看有沒有好的人才,也給我籠絡幾個來。」

    這樣解釋著,見糖糖和綠意都瞪了她一眼,扭回頭去,不再理會與她。葉繁郁掏出手帕,作勢拭拭額頭,在心裡暗暗歎口氣

    若非為了忘塵和這個毒女將來後悔,再生出什麼事端,她至於這般自討苦吃嘛!唉,做個媒人真難!做個不討喜的媒人更難啊!

    看看窗外漸暗的天色,連翹起身,將綠意抱下床榻,又扶起糖糖,淡淡地丟給葉繁郁一句:「我們走了!」

    攬著兩個男兒走了一步,連翹沒有回首,再次扔過一句冷淡的話:「我準備與你二皇姐做生意。」

    口氣很是平淡,不是商量,只是簡單的通知。

    葉繁鬱暗暗好笑,那個事連翹不說,她也已經知道。畢竟這麼多年的爭鬥,幾個皇女姐妹家裡,哪怕一丁點兒的事,都很快的就會被別人知道了。這個事,二皇女又沒有私密處理,傳到葉繁郁的耳朵裡,又哪裡需要半個時辰。

    見連翹走到門口,葉繁郁猛地想起,關於祁山之行,她似乎還沒有表態。

    「你到底去不去祁山?」

    話音未落,一枚紫紅色的藥丸,滴溜溜打著轉兒,直接射進她正張著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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