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千金買骨 005、七竅心 文 / 滿座衣冠雪
被她帶壞了喔!
老媽子含羞也學會聽牆角了。
「是。」溫嬟聽得外面回答的人是含羞,心中不由一陣驕傲。
「來人,送些吃的進來。」楚墨知道門外一定有人候著,依依不捨的將目光從溫嬟絕美的臉頰上移開,想著溫嬟不願意解開同心結的理由只得牽著她一起走到喜床邊坐下。
今後他還會對她更好!
不對她好,怎麼引得魚兒上鉤呢!
「咳咳……本侯應當的。」楚墨想著剛剛那個軟綿綿的吻,不由覺得臉頰滾燙,立在原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溫嬟展顏,決定獎勵一下聽話的小貓咪,她踮起腳尖快速的親了一下楚墨的臉頰,然後立即低下頭露出一副害羞的模樣低聲怯怯的說道:「夫君對妾身真好。」
有吃的了!
「真的。」
聞言溫嬟瞬間收起了眼淚,推開楚墨仔細的盯著他的眼睛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嗎?」
見溫嬟還在小聲的抽泣,楚墨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有些不習慣的解釋道:「你不是餓了嗎,本侯只是想出去讓她們準備些吃食。」
送上門來打開十大世家連橫勢力的鑰匙,他怎麼會不願意接受呢。
楚墨暗自長長歎了一口氣,彆扭的將身高只到自己胸前的小妻子擁入懷中,安慰道,「本侯若是不願意,任何人也不能勉強本侯。」
然後不等楚墨說話溫嬟又小心翼翼的瞅了瞅他的臉,鼓起勇氣大聲道:「夫君是不是討厭妾身……是不是因為爹爹逼迫,夫君才娶妾身的,若是夫君實在不喜歡妾身,妾身解開便是,哪怕月老因此怪罪妾身,讓妾身一輩子得不到夫君的喜歡妾身也不怕!」
溫嬟心中暗爽,然後楚楚可憐的看著楚墨高高揚起的下頜,眼淚在眼眶裡滾來滾去,「娘親說了,這是同心結,在洞房之前是不能解開的。」
這是害羞了?不好意思了?
聽見溫嬟極其委婉的嫌棄楚墨一張俊臉瞬間黑了下去,他仰著頭用手指了指打結的袍角板著一張冷臉命令道,「解開。」
「夫君若是很餓,妾身讓人送些吃的進來就是,不用這麼狼吞虎嚥,這樣……嗯,容易噎到。」溫嬟狡黠的湊近楚墨一本正經的說道,杏眼裡還閃著微許未來得及收斂的嫌棄。
溫思懷能用美人計,他難道就不能讓他賠了女兒又折兵嗎。
楚墨咬牙,然後看溫嬟滿懷愛心的目光中硬著頭皮一口將她手中的糕點捲入口中,一口嚥下。
看吧,看吧,她果然具有賢妻的潛質。
「那夫君都吃掉吧,不用顧忌妾身。」溫嬟偉大道。
「好吃。」不難吃應該算是好吃吧?楚墨想。
「好吃嗎,夫君?」溫嬟甜甜的問道,露出一副欣羨的模樣來。
覺得也不似他預想的那般難吃。
楚墨眼眸暗了暗。
軟軟的,甜甜的,似乎帶著一股少女的馨香。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張了張口,楚墨低下頭小心的咬了一口溫嬟手中的糕點。
「夫人賢惠,本侯吃。」楚墨眉頭緊蹙,深深的看了一眼一臉希冀的溫嬟,這是準備用甜言蜜語加糖衣炮彈攻陷他?
「娘親說嫁了人夫君就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地,妾身應當處處以夫君為先。」溫嬟搖頭,過會有好吃的,她才不要吃這麼醜的糕點呢,於是繼續做賢惠的夫人勸道,「夫君吃肉,妾身喝湯;夫君打架,妾身遞槍;夫君賭錢,妾身做莊;夫君……」
果然,太歹毒了!
