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千金買骨 065、一點通 文 / 滿座衣冠雪
星期天休息,更新早些,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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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紫月出了房門楚墨迅速奔到床榻小心謹慎的從枕頭下拿出曲小二寫的《風月寶鑒》偷師學藝,他可是記得夫人極為喜歡這書的。
不管生了多大的氣,用美食和好話一準能將她哄好。
這樣一想楚墨又覺得溫嬟似乎又有了一個優點,那就是好哄。
楚墨想著到時他端著溫嬟喜歡吃的點頭在說幾句誇讚她的話,她肯定就不生氣了。
「嗯……」楚墨點頭,覺得有理,然後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紫月輕聲道,「你起來吧,去廚房給本侯準備一碟點心來。」
「奴婢覺得侯爺的友人若是不想讓其夫人傷心,最好還是去解釋一番,多說些甜言蜜語,再送些珠寶首飾和鮮花什麼的,夫人一准化悲為喜。」紫月見紫衣侯自個兒坐在一邊糾結不已不由好心獻策。
楚墨心頭一跳,想起新婚夜裡溫嬟對他說的思慕他的話只覺得整個人都開始躁動不安起來,腦海中不斷徘徊著一句話『溫嬟喜歡他,他的妻子喜歡他』!
「當然啊,誰會為了不在乎的人吃醋。」紫月點頭,雖然她們女子常常為了爭寵而拈酸吃醋,但說到底還不是在乎自己的夫君。
紫月也不怕楚墨說得多麼的拗口她在心中都默默的翻譯成了:本侯的夫人是不是十分喜歡本侯?
紫月這廂在歡喜憂愁中左右煎熬,楚墨卻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裡面,他想了想又提出了一個疑問:「聽你之言本侯友人的夫人定是十分喜歡本侯的友人了?」
紫月忽然埋怨起自己的聰慧過人了,如果她笨一點也不會發現紫衣侯口中的友人便是他自己了,這樣一想紫月又不禁有幾分好奇,冷酷無情的紫衣侯向她咨詢夫妻密事,說出去定是驚掉人的大牙。
紫月心中一頓,忽而雙目大睜匆匆的看了一眼楚墨又迅速的低下頭,只恨不得將整個人都埋入地底下去,她知曉了紫衣侯秘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他不會在另娶他人,他楚墨的妻子只有一個,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楚墨恍然大悟心中所想便脫口而出:「不會再娶別人……」然後似想起了房內還有他人楚墨猛然住嘴,默默的在心中將未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妻子沒了還可以另娶,手卻是單單只有一雙的,沒了便是沒了,當然格外珍惜。」
紫月見紫衣侯還是不懂不由為侯夫人以及侯府裡那幾位姬妾感到可惜,有這麼一個一點情愛都不懂的夫君還真是為難她們了。
妻子只有一個,手有一雙啊!
楚墨眉頭皺得更深,更重要嗎,他怎麼沒有覺得。
紫月看見楚墨眉頭緊蹙也知道指望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紫衣侯知曉女子的心思是強人所難,也不再等紫衣侯自己琢磨出個所以然來便開口解釋道:「侯爺說侯爺的友人同他夫人說『夫人與她不同,你是我的妻,她是我的手。』這不是明擺著說自己的夫人不如小妾重要嗎!」
他對她那麼好。
「吃醋?」楚墨皺眉更是不解,溫嬟無故吃什麼醋?
紫月側著頭微微思索了一下,淺笑凝眸道:「侯爺友人之妻定是吃醋了。」
紫月只覺得慶幸,紫衣侯若真是詢問她一些家國大事,打死她也是說不出半句,可楚墨詢問他這些兒女情愛之事她自然能對答如流。
九州女子注重門第,若是生於世家,女子自然是以端莊賢淑為主,但生於商戶之家的女子父母為讓女兒在男方家中得寵,必定會傳授其一些閨房秘術與兒女情事。
紫月點頭,雖然她有一顆八卦之心,心裡也十分好奇紫衣侯口中的友人是誰,但畢竟八卦比起生命來說還是輕得太多,她自然果斷的將滿腹的好奇都吞進腹中。
楚墨皺眉想了想將先前與溫嬟發生的事改變了男主女主身份一一講述給女子聽,說完又覺得不放心特意強調道:「本侯友人之事除你我二人知曉外,若再有第三人知曉,知道你的後果吧!」
紫月還以為紫衣侯是有何大事要詢問她,哪知是這種事,心中頓時寬鬆了許多,想了想忐忑的看著楚墨詢問道:「奴婢敢問侯爺的友人可說了或是做了何事讓其妻誤會?」
楚墨別開臉清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的走回到原先的座位坐下,冷聲道:「本侯有一友人與其妻發生了些矛盾特向本侯詢問,本侯不擅兒女情長,你與本侯說說本侯友人之妻因何生氣?」
女子名喚紫月是夏侯嬰的姬妾出生富商之家,從小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如今被夏侯嬰打發來給紫衣侯做丫鬟本就委屈。如今被楚墨這麼一嚇已是七魄丟了六魄,獨留一魄還在身上支撐著肉架子,聽得自己還有一線生機也不待楚墨說完便連連的點頭應道:「侯爺想知道何事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求侯爺繞奴婢一命!」
楚墨煩躁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然後又似想起了什麼警惕的起身將門關上,然後掃了掃廂房內除了自己和地上的女子再無他人才踱著步子走到女子身邊,冷聲道:「本侯問你一事,你若回答得好本侯就留下你的舌頭,你若……」
女子嚇得半死,眼淚還在往下掉雙手卻是本能的緊緊摀住口鼻,不敢再發出丁點的聲音。
女人就是麻煩!
本就心情不好的楚墨聽得哭聲更是心煩,也不管是伺候的女子是誰的人開口便是殺氣沖天:「不想拔舌頭就給本侯閉嘴!」
楚墨回了自己的廂房進門一腳便將凳子踹翻,嚇得夏侯嬰大方分給他的婢女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前者他聽了覺得虛偽,後者他聽了更是想殺人,所以還不如不說,反正他也養了幾口吃白飯的美姬,總得在關鍵時候有點用處不是。
當著他說紫衣侯潔身自好如何皚如白雪、皎若明月,暗地裡譏諷嘲笑他壓根就不行。
別說他自己都覺得丟人,便是旁人聽了也只當是個笑話。
三十歲的雛兒?
楚墨被氣死了,任他涵養再好,被溫嬟指著鼻子罵他髒也想殺人了,更何況他壓根都沒有碰過院子裡那些姬妾,冤死了,偏偏為了面子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