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血濺堂前：城，你敢嫁別人（下）【君墨白出場】 文 / 隨夏
京都，熱鬧繁華。
前方，東方鈺騎了馬，後方，花轎緊跟隨。
所到之處，無不引得，不少人駐足停留，留下議論與祝福……在此之間，不少女子，碎了芳心，對於東方鈺，顯然滿是愛慕。
世間上，愛慕東方鈺的女子，何其多鈐。
偏偏是，任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圍著京都，特定的範圍之內，轉過了一圈，返回到了相府……相府，已是客人雲集，鑼鼓喧天，鞭炮齊放，到處滿是喜慶。
便是東方鈺，到了府前，翻身下了馬。
而後，還是用著紅綢，一人牽了一邊。
轎簾掀開，身著嫁衣的新娘，頭上蓋了蓋頭，從著轎內走出……喜婆與丫鬟，攙扶之下，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府上。
鋪了紅妝，長長的，直到前方禮堂。
而，在兩邊，還有丫鬟，手持一籃說不出的花瓣，朝著半空揮灑……當，東方鈺牽著新娘，步入禮堂的這段路程，漫天的花雨，傾灑下來。
紛紛揚揚，花瓣散落了下來。
依稀的，隨著微風，吹拂而過，如同下了一場雪。
一步一步，繁華之間，手上握著心間的幸福，走到了禮堂之前……到府的客人們，齊齊聚了上來，東方鈺心善，所擺的酒席。
除了在府上，招待朝廷與所識之人外。
同樣的，在著府門外，擺了長長酒席，用以免費招待，外面到來的百姓……車水馬龍，甚至此間，還有皇室貴人，隱匿在眾客當中。
便在這樣之下，東方鈺攜著新娘，來到了禮堂上。
在場之人，全然笑意滿面，似是懷著一心的祝福。
同樣的，東方鈺凝了笑意，側望身邊之人。
她的素手纖纖，緊著掌心裡紅綢，全身上下，無不是泛著緊張……東方鈺心下微是擔心，擔心傾城的情緒，念著滿堂賓客在場。
只得，垂了聲音，傳過一言：「傾城，累了嗎？拜過天地，送你回房歇息……」
然，一語落下。
不明是錯覺，還是怎麼。
女子身形一顫，比之先前緊張更甚，隱隱透著一絲不同尋常……而，依稀之間，似是女子個頭，比之以往，高上了一些。
近乎不易察覺，東方鈺微皺了下眉。
很快，溫氏的話語，傳入了耳邊：「鈺兒，該拜堂了！」
聞言，東方鈺回了神，微微一笑，安定人心。
然，緊接著，眸裡浮出不解，本是屬於高堂的位置，秦霜父母坐了上去……眼看，東方鈺有些疑惑，溫氏起了身，滿面和藹的，來到他的身前。
「鈺兒，傾城姑娘，在這東陵，舉目無親！正逢，秦家前來府上，便商量了一番，讓你秦伯父秦伯母，認了傾城姑娘，當作義女！」
話頓，捕捉到，東方鈺還是不甚明朗。
心下清楚，鈺兒的脾性，皆至純至善！
雍容一笑，掩飾過一心的不安，伸手握上東方鈺：「鈺兒，此事，剛剛定下！你該明白，秦老爺秦夫人，對你頗為欣賞！雖然，你與秦霜那孩子無緣，不過認了傾城當義女，也算是結了秦家……」
聽了這些，東方鈺一時半刻，並未完全的打消疑慮。
不覺得，目光落在傾城身上，酌情開言問上：「傾城，是這樣嗎？」
蓋頭之下，女子分外緊張。
良久的，緩緩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傾城……」
「鈺兒，該拜堂了！有什麼話，拜堂之後，再言不遲……否則，再這樣下去，可是耽誤吉時了！」
正待，東方鈺再行問上，溫氏柔柔的，將之打斷下來。
對此，東方鈺微，還是點了點頭。
卻在溫氏，回到了高堂位置時，東方鈺朝著女子，靠近一步……視線，一一望過各處，在別人不曾注意下，溫柔了時光。
「傾城，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緩緩一言，在著嘈雜之間，傳入新娘的耳邊。
