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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2 都是債,要那麼多藥幹嘛 文 / 木小狸

    柳督統是定王從小溪裡找到的,懸崖底下火太大,小溪的水都被燒乾了,定王找到柳督統的時候,柳督統被燒得渾身焦黑,整個人有氣出沒氣進。

    定王自然認不出柳督統,可是他是懸崖底下唯一還有一口氣的人,定王只能運功,幫他把氣息鎖住,又連夜把人帶回了都城,現在他的別院召了十幾個太醫幫柳督統診治。定王給這些太醫下了死命令,病人如果救不活,太醫們統統必須下去陪葬。

    太醫們嚇得半刻都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照顧著柳督統,只是柳督統的傷實在在太重,如今全身都包裹著紗布,太醫們只能用老山參給他吊著氣。雖然經過大半個月的救治,柳督統的情況恢復了一些,可是太醫們預言,柳督統要醒來,不用半年,也需要三四個月。

    定王雖然心很急,可是也知道這治人不是用仙術,咬咬牙也接受了太醫的說法,心裡恨恨的想,就讓那些人多蹦躂一些日子,等事情查明,他一定加倍從這些人身上討回來。

    襲貴人如今也沒有再回菩提庵,只是在山裡的日子過慣了,她在自己的院中也設了一個佛堂每日無事也會誦誦經。這夜咚咚的木魚聲又在佛堂響起,過了一個時辰後木魚聲停住了,只見屋裡除了襲貴人,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尊主,南疆那邊來信,有人在調查你的身份。」

    襲貴人聽了把木魚放下,面容幽深:「哦,還真有聰明人在,可查到那人的身份?」

    黑衣人搖搖頭:「對方行蹤詭異,一時無法查明,南疆那邊問尊主,這事如何處理?」

    襲貴人冷笑道:「叫那邊警醒些,既然人家懷疑,就由他查去,反正查到最後,老身也是那個幸運的爬上了龍床的小宮女。」襲貴人說著,眼神稟射著冷意,沒人知道她在思考著什麼。

    「是。」黑衣人點頭退下,很快屋裡又響起了木魚聲,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這夜的木魚聲響了一夜,直到黎明時分才停歇。

    太陽緩緩升起,人們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這日木七起了個大早,因為這日他們要繼續上路了。巧玉的傷很重,自然不可能再去樊城了,木七讓老賴頭把人帶回黑虎寨,再看胡杏花,木七看著她那黝黑的臉上,兩抹幸福的紅暈,也知道這兩人感情更勝從前了。

    至於老賴頭的一雙兒女,木七望著賴喜兒一時拉拉老賴頭一時扯扯胡杏花,很是歡喜。就是賴衛國有些冷淡,木七聽下人講,他幾日都沒有叫老賴頭爹。望著老賴頭看自己兒子滿眼的愧疚,木七也知道這聲爹應該不會讓他等太久。

    分別總是有些傷感,巧玉拉著木七的手淚水連連,但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跟著小姐也是拖累,一個勁的囑咐春花和秋月要好好照顧好木七。

    木七看著時辰也不早了,用手拍拍巧玉的手,安慰道:「好了,又不是生離死別再也不能見了,過幾月等你傷好了我們一起回都城。」

    巧玉抹著眼淚,哽咽著說道:「小姐保重。」

    木七點點頭,轉身上了馬車,風影用眼睛斜了一眼巧玉,嘴唇動了動,可是最後什麼也沒說,架著馬車揚長而去。

    木七的馬車離開不久,鍾離昊和宛憐玉也準備出發了。只見宛憐玉隔了鍾離昊三步的距離站在他身側,對著鍾離昊嫣笑道:「表哥這個毯子是新近從西涼國購回來的,鬆軟舒適,你叫人把它墊在馬車上,後面的路也能少些顛簸。」宛憐玉現在對鍾離昊的表情和以往一樣,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那夜的不快。

    只要宛憐玉是規矩的,她就還是鍾離昊的好表妹,只見鍾離昊並沒有排斥她獻好,叫風流把宛憐玉丫鬟手上的軟毯接過來。「好了,要出發了,這一路比較難走,你的馬車上也多鋪些墊子。」

    宛憐玉聽了很高興,表哥終於還是原來的表哥:「謝謝表哥關心,玉兒的馬車都鋪好了。」宛憐玉有些期待的望著鍾離昊的馬車,她在等,等表哥的邀請。

    可是她等來的還是和以往一樣的失望,只見鍾離昊逕自上了馬車,並沒有對宛憐玉發出邀請。宛憐玉看著放下來的簾子,有些悻悻的回了自己的馬車。

    直到她的馬車簾子放下,白慕老頭才躡手躡腳的上了鍾離昊的馬車。他不喜歡宛憐玉這個丫頭,可是又因為她的爹關係,要對她照顧幾分,可是這丫頭沒一點分寸,見他就是各種剝削。

    「呼,終於走了。」白慕老頭上了鍾離昊的馬車,大大舒了一口氣,他這兩日不好過啊,一直在躲著這個丫頭,就因為他手上有生肌膏,不知道被誰洩露了出去,這丫頭居然獅子大開口要一百瓶。

    可是他現在忙著給鍾離昊配藥,也在研究小老頭和巨蟒中的毒,哪有時間製藥。只是這丫頭不明白,要不到就上來搶,白慕老頭活著一把歲數,真不想晚節不保。他很想和鍾離昊投訴,可是這丫頭在鍾離昊面前,乖得不行,連尾巴都不敢翹一下。

    白慕老頭想想反正自己說了也沒人信,還讓人笑話自己跟一個小女娃過不去,也就忍著沒說。

    鍾離昊剛上馬車,就有人把一些待處理的折子遞上來,鍾離昊這會一邊低著頭批閱,一邊笑話白慕老頭:「本王看你這幾十年白活了,連個小女孩都怕。」是的小女孩,在鍾離昊眼裡,宛憐玉就是她父母臨死前囑咐他,要他幫忙好好照顧的五歲小女孩。

    白慕老頭在馬車上尋了一個好的姿勢坐好:「老夫那是怕她,老夫是讓著她。」白慕說完思索了兩秒,有些疑惑的說道:「不過說也奇怪,這丫頭最近要老夫那麼多的藥幹嘛?」

    鍾離昊聽了,把手上的折子一放,對於宛憐玉他關注不多,只是叫人保護好她,照顧好她的生活起居,至於別的他一直沒有關心,聽到白慕老頭這麼說,鍾離昊忍不住問道:「她要為何要你的藥?」

    白慕老頭嘟囔道:「你問老夫,老夫問誰去。」白慕老頭雙手抱胸,唉,都是債,只是為何這些債都是他在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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