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迷離夜(三) 文 / 陳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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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閱覽室的管理員來提醒我就快熄燈的話,我想我將會一直沉浸在這部偉大的著作中。我非常想把它帶回寢室一口氣讀完,遺憾的是我沒有帶上借書證,只能依依不捨得將它合上放回了原處。
走出閱覽室的時候,我默默地對自己說道:「明天,我一定要把它看完。」
離開鐘樓,我在宿舍區百無聊賴地逛了一圈,我在等著寢室熄燈。我不願意看到趙軍和徐志飛那種奇怪的目光,最近一段時間來,我都是在熄燈後才回寢室,我回那裡現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睡覺。
和以往一樣,回到寢室時他們都已上床睡了,我知道他們其實並沒有睡著,不過我們彼此也並不說話。請記住我獨自梳洗完畢然後鑽進了被窩。躺在床上,仰望著窗外明朗的夜空,我開始又一次品位起佛洛伊德的那本《釋夢》,然後嘗試著去分析自己的那個錯亂的夢境。
「夢是現實中已被淡忘的記憶的誇大再現」,這是在整個緒論中反覆出現的觀點,可是在我的夢裡沒有一處可以用這樣的一條來解釋,那個佝僂的孫老頭,那個白衣女鬼,那坐禁地中的涼亭,總之一切都是在我現實中留下深刻記憶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其實恰恰相反,夢很難反映出一個人在白日裡所注重的事物。在這本書中,提到了許多精神病人的夢境,作者經常使用瞭解對方夢境的方法來進行治療,是的,夢也是人們精神世界和心理狀態的一種表現形式。
濃密的樹林和那條鵝卵石的小道,是我從那扇鐵門的縫隙中所窺探到的景象。孫老頭的小木屋會出現在那裡,來源於我兩次去停屍房,那條林間鵝卵石的小道讓我不自覺的在潛意識裡將這兩處地方聯繫起來。那麼那不停扭動的樹枝呢?我想起了那晚與林木森去調查盜屍事件時第一次走入那片密林,寒風吹動著那些多年生木本植物,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而在夢境中這一景象被誇大地映像出來。
現在一切都變得很清晰了,那閃爍著綠色螢光的台階,暗示著「鐘樓」秘道內通往校園「禁地」的出口,那個拿著手電的人一定就是林渡雨,在潛意識裡我希望著他找到出路,而最後在那條台階上發現了他的屍體,於是這一幕隱藏在我潛意識中的景象出現在了夢中。
進入鐵門後所置身的那條走廊和所看到的一切,來源於吳院長給我所講述的關於池田奈美在重度妄想症下所扮演的那個角色的故事,而我最後看到的我自己,也許就來源孟麗遺書中的暗示。
所有的一切在夢中被聯繫起來,雖然錯亂無章,但是都映像出這些人和這些地點與校園中所發生的這些離奇事件有著重要的聯繫。可是我見到的我為什麼會是那身女鬼的裝束!
想到著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的。如果我真的有過這樣的行為,是不可能記不起來的。
「夢是現實中已被淡忘的記憶的誇大再現」,我的腦海裡又一次浮現出《釋夢》裡的這句話。莫非真的有一些我所做過的事被我淡忘了嗎?懷疑之後我很快再次否定。這樣的一種行為是不可能被淡忘的,但是又為什麼出現在夢中?一個矛盾的結在我的心中纏繞起來。
我很快想到了池田奈美的那份心理治療記錄,遺憾的是那是一份不全的資料,除了知道她有重度的妄想症外,沒有一點有價值的信息。池田奈美,她當時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在記憶中留下了痕跡?在這個問題的反覆揣測中,我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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