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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煩躁的宏少 文 / 狸小貝

    第三十七章煩躁的宏少

    他此刻的樣子十分狼狽,被兩名保鏢架著胳膊。徒勞地在那裡拚命掙扎著。平時那個清爽陽光的大男孩兒,早就不見了蹤影。

    方文岳離老遠看見他時,不由皺了皺眉。

    也許來應付這麼個麻煩的小憤青兒,不見得就比留在病房裡面對唐宏軒要省心。

    歎了口氣,他的手伸進衣兜裡,按下了手機上的某個鍵子。

    「你們兩個,放開他。」方文岳衝著兩名保鏢揮了揮手。

    那兩人稍猶豫了一下,對視一眼將人放開了。

    肖帥被按得時間長了,半邊身子有些發麻。剛一重獲自由便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及時扶住了一邊的槍才勉強穩住身體。

    「方老師?您怎麼在這兒?」肖帥看著方文岳,有些驚訝。

    「這裡是醫院,我是大夫。你說我怎麼在這兒!」

    「不是……我……」肖帥張了張嘴,沒等說完被方文岳截了話。

    「她沒事。」

    肖帥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明白過來。

    「是我給她做的手術。」

    肖帥眼中忽然閃過希冀的光芒,「方老師,您能不能……能不能帶我去見見若曦。」

    方文岳輕輕笑了,帶他進去見林若曦?!他自己還想多活幾年呢!

    「換個地方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文岳率先走向了電梯。

    顯示樓層紅色的數字一個接著一個的閃爍下去。

    寂靜的密閉空間裡,壓抑得令人有些窒息。

    當電梯牆壁上倒數第二個紅色數字燈亮起的時候,方文岳忽然開了口。

    「回去吧,她以後都與你再無瓜葛。」

    肖帥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見「叮——」的一聲響起。

    電梯門開了。門外,等在那裡的,竟然是……肖正國。

    肖帥大驚,「方老師!你怎麼……」

    「bye-bye!」方文岳衝著他一笑,迅速地抬手將人推了出去。

    然後,電梯門緩緩關閉,返回了13樓。

    林若曦是在手術後的第三天清醒過來的。

    暴雨從昨晚便開始下個不停,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早。

    「嘩嘩啦啦」的水聲吵得她有些恍惚。

    林若曦依舊發著低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沒等動彈一下,一陣陣鑽心的疼便從手腕那裡傳來。

    「小姐,您醒了?」耳旁輕柔的女聲響起。「去告訴宏少。」

    林若曦愣了愣,吃力地轉頭,看見兩名白衣白帽長相甜美的小護士正居高臨下的衝著自己微笑。

    「我……」她恍惚著,想問這是什麼地方,自己是不是還活著。可張張嘴,干疼的嗓子最終只發出破碎的聲音,十分吃力。

    「快去稟報宏少,小姐醒了。」靠近床頭的那個低聲對身邊的同事說了句,然後轉身端了床邊桌上的水杯,茶匙,盛了水緩緩送到了林若曦嘴邊。

    大約五分鐘左右的功夫吧。

    「卡噠」一聲,病房的門開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那裡,滿身潮氣,褲腳微濕。應該是匆忙從外面趕回來的。

    「宏少。」正在餵水的小護士站了起來,識相的退到了一邊。

    唐宏軒大步走到了床前,「醒了。」他低頭看著林若曦,露出滿臉壓抑不住的喜悅。

    然而床上的人卻忽然變得僵硬,繼而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

    「怎麼了,不舒服?」唐宏軒皺眉伸出手,觸向她的額頭。

    「啊……」屋子裡響起尖銳的驚叫聲。林若曦的情緒驟然激動起來,她撐著胳膊想坐起來,卻因為身體虛弱,身子一軟又重重跌回了床上。

    「若曦,若曦!」唐宏軒連忙將人摟在了懷裡,「傷口還沒長好,你別亂動。」

    「唐宏軒,畜生!你怎麼不死,怎麼不死!」她拼盡了全身力氣,揮舞著胳膊砸向男人,似乎是要和他同歸於盡,又似乎在自我毀滅。

    手上的針頭被甩掉了,腕上的紗布又滲出了鮮紅。看得唐宏軒心驚。

    「站著幹什麼,快去叫醫生!」他抬頭,衝著一旁已經傻掉的小護士怒吼了一聲。嚇得她一得瑟,連忙一疊聲地說著「是是」跑了出去。

    「若曦,你冷靜點兒,冷靜點兒!」唐宏軒將人困在懷裡,怕碰到她的傷口,只能小心的應付著。

    「流氓,畜生!」她歇斯底里的叫聲迴盪在病房裡,「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啪——」的一聲脆響,咒罵聲停止了,掙扎也停止了。

    男人重重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嬌弱的身子輕飄飄摔回了床裡,黑髮披散在蒼白的臉頰上,五道紅腫的印子清晰可見。

    唐宏軒彎下腰,捏住她尖細的下巴抬起了那張慘淡的小臉兒。

    淚光乍現的眼中,恨意閃動。

    漆黑的眸子越發的幽深,唐宏軒看著她,冷冷的勾起了嘴角,「你給聽著,從今天起你最好學會認命。沒我的允許,你不許死!你最好給我盡快的好起來,如果你要是有事,我就叫所有和你有瓜葛的人給你陪葬。你舅舅一家人,你母親,你的同學,朋友,還有你那個肖學長。你最好給我仔細的想想,怎麼能讓我高興。要是我難受了,所有人,都別想好過!」

