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8.華山終戰（上） 文 / 逆水之葉
兩道劍氣的目標是震位一名枯槁老僧，那老僧身形一晃，竟是同時避開兩道劍氣，中指向前點去，『中衝劍』向前刺出。
與此同時，東北方向一名高瘦老僧食指伸出,『商陽劍法』展動，跟著方纔那老僧的『中衝劍』，接著那魁梧僧人也點出一道劍氣，三道劍氣分別籠罩兩人。
羅凡喊道：「地澤臨！」隨即運起凌波微步，身形飄忽，眨眼間便躲開兩道劍氣，抽出青光劍向那高瘦老僧斬去！
那老僧連忙撤步躲開，隨即小龍女的中衝劍便至，卻聽得「嗖」的一聲一道輕靈迅速的劍氣後發先至，斜斜射來，擊在小龍女的中衝劍之上，兩道劍氣頓時在空中相撞，頓時「啵」的一聲消散於無形。
一時間，這並不算太大的平台上劍氣縱橫，短短一會幾人已經互拆了二十幾招，從幾人劍法中，羅凡也看出了些許門道，凡人五指之中，無名指最為笨拙，食指則最是靈活，因此關衝劍以拙滯古樸取勝，商陽劍法卻巧妙活潑，難以捉摸。少衝劍法與少澤劍法同以小指運使，但一為右手小指，一為左手小指，劍法上便也有工、拙、捷、緩之分。但『拙』並非不佳，『緩』也並不減少威力，只是奇正有別而已，一套劍法中，包含了雄勁、靈活、拙滯古樸、變化精微等各種特性，這套劍法可以稱得上是包羅萬象！
不過雖然完整版六脈神劍極為強橫，但羅凡與小龍女兩人的凌波微步可以算得上整個金庸作品中閃避能力最高的身法，因此一時間倒也並未露出敗相。
只是那紅袍女子在一旁掠陣，顯是打定了主意不讓兩人逃離！因此，只能硬著頭皮拼了！
「火水未濟！」羅凡出聲喊道，兩人同時出劍攻向離位高瘦老僧，兩柄長劍頓時籠罩其週身，那老僧急忙抽身飛退，坤位與巽位兩名老僧少澤劍、少衝劍連動，封住羅凡與小龍女兩人前路，兩人卻是無力再追。
除非是有付出極小代價必殺的可能，否則對方一退羅凡是絕對不能窮追不捨的，不然被對方拖住，結果便只能是被其餘六人當靶子打！
「坤為地！」羅凡再次喊道，他也沒打算再追，此時處於坤位的老僧距離兩人最近，羅凡長劍頓時急轉，一劍刺上，而小龍女則以中衝劍相隨。
只見那魁梧僧人左手大拇指與右手無名指同時捺出，嗤嗤兩聲急響，分襲羅凡左胸右胸，一道拙滯古樸，一道劍路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澤雷隨！」羅凡身子一側，兩道劍氣貼著羅凡的身子從左右兩側劃過，少商劍強勁的劍勢將羅凡胸前擦得火辣辣的生疼，羅凡全然不顧，左手點出一記中衝劍，轉而向那魁梧僧人攻去。
好在一眾僧人無法六劍同發，畢竟幾人劍法施展之間，也要保持劍法的連貫性，依照六脈神劍原本的劍法來施展，並且這樣一來幾人也可以其中數人出劍，餘下數人乘隙恢復，否則以六脈神劍消耗之巨，只怕幾人的內力沒多久便要消耗一空，而且六劍同發走的也不是劍法本身的路子，威力自要大減，屆時若是沒有對兩人造成太大的傷害，好好的優勢便要化為劣勢，幾人斷然不會如此不智。
而羅凡與小龍女憑借高超的身法，採取「我專為一，敵分為十」的打法，一出手則同時專攻一人，並盡量逼得對方分散開來。
用孫子的話說便是「故形人而我無形，則我專而敵分。我專為一，敵分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則我眾而敵寡。」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則是集火（集中火力）、轉集火，衝散對面。若是單對單，現在的羅凡完全不懼其中任何一個人，何況是二打一的集火！兩人只需一次便能將被集火之人逼退，而其餘幾人的攻擊，則以凌波微步避之。
原本幾人練的便不是什麼合擊之術，而是本該一人習練的劍法，因此羅凡將幾人分散，倒是又減弱了一些六脈神劍的威力，是以一直到七八十招，面對五人的圍攻，羅凡與小龍女兩人竟都未受傷。
但兩人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畢竟兩人合擊一人，那人只需退避而已，但羅凡與小龍女卻是要承受數道六脈神劍的壓力，所謂守久必失，何況此時羅凡已經感到已經壓力漸增，如此下去，落敗只是遲早的事。
華山附近，不少武林人士皆往華山趕去，朝廷大軍近萬人馬浩浩蕩蕩趕往華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些武林人士怎能不知？江湖上好事者眾，況且據說華山之上還是一場絕世大戰，有誰不想上去一觀？
全真幾人此刻也來到了華山腳下，果見有近萬人馬駐紮此處。這等陣仗，頓時引起了不少武林人士的好奇心理，一名武林人士上前一步走向山道，欲要上山，只見幾名甲士將他攔住道：「朝廷辦事，閒人免進！」
