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迷離夜(二) 文 / 陳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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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請記住:。
與孟娜在校園中分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憂鬱。平時我很少留意別人的眼神,不過今天做完那個心理治療後,我開始學會了這種觀察的方法。也許正是這種獨特的憂鬱的眼神才讓我如此地喜歡她,一種愛與憐交互的情感。
我一個人在校園裡懶散地遊蕩著,邊走邊回想著那個老醫生對我病情的分析。當他在聽我敘述完我所經歷的這一系列離奇的事件後,非常嚴肅地給了我一個提示——「心理暗示」。我不明白這個提示的背後到底是什麼,我迫切地請求他告訴我準確的結果,可他卻搖頭不語,最後才說我的情況非常複雜,至少存在著兩種可能性,而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其都是心理暗示所致。
究竟是什麼樣的心理暗示,究竟是如何的兩種可能性呢?我開始回想我在被催眠的狀態下所置身的那個混亂的世界,希望從中找出答案。
現在正是黃昏時分,也是校園中最熱鬧的一個時候,冬天的寒冷絲毫阻擋不了學生好動的天性。我需要找個地方好好的靜一靜。
我喜歡躺在我的床上去思考問題,可現在我卻不想回寢室。自從林渡雨死後那個原本融洽、溫暖的寢室已經變了樣,如今充斥了冷漠。寢室,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個解決睡眠的旅店。
教室在這個時候是一定沒有人在的,不過沒有暖氣,在那裡根本呆不上半個小時。請記住我們的網址這個時候我能去哪呢?我抬頭四處打量,「鐘樓」很詭異的落入了我的眼簾。怎麼我又跑到這裡來了,似乎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牽引我。是的,和孟娜散步時每次都會莫名其妙地經過這裡。
不過閱覽室的確是可最好的去處,至少不會嘈雜,不會像在教室裡那樣寒冷,那裡在十點半熄燈之前不會停止暖氣供應。自從找到林渡雨的屍體後,我一直沒有去那裡,也許是應該去看看了,說不定還能有什麼發現。
我有點後悔當初帶著別人走進去,還驚動了院方,這好不容易才發現的進入校園「禁地」的秘道,如今也被封死,看來很難再進到那片樹林裡了。不知為什麼,想到這裡我有點難過,林渡雨生前發現的秘密,一個讓他失去生命的秘密就這樣被埋葬了,我替他的死感到可惜,可以說這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他為了找到這條秘道,花了很多的心血。對了,我也有東西要找,為什麼我忘了呢。我完全被周圍所發生的事情幹擾了,因為林渡雨的反常我開始把注意力轉向了他,然後又發現了那條秘道,接著我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停屍房的旁邊。是的,從一開始我就一直在被外界的事物干擾,打亂著我所應該進行的每一個步驟。首先應該是前田麗子所說的兩年前校園中關於屍體復活的傳聞,為了弄清這個問題,結果那個恐怖的白衣女鬼出現了,並且不停地出現一個奇怪的夢裡。然後唯一的目擊者靈敏死了,為什麼當初我不去追問呢?我後悔我當時沒有繼續追究這個問題,因為當時我的注意力又被引向另外一件事——池田奈美的心理治療記錄。這事還沒有弄清楚,馬上注意力又被引到了停屍房的盜屍事件,然後那個白衣女鬼又出現了。接著就是去尋找線索,尋找誰有那停屍房鑰匙的線索,結果唯一的線索孫老頭死了。最後是陳一銘給我的那幾本日記,是的,我應該去尋找那本死者日記中所記載的帶著詛咒的日記,那個不知道是誰寫下的恐怖的日記,可是偏偏這時我又被林渡雨的奇怪舉動所轉移了目標,然後就是發現了那條秘道。
似乎每當我要著手順著一條線索尋找下去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別的事情來分散我的精力,把我引入另一條線索中,然後在眾多的線索裡被纏繞,被攪亂。這一切是巧合還是……
想到這裡我不由一身冷汗,然後發現自己已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閱覽室。既然已經來了,那就順便找一找那本帶著詛咒的日記吧,從現在開始我不能在攪亂了,我要堅持著這條線索一步步深入下去。
我用眼睛掃視了一下服務台,還好,今天當班的不是王思悅。自從林渡雨的屍體被發現後,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會對我保持著警惕,這肯定會影響我尋找那本日記。
從那些死者的日記中得到的信息,他們都是在閱覽室裡發現這本日記的。我慢慢走向書架。那個遮掩地道入口的書架如今已經被拆掉了,地道的入口也被灌上了水泥封堵了起來。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開始在其它書架中搜尋起來。
那本日記,會放在哪呢?應該和這秘道的機關一樣,被放置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想到這,我走向了哲學專區。哲學類的書籍對於醫學院包括理科學院的學生來說,基本上都是無人問津的。於是我開始在那些已經積滿了灰塵的書架上一本本查閱起來。
很快,一本題為《釋夢》的書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好奇的抽出這本書,然後又很快地將它放回原處。「不行,我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被其它東西干擾了,我要先找到那本日記!」我在心裡默默念道。可是,此時這本《釋夢》卻像有魔法一樣讓我的視線無法從上面轉移。那個錯亂的空間又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心理暗示」。我又一次想起了老醫生最後給我的這個提示。「到底他從我在被催眠狀態下所產生的夢境中看到了什麼結果,為什麼不願意說?」這個問題開始在我的腦海中纏繞。
「也許弄清我所將面臨的那兩種結果對目前而言比找那本日記更重要。是的,或許還能從夢境中得到一些提示。」我一邊自言自語說著,一邊又一次抽出了那本《釋夢》。
我懷著將信將疑的心情翻開了書的第一頁,上面印著一個熟悉的名字——佛洛伊德。這是一個19世紀傑出的精神病醫生,也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物,他對人類精神世界的認識似乎有著一種與身俱來的天賦。當然,這些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我並沒有讀過他的著作,不過憑著對他的略知一二,我開始確信這本書絕對不會和中國的《周公解夢》一樣。我開始翻開了書的第一個篇章,很快我就被其中的內容吸引而渾然忘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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