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文 / 席月暢暢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好亂好亂,她想不通,想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摸不著頭腦。
「少夫人,你放心,呆在閻家是絕對安全的!」站在身旁的雷霆,死板的開口,安慰著她。
夏初音輕輕的搖了搖頭,將煩惱拋開,然後轉身看著他說,「閻之赫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他回答。
夏初音的眉頭皺緊,雙目盯著面前那扇緊關的房門。
如果他真的是那個男人,那為什麼要不惜性命也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有必要嗎?
深夜
閻家別墅依舊是燈火通亮,夏初音和雷霆一直都站在閻之赫的房門口,年年和閻天賜困的回房休息,緊閉的房門一直都沒有打開,讓人的耐心慢慢的消散。
忽然……
「卡嚓」一聲,房門被打開。
夏初音和雷霆一同上前。
南宮徹穿著白色的大褂從房間裡走出。
「怎麼樣?」夏初音慌忙的問。
南宮徹微微的一笑,說,「放心吧,沒事了,不過還真是驚險,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打中心臟了,只差一點點之赫就會死。」
一點點?
夏初音原本擔心的心聽你到他的話,變的慢慢的平靜,頭腦雖然混亂,但卻減少了許多的壓力。
雙目看著站在面前的南宮徹,她說,「南宮醫生,我想跟你單獨談一談,可以嗎?」
南宮徹的臉略顯驚訝,然後又溫柔的笑著。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遲到都會有這麼一天的,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好!」他微笑著回答。
兩個人一同向旁邊的客房裡走,雷霆看著他們的背影,眉頭微微的蹙著,然後走進了閻之赫的房門。
客房
「卡嚓」房門被關上,也上了鎖。
夏初音轉身,面對著南宮徹走到他的面前,遲疑的垂目看了一下地面,然後慢慢的開口說,「南宮醫生,我想問你,七年前……」
「我不會告訴你!」南宮徹突然的打斷她的話,接著說,「我不會告訴你那個男人是誰,這是我和那個人之間的約定,男人既然做了約定,就絕對不會反悔,這是身為男人的執著!」
「可是……我想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閻之赫!」夏初音驚慌的開口。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去自己調查,或者自己去問閻之赫,這樣不就好了!」他說的很輕鬆。
夏初音緊皺眉頭。她能去問嗎?不能,因為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那麼,我可以問你另外一件事嗎?」夏初音雙目堅定,再一次的開口。
「你說吧!」南宮徹面色從容。
「閻之赫的右肩膀是不是有個牙印?」她問。
南宮徹的臉上微微的驚訝,然後疑惑的說,「牙印?沒有啊,我給她包紮傷口的時候,沒有看到牙印啊!」
夏初音皺眉,「沒有?」
「對啊!」
「怎麼可能沒有!」難道他不是那個男人?
「你不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自己去看,雖然有槍傷,不過應該可以看到,就算你看不到的話,也可以找其他醫生幫你看看,是醫生的話,應該都會看出來他那裡以前有沒有過傷痕!」南宮徹幫她分析。
夏初音的表情又開始了慌亂。
他不是那個男人?閻之赫不是那個男人?可是……好奇怪,為什麼她會有強烈的感覺認為那個男人就是他呢?
到底他是誰?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頭好亂,好痛……
南宮徹看著夏初音越來越慌亂的表情,突然的出聲,低吼著叫,「喂!」
夏初音的突然的驚愕,腦袋的思緒飛散,恐怕了一片。
「你不去看看之赫嗎?剛剛我給他取子彈的時候,他一直都叫著你的名字,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是個病人,你真的都不打算你看看他嗎?」南宮徹提醒她。
夏初音忽然的才想到閻之赫的傷。
慌張的轉身,連話都沒有說,就走出了房間。
南宮徹看著她的背影,嘴角邪惡的說,「對不起,我說謊騙了你,但是……說還應該是無罪的吧?」
閻之赫的臥房
「砰——」
夏初音突然的穿進房間裡,看到閻之赫躺在床上,手上打掉吊針,還有許多的醫療設置圍繞在他的床邊。
站在床旁的雷霆轉身看著她,微微的低頭說,「少夫人!」
夏初音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看著一臉憔悴的閻之赫,心開始糾結的痛。
雷霆見狀,默默的退出了房門。
夏初音坐在床邊,手輕輕的撫上他的手,感覺到他手上的冰冷,然後眉頭微微的蹙起。
看著他的臉,她輕輕的開啟自己的雙唇,慢慢的說,「到底……你是誰?」
清晨慢慢的來臨,夏初音趴在床邊,淺淺的睡著了。
閻之赫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然後睫毛開始顫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他看清的熟悉的天花板。
這裡是他的家,他的房間!
他沒有死嗎?果然冰凝的狙擊很厲害,看似打中了心房,但只是貼著心的旁邊而已,只是看著很危險,只是離危險比較近,但是,卻毫無危險。
不知道這個計謀能不能騙過她呢?就算騙不過她,也可以讓她的思緒混亂,不至於確認他就死八年前的男人。
啊……
他就是這麼的仔細,就是這麼的**,哪怕是一天,一個小時,也想要讓她保持現在的心態,想要跟她幸福的過著每一分每一秒,不管用什麼辦法也好,他都想要拖延時間!
