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文 / 席月暢暢
第一百一十四章
為什麼?
閻之赫聽著她的話,卻是驚訝的愣住。
七年前?她剛剛說七年前是被景軒救的?原來那天他把她趕出喬家的大門,是景軒撿到了她們?原來是他……
忽然的想起來了,七年也他跟景軒的一次見面,他一臉開心的說自己遇到了這輩子的真命天女。他還說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被她的美麗迷惑了,說自己再也逃不出這個女人的手掌了。
「之赫,我想我一定完蛋了!」
「怎麼了?」
「我現在對所有女人都提不起精神,當然我說的不僅僅是思想,還有某個地方!」
「哦?難道你得了男性最忌諱的『不治之症』?」
「錯,你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那是怎麼了?說說看!」
「我碰見了我的真命天女,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被她的美麗迷惑了,從那天開始,所有女人在我眼裡只不過都是過眼雲煙,只有她才是照亮我世界的太陽,完了,我真的完蛋了,我想我這輩子一定逃不出這個女人的手掌心了!」
「你不會真的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整個花園吧?別忘了,你可是鼎鼎大名的花花公子!」
「我已經決定了,要改過自新,做一個專情專一的好男人!」
「你在開玩笑嗎?」
「我很認真的,不相信我可以發誓!」
「呵……真想見見啊!」
「見什麼?」
「見見你說的那個女人啊!」
「不行,絕對不行,在我沒跟她結婚以前,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見到她!」
「為什麼?」
「因為……不告訴你……」
「呵……」
閻之赫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時候他說的就是夏初音,這也難怪,喬家原本就在景家的旁邊,兩個房子相隔不到五百米,會遇見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那一晚遇見。
是他的錯嗎?這都是他的錯嗎?
心臟猛然的作痛,一下一下跟著心臟的跳動一起疼痛。
「好吧!」他妥協的說,「我同意讓你照顧他!」
「欸?」夏初音驚訝。
明明剛剛還在生氣,而且還這般霸道的佔有她,為什麼會妥協了呢?而且他的臉上似乎還帶著歉意和悔意?
他到底怎麼了?那根筋不對勁了?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我要一個期限!」閻之赫又說著,雙目冷厲的看著她。
「期限?」夏初音疑惑。
「沒錯,不管他得了什麼病,總會好的吧?要多長時間他才能好起來?一天?兩天?三天?總之我不可能會忍耐很久,一個星期是我的極限!」他在說話的同時,手用力的握緊,很顯然現在的平靜也是在忍耐。
「你真的……答應我了?」夏初音不敢相信的又問。
「是,沒錯,我答應你去照顧他了!」閻之赫狠狠的說著,帶著咆哮的憤怒,卻是一臉委曲求全。
夏初音愣愣的看著他的表情,嘴角微微的勾起,偷偷的笑著。
真的很有趣!想不到堂堂閻殿集團的大總裁,也會露出這樣的生氣憤怒卻又不得不答應我表情。
「說了,可不能反悔!」她再確定。
閻之赫狠狠的瞪著她,身下突然的挺進。
「啊……不要動了!」夏初音嬌喘。
「告訴我,要幾天?」他惡狠狠的問。
「一個星期!」
「什麼?」閻之赫再一次的挺進,生氣的說,「幾天?」
「六……六天!」
怒氣未消,深深進入!
「幾天?」
「啊……」夏初音全身難受,「五天……最少也要五天,要不然……不然……」
閻之赫皺眉的看著她,雖然希望她一天,一分鐘,一次都不要再進去景家的大門,但是七年前確實是他的錯,也確實是景軒救了她們,就當做是還他一個人情!
「好,五天,記住你說過的話!」閻之赫嚴重的警告。
「嗯!」夏初音點頭。
閻之赫滿意的退出她的身體,卻是疲憊的趴在她的身上,小聲的嘀咕著,「好累!」
一夜沒睡,而且前一夜也沒睡多久,又一直工作到現在,剛剛也消耗了不少的體力,他真的快要精疲力竭了,好累……好困……整個身體像是要散了一樣。
夏初音一動不敢動的任由他抱著,小心翼翼的說,「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不行!」他馬上拒絕。
「可是……」夏初音皺眉。現在還是在景家的大門口,他們一直在這裡呆著?
閻之赫抱著她,貼著她的身體,感受著她的體溫,困意猛然的襲來,想要就這樣好好的睡一覺,可是……逼著自己用力的睜開粘連的眼睛,然後起身整理身上凌亂的衣服,說,「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夏初音疑惑。
閻之赫看著她身上撕破的衣服,將自己大大的西裝丟給她說,「穿上吧,我先帶你去買衣服!」
夏初音一臉疑惑的唇上西裝,閻之赫則打開車門,下車,然後坐進了駕駛座。一邊啟動引擎,一邊冷冷的說,「看你的臉色,昨晚也沒睡覺吧,你先躺一會吧,我會開慢一點,到了我會叫你!」
夏初音微怔的看著反光鏡中的閻之赫,明明剛剛還那麼霸道,像是一個惡魔一樣橫衝直撞憑藉著本能做事,但是現在卻又這樣溫柔的對待她,到底這個男人是想要怎麼樣?
是想讓她恨他?還是想讓她愛他?
「嗯!」她輕輕的應聲,躺在後座上,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西裝裡面……好暖!
