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文 / 席月暢暢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是誰?是誰來了?難道是……殺她們的人?
門外
閻之赫下班後就趕快回到了家,敲了幾下門,卻是沒人來開門。
突然的皺眉,他說,「雷霆!」
「是,少爺!」雷霆站在他身邊,微微的低頭。
「把門打開!」他命令。
「是!」雷霆領命,然後把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一個鑰匙,然後插進鑰匙孔裡。
「卡嚓!」門被打開。
閻之赫伸手將門推開,然後大步的走進,剛剛走進兩步,就看到夏初音抱著年年,閻天賜站在她的身邊,三個人都在大廳的正中間。
「你們在幹什麼?」閻之赫疑惑的問。
「爹地!」閻天賜第一個出聲,叫著他跑到他的身邊。
夏初音仰頭看著閻之赫的臉,就好像是看到了地獄裡來的使者,驚恐的更加不停的顫抖,張開自己唇,說,「你……是來……殺我們的?」
閻之赫皺眉,「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殺你們?」
他不是來殺她們的?他真的不是那個少爺?可是冰凝的聲音……怎麼解釋?
「你到底在幹什麼?還不快放開手,年年她很難受!」閻之赫皺眉抱怨。
夏初音聽到年年這兩個字,驚慌的看著懷中的年年,卻是因為自己無意識的緊緊抱著她,讓她呈現了一臉難受的樣子。
猛然的將她放開,抱歉的說,「對不起,你沒事吧?」
「媽媽,你到底怎麼了?」年年看著她,眉頭皺的更加深。
「我沒事!」夏初音又是說了這句話,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擠出一絲絲的笑容,讓她放心。
但是年年似乎更加擔心了起來。
突然夏初音從地上站起,慌亂的神經也恢復了許多,微微平靜的看著閻之赫,說,「我有事情想跟你談!」
「正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談!」閻之赫回應她。
夏初音低頭看著年年,微微笑著說,「聽媽媽的話,跟天賜去臥房,我跟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
「嗯!」年年乖乖的點頭,眉頭依舊沒有舒展,一臉愁容的走進了夏初音的臥室。
閻天賜也沒有多說話,跟在年年的身後,也走進了臥室裡。
「卡嚓!」臥室的門被關上。
閻之赫和夏初音的四目相對。
「我……」
「我……」
兩人一同開口,然後驚訝!
「還是我先說吧!」閻之赫搶先開口,說,「為什麼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在那種黑道的地盤上,你就不怕會遇到危險嗎?」他擔心的質問。
「我只是去找一個人!」夏初音輕聲的回答。
「找什麼人?」閻之赫又問。
夏初音的雙目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什麼端倪,然後微微的收緊眼眶說,「我想找一個男人,一個我最憎恨的男人,也就是……年年的爸爸!」
閻之赫的心猛然的抽疼,但是臉上卻是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掩蓋的非常完美。
「年年的爸爸?他是誰?我可以幫你找!但是就算找到了,你現在也只是我一個人的女人,絕對不准你們舊情復燃!」他完美的說著慌,扮演著毫不知情的角色。
夏初音看著他的臉,還有他那霸道的語氣。難道真的不是他?那個男人真的不是他嗎?
「他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過,我想你應該告訴我,在英國的時候看到的女人是誰?你說過只要我嫁給你你會告訴我,最近一直都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忘記了問你,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是我認識的人嗎?」她故作平靜的問,心中卻極為忐忑。
那個女人會是冰凝嗎?他會告訴她實話嗎?
閻之赫的眉頭微微的蹙起,一步走進她說,「那個女人是誰,我暫時不會告訴你!」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夏初音急切的問。
「因為你做了讓我非常生氣的事情!」他惡狠狠的說,聲音裡充滿著憤怒。
「讓你非常生氣的事?」夏初音不解,「是什麼事?」
「就是景軒的事!」閻之赫回答。
夏初音猛然的愣住!
閻之赫再向前一步,接近她說,「在你照顧他的這幾天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等三天後,你回到我的身邊,答應我再也不跟他來往,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他是在威脅她?還是在拖延時間?
他根本就是那個男人吧?還是他真的只不過是個不相干的人?
夏初音突然的伸出手,慢慢的抬起,指著他的右肩膀,輕聲慢慢的說,「讓我……看一下……你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閻之赫忽然按了一下偷偷緊握在手中的手機。
「咚、咚、咚、」房門突然的被敲響,並傳來雷霆急促的聲音,「少爺,快開門,少爺!」
閻之赫的眉頭緊蹙,但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你等一下!」他說著就轉過身,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看著一臉慌張的雷霆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少爺,不好了,剛剛我才查看四周的時候,發現少夫人家的對面有可以的人出現,而且那人窗戶剛剛好正對著少夫人臥房的窗戶,他站在窗戶前看了很久,好像是在觀察!」
雷霆急匆匆的將話說完,夏初音猛然的震驚。
「年年!」夏初音驚叫著,快速的衝向臥室的房門。
閻之赫也快速的轉身,跑向臥室。
門猛然的被推開,夏初音驚訝的看著年年正坐在窗口,皺著眉頭一臉的愁容,而她的小手輕輕的撩起窗簾,看著外面的天空。
「快把窗簾放下!」夏初音大吼。
年年驚訝的轉頭,疑惑的看著她,而手卻還沒有放開。
突然的,閻之赫飛奔到窗口,將年年抱起。
同時只聽「砰——」的一聲槍響。
聲音不大,但是……
閻之赫抱著年年,身體突然的定格,右肩膀上開始變得陰紅,血一點點渲染著他的西裝。
「壞叔叔,你怎麼受傷了?」年年驚訝的看著他肩膀上的血。
「我沒事!」閻之赫抱著她向房門口走。
夏初音震驚的看著他的右肩膀,那個地方不是那時候她咬過那個男人的地方嗎?剛剛她還想要看的時候,雷霆突然出現了,而現在那裡又受傷了。
這一切就好像是被導演好的一場戲一樣,是想要騙她嗎?可是這麼明顯的欺騙,也太……虛假了?