眨著水汪汪大眼的溫嬟,讓他認為大聲和她說話都成了一種罪過。
是準備讓他醉死在溫柔鄉中嗎!
楚墨皺眉,老謀深算的溫思懷就派這樣的女兒來做間諜?
「夫人餓了,還是夫人吃吧!」這樣拒絕應該不會傷害到她吧!
楚墨嫌棄的看了眼溫嬟手心裡被捏得慘不忍睹的糕點,剛想嚴厲的拒絕,可是鳳目觸到溫嬟水汪汪的大眼,想著她餓了一天,好不容易偷偷藏了塊糕點自己沒捨得吃,還擔心他餓了送給他吃,他若是還拒絕了,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夫君,妾身餓。」溫嬟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扯了扯楚墨的衣袖,然後將手心裡捏成一團的糕點討好般的送到楚墨的嘴邊,期待的道,「嬤嬤說今日是妾身的大喜之日,是不能吃東西的,想必張伐柯也沒讓夫君用膳,這是妾身偷偷藏起來的,沒讓別人發現。」
只會扒衣。
她可不會寬衣。
寬衣?溫嬟皺眉,她活了兩輩子只在床上扒過人衣服,這下了床都是別人伺候她來著。
「來為本侯寬衣。」見美人開懷楚墨滿意的張開手。
像她的小白一樣,能撒嬌,會賣萌,抓得到肥魚,打得過大狗什麼的最好不過了。
果然是她夫君,和她喜好都一致,她也只喜歡唇紅齒白、乖巧聽話、技術過硬的呢!
溫嬟如搗蒜一般點頭,臉上漾著動人的笑顏,「嗯嗯。」
他只喜歡乖巧聽話的美人。
「只要夫人乖巧,本侯自會疼惜夫人的。」楚墨僵著身體,憋了半天才想了一句既不會令溫嬟傷心又不會令自己丟面子的話極其溫柔的說道。
楚墨想他一定是喝多了,不然怎麼會有種想要將眼前之人擁入懷中好生疼惜一番的想法!
楚墨本想如往日一般冷酷的說句「本侯想如何,何須你多言。」,不過被溫嬟一雙滿懷期待的美目盯著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生平第一次被人表白,楚墨只覺得心跳得老快,一股熱血直衝向大腦,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格外的美好。
她娘親可是說過,會撒嬌的女子總會比別人多得到些寵愛,「妾身滿腔愛慕之情夫君可莫要辜負啊,否則,妾身會難過死的。」
「夫君不知,三年前如意樓,夫君也是如今日一般,一身華貴的紫衣立在人群之中,茫茫人海,芸芸眾生,而妾身卻只看見了夫君,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只一眼,便足夠叫妾身魂牽夢縈。日後妾身每每回想起,都不得不感慨,有些事情或許從一開始上天便早已注定。夫君是命運賜予妾身的一道劫難,妾身躲不過,逃不開,只得坦然接受。」溫嬟見楚墨臉色好轉,一雙杏眼裡媚光流轉,不由決定照著戲本裡的台詞再多說幾句,反正好話說多了也不會閃著她舌頭。
沒有人在欺騙他之後還能活著,重來沒有!
楚墨滿意的點了點頭,若是那張伐柯膽敢欺騙於他,他定要誅殺她九族。
說句好聽的騙騙他,她也不會少了什麼。
溫嬟看了眼楚墨吃人的臉盈盈的笑了幾聲,然後一本正經的站起身走進楚墨說道,「妾身當然思慕夫君。」
聽了溫嬟的話楚墨瞬間冷了臉,他收回手狠狠的看著溫嬟,語氣冰冷:「這般說來夫人不曾思慕本侯?」
嗯,這年頭做媒之人都喜歡將雙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深怕結不成金玉良緣似的。
「我思慕於你?」溫嬟挑了一下眉,爾後恍然大悟,盯著楚墨細瞧了半晌嘖嘖的笑道,「定是那張伐柯與夫君這般說的,我娘親還說紫衣侯芝蘭玉樹、丹桂飄香,不僅滿腹才華更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嫁與夫君是溫嬟百年修來的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