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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329章 公堂之上 文 / 凌雲無忌

    應天府衙坐北朝南,公堂門外有一面大鼓——鳴冤鼓。

    擊鼓升堂,主審、主簿、書記以及三班衙役依次就位,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問案程序,事實上這面鼓很少被人敲響。

    這倒不是說應天府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以至於到了沒有冤屈的地步,主要是冤情的份量不夠,估計也只有傳說中的竇女士有這個資格;如果普通百姓不信這個邪,他輕則挨頓板子、重則發配充軍,下場有夠慘的。

    石家人跑到應天府擊鼓鳴冤當然不用顧忌什麼。

    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孟大人不情不願的升堂;面對石家人要求嚴懲兇手的血淚控訴,孟大人又不情不願的傳喚了石彪被害一案所有有嫌疑的人。

    其中陳煦嫌疑最大,孟大人縱然有心徇私,他也不得不走這個過場;至於如何收場,他只覺心裡一團亂麻似的找不著頭緒。

    擊鼓鳴冤,這是應天府的大事兒,天色雖然還早,看熱鬧的人卻聚集了很多。事情鬧這麼大,原以為是身懷千古奇冤的百姓破罐子破摔的想要孤注一擲,後來聽說竟然官告民,他們的表情非常詫異,在這個時代誰這麼大膽敢跟當官的過不去?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不知是誰率先說出石彪被殺的事兒,他們才知道今天告狀的竟是石家人。

    石彪風評很垃圾,可惜這年頭不流行淘寶,石大少爺根本不知道惡評的可怕;百姓提起「石彪」這兩個字,他們無不咬牙切齒,有人覺得活該,更有人覺得罪有應得,這樣的人早該死了。

    當然,他們是不敢宣之於口的,俗話說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何況金陵守備這種手握兵權的強勢家族?

    真不知是哪位英雄替天行道,這個世界果真是太瘋狂了。

    陳煦除了沒帶鐐銬,他身前身後,官差們亮著明晃晃的鋼刀儼然押解朝廷重犯。

    陳煦很淡定的從人群中穿過,衙門的莊嚴、兩旁衙役不苟言笑的威嚴,對於他這種上過金鑾殿的人而言不過是小兒科,說的裝逼一,他來這種地方就跟度假一樣是種消遣。

    「他就是薛家三小姐的乞丐夫婿。」

    衙門外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小聲說道,聲音不大,反響卻不小。這樣的人有膽子殺人?衙門裡的那些官老爺的腦袋被驢踢過了吧?石彪縱奴行兇硬闖陳煦府邸的事兒也傳將開來,據說事情的起因是石彪懷疑陳煦窩藏了他的未婚妻子。

    他們也終於想明白朱家人何以攙和進來,金陵雖然不乏想攀附石家的,但更多的人對於朱父嫁女兒的事兒表示不恥,石彪什麼尿性,金陵城哪個不曉得?朱家那如花似玉的小姐真要嫁過去,那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陳煦沒料到朱父竟也在場,朱父看到陳煦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他至今仍堅信是陳煦跟盈盈窩藏了他的閨女。若非如此,他朱家何以淪落到這種艱難的處境?

    若非公堂之上不得咆哮,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朱父不敢咆哮公堂,石家的人卻沒有這層顧慮。

    石通作為原告。公堂之上有他一席座椅。石通並未見過陳煦,他單純的把他當成殺害兒子的嫌煩之一,看著他從容的走上公堂,他攏在袖裡的雙手緊握成拳頭。

    石通早就打定主意。不管陳煦與兒子的死有沒有關係,他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這是得罪兒子的代價。

    「你這殺人兇手。還我兄長的命來。」

    石瑛站在父親身邊,看到陳煦,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石瑛很囂張的衝過來,陳煦閃身避開,他皺著眉頭看著這撒潑的女人。

    「啪!」

    孟大人拍響了驚堂木,他喝了一聲「肅靜」;與此同時,石通盯著陳煦訓斥女兒道,「放肆,這成何體統?」

    公堂之上,原告、被告理當跪著陳情,石通有官有爵,他可免於下跪,石瑛作為他的女兒,站在父親身邊回話孟大人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至於朱父一干人等,他們唯有戰戰兢兢的跪在公堂之上。

    陳煦踏足公堂的那一瞬間,孟大人心裡就開始犯難,陳煦眼下的身份想來是沒有功名的,沒有功名就得跪下回話,先別說陳煦這樣的人會不會給他叩頭,就算他肯跪,他小小一屆府尹敢受嗎?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要訴,快快道來。」

    陳煦直挺挺的站在公堂之上,孟大人已然知道這廝的想法,他再度拍響了驚堂木,原本想借問案為由打個馬虎眼將這事兒搪塞過去;熟料石通沙子裡面找石頭,他質問孟大人陳煦一介草民,見官何以不跪。

    孟大人語塞,陳煦盯著石通道,「那你為什麼不跪?」

    石通哼了一聲,他似乎很不屑回答陳煦的問題,石通的隨從代替主子訓斥道,「大膽刁民,我家老爺乃皇上欽封的定遠伯,按規矩可以不跪……」

    「那她呢?她為什麼可以不跪?」陳煦看了看石瑛,他又道,「還有你,你為什麼可以不跪?」

    「肅靜!」

    石通惹不起,陳煦更惹不起,孟大人感覺他就跟小受受似的,與其說問案,莫如說調解,最氣人的是兩邊似乎都不領他這個情。

    石瑛彷彿沒聽到孟大人的話,她瞪著陳煦,「你是殺人兇手,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大人……」

    「你憑什麼污蔑在下是殺人兇手,在下又殺了誰?」陳煦凝視石瑛的眼睛,「你若沒有證據,在下可要告你誹謗了。」

    孟大人看著「侃侃而談」的陳煦,心說你不僅殺了人還若無其事的想要倒打一耙,怪不得你能當那麼大的官,這臉皮真是厚的可以。

    「你昨天與家兄衝突,今早家兄不幸被殺,你敢說這事兒跟你沒有關係?」

    「笑話,石彪縱奴行兇,我陳家幾無反抗之力,若非孟大人居中調和,我陳家早已被其滅門也說不定,試問在下何德何能殺得了人多勢眾的石彪?」頓了一頓,陳煦朝孟大人拱手道,「望大人明鑒。」

    「你會功夫,而且功夫深不可測,武館的同學都可以作證的。」

    陳煦與斗兒相繼羞辱,石瑛視為平生之奇恥大辱,可考慮到兄長枉死,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石通忽然轉頭盯著陳煦,陳煦一個乞索兒敢在公堂之上侃侃而談,這已然不可思議,聽到女兒的話,他心中轉過好幾個念頭——石彪被殺,陳煦雖然最有殺人的動機,石通卻第一個將他排除在外,一來他沒這個能力,二來就是屍體身上的傷口;可如果女兒的話是真的,他的武功深不可測,那這一切就豁然開朗了,軍刺雖然屬於朝廷管制刀具,可也不是不可能仿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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