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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330章 出家人不打誑語 文 / 凌雲無忌

    陳煦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石瑛,「深不可測?你這是在說我嗎?」

    石瑛竟不敢直視陳煦,她緊張道:「難道不是嗎?那天你出手之快,即便景清師兄都來不及提防。」

    景清家學淵源,儼然金陵第一俠少,他若都來不及提防,那對手一定是很強的了。公堂內外,圍觀的人們都指著陳煦竊竊私語。

    「府尊,你信嗎?」

    孟大人心說這絕對不會有假,可沒等他開口,石通瞪著陳煦道,「此事兒只須召景清前來對質,是真是假,自當一目瞭然」「小說。」

    石通身份非同的一般,他所言亦合情合理,孟大人也不便等閒視之,他無奈的看了陳煦一眼,接著命令官差去找證人上堂作證。

    石家父女快意而又仇恨的看著陳煦,他們等著看陳煦的謊言被揭穿然後再將他繩之以法;陳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你們,景清武功很厲害嗎?難道他來不及提防的對手就是深不可測?你們這是給他臉上貼金還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石瑛怒不可遏,她的智商跟她的武力是一對侏儒,後者比前者高兩公分,受到刺激,她最先想到的總是用武力解決問題,這次也不例外,若非父親訓斥,她早就動手了。

    「你只消回答有沒有這回事兒。」石通說話間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意思。

    陳煦依舊雲淡風輕,「的確,我是當著武館弟子的面教訓過你的閨女,其實也說不上教訓,只不過打了個耳光、讓她摔了個屁股朝後而已,當然這都是他咎由自取。」

    陳煦這絕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石家父女丟面子,隨著他話音落地。公堂之外的百姓們嘩然,石家兄妹乃金陵的混世魔王,陳煦無權無勢竟敢摸老虎屁股,這份勇氣,他們都禁不住為之喝彩,真是大快人心啊。

    石瑛氣的滿臉通紅,她恨不得衝上前撕爛陳煦的嘴,這廝太可惡了。陳煦才不會放在心上,他繼續道,「可這難道就叫深不可測?下棋贏了臭棋簍子。難道就能說是棋道高手?石大人,難道你覺得在下果真能殺得了令郎?」

    孟大人作為主審,聽著陳煦侃侃而談,他忍不住感歎他這種從容不迫的氣場、這份侃侃而談的口才,怪不得他年紀輕輕就有那令人一輩子仰視的成就。

    石通卻蠻不講理的道,「即便不是主犯,恐怕也難逃干係。」

    聽了石通這話,別說陳煦,即便孟府尹都有些不滿了。「石大人,,一切要講證據……」

    「阿彌陀佛,老衲可以作證。」

    公堂之外。一聲莊嚴的佛號打斷了孟大人的話,門外圍觀的百姓自覺的讓開一條通道,法海依舊一襲僧袍,他似乎只邁了一步。這一步卻跨過了數丈的距離。

    「陳施主,別來無恙。」

    法海站在公堂之上,他沖孟大人微微頷首。繼而盯著陳煦道。

    「不知大師如何稱呼,我們見過面嗎?」

    陳煦睜著眼睛說瞎話,形勢比人強,他也是萬不得已。

    法海為之氣結,這人也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昨夜施主大開殺戒,有膽子殺人難道沒膽子承認?」

    「你認錯人了吧?我都不知道你是誰。」陳煦說著又看了看孟大人,「府尊,這公堂不是廟堂吧?當和尚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大燕朝廷的威嚴何在?」

    陳煦上綱上線,孟大人歎了口氣,他剛要請法海離開卻聽法海道,「貧僧懸空寺法海。」

    法海或許名不見經傳,掛上「懸空寺」的名號就彷彿貼上了馳名商標,孟大人也好、石大人也罷,甚至圍觀的所有人都肅然起敬。

    陳煦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心中卻感覺分外沉重,無冕之王,這就是懸空寺無與倫比的影響力,想想被強行帶回山門的青檀,他感覺心裡好生疼痛。

    「笑話,懸空寺向來只收女弟子,你一個和尚即便要濫竽充數,也該把鬍子剃了吧。」

    孟大人聞言險些忍不住笑,陳煦與懸空寺的恩恩怨怨,他略有耳聞,陳煦可以奚落懸空寺,他卻是萬萬不敢,想要又不能笑,他憋得好辛苦。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法海不跟陳煦爭辯懸空寺收不收男弟子的事兒,他直截了當的道,「施主若不肯承認,老衲只有不客氣了。」