    當天的下午,林若曦再次發起了高燒。然而男人卻仍舊執意將她搬回了東山。連同所需的設備,藥品,醫護人員一起。

    雨勢在中午的時候就已經減小。

    灰濛濛的天色,濕漉漉的空氣,叫人心煩。

    唐宏軒站在陽台上,微仰著頭,深邃的眸子望著陰沉的天空。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火星明滅,就那麼任由它燃燒著。

    「喲,這造型!夠深沉的啊!」方文岳看著他的背影撇撇嘴,甩著聽診器走了過來。

    「她怎麼樣?」男人依舊維持著仰望天空的姿勢,沒有頭。

    「燒退了,傷口有些崩裂。總的來說……死不了。」說著感歎了一聲,「就是有的罪遭了!」

    「用最好的藥,給我盡快治好她。」他掐滅了手中燒到一半的香煙,隨手扔進煙缸,轉身繞過方文岳走回了客廳。

    「你打算怎麼辦?」方文岳轉身跟了進去。

    「什麼怎麼辦?」唐宏軒坐進沙發裡,扯過茶几上的財經報隨意翻動著。

    「林若曦啊?!」

    唐宏軒從報紙上抬頭,唇邊的笑容有些發冷,「我以為我表達得夠清楚了。她是我的女人!」

    方文岳以極快的速度眨了眨眼皮,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上,「宏軒,咱倆有30來年的交情了吧。」

    「放!」唐宏軒乾淨利落的給了他一字,然後視線又回到了報紙上。

    一般方文岳和他套交情的時候,肯定是沒好話。

    「宏軒,好端端的一個姑娘,你便宜也佔了。還真打算毀了她?」

    「呵……」唐宏軒輕輕笑了,然後用一種很好笑的表情看方文岳,「怎麼會?我的女人,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毀她?」

    「你那也叫疼,疼的人想『自殺』,疼的把人家……」

    「我知道你憐香惜玉,可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同情心?」

    「我這是為你好!我tm就沒見過你這麼反常!」

    唐宏軒不屑的哼了一聲,「女人嘛,管她什麼樣的,最後不都是乖乖的。豪宅名車,珠寶首飾,等這些東西就擺在面前的時候,在怎麼清高的都一個樣。」他說的篤定,卻不知道是說給方文岳,還是說給他自己。

    他堅信那些奢華的東西可以買走她的恨,買來她的心甘情願。此時此刻,也只能如此相信。

    唐宏軒忽然一陣煩躁。

    「沒事你可以滾了。」他衝著方文岳揮了揮手,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靠!」方文岳蹭的一下從沙發起來,走到一半兒卻又停了下來,「宏軒,為什麼?」

    為什麼?!

    唐宏軒一怔。

    這個問題他也問過自己。從他察覺到自己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一些反常舉動時候,他就問過自己。然而……無解。

    如果說一開始他想將她私藏起來,是因為那陽光一樣溫暖清新的笑容。

    那後來呢?

    按理說每次那丫頭一見他就哭哭啼啼,他應該膩歪了,放了她吧。

    可是不然,因為他無法想像她在別的男人懷裡巧笑撒嬌的模樣。而且只要看見她的眼淚,他心裡就生出一種複雜的情緒,似不安,似心疼。他要她的笑,心甘情願的笑。不只是笑,她的驕傲,倔強,所有的所有,統統都要。

    所以,他糾纏,強迫,直至後來激烈的佔有了她。

    如果一定問他為什麼,他只能說……是因為堂堂的宏少從來未曾被人一個女人拒絕的這般徹底,不甘心吧。

    半晌,唐宏軒回過神,看著方文岳,緩緩吐出三個字,「我高興。」

    「靠!」方文岳翻著白眼兒,吁了口氣,「不愧冷血宏少!拿著別人難受當高興。」說完走到了門口,惡狠狠地拉開了木,再惡狠狠地關上。

    然而兩秒鐘後,門板卻再次被打開了,方文岳探個腦袋進來。

    「你有完沒完?」

    「宏少,有句話剛才就想說,您老報紙拿反了!」

    紗布下的手腕,時疼時癢,折磨得人難受。

    林若曦知道,那是傷口在癒合的徵兆。可是心裡的傷口呢,是不是也能痊癒?

    大概,再也不會了吧。

    因為那裡已經沒有了感覺,不會痛,也不會癢,只剩下麻木。

    窗外枝葉繁茂的法國梧桐上,兩三隻麻雀在枝頭穿梭跳躍著。林若曦看著看著,一陣陣的悲涼和諷刺就湧上了心頭。

    那樣的自由、活力,她曾經擁有的,可如今卻被男人生生折斷了。何時,她才能找回自己的羽翼,回到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

    「手還疼麼?」濃烈的男性氣息包圍了她。唐宏軒坐到床上,伸手攬住兀自出神的人,懷中人瘦弱的感覺叫他不由皺眉。

    林若曦瞬間僵住身子,肌膚緊繃。竭力地抑制著,不讓自己顫抖。她偏過頭,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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