緊緊地，原本握著紅綢的手掌，更加用了力量，指尖泛了斑白……東方鈺，你一心一意，為了所謂傾城，倏然不知，她早已不在這裡。
在你面前的，並不是棄你而去的傾城，而是愛慕你十載的秦霜……我用十年，換她一月，只想留在你的身邊，李代桃僵，瞞天過海。
東方鈺，你可否……恨我？可是，哪怕你恨我，我依然不悔！
「一拜天地……」
堂前，高高一言，傳了過來。
男子乾淨的容顏上，溢出傾城溫柔，牽著身邊的女子，緩緩地轉過身……面對著，在場眾人，俯身向下，拜過了這一天地。
「二拜高堂……」
很快，接著一言，傳了過來。
雖是，心下存著疑惑，在這一刻，東方鈺不曾，深究過多……哪怕，前方高堂上，秦家雙老，端坐在那裡，還是跪了下去，行了禮。
「夫妻對拜——」
眼看，到了最後一個步驟。
溫氏與東方鈺，微有緊張的，與著邊上秦家二人，對望了一眼……唯恐，發生個什麼意外，緊盯著東方鈺，同著秦霜，兩兩對望。
「啊——」
就在，彎身行禮，那一刻。
前方，庭院裡面，有著一人，赫然是守門下人，被人從半空，渾身是血的丟了下來！
與此同時，半空之上。
一襲男子，紅裳如火，驀地呈現在了眾人視線，滿頭墨發，隨風散亂……容顏精緻如蓮，臉上蒼白如雪，顯出一絲羸弱的同時，散發出凜人氣息。
他，從屋簷上方，一點一點，落了下來。
遠遠地，眸裡滿是枯寂。
冰冷的視線，正是注視著堂前，行夫妻之禮的新郎與新娘……突兀的，唇邊妖冶一笑，右手執了一把長劍，劍尖之上，鮮血一點一點墜落。
「啪嗒——」
滴落在地面上，泛起妖艷的血花。
很快，在他身後，有著黑色的，如同鬼影一樣的人，落了下來，守在他的身側……眾人驚恐不已下，他彷彿地獄的修羅，一步一步，朝著堂前走進。
「你這賊人，真是大膽！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很快的，待反應過來，護院下人為首守衛，上了前。
卻是，男子紅衣灼灼，笑顏驚艷了天下，手上所犯下的殺戮，與著東方鈺的乾淨，形成鮮明對比。
睥睨，面前出言之人，他眸裡浮出不屑。
像是不曾看到，並不停下腳步。
接著之前，朝著禮堂那對新人，緩緩走去……見此，守衛自然上前阻攔：「大膽！你……啊……」
話還未落，紅裳男子一眨不眨，手起劍落。
守衛阻攔在面前，那只伸出的手臂，被一下斬斷了下來……剎那間，散出的血花，濺落在了禮堂面前，驚擾了所有熱鬧。
「什麼人？這麼囂張！」
接著出言的，正是皇室之人。
哪怕如此，由著男子，適才眼也不眨的，斬掉了那人手臂……因此，出言之時，並未站出來，只是在原地，身前還有人在保護。
然，在話落間。
男子已是走到了堂前，新郎與新娘兩人之間，收斂了笑意……朝著新郎，只是掠過了一眼，而後目光，便停在新娘身上。
「城，好久不見。」
下一刻，男子淡淡落下一言。
卻也是這一言，在著人群之間，驚起眾多波瀾，連帶東方鈺回了神……近乎，下意識的，上前擋在新娘面前，同著男子兩兩相望。
城？
眼前之人，只需一眼，便是看出，並非尋常之輩……更何況，他喚傾城「城」，印象之間，這一點，尤為突出。
那一晚，在著寺廟，菩提樹下。他不經意間，喚上了這一稱呼！
卻在那一刻，向來狡黠笑意的傾城，變卻了臉色，似是觸到了什麼底線……可，面前男子，分明陌生，出言便喚了這一字。
隱隱的，昭示著什麼。
「公子何人？大喜之日，冒然前來，還出手傷人，怕是不妥！」
並無懼意的，東方鈺平淡如初，開了口來……感到，身邊女子，有著一絲顫抖，出言道：「你，過來，照顧少夫人。」
側眸，示意一個丫鬟，上前陪伴傾城，讓她先離了面前……然，明明不曾夫妻對拜，已是稱了「少夫人」，已然昭示著傾城身份。
只有，她安全，才能全心全意，應付面前男子！
「大喜之日？誰與誰的……大喜之日？」
緊緊地，執了手上的劍，任由掌心，泛起尖銳的疼痛……望著，丫鬟將著女子，扶在了身後，眸裡一點一點充斥紅色：「城，誰許你的權利？敢嫁別人！」
一語畢，君墨白長劍一轉，上了前去。