景家別墅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內,照射到柔軟的大床,也照射在景軒略微好轉的臉上。睫毛微微的顫抖,眉頭微微的皺起,手用力的抓緊。
不是空的,她沒走。
可是當他睜開雙眼,看到的卻不是夏初音的人,而是自己的母親……呂紅妝。
「媽?」他疑惑的叫著。
呂紅妝看著他臉色有些好轉,安心的微微笑著,但是看著他醒來後失望的表情,眉頭卻不禁的蹙起,安心的笑容慢慢的變成了苦笑。
「醒了!睡的好嗎?」她輕聲的說。
「初音呢?」景軒問,鬆開了她的手。
「她走了,一早就走了!」甚至都沒叫人通知她,一大早就離開了景家。
「哦!」景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輕輕的應聲。
看著他失落的臉,呂紅妝的心揪疼著。
嘴角撐起溫柔的笑容,脫下那高傲的神情,笑著說,「餓了吧?我叫下人做了早餐,跟昨天初音叫做的粥是一樣的,來喝點吧!」
她說著,就拿起床頭上還冒著熱氣的粥,盛了一勺,吹了吹,然後放在他的唇邊。
景軒的頭微微的轉動,躲開她喂來的食物,輕聲的說,「我沒胃口,不想吃!」
呂紅妝的手定格在空中許久。明明昨天已經肯吃東西了,為什麼今天又不吃了?難道只有夏初音喂的東西他才肯吃嗎?除了她,連她這個辛辛苦苦把他養大的媽媽都不可以嗎?
心,已經傷痛了一片,卻無力再呵責他……
「你就那麼喜歡夏初音這個女人嗎?」她將勺子放回碗裡,疼痛的問。
「嗯!」他輕聲的回答,雙目看著窗外。
「好吧!」呂紅妝點著頭,失笑的說,「我同意你們結婚,只要你好好的,健健康康的,你喜歡娶誰就娶誰吧,我不會在反對你了,所以……吃點東西吧,好嗎?」
景家就只有這麼一個後繼人,如果連他也出了什麼事,她就真的沒有辦法面對景家的所有人和早早就已經死去的景浩成。她什麼都不要,她只想要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至於娶什麼樣的老婆,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是女人,只要能為景家添丁,她就滿足了。
景軒微微驚訝的轉頭,看著她那張略顯憔悴的臉,心理漂浮了愧疚感,輕輕的開口,叫了一聲,「媽……」然後接著說,「謝謝你!」
「傻孩子……」呂紅妝微微的笑著,一臉的慈祥,再一次拿起勺子說,「來,吃點吧!」
景軒看了看勺中的皺,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說,「我真的吃不下!」
食物雖然是一樣的,但是此時的心境卻是不一樣。
「我都已經答應你們結婚了,你還想怎麼樣?不是夏初音喂的東西你就不吃嗎?那如果她永遠都不回來怎麼辦?你真的要餓死嗎?你怎麼能這麼傷我的心?你想氣死我嗎?」呂紅妝的聲音微微的顫抖著,似是哽咽,更似是在哭泣。
景軒的頭再一次轉向窗口,看著窗外暖暖的太陽,瞇起眼睛,微笑著說,「她會來的,一定還會來,而且……會很快就來!」
呂紅妝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覺得現在的他好像走火入魔了!
「媽……」景軒輕輕的叫,然後說,「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呂紅妝的眉頭緊皺,看著他一臉的等待,心中已然淒冷,慢慢的將碗放下,然後說,「那我先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景軒微微的點頭。
呂紅妝起身走到房門口,回頭看著他,他一臉平靜的微笑,依舊看著窗外。輕輕的歎氣,她打開門走出了房。
「卡嚓!」
聽到關門的聲音景軒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伸手拿過將床頭櫃上的抽屜打開,拿出一個小小的紅色盒子。
將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枚鑽石戒指。
看著這枚鑽石戒指,景軒的嘴角再一次的微笑。
這是夏初音媽媽的遺物,記得這個是叫做『永恆』。如果他真的能跟她結婚就好了,真希望能用這枚戒指向她求婚,能把這枚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希望他們兩個人能……永恆!
「初音……」他輕聲的叫著,慢慢的閉上眼睛,吻上戒指上的鑽石。
中午
一隻暖暖的大手輕輕的拍了拍夏初音的臉。
「喂,該起來了,別睡了!」閻之赫的聲音略大,但是卻很溫柔。
「嗯……」夏初音輕輕的哼聲,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著閻之赫的臉,似乎已經習慣了,已經不再驚訝。用手揉著自己朦朧的眼睛,然後從後車座上坐起。
「穿上這件衣服吧!」閻之赫將買好的衣服放在她的身邊,然後將車門打開,說,「穿好就快點下來!」
「嗯!」夏初音點頭。
車門被關上,閻之赫走到車頭前,靠著車身耐心的等待。
夏初音脫下身上的西裝,拿出袋子裡的裙子,是一條全黑色的裙子,上面一點花紋和裝飾都沒有,有的只是一片漆黑。
為什麼要給她買這麼詭異的衣服呢?
有些疑惑,還是將衣服換好,然後拿著他的衣服走下車。
閻之赫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慢慢的轉回身看著一身黑色長裙的夏初音,嘴角微微的一笑。
不管是什麼樣的衣服,只要穿在她的身上,都是那麼的美麗,讓人眼前一亮。
「吶,你的衣服!」夏初音將衣服還給他。
閻之赫接過衣服,穿在身上,然後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拿出一束百合花說,「走吧!」
夏初音疑惑的看著百合花,再一次的仰起頭才發現,這裡原來是墓園。
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
默默的跟在他的身邊,走到了媽媽的墓碑前,驚訝的看著媽媽的墓碑旁,很近很近的擺放著爸爸的墓碑。
眼淚瞬間陰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