他會用這麼破綻百出的方法?
「初音,快離開這裡!」閻之赫抱著年年走到她的面前,慌張的說著。
「啊?恩!」夏初音快速的回神,沒時間再去想那些事情,轉身馬上退出房間。
而就在這時,風輕輕的吹,剛剛被打破的玻璃口吹進了風,窗簾慢慢的飄起,再一次暴露了裡面一切。
忽然,在閻之被抱著年年走到門口,馬上要出去的時候。
「砰——」又是一聲同樣的槍響。
閻之赫的身體猛然的一震,雙腳停下!
「怎麼了?」夏初音問。
閻之赫皺緊眉頭,將懷中的年年推到她的懷裡說,「你先走,雷霆你保護少夫人!」
「是!」雷霆領命。
「欸?那你呢?」夏初音問。
「你快走!」閻之赫低吼著,伸出手用力的將她推出門外,然後將門關上。
突然的全身無力,手扶著門,然後慢慢的下滑,癱軟的坐在地上。
後背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他感覺得到,血在不停的從身體裡向外流,就像是生命在快速的流逝一樣,讓他的頭還是昏沉,讓他的視線不清晰。
啊……這是要死了嗎?
可是這槍是冰凝打的,她一定沒有打中他的要害,所以不會死,他不會死,可是……好像死啊,死了就可以見到珍心了嗎?死了就可以不用痛苦的活著,又可是……他還不想死,好不容易覺得自己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幸福,而且他還沒讓夏初音死心塌地的愛上他,還沒讓年年叫他一聲爸爸,他不甘心啊……
到底是死好,還是不死的好?
算了,不要再浪費腦細胞了,無所謂了,就讓夏初音來選擇吧……
我的生命,有你做決定!
房門外
夏初音驚慌的抱著年年,查看她的身體,看看她有沒有哪裡受傷。
「年年,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疼?」她問。
年年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哪裡都不疼!」
那都不疼?沒事?可是她剛剛明明聽到了槍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確實是聽到了第二槍的槍聲。難道是她聽錯了?幻覺?幻聽?
「少夫人,請跟我走,我會帶你們安全的離開!」他說著,緊緊的牽起閻天賜的手,而手心微微的滲出了冷汗。
剛剛那一槍打中了少爺,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應該不會出事,應該……不會出事才對!
閻天賜感受到手心濕濕的,忽然的抬頭看向雷霆,從來都不會慌亂的臉,竟然微微的有些驚慌,還有他的神情,也跟這七年的不一樣。
到底怎麼了?
夏初音緊緊的將年年抱住,跟著雷霆走,可是突然的她停止了腳步,一臉的驚醒,好像想到了什麼。
「少夫人……」雷霆疑惑的叫。
「閻之赫呢?為什麼要把他丟在那裡?不管他了嗎?」她問。
「少爺他……」雷霆遲疑的說著,心理卻是鬆了一大口氣。
終於想起少爺了,果然像少爺說的那樣,她不會丟下他,一定會想起她,然後奔向他。
「他怎麼了?」夏初音慌張的又問。
雷霆皺緊了眉頭,不語。
夏初音將懷中的年年放下,然後說,「我要回去找他!」
「媽媽!」年年擔心的叫。
「放心吧,我沒事!」夏初音輕輕的摸著年年的頭,然後抬頭看著雷霆說,「你一定要保護好年年!」
「少夫人……」雷霆佯裝想要挽留的樣子。
夏初音來不及聽他的聲音,快速的轉身向臥房的跑。到底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閻之赫到底是不是那個男人?不管了,不想了,好亂,完全亂作一團。
「砰——」
用力的將門撞開,驚訝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閻之赫,他的後背和肩膀已經將西裝陰紅了大半,而且地上也淌著一灘血,紅色的血,鮮紅鮮紅的!
這也是計謀嗎?這也是假的嗎?
「閻之赫!」她大叫著,蹲下身將他扶起。
蒼白的臉,乾澀的唇,毫無生氣的表情,就像是死掉了一樣的安詳。
「閻之赫……閻之赫……閻之赫……」夏初音抱著他的身體,眼淚瞬間的從眼眶掉落,哭著不停的叫著名字,卻看不到他睜開眼睛。
剛剛她聽到的槍聲是打中了他嗎?是他救了年年嗎?他不惜自己的性命?他不是那個男人嗎?
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的問題,她現在只希望他睜開眼睛,告訴她……我沒事!
「閻之赫……」她泣聲,雙手用力的抱緊。
心……好痛……
此時此刻,就算他真的是那個男人……也無所謂了!
不要出事,不要死……求求你!
閻家別墅
驚心動魄的事情突然的發生,雖然她們全部都已經來到了閻家別墅,雖然在這裡已經安全了,可是夏初音的心卻還是放不下。
這都是她的錯,如果她不去black酒吧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原來那個少爺一直都掌握著她的行蹤,他一直都在暗處監視著她?沒錯,是她先違反的約定,可是為什麼要那麼心狠手辣?年年也是她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