    法海果真不客氣,手中的佛珠隨著他的掌力蕩了起來,佛珠彷彿化作一道鋼鞭直取陳煦心口。陳煦要閃避當然可以避開,可他若躲避豈不坐實了殺人的罪名?鐵案如山,國法無情,他縱然能逃脫死罪,眼下的安定卻已不復存在,如果說他依舊浪跡天涯,這無所謂,可他剛與女兒重逢,不忍心再拋下孤苦的女兒。

    「不要!」

    公堂之外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盈盈、斗兒先後擠到了公堂之上。

    「砰!」

    法海的幾乎不留餘地,陳煦不閃不避,他反而有些意外,兼之聽到盈盈的尖叫,他急忙收手,佛珠擦著陳煦的衣服摔在地上,小小的佛珠竟不啻於百斤的鐵錘,伴隨著那沉悶的響聲,公堂的青石地板彷彿乾裂的河床般皸裂開來。

    旁觀的人無不大驚失色,大燕無人不知懸空寺的弟子都是身懷絕技之輩,然而聞名不如見面,此刻他們真的被震住了。

    「相公,你沒事兒吧?」盈盈臉色有些發白,她顫抖著抓住陳煦的衣袖問道;斗兒擋在盈盈跟陳煦跟前,她像一隻小母老虎般仇視著法海。

    法海定力非同尋常,看到盈盈的剎那,他竟然感覺失神,不是因為盈盈漂亮,而是因為她與陳鶯兒太像了,若非年齡不對、氣場不對,他幾乎以為這女子就是陳煦的。

    「臭丫頭,你果真藏在陳府裡。」

    朱父看到斗兒,感受著酸麻的膝蓋,想著石守備的怒火,他就氣不打一出來,若非不孝女膽大妄為,何至於發生這麼多爛事兒?

    斗兒倔強的看了父親一眼,她又戒備的看著法海,如果法海再朝陳煦動手,她明知打不過也要拼了。

    朱父被女兒無視,他怒火更盛以至於忘了這是在公堂之上,站起來就要打。

    「啪!」孟大人一拍驚堂木,他冷喝道,「公堂之上,休得無禮。」接著他又對法海道,「法海大師,本官雖不通武功,但也知道江湖人面對危險會下意識的反擊,剛才大師已然危及被告的性命,他卻沒有反抗,想必不是江湖中人吧。」

    「孟大人此言詫異,陳煦若刻意不顯露身手,這也不難做到吧?」

    法海盯著陳煦的面容,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有兩個相貌相仿的人並非不可能就好像眼前的婦人與業已過世的陳鶯兒可眼神卻不能欺騙人,更何況還有朱斗兒,若同時出現兩個長得一樣的,這概率可就太小了。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昨夜老衲親眼目睹陳施主行兇並與之交過手,這位女施主也在場,」法海指著斗兒說道,「一個人或許認錯,難道兩個人也能同時認錯?」

    盈盈聽到法海的話,她才恍然陳煦昨夜為何從外邊回來,難道相公真的去殺人了?想到這裡,她臉色愈發慘白;石通父女則死死的盯著陳煦跟斗兒,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陳煦兩人恐怕早已被千刀萬剮;朱父只覺雙股顫顫,他怎麼也想不到女兒竟參與屠殺石公子,看著石通的目光,他覺得這是把他往絕路上逼呢。

    斗兒不敢看父親與石通的目光,即便背對著他們,她亦感覺如芒在背;陳煦緊緊握著拳頭,法海將斗兒捅咕出來,這真的太不應該了。

    陳煦想替斗兒辯解,可只要開口就坐實了自己的罪名,他簡直是有口難言。

    「法海,你拍著良心問一問,你難道不是信口雌黃?」陳煦眼睛盯著法海,法海竟然不自禁的退了半步,「你不過是一己之言,可有人證、物證?」

    「出家人……

    「你想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吧?這也能作為呈堂證供?天下酒肉和尚多了,難道剃了頭髮燙個戒疤就不說假話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法海涵養再好,也禁不住如此譏諷,他怒道,「老衲所言句句屬實,老衲敢以懸空寺的名聲立誓。」

    「懸空寺的名聲很好嗎?」

    「簡直是胡攪蠻纏!」石通終於開口道,「法海大師乃有道高僧,當然不會信口雌黃,反而是你顛倒黑白,豈不是做賊心虛?」頓了一頓,他又對孟大人道,「此案證據確鑿,孟大人是不是可以結案了?」

    孟大人面有難色,他早知道是陳煦所為,然而此案一旦結案,必然震驚天下,他真的擔不起可能引發的後果。

    「孟大人,你處處回護兇手,難道這中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石通對孟府尹不爽已經很久了,此案既然跟「狼牙」沒有關係,他也就再沒了顧忌,大喝一聲,「來人,將殺人兇手給我拿下。」

    石通話音落地,全副武裝的家將衝開人群將陳煦三人團團圍住。

    「住手!」

    公堂之外再次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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