那江湖人明顯不買朝廷的賬，但在這萬人大軍面前，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提氣一縱，運起輕功便從那甲士頭頂躍了過去，也不管身後軍官鐵青的臉色，直接朝山上走去。
有人起了這個頭，馬上便有人效仿，不少人都直接闖了過去，此刻武林人士已經積得很多了，一湧而上，這軍官卻是並不大敢阻攔，他可不似那紅袍女子那邊功力高強，若是爆發衝突，這些武林人士一齊將他宰了也不是不可能，接著一哄而散連兇手都沒處找去，朝廷也不可能將這些人全都捉去殺了，畢竟這裡面還是有不少大勢力，比如說丐幫，全真之類。這不是盛世的朝廷，朝廷的力量本就不受江湖人重視，更何況宋軍從來都缺少鬥志，將領也以膽小怕事者為多，那軍官自然犯不著為此犯險，因此只是象徵性地攔了一下便不再多管。
王處一看了其餘幾人一眼道：「我們也上去吧。」
……
華山之上，雖然凌波微步神妙，但多人施展六脈神劍也有其優勢，便是可以同時從各個方位各個角度發出劍氣，這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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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不到的。原本幾人久在寺中，並沒有如此高手給幾人習練陣勢，因此六人劍法雖然使得還算純熟，但是配合與優勢都把握得並不算太好，但經過一陣熟悉之後，幾人將這六脈神劍陣運用得愈發熟練，取長補短，優勢盡皆發揮出來，羅凡額頭慢慢滲出了汗珠。
艮位一道劍氣射來，往往羅凡才剛剛閃避，身後兌位又射來一道劍氣，劍氣從四面八方而來，小龍女獨孤九劍還未大成，對全局無法瞭然於心，時常要靠羅凡指揮才不至於被這些劍氣擊中，兩人已經開始疲於應付。
山下，華山地勢險要，卻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攀登而上的，但七子出身道門，根基打得極穩，內力雖沒達到先天，也算得上極為深厚，全真金雁功也是極為上乘的輕功功法，因此他們幾人雖然上山較晚，卻是走在了前頭。
而山上，羅凡已經開始慢慢支撐不住，他與小龍女兩人此時身上皆被六脈神劍劍氣擊中不少次，雖然都避開了要害，但是也受傷不輕，鮮血直流。
此時情勢已經極為凶險，只見兩人的招式氣息漸漸都開始出現亂像，此時敗相已顯！
「此時束手就擒，我可以留你們全屍！」那紅袍女子見此時大局已定，一聲嬌喝。心中想到此人闖皇宮盜秘籍，數次讓他顏面盡失，並且還敢當著他的面叫他太監，因此必須要死！要知道宮中敢叫這兩個字的人，除了實在不能殺的，其他幾乎已經死絕了！
當然，若是有機會，先好好折磨兩人一番也未嘗不可！
對於一個心理已經扭曲的人，殺人的理由實在不需要太多，在他們眼裡，只有能殺與不能殺的區別而已，這一點從《笑傲江湖》中東方不敗身上便能看出一二。
一名老僧抬了抬頭，望向那紅袍女子，緩緩開口道：「李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李施主信得過我等，將其囚於我天龍寺，讓其無法將劍法外傳即可，不要妄造殺孽啊！」
「關你麻皮！」羅凡心中聽到此話頓時暗罵：「這是要關我一輩子？那還不如殺了我自在！」
此時只聽得那紅袍女子笑道：「大和尚，殺了這兩人也可以阻止你那劍法外洩，何必如此麻煩！」
此時正值這一戰的勝負決斷之刻，他們所剩內力也並不算太多，因此這老僧也沒有再多言，而是專心戰局。
而此時，全真七子正循著這山道上來，聽得山道盡頭傳來打鬥之聲，連忙趕去觀看，一行繞過這些嶙峋怪石，只見這不大的平台上，劍氣縱橫，幾名枯槁老僧幾人竟似是面熟，細細回想起來才發現便是那日在洛陽見過的幾名奇異老僧！再觀這幾人手中使的劍招，只覺其中神妙，簡直聞所未聞，這無形劍氣一經點出，便是石碎壁穿，當的凌厲無比！只是不知天下間何時竟出現了這等武功！
而觀另一方，羅凡與小龍女兩人皆是傷痕纍纍，全憑一股意志兀自支撐著，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住手！」王處一一聲大喝，心道自己這個師父本就對不起他，今日他陷此險境，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護得他周全！
這節奏，看來是明天神雕卷完結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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