他要讓她深深的愛上她,愛到不能自拔,愛到無法裡考,愛到就算知道了真想也會原諒他……
慢慢的轉頭,看著到她的睡臉,心底浮現一層層的暖流。
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
「嗯……」
夏初音輕聲的哼著,也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到閻之赫醒來的臉,她驚訝的起身說,「你醒了?沒事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傷口痛嗎?睡了一夜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東西嗎?口渴嗎?還是先喝點水吧?」
一大串的問題,快速的從她的嘴裡說出。
閻之赫看著她一臉慌張的樣子,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緊張她,緊張的滿嘴都是問題,語無倫次的不停的說著話。
真的好可愛,這個時候的夏初音,瞪大剛剛睡醒的朦朧眼睛,一臉初醒的模樣,擔心的看著她,這是他見過的最可愛,最美麗的時候。
「怎麼不說話?閻之赫?」夏初音擔心的看著她,秀眉緊緊的皺著。
「我沒事!」閻之赫微笑的開口。
夏初音瞬間鬆了一口氣,可是平靜下來的心神,卻是馬上迎擊上更大的困惑。
要問問看嗎?要親自問問看嗎?他會說真話嗎?他的回答會是什麼?他會說什麼呢?
「初音?」看著她愣愣的表情,閻之赫輕聲的叫。
「啊?啊……」夏初音回神。
「你怎麼了?」閻之赫擔心的問。
「啊?我……」夏初音遲疑的開口,雙目看著閻之赫的臉,亂掉的心在一次的亂,不停的亂著,好似糾結成了一個打不開的結。想要把這個結打開,想要快點打開,所以……
「閻之赫……」
「嗯?」
「我……想問你……你是不是……」
閻之赫看著她的臉,心理很清楚她想要說什麼,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臉的茫然,好奇的等待她的話語。
「你是不是……是不是……」夏初音猶豫的說著,半天都沒說出後面的字。
閻之赫的眉頭忽然的皺緊,急切的問,「是什麼?」
看著他的臉,夏初音突然的放棄了,退縮了。
「沒什麼!」她輕聲的說,然後有微微的笑著說,「我去給你拿早餐吧,你想吃什麼?」
閻之赫還以裝作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當然做戲要做足,想要開口問,卻又吞回去,然後冷冷的說,「我想吃你煎的蛋,稍微糊一點的那種!」
聽著他的話,夏初音的心猛然的收緊!
「那……我去給你做!」她故作鎮定的說著,然後就馬上起身向房門口走。
閻之赫盯著她的背影,看出了她的慌張。眉頭開始慢慢的蹙緊,一臉的愁容。
還能拖多久,還能隱瞞多久?
不,就算是隱瞞不了了,他也不會放手,大不了向八年前一樣把她囚禁起來,反正,她只能屬於他一個人,想離開,不行,想逃跑,沒門!
「夏初音,我說過你是我的,所以……你注定要伴我一生!」他發誓一般的說著,在心中又補充了一句話:
無論是痛苦,還是悲傷,更或是快樂……你都逃不掉了!
房門外
夏初音慌張的走出房門以後,就站在窗戶口吹著風。
剛剛的那一瞬間,在馬上就要說出口的時候,她的喉嚨居然怎麼樣都發不出聲音。明明是想要問他的,可是就是沒有辦法問出口,而在她下定決心要發出聲的時候,她突然的害怕了,退縮了,慌張了,無意識的逃避了……
不想問,也不敢去問了!
如果他真的是那個男人怎麼辦?如果他真的是那個殘忍的男人,她要怎麼面對他?
他現在可是她的合法老公啊……
難道他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在南極時的溫柔是假的?爸爸死的時候,那些溫柔也是假的?娶她回家又是怎麼回事?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他真的是那個男人的話,那麼她此時此刻心動的心臟會變成傷痛嗎?
她要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嗎?
閻之赫,真的好想要你大聲的告訴我,你不是那個男人,你不是拿錢買她,並折磨她一個月,還讓她生孩子,最後狠狠拋棄她的那個大混蛋。
「告訴我……你不是……」她輕聲的說著,露出痛苦的表情。
現在才發現,自己塵封了七年的心,被這個男人挑動了,她承認自己……愛上這個壞男人了!
「媽媽!」
突然傳來年年的聲音,夏初音收起臉上的表情,轉頭看著她。
「媽媽,你怎麼了?」年年小步跑到夏初音的面前,擔心的皺緊了眉頭,仰頭看著她。
夏初音伸手摸著她的頭頂說,「我沒事!」
「是因為壞叔叔嗎?他還沒有醒嗎?他是不是因為救我所以才受傷的?」年年眨巴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一臉清純的看著她。
夏初音寵愛的撥了一下她的劉海,笑著說,「他沒事了,已經醒了,放心吧!」
「是他救我的嗎?」年年再一次的問,似乎這件事對她很重要。
「嗯!」夏初音點了一下頭。
年年緊皺的眉頭沒有舒展,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
年年抬起頭,說,「媽媽,我昨天我在書上看到一句話,我不太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你能解釋給我聽嗎?」
「什麼話?」夏初音好奇的問。
「嗯?……我記得好像是……」年年皺緊了自己的眉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是什麼意思啊?都在天邊了,為什麼又跑到眼前了呢?我不明白呀,媽媽你能告訴我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夏初音並沒有太多的懷疑,微微的笑著說,「意思就是,你以為那個東西離你很遠很遠,但其實它就在你的眼前,只是你還沒有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