卻是，在著同一時，東方鈺出了手，阻攔下了君墨白……兩道身影，皆是紅裳如火，一道如同火焰，一道如同鮮血，迷亂了視線。
彼時，那些隨著君墨白，而來的暗衛。
一個個，皆是上了前，彷彿早已下了命令，朝著新娘而去……見此，府上下人還有皇室之人，前來所帶的便裝侍衛，皆是上了前。
剎那間，整個場面混亂。
尖叫聲，碰撞聲，連帶著，刀劍聲，交織在了一起……便是堂前，君墨白與東方鈺，兩人皆是冷意並存，哪怕尋常之時。
滿是柔和的，東方鈺。
在這一刻，似是誰輸，代表了什麼一般
只是，東方鈺手上不曾拿劍，武功上一時，勉強與著君墨白，應付過來……然而，手上不曾有兵器，只能以守為攻，加之君墨白，逐漸流失了理智。
比之平時，失了縝密心思。
終是，一個翻轉，到了新娘面前，無有什麼耐心的……望著新娘，還不曾揭了蓋頭，心下悲愴：「城，你好！你真好……」
明明，已是明瞭，他到了這裡。
到了如今，還是不曾，看他一眼，或許，心下有著些許清楚……那晚，若桃居大火，他失手傷了她，不是不曾想過，她會厭惡他。
甚至於，恨他。
卻不曾想，她最終給予他的，會是如此報復。
嫁給別人？屬於他的她，竟然當真嫁與別人！
她怎麼能？她怎麼敢……她怎麼……可以呢！
「你們，送少夫人，回房！」
眼看，君墨白緊盯傾城身上，東方鈺心有掛念……上前，接下他的招數同時，朝著丫鬟吩咐了句：「爹娘，你們也先回去……」
「少夫人？她是誰的少夫人！」
驀然，聽到這麼一言，君墨白冷冷一笑。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毀天滅地氣息，震懾了在場眾人……卻是，偏然不包括東方鈺，仍是擋在他的身前，一字一眼，說得明白。
「傾城，她是我的妻。」
耳聽著，這一語，從著東方鈺嘴裡，道了出來。
畫面之間，定格在剛才到來時，行夫妻之禮的兩人，君墨白終是失了理智……冷冷的，扭過頭來，望著在場糾纏的暗衛，原本只是吩咐他們。
不可，取人性命。
卻在這一刻，冰冷的唇上，吐出三個字眼：「再過一刻，殺無赦！」
外面的房門，已是被著暗衛，擋住了出口，出入不得……只剩下，在場之人，加之暗衛皆是出於，君墨白的訓練，那些下人與暗衛。
根本，比不得一根手指。
下了命令，君墨白轉身。
眼看著，新娘被人，攙扶到了裡面，整個人反而不急不緩。
突兀間，止了與東方鈺決鬥，盛放滿了妖冶：「城，你再走一步，我便血洗這裡！你瞭解我，說到做到……」
話頓，猛然的，伸手一指。
登時，長長的，沾了鮮血的利刃，指向東方鈺。
冷冷的，與著東方鈺，一身乾淨，遙遙而對：「包括，東陵丞相，你的所謂新郎，東方鈺！我會一刀一刀，割了他身上的血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聞言，在場之人，多數嚇得瑟瑟發抖。
「東方大人……救救我們……這些人殺人不眨眼……」
「你所娶的新娘……根本是來歷不明……怕是出身邪教……」
「東方大人……把人還給她……世上女子多的是……何苦送了性命……」
……
為了保命，周邊之人，皆是一句句，道上了話語，傳入了這裡……卻在此之間，東方鈺緊皺眉頭，望著在場之人，在他身後。
正是被丫鬟，發抖攙扶著，正待回房的傾城。
傾城的性命，能救在場之人的性命，包括自身……眼前之人，無有一點作假，依他所言，不無相信，能夠做到！
然，就在一剎那，連著猶疑，皆是不曾。
心下，已然有了答案。
***
說個事，吐個槽：夏夏在家，有三個小妹，房間連著，小孩整日吵鬧！基本上，每回有點思緒，就被打亂，看著時間很多，能用上的時間，還是等小妹睡覺，才能寫上一章！然後，自己同樣發困，有時撐到三四點，勉強寫上一章，所以有時留言，幾點更新，時